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在凌風數著手中那些可憐的銅幣的時候,戰鬥中的四人終於有了一絲疲累,有一隻灰狼看準了一個機會從獨孤殘劍與秦銘的空檔處傳了進來,逕直地向這凌風衝去。
提醒的聲音有點晚,在看到一道灰影從自己身邊衝過去的時候,獨孤殘劍就知道壞了,趕緊向自己身後的凌風提醒,希望凌風能有所防備。
但是當時的凌風手中正捧著一堆銅幣,聽到提醒傻傻地抬起頭,就看到一個血盆大口向著自己迎面而來,這讓凌風有了一瞬間的錯訛,但是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這時候,被老道教訓多次的本能就顯示出來了,頭微微向後一仰,等到回來的大嘴將要咬上脖子的時候,凌風的頭再向旁邊一歪,錯開那鋒利的大牙,捧著銅幣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以一個雙手握劍的姿勢狠狠地向上一舉。
「唔嗷!」凌風這一擊正好打在灰狼的頸脖處,使得灰狼受傷頗重,忍不住痛呼了起來,一擊不中便即離去,以待下次的進攻,這是狼的天性,所以灰狼在進攻受挫以後沒有再次進攻,轉而向著圈外跑去。
只是這次他的運氣不好,剛毅準時就被轉過身來的獨孤殘劍看見,找準機會一劍切在了灰狼的頸背上,把這只灰狼給送上了天堂。
「沒事吧?」獨孤殘劍的心情可是七上八下的,都怪平時與飄飛那傢伙合作習慣了,總想著給對方一點刺激,所以才一步小心讓那只灰狼給跑了進來。
凌風收起手中的銅幣,站起身,扭了扭脖子,說道:「沒事,只是突然之間把脖子扭了一下而已,沒有多大的傷害。」
其實凌風剛才的反應大家都看在眼裡,都知道凌風根本就沒有收到一絲的傷害,但是因為知道對方是一個新手,所以先入為主的認為對方會受到傷害,因此獨孤才很著急地詢問。
因為這次的失誤,大家的戰鬥都受到了一絲的影響,而且因為長時間的戰鬥,大家都有點累了,看了看狀況,破爛雄提議大家休息一下,這個提議得到了除凌風以外全體的同意,所以大家又一起回到了小石堆那裡。
剛一坐下獨孤殘劍就向凌風問道:「小風,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是一個從沒殺過怪的新手?」剛才凌風的表現讓獨孤很是上心,看凌風那流利的動作,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新手,而且最後那一擊對時間的把握恰到好處,這怎麼看對方都是在扮豬吃老虎,所以,獨孤殘劍很懷疑凌風是在忽悠自己。
「怎麼?不相信?」凌風只好拿出自己的等級給對方看,一看到那四個大字,獨孤殘劍就沒有話說了,事實擺在那裡,對方真的是一個白丁,一個「默默無聞」的新手。
看著獨孤殘劍被自己給噎得說不出話,凌風笑了笑,對獨孤很神秘地說道:「你別看我等級低,其實呢,我很厲害的。」
獨孤更鬱悶了,你厲害有個屁用,你的等級擺在那裡,在厲害也有個極限的,畢竟等級的限制在那裡擺著。想到這裡,獨孤也就附和道:「是啊,你很厲害,厲害到這麼長時間還是眾人眼裡的白丁。」
看到對方不相信,凌風只是笑了笑,說道:「對了,忘記問了,這麼長時間你到底是什麼級別呢?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呢。」
「你自己看。」獨孤懶得理凌風,經過剛才那一番劇烈的戰鬥,全身都快散架了,得抓緊時間休息,要不然待會就沒辦法戰鬥了。
薄有微名?竟然會是薄有微名?只比自己高一級,這讓凌風很驚訝,自己是因為挖礦所以等級一直都沒有提升,但是對方兩年時間裡應該是不停戰鬥的,怎麼可能還只是這個等級?
「怎麼可能?你的等級怎麼會這麼低啊?」凌風最直接的反應就是不相信。
獨孤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你還真是白癡啊,難道連繫統最基本的設定都忘記了?入門級弟子最高等級為薄有微名,只有在成為正式弟子以後才能有機會提升等級,這是系統門派統一的設定,你不會不知道吧?」
啊?還有這條設定?凌風突然記了起來,記得自己剛接觸《武》的時候好像看到過這條設定,不過後來因為屬性的問題,沒辦法拜師,所以也就淡忘了,只是沒想到因為這個卻被對方給嘲笑了,凌風只好尷尬地說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挖礦的,其他的我基本上不會去關注的,所以不知道也很正常。」
「真不知道你這傢伙是不是吃錯了藥,要不然怎麼會礦石那麼熱心,除了礦石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唉,不說了,我先休息一下。」獨孤殘劍真的是累壞了,倒在一邊,很快就睡了過去。
你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困難之處?你又怎麼能體會我的心情?凌風看著獨孤進入沉睡,看著對方那平靜的面容,內心裡升起陣陣的苦楚。
仰起頭,凌風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天上飄著的白雲,一時之間感歎萬千。沒有深處其中,永遠不知道其中的味道,就像那飄著的白雲,如果不是遇到了冷風,又有誰知道它滿載著雨水呢?
說道這入門弟子等級的事情,凌風倒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信息,好像是成為正式弟子還需要經歷一個考驗的,叫什麼「洗盡鉛華的戰鬥」,是讓所有時滿三年的入門弟子去參加一個戰鬥,通過了的就成為入門弟子,失敗了,就只有一個下場,死亡重生。
每年通過這個考驗的只有一成不到的弟子,因為機會少,所以大家都拼著命往裡擠,其間上演了許多卑劣的劇情,許多都讓大家深惡痛絕,但是沒辦法,為了那一成不到的機會,大家也只能同流合污,就這樣,這場考驗也就漸漸變成了各種陰謀與背叛的演出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