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凌風離開的時候,他要求在他離開的時間裡,都到寂寞哪裡去學習,務必要在他回來前把《殘月靜心》學會。雖然不懂凌風為什麼這麼重視那《殘月靜心》,但是在凌風的指導下,他們還好像沒有走過什麼錯路,只要他說要學的東西,那麼就肯定有用,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鄭重地吩咐下來。
凌風的第一站選擇的是武當,不僅是因為武當是大門派,而且還離峨嵋與華山很近,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們可以很快趕到,是最好的幫手。
來武當當然要找一個熟人,所以很不幸,玄胡就被凌風給來了過來。畢竟人家也是武當首徒,是有一定威信的,這不,才剛到武當腳下,下面人就飛奔著向上面報告了這一信息。
不一會兒,就有一對人從上面飛奔而下,當頭一人,手握青松劍,腰纏青翠帶,身上青衫股動,迎風而展,光著身形,就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味兒,不過,這一切卻被他臉上的煞氣給一下子沖沒了,只見他怒目而視,眼露凶光,好像是要去殺什麼人一樣。
看著那飛奔的人影,凌風促狹著對後面的玄胡說道:「想不到你的魅力還挺大的,這才剛到山腳,他們就列隊歡迎,真不愧是大門派的首徒。」
不過玄胡卻不這麼想,看著那帶頭的人,他一聲不發,直接走到對方的面前,逕直地跪了下去,對那人磕了三個響頭,這才說道:「徒兒不肖,擅自把太極劍法傳授給別人,令師門秘籍外洩,請師傅責罰!」
原來是玄胡的師傅,凌風趕緊走上前,對道長行禮道:「晚輩隨風,拜見道長!」因為凌風現在時凌天劍派的掌門,是不能持師禮跪禮之類的,所以他也就只是簡單抱了一下拳頭。
那道長先是對跪在地上的玄胡冷哼了一聲,然後才把目光投向凌風,把凌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才略有驚訝地說道:「原來你就是隨風掌門,百聞不如一見,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凌風略有疑惑,這道長怎麼對自己這麼敏感?就好像要把他給剮了一樣。把目光投向玄胡,可玄胡卻只是一直在那裡低著頭,根本就沒抬起來。
「不用客氣!」道長對凌風舉手,強硬地說道:「隨風掌門今天登門是我們武當的榮幸,對於私洩武功的叛徒,武當有武當的規矩,還請隨風掌門不要插手為好。」
凌風眉頭輕皺,問道:「還請道長相告,武當弟子洩露武學會遭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道長眼睛微微瞇起,挺直身軀,對凌風說道:「這恐怕不管隨風掌門什麼事吧?雖然他現在是你凌天劍派的一名客卿,但是他卻是從我武當出去的,要殺要罰也是我武當的事,容不得你這個外人插手。」
「那可不一定,就如你所說,麼不測,我也不好對我門下其他的人交待。」凌風知道現在不是讓的時候,一旦他做出讓步,那麼玄胡可能就非常危險了。
「哦,是嗎?」道長在凌風與玄胡身上掃瞄了幾眼,略有所悟地說道:「我就說嘛,門派傳他三次,他都不回來,可現在卻主動回來,原來是找到了新的靠山啊,呵呵,不錯,真是我的好徒兒啊。」說道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道長臉上戾氣突現,左手一掌,迅疾地向著玄胡當頭罩下。
如果任由他罩實了,玄胡肯定也就沒命了,而且,這一掌打下,玄胡也就成了真正的武當叛徒了。所以想也不想,凌風的左手一橫,攔住對方的這一掌,對道長說道:「道長,你這麼不問青紅皂白就下殺手,未免有點太不盡人情了吧?」
「哼,這是我武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來插手了?再說,玄胡是我的徒弟,要殺要剮,還不時由我說了。」道長現在滿臉怒火,惡狠狠地看著凌風,手下掌力也一陣陣逼近,好像是誓要擊斃玄胡於掌下。
如果不是因為修煉急雨劍,內功有所突破,這一刻說不定凌風就攔不住這個道長的張力,全身真氣快速湧動,全都集中到凌風的左手,就像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對方傳過來的力道,說實話,凌風很想一鼓作氣把對方給彈開,但是太極內功確實不凡,每當凌風衝擊的時候,他的內
海綿一樣無處著力,而後卻又變得猛烈無比地彈回過風,讓凌風一時之間也奈何不得對方。
「哼,師傅可以濫殺徒弟,這是哪門子的道理?好歹你們也是武當名門,原來也與強盜狗窩沒什麼區別,真是笑死人了!」凌風也有點怒了,碰到這麼一個不講理的師傅,玄胡也真有夠倒霉。
不過呢,這件事說到底自己也有錯,明明知道門派私洩武學的懲罰,可當時的自己卻想當然地接受了玄胡的饋贈,這明顯就是把玄胡往火坑裡推了一把,所以,在一刻,他是一步都不讓的。不僅因為玄胡是自己的同伴,也因為這也本就是他自己的責任,他需要自己親手去解決。於是,一橫心,凌風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一成力道。
從手上傳來的力道讓道長很是驚訝,他沒想到眼前這個瘦弱的小伙子竟然會有這樣的實力,難怪會這麼年輕就當上掌門,確實不是幸運。毫不猶豫,道長也跟著增加了幾分力道。
看到道長也增加力道,凌風嘴角輕笑,在他調運真氣的瞬間,凌風也弄明白了對方太極真氣的運行路徑,畢竟他自己曾看過太極劍法,對於太極真意領悟頗深,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經過心神修煉,凌風的意已經變得很敏銳了,就像剛才對方那簡單的調運真氣,凌風就趁著機會用意鎖定了對方的真氣,很輕易就知道了他的運功方式,從而就順理成章地推理出了對方真氣運行的特點。
知道了真氣運行的特點,那麼對付起來也就容易了,有著《基本內功》幫忙,凌風對於真氣運行已經算是大家了,要找到那破解之法,對現在的凌風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手中真氣一沖,一散,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凌風的真氣就變成了一個個小螺旋把對方的真氣給一一衝散,瞬間就突破了對方的真氣防禦,直攻對方的掌心。
「砰」的一身,道長與凌風兩人急速分開,兩人看起來好像都沒事,但是只要有心,就會發現這一趟交手時凌風佔了上風,因為凌風只退了一步,而道長卻退了兩步。
「太極無上真解!你怎麼會我武當的絕學?」道長心裡震驚,滿臉的疑惑,太極無上真解乃是武當的無上絕學,一般都只有掌門可以學。幾年前,他與掌門切磋,曾親身見識過那功法的厲害。真氣陰陽化螺旋,無堅不摧,無物可阻,這就是太極無上真解最厲害之處。
太極無上真解?凌風疑惑,就連玄胡在聽到師傅的驚呼後也抬起了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凌風。對於凌風的情況,他可是很瞭解的,要說與武當有瓜葛,也就是因為自己那太極劍法的事,他何時又去學了太極無上真解了?
雖然不知道這什麼太極無上真解是什麼東西,但是看對方把自己弄出的那一套當成了那絕學,凌風當然也就樂得落井下石,於是很隨意地道:「哦,我呢,跟你們掌門有點交情,他曾借了太極無上真解給了看了一眼,所以就學了一點。」
什麼?這下不只玄胡傻眼了,就連玄胡的師傅也傻眼了。太極無上真解作為武當的絕學,是絕對權威的存在,只有掌門可以參看,是絕對不允許傳授他人的。可是,現在倒好,竟然有人說掌門曾讓他參看過,這不僅僅是一個武學私洩的問題,更是關係到武當的門面,掌門竟然把武當絕學傳給外人,這讓整個武當的顏面何存。
要不是因為親自體驗過太極無上真解的奇妙之處,道長倒會認為凌風實在說謊,但是,就是因為知道那功法的厲害,他才覺得凌風有可能沒有說謊,因為,如果不是看過太極無上真解,他怎麼可能會出現螺旋真氣,這可是太極無上真解真氣的標誌。
一時之間,整個武當山前的人都靜默不語,凌風是在等著道長說話,而道長卻心裡震驚,久久地說不出話。
也許是事情太大條了,所以,機靈的人偷空跑到了掌門那裡,向掌門稟告了事情的經過,聽到玄靜說對方修煉的事太極無上真解之時,掌門玄無也非常驚訝,忍不住向那個門下問道:「你確定玄靜說對方修煉的是太極無上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