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悠著點啊,那可是刀啊。
是刀怎麼樣,我就是要砍,砍,砍,你怕了吧,膽小鬼。
我怕,我怕嗎,你幾個眼睛看見我怕了。
喲呵,有志氣啊,敢跟我較盡了啊。
怎麼樣,我最討厭河東獅子吼,你要是獅子我就把你馴成小貓瞇,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啊。
你膽子是不小啊,居然想教訓我。
那是,你要是我的老婆,我一定把你整成奴隸。
哈哈,你們倆在叫什麼呢。隔著隔音的牆都能聽得見。
你來評評理,你哪弄這樣一個男人來,簡直不可理渝。
怎麼了?
他,他乘你不在,想強暴我!
段天涯的眼睛撲閃撲閃的。
你看他一副無辜的樣子,色狼什麼樣他就什麼樣。
好了,好了,我還不知道你的,你強暴他還差不多,要有男人能強暴你,太陽打西面出來了。
張咪。我恨死你了,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人嗎?我最痛恨的就是重色輕友的人,尤其是重色輕友的女人。
好了,我的大小姐,別有勁沒處使了,你不要搞的一副人家欠了你人命的樣子,好不好,老娘的心臟不好,要是你一不小心我把弄個心臟病出來,你還要籌集喪葬費用,就你那花錢的水準,你覺得你可以籌集得到?
張瞇,你是好樣的,一定大力你。
愛,你往哪去?
我覺得這裡氣氛太活躍了,我想到外面去透透氣。
不行,要透氣,大家一起去,你想跑,你以為這裡是你家的菜園門,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啊。
段天涯笑了,這女人簡直是一個活土匪,不知道吃了什麼錯藥,跟自己耗上了。
怎麼不說話了。
得,無話可說,遇到你這樣的大俠,我還不是要大大的投降,除了投降還有別的方法嗎?
這還差不多,看在你小子還算靈光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計較太多了,你告訴我,你跟張瞇睡了沒有。
這個,段天涯看了看張瞇。
張瞇笑著去撓王興,你這個小騷婦,怎麼?發情了,要找男人了,怎麼?想不想要,想要送你一晚上,咱們倆感情好,不收錢。
那不行,好歸好,我們一馬歸一馬,錢肯定是要給的,要不,你下個月的水都我打。
好,成交!張瞇回答的異常乾脆。
段天涯傻了,自己的貞潔就被眼前的這個女人一個月的水錢給賣了,還不如一隻最爛的雞值錢。
段天涯,你艷福來了。
段天涯不斷擺手,我看還是算了,這個我不能接受,把我當一個月的水賣了我的心裡無法接受。
你這小子,我們學校的大美女教師,你居然還敢推三阻四的,我看你真的很牛,牛成中國最牛的學生了。
謝謝老師的厚愛,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很純情的學生,你怎麼能把我說賣就賣呢?
下賤,你得了這麼大的便宜還賣乖。
你幹不幹。
我……
段天涯正要說干。
王興的手機突然想了,是短信息,只見她打開手機看了看內容,突然,臉色大變,不跟你們鬧了,我弟弟出了事。
什麼事?
段天涯好奇的問。
跟你說管個屁用啊,你又不是黑社會。
不說拉倒,你以為我對你那點破事感興趣。
咳,說了也沒用,我的弟弟這次玩大了,把金馬道上有名的刀哥的馬子給上了,這不刀哥的小弟給我打電話了,說他們老大說了,一天不上我,我弟身上的零件一天少一個。
好了,不說了,說了也沒用,不就是讓那垃圾弄一下嗎,又死不了人。
段天涯倒是挺欣賞她的豁達。
哪個垃圾說的,不能拒絕你要學會享受。
你們兩個留在屋裡快活吧。
我去去就回。
等等,我也去,段天涯淡淡道。
算了吧,小子,你還是在家好好的陪我的瞇姐吧,你去了要是身上的零件少了幾個我怎麼跟瞇姐交代。還是我一個人去吧,我就當去做了一次深度的手淫算了。
說什麼呢,我咪咪可是個在刀尖上含糊的人?不但段天涯要跟你一起去,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得,得,得,打住,打住,打住,你怎麼能去,那幫色狼見了你,把你弄了,那我豈不是讓你成了小段同學心頭上永久的痛?
不要說了,聽我的,我陪你去,張瞇在家呆著。我會把你弟弟一毛不少的帶回來,但是他的毛要是已經少了我可就不敢保證了。
你傻了,就憑你,我憑什麼相信你。
段天涯揮出一拳,拳頭直打入鋼精混泥土牆裡,牆被打穿了,足有20公分。
兩個女人張大嘴看著段天涯。
段天涯在笑,這就是保證。
王興走上前看看被打穿的牆,又走上去摸了摸段天涯紅都沒有紅的拳頭。
走,拉起段天涯的手就衝了出去。
留下後面還在項呆的張咪。
段天涯不喜歡殺人。
但是世界上總有一些這樣的人,覺得自己活的差不多了,段天涯每次遇到這種情況總會安慰自己,成全他們吧,有些時候讓一個想上天堂的人上天堂是一種美德,讓一個想下地獄下地獄的更是一種美德。
一個破爛的地下汽車場。
段天涯唯一感覺到很鬱悶的是,***,這些垃圾也太垃圾了,每次都選這樣的地方,就不能有點新意。
殺人是一種偉大的藝術,就不能選擇一個藝術氣息比較濃的地方受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這些人知道他們都要死了,應該會為自己選擇一個比較優雅的地方,有一點大家一定要記住,生的地方不是我們能選擇的,因為那是爹媽還有姥姥爺爺決定的,但是死的地方大家是可以決定的,所以死的地方大家最好能選擇一個比較*譜的地方,奧斯卡-王爾德那斯在臨死之前就說過,這個地方真不錯,是一個上路的好地方,特別是還能喝上一杯上好的香擯,真好……
汽車場裡有一百多個人,靜靜的注視著兩個人。
王興表面很鎮靜,事實上抓住段天涯肩膀的手一直在抖。
看到了,一個左右臉都有十公分左右刀疤的人背對這兩人,等兩人走近了,那人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
刀面人熱情洋溢的走向二人,居然還向兩人伸出了手,段天涯很紳士的握著刀面人遞過來的手。
歡迎二位來到冒險者天堂。
媽的,段天涯本想狠狠的吐一口吐沫,但想想對待要死的人保持和藹,畢竟眼前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只能用秒來計算了。
搞的跟唱戲的一樣。
我們是來要人的。
哈哈,要人好啊,弟兄們都知道你們是來要人的。
他弟弟在哪裡?
段天涯冷冷的問。
他啊,在啊。
弟兄們,把人拖出來。
是。
人拖出來了。
一個滿身血肉模糊的人被拖到兩人的面前,一扔。
弟弟,王興撲了上去。
段天涯蹲下摸了摸王興弟弟的鼻息,已經斷氣了。
準確的說是死了。
段天涯淡淡道,這就是你們交的人。
是啊,刀面人把手一攤,你看她要人我也很講信用的把人給她了,現在該是她遵守諾言的時候了,雖然我比較有耐心,但是我的一百多個弟兄都等的不耐煩了。
畜生,王興從懷裡抽出一把刀突向刀面人刺去。
段天涯在那一剎那,有點呆,那雙絕望、憤恨的眼睛讓他感覺到有時候女人也是很猛的。
當然,他不會讓女人冒險。
他拉過了她的人,她的手,還有她的刀。
咳,刀面人,你們做的也沒有什麼不好,他弄了你的女人,你要了他的命,很公平,可惜你們的運氣真的很背。
不該遇到我。
小子,不要講大話,你要少放了幾個臭屁,我興許會賞你個全屍。
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手中的刀在段天涯的手裡遊走,直接插入刀面人的心臟。
刀面人不相信的看著段天涯,還有他的刀。
你,你的刀,怎麼……會……有這……麼……快?
因為。
它是追魂刀。
這把刀到閻王那裡註冊過了的。
所有的手下都衝了上來。
老大,老大!
段天涯手一擺,挑飛了刀面人。
他的刀開始在眾人身上穿插。
他一刀也沒浪費,一人一刀。
然後他站在場中央,先是大家同他一起站著,然後是他站著,大家都轟然倒地。
場中有王興撕天裂地的哭聲,還有刀面人的笑容。
段天涯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白手巾,開始擦刀上的血。
他走到刀面人的面前。
笑什麼。
不要笑了,段天涯把手在刀面人的臉上抹了一把。
安息吧。
道上混,總是要還的。
還完了就了了,早死早投胎,遇到我,讓你死的這麼痛快,你應該慶幸。
段天涯把刀上的指紋擦乾淨。
把刀放在刀面人的身上。
記住,是你,不是我,把他們都殺了,然後你也死了。
這個故事雖然不是很精彩,但是勉強還能混得過去。
走吧,我們走,段天涯抱著血肉模糊的王興弟弟。
拉著早已哭的沒有力氣的王興。
三天後,公墓裡。
王興呆呆的注視著她弟弟碑上陽光燦爛的照片。
他真的死了嗎。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我感覺他還跟我在一起。
他沒有死,他永遠活在你的心裡。
為他祈禱吧。
他只是厭倦了,他找到了一個更適合他生活的地方。
我想我是錯了,我什麼都順著她,我太慣他了,最終害了他。
他承受了他承受不起的東西,所以他為此付出了生命。
也許他是值得的。
為什麼?
因為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
這個世界上,你想得到任何東西你都要付出代價,有些東西的代價是人付不起的,因為要得到她的代價付出的是人的命。
我真的沒想到他的結局會是這樣。
他的結局就是這樣,我們每個人的生命結果都是這樣。
只是死的方式,地點,時間不同而已。
所以想想大家都是要死的人了,大家就會知道該怎麼活的好一點。
王興悲傷的問,怎麼樣做才能算是活的好一點?
善待自己,善待他人。
因為每一天對於我們來說,既可能是開始,也可能是結束,永遠的結束。
生命的可貴就在於它是有長度的。
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你知道嗎?我的爸媽死的很早,是我跟弟弟相依為命。現在我沒有親人了。
不是,你有親人,也許你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但是你還有別的親人,你的朋友,你的姐妹,這些人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都不會丟下你。
可我是一個孤獨的人,我的心氣很高,我越是在最困難的時候我越不需要她們。
很有骨氣。
不是,是孤獨。
有些人可能就是人類的變種,比如說我。
段天涯居然從她的眼裡看到幾絲苦澀的笑容。
孤獨的人有時候比一般人軟弱,但是在遇到大事時,總是表現的比一般人更能承受痛苦。
段天涯開始在墓前燒紙。
小子,沒能救你,感覺有些遺憾,我不是為沒能救你感覺遺憾,我遺憾的是你曾經有這樣一個好姐姐你沒有好好珍惜,人真的沒有辦法,總是想得到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丟下最寶貴的東西。
可是有多少人懂得惜福。
如果一個人懂得了惜福,不論活了多久,也算得上活過了。
一個人想知道該怎麼生活,就應該去墓地看看,感受一下。
回來之後應該有些新的想法。
對於生活,對於命運,對於存在……
王興突然神情黯然道,能借你的肩膀*一*嗎?
段天涯微微遲疑,面色很平靜道。
可以。
女人*在了段天涯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流的段天涯都感覺心痛。
突然一隻烏鴉,落在墓碑上。
哇,哇,的兩聲怪叫。
王興再也忍耐不住。
撲進段天涯的懷裡,嗚咽,嗚咽的哭了起來。
段天涯一隻手撫著女人的頭髮,一邊在她的耳邊輕輕到道,想哭就哭吧!知道你難受。
女人不知道哭了多久,突然抬起頭看著段天涯,我以後是不是就沒有人愛了。
有,至少我可以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