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客套話,凌風等人也很明白,都微微一笑,舉杯對紅玫瑰等人說道:「紅幫主太客氣,我們今天就都是熟人,那還用分得這麼清楚。」眾人一起舉杯,一仰脖子,這一杯客套酒就這麼喝下去了。而這以後,凌風等人也就完全放開了,之前的一系列戰鬥使得他們都精神緊繃,基本上沒睡過好覺,也沒功夫吃得上好的,而現今,看著大魚大肉擺在自己的面前,這群餓狼哪還忍受的住,都恨不得一頭扎進餐盤裡。一時間,整個餐桌上就看到凌風等人筷影交錯,有時更是乾脆用上「烏龍爪」,為了搶奪一盤好菜,幾人都使出渾身解數,唯恐落人後面。安蘋與劍無情剛開始還挺注意女孩子現象的,但是,等看到那些山珍海味被他們幾人迅速搶光後,她兩人也就再也忍不住了,雙手全部用上,搶得比凌風等幾個男孩子還凶。看著這幅情景,五大幫主全都傻眼了。特別是紅玫瑰與刀無夢。看到平時安靜柔和的安蘋與劍無情竟然像瘋婆子似的在那裡搶食物,紅玫瑰與刀無夢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還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晴。凌風等人吃得很快,一桌飯菜很快被他們搶劫一空,拍了拍滾圓的肚子,凌風打了一個飽嗝,說道:「真舒服,好久沒有吃得這麼飽了。」五大幫主面容僵硬地笑了笑,剛才那一幕對他們的衝擊太大了,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清醒過來,看著眼前空蕩蕩的盤子,他們苦笑,因為太過驚訝。而且還要顧著自己的形象問題,那些美味他們五人根本就沒有碰到過,因此,這場宴會,他們從頭到尾就只喝了一杯水酒。「好,現在酒足飯飽,該說正事了。」凌風這時也恢復了正常。正正經經地坐在那裡,對前面的五人說道:「我相信你們五個坐在這裡不是來看我們吃飯的,雖然我們吃飯的樣子很讓人賞心悅目,但是,我也相信這不是吸引你們五位的理由,能讓你們五位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裡,肯定是有什麼你們急切想瞭解的。」五大幫主一起沉默,算是默認了凌風的話。
看到這個情景,凌風微笑,說道:「大概我也能猜出來一些,你們無非就是為了我們七劍,還有我的劍術。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為了我的劍法而來。」說到這裡,凌風看到前面的五人還是沉默,於是拿起酒杯輕輕咪了—口,說道:「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我的確實會破箭式。而且其威力相信你們也看到了,至於其它的,我想我不能奉告了,那是秘密,還沒到公開的時候,不過,我相信你們的能力,相信你們很快就可以查出來,呵呵。不是嗎?」說到這裡,凌風的眼神投向了紅玫瑰。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又轉向了鬼嬰,就一直盯著對方看。鬼嬰也很有深意地看著凌風,良久,才說道:「你很不錯,通過這段時間的調查,我們確實掌握了許多有關你的資料,其中有許多資料連我都很驚訝,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呢?」這話說出以後,就看到其他人都一起色變,只有凌雨姐弟與紅玫瑰一臉的鎮定,他們都很清楚,鬼嬰這是在找機會與他們私下商談一次,因為他已經有些著急了,這可以從對方眼裡的光芒看出,因為他的眼中已經有了一絲不安。凌風側頭看了一下凌雨,,心中微歎,說道:「好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知道些什麼,紅幫主,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個私人空間。」紅玫瑰招過一個人,對其耳語了幾句,就看到那個小姐走到兩人的面前,對他們兩人說道:「兩位請跟我來。」「不是兩位,而是三位,這事與那位美麗的小姐也有點關係。」鬼嬰指著凌雨說道。這話讓劍無情等人吃了一驚,都轉頭看向凌雨,就看到對方閃過一絲陰霾,隨後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到凌風的身邊,對凌風輕輕地一點頭。凌風深深地看了姐姐一眼,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隨後就隨著那個小姐一起向著外面走去。凌風三人一走,這個氣氛就變得有點沉重了,刀無夢等人沉著一張臉,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好像是思考什麼人情。玄胡等人則是一臉的陰霾,因為他們不知道鬼嬰會有什麼樣的動作,不知道他會給凌風姐弟倆帶來多大的克險。
時間很快過去,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凌風三人又走了進來。當先的凌風一臉的嚴肅,逕直走到座位,一言不發,斟上一杯酒,然後輕輕舉到嘴邊。隨後是凌雨,她也是一臉的平靜,也是一言不發地走到座位上,但是,在她落座時,其身邊的段辰風卻敏銳地發現對方臉上好像有哭過的痕跡。最後才是鬼嬰,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沒有高興,也沒有抑鬱,就好像沒發生過什麼事一般,但是,在看到鬼嬰這個表情後,葉星等人卻心情更為沉重了。鬼嬰平常都是以一些輕鬆的表情來偽裝自己,所以一般的時候,他都會有表情變化,有哭有笑,但是,如果一旦他平靜下來,那麼,就表示他已經有十足的把握了,得到了自己滿意地結果了。鬼嬰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走到紅玫瑰的身前,對其拱手道:「我今天還有事,就不繼續打擾了,改天找你喝茶,再見!」說完,轉身就走。看到鬼嬰這麼乾淨利索地離去,葉星等人就更為抑鬱了,在他們看來,鬼嬰肯定已經從凌風那裡獲得了足夠地好處,甚至很有可能已經獲得了九劍的秘密了。沒想到對方的情報工作這麼好,竟然可以找到凌風的弱點,唉,他們都有點大意了。看到被鬼嬰捷足先登,他們也就沒有了繼續逗留的興致。於是紛紛告辭,有點抑鬱地離去了。在其他人離去後,劍無情等人就無拘束了,圍到凌風與凌雨的身邊,對其問道:「你們沒事吧?」凌風搖頭,一口喝盡杯中的酒[續:]也不說話。而凌雨也只搖了搖頭,深深地看了凌風一眼,然後下線去了。凌雨走後,大家又圍繞著凌風問情況,但是凌風就是不回答,只是在那裡不停地喝酒,一杯又一杯。一壺又一壺,直到最後再也喝不動,癱倒在地。「你說這到底算什麼事啊?」玄胡看著凌風現在的樣子有點懊惱,他從沒有看到凌風這麼自暴自棄過,一直以來,凌風都是積極面對。從沒有說過要放棄,但是沒想到,今天卻在這裡栽了一個跟頭。
看對方喝酒的速度,他們也知道凌風現在心裡肯定很苦悶,他們也很想幫助去幫助凌風。但是,直到現在,對方卻都一直不言不語,這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不知道該從哪裡幫起。「唉!讓他睡一會吧,他沒事的。」安蘋叫從紅玫瑰那裡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也忍不住歎了口氣,難怪凌風會喝得這麼厲害,要知道。從今天開始,他就將只能一個人了。只能孤單地一個人生話。當凌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而凌風在醒過來後就直接下線.出了遊戲倉,就只看到靈藍一個人在等著自己,凌風心中哀傷,對其問道:「姐姐走了嗎?」靈藍點頭,拿出一封信,對凌風說道:「這是你姐留給你的。」凌風接過,展開一著,上面些道:「阿風,姐走了,希望你在我不在的日子裡好好地照顧自己,姐姐我希望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健康活潑的你。再見了,阿風,我等你!雖只有寥寥幾句,但凌風看到這信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哭了出來沒有聲音,眼淚靜靜地流淌,看著那上面的囑托與希望,凌久久不。良久,凌風才把手中的信收好,裝進自己的口袋,在靈藍的注視之下,慢慢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然後對靈藍說道:「我出去一會!」在靈藍還沒反應過來時,凌風就已經走出了家門。而靈藍在過了好久才猛然醒悟,凌風好像是走出去的。漫無目的在街道上遊蕩,凌風聞著久違的街道味道,心裡充滿了感慨。其實,在一個星期之前,凌風就可以走動了,只是為了給姐姐一個驚喜,他希望自己能在完全康復後再告訴姐姐,只是可惜,直到姐姐離去,她都沒告訴姐姐這個秘密。走進一個小酒吧,凌風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便點了杯酒,然後就靜靜地坐在那個角落看著那些喧鬧的人群。姐姐離去了,可是自己的危險卻沒有解除,一旦姐姐回到齊家,那麼,關於自己的一切很快都會被別人查到,因此,他需要盡快消失,永遠地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只是憑著自己的力量好像很難做到,所以,凌風要想清楚該怎麼行動。在凌風沉思的時候,林天宇端著一杯雞尾酒走到了凌風的面前,對凌風輕輕地笑著說道「我可以坐這嗎?」沒有等凌風的回答,他徑直坐了下去,對凌風說道:「還記得我嗎?小瘋子。」「你是天宇?」凌風很驚訝,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很驚訝吧,我是專門回來看你的,自從聽說你出車禍後我就回來了,只是一直沒現身而已,而且,很不幸地告訴你,你沒有自殺成功,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的原因。」林天宇依舊微笑,笑得很開心。「原來是你做的好事,我就說嘛,我每次自殺的時候明明都已經看到姐姐睡得很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我剛準備的要死的時候,她卻猛地驚醒,害得我以為我與姐姐有什麼心靈感應之類的。」凌風與對方輕輕地碰了一下酒杯,心情愉快地說道。林天宇輕抿了一口,說道:「呵呵,難怪我就說為什麼你以後就再也沒有自殺過,而且還對你姐姐有種特別的情緒。」凌風現在算是完全明白了,苦笑道:「阿宇,你曾給我說過,說這個世界是瘋狂的,而且是講不清理由的,我以前不相信,但是,現在,我卻漸漸地有點明白了。」「我可以幫你一次,僅此一次!」林天宇對凌風伸出了一根指頭。「夠了,足夠了!」凌風笑著說道,「讓我消失吧!」林天宇搬笑,主動與凌風碰了一下,說道:「可以,但你別忘了我曾經跟你說的,要我幫你可以,但你也要付出代價。」「說吧!」凌風說道。輕抿了一口,林天宇說道:「做我的對手,用你最大的力量來打敗我。當然,我也會不擇手段地去對付你。」聽了這話,凌風頓住,認真地看著林天宇,直逼他的眼神,看對方的神情不像是在說笑,於是,凌風開始沉默了。林天宇有多可怕,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對於他的一切,凌風都知道,因為他都告訴了自己,他對自己說,自己是他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他怕自己哪一天會發瘋,所以他把一切都告訴自己,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阻止他。
當時凌風很傻,所以就答應了他的那個請求,於是,從那天開始,林天宇的身邊就多了一個跟班,用凌風的話說,他是怕林天宇發瘋而跟著的。做跟班不容易,特別是碰到林天宇這樣的老大,他並不憐惜自己的跟班,相反,他很愛給凌風找麻煩,用他的話說,他這是讓凌風盡早熟悉自己,只有跟他一樣瘋狂,才能真正地阻止他。喝了一口水酒,凌風開口道:「阿宇,你真得讓我瘋狂了。」林天宇舉杯,高興地說道:「看來你是答應了,呵呵,很高興,阿見,從今以後,我們就是敵人了。」輕輕一碰杯,兩人一仰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