就在唐寶一住客棧沒多大工夫,四女猛然聽到客棧的院落裡一陣腳步聲。還正搞不清是怎麼回事的鳳兒她們猛聽霍麻一聲輕喝道:「什麼人居然夜襲客棧!」鳳兒一聽霍麻喝叫的口氣就知道要出事了,便和如意蕭湘她們拿起了佩劍一起跳入院中。舉目一看,院中站著的一位儒者打扮四十多的中年人,儒者身旁還站著一位看似六十多歲黑衣老者,身後跟著十幾位是黑衣人,都手持刀薦,黑布蒙面,簡直就和打家劫舍的土匪沒什麼兩樣!
看清來人那陣勢,霍麻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但他到底算是老江湖,尤其知道唐大哥不在這裡就自己一個男人,身負重責,很快鎮靜下來,大步上前,抱拳高聲問道:「不知幾位此時來訪,有何見教嗎?」
那位儒者冷冷地盯著霍麻,又看了一下站在一旁的鳳兒和如意她們,見四女年齡不大,都為少女打扮,是以點頭嘿嘿一笑,道:「丐幫違了規矩,本護法奉門主之命前來問罪。」說著,又盯著鳳兒幾女,問道:「請問幾位中間,那一位是王大小姐?」
這時一位黑衣人上前低聲在那位儒者的耳邊幾句,那位儒者點點頭,轉眼看著腰懸寶劍的鳳兒,打量著道:「這位女俠,大概就是王幫主的千金,王鳳小姐了?」看著這人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身份,鳳兒疑惑道:「正是小女子,閣下又是何人?」
那位儒者沒回答鳳兒的話,卻對霍麻道:「本護法今日前來,只在王姑娘,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最好識趣一點!」說著,對幾位黑衣人一揮手,兩位黑衣人便準備上前動手。霍麻一見這些人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禁不住心頭火起一聲大喝道:「慢著!王姑娘與你們何干,你們又憑什麼要帶走她?」
「王姑娘是本門重要的客人,是本護法奉命要帶走的人,天下還沒人能擋得住。」那位儒者對眼前的霍麻,好似不肖一顧,傲然道。此時的鳳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聲冷笑道:「你們都是些什麼東西,竟然跑到這裡喝令你家姑奶奶來了,我們你門真是瞎了狗眼!」
被鳳兒的一頓搶白那儒者氣的鬚眉亂顫這時,一位粗壯的黑衣人上前,看著鳳兒漂亮的嬌靨,有些色迷迷地,對那位儒者道:「護法這小姑娘小嘴實在厲害還是由屬下教訓一下她女俠,說著,便撥出了挎在腰上的長劍。」
那位儒者一見,向其他人揮了揮手,眾人一起退開三丈,讓開了中間的場地,對那黑衣人道:「申堂主小心些。」對這人剛才的色咪咪樣鳳兒早就忍無可忍了轉腕撤出寶劍,在手中輕輕一揮,也不言語,長劍一閃,已向場中的給衣人劃去,那黑衣人嚎叫一聲,揮劍向鳳兒迎來,卻見鳳兒長劍劃出,竟是虛招,此時身影一晃,左掌卻已輕輕在那位黑衣人的前胸一按,身形隨即又一閃退回。
場中兩人這一照面,快得一瞬即過。那位儒者和黑衣老者還未看出究竟。卻見那位黑衣堂主的身軀一顫,整個人向前一躬,腳下蹬蹬地直往後退,隨後一下倒在地上,竟起不來了。那位儒者有些奇怪,上前一看,見那堂主已被鳳兒就此一掌,已震得昏迷過去了。心下暗道:這是什麼功力?有些古怪。隨即又一揮手,一位黑衣人手持長劍,展開劍法,向鳳兒撲來。
這位黑衣人的劍法雖不錯,可下場卻是和剛才那位差不多,卻見鳳兒仍是三招兩式,已將劍尖點在黑衣人的下頜,黑衣人頓時嚇得渾身直抖,只得躍身向後猛退,鳳兒卻又劍光一閃,在黑衣人的左胸上,劃了一道三寸長的口子,口子雖不深,卻已劃破皮膚,痛得他直哆嗦。
就這兩下可是震住了對方,旁邊的如意和兩位公主早就叫起來好,「鳳姐姐好厲害的劍法,狠狠的宰這些不長眼的東西。」可這時最為焦急的還是霍麻,他知道女人的體力畢竟有限,而看這些黑衣人向是在使用車輪戰,要替下鳳兒,還又怕這要強的姑奶奶生氣!
這時,那些黑衣人早已忍不住了,一起上前,也不答話,撥出長劍便向鳳兒圍攻起來,頓時,場中一片劍光,卻見鳳兒腳下輕輕一點,步法疾變,運出了飄渺身法人影一閃進了那片刀光劍影之中,但聽「沙、沙、沙」,接連三聲,三位黑衣竟同時暴喝一聲,一起退開三丈,低頭一看,三人腹前都被劃開了尺長的口子。三人瞪著大眼,驚懼地看著面前的年輕女子,不由一起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這下把那位儒者和黑衣老者也驚呆了,怎麼也想不到鳳兒三招兩式,便把本門的黑衣武士打得毫無任何招架之功。眼前這位年輕女子的身法、劍法,好似已超出了人的能力所及。
他們那知道鳳兒這段時間早以將唐寶所教的飄渺身法和幾招劍法練的滾瓜亂熟!而且鳳兒的內力自從唐寶修行了陰陽雙修術更是突飛猛進。這也是她平時對敵的經驗太少,要不剛才就不可能讓那三個黑衣人活著走出場中!
看著鳳兒以輕藐的笑意看著他們,那儒者和黑衣老者兩人對視一眼,知道今夜前來的眾人,除自己兩人外,無一人再是王鳳的對手。此時還有黑衣人想上前來和鳳兒交手,被那位儒者一揮手止住。就聽這儒者對黑衣老者道:「揚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帶著手下去將那幾人拿下,這小姑娘就交給我吧。」
一聽儒者的話,那楊姓黑衣老者一點頭道:「是啊!要是辦不好門主交代的事我們誰都擔不下,那好,就這麼辦。」話一說完對著身後的那寫人一聲呼喝就沖想了霍麻和如意她們。
那位儒者走上前來,站在鳳兒的兩丈之外,冷冷地對鳳兒道:「王女俠劍法果然了得,本護法佩服!不知女俠的內功,是否也如此精深!」說著,右掌一抬,五指一扣,只見憑空裡一道剛猛的勁力,帶著輕嘯,向鳳兒抓去。
鳳兒的個性倔強,那能受得了這人的一激,見這位儒者猛然出招,身形一旋,倏然向左飄出一丈,閃開對方的五指抓出的勁力,並借飄身之際,已將短劍收回劍鞘中,然後右掌轉腕一繞,用起自家的亂披風掌法向那位儒者從側身拍出一掌。
那位儒者見此,暗自讚道:「好漂亮的收劍、出掌之式,此女武功渾然天成,不可小視之。於是,他迎著鳳兒的掌力,右掌再次猛推一掌。」鳳兒的內力屬陰,掌力無聲無形,那儒者的掌力卻剛猛異常,雙方的掌力在兩丈處相接,但眾人只聽嘩一聲,平地裡竟旋起一陣勁風,向四下裡蕩去,周圍拚鬥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向旁邊退出數步。那位儒者經此一掌,這時腳下一沉,上身不由一晃。而鳳兒終因自己是個女人,先天不足被硬生生的逼退一步!
這下儒者護法,心中著實一驚,才知眼前這位年輕女子的武功之高,超出了他們的想像。是以那位儒者再不敢大意,他微吸了一口氣,雙掌一上一下,先擺了個托天撫地之式,隨後雙掌一繞,展開自己的天羅掌法,身影猛然向鳳兒欺近。
鳳兒一見,又是身形一旋,也展開縹緲身法,閃身貼近那位儒者,兩人以掌對掌,纏鬥在一起。只見兩人出掌如風,招式玄妙,滿場中儘是掌影,已分不清誰是誰了。周圍眾人,只看得眼花繚亂,同時被場中凌厲的掌風,逼得到院落的另一角而搏鬥去了!
轉眼間,兩人走過了二十餘招,霍然人影分開,那位儒者已是氣喘吁吁,這時,那位儒者用有些質疑的眼光,看著鳳兒道:「這不可能的?就是你父親親來最多也就和老夫打個平手,可是你!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再看鳳兒,雖是香汗淋淋,感覺氣力有些不繼,不過聽了這人話仍是笑吟吟地瞧著對方道:「我父親的武功豈是你這見不得人的東西可以抗衡的!你少在這裡亂掰了!」
而此時在另一放激戰的如意和兩位公主也不像鳳兒這麼輕鬆了,本來兩位公主的武功都不是太好,雖然蕭湘公主是苗疆毒姥的座下弟子,可是毒姥一直就防備著她,怎麼會將精妙的不傳之密而傳授於她!現在的主力也就是如意一個人,在十幾個黑衣人的圍攻下,已漸漸的感到了力不從心的感覺。一旁心急的霍麻也被那楊姓的黑衣老者給牽絆了住,想要援手卻是無法分身!
被鳳兒的冷嘲熱粉那儒者護法實在是受不了來,一聲大喝道:「小姑娘不要占口舌之利,老朽也是憐惜你是一介女流而又這樣好的身手,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怨不的我了!」
話聲一落就見那儒者怒聲又道:「小姑娘你就接我儒俊的一式『大罹難逃』緊跟著就見漫天的掌影對著鳳兒劈頭蓋臉的飄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