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崖看見楊靈的時候,她正在碧蘭色的水池裡仰泳,姿態幽雅,閒適就像一條移動的魚。段天崖沒有出聲,只是出神的看著游泳池子裡的游魚,其實當段天崖一走進游泳池的時候,她就看見了,不過她沒有立即上岸,而是自顧自的游著。段天崖沒有催促他的意思,就靜靜的在邊上看著。
終於,或許是游累了,楊靈游到岸邊,順著水下的階梯一步一步的走了上來,段天崖遞過了手巾,楊靈順手接過。
來了這麼長時間怎麼也不叫我,段天崖看了遠處遠飛的大燕,你早看見了我,不是也沒上來嗎?
彼此,彼此,兩人相視一笑。楊靈開始用手巾擦自己的濕濕的頭髮。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你說?段天崖反問。
我又不是肚子你的蛔蟲,怎麼知道你怎麼想的。
是嗎?段天崖淡淡一笑,看來男人永遠不要跟女人談錢比較好。
我很想幫你的,可是你知道由於經濟危機的影響,房地產業已經大大的不景氣了,我媽說很想幫你,但現在有些困難。
段天崖當然知道有點困難的意思。
他沒有多說什麼,好了,我知道了,我再想辦法,走了。
轉過身,段天崖邁大步子走了出去。
楊靈追了上去,攔在了他的面前,不許走。
段天崖笑了,怎麼,我的人身自由什麼時候被你限制了。
楊靈笑了,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涵養,我說不幫你你掉頭就走,這也太沒有紳士風度了。
段天崖冷冷道,我不喜歡別人忽悠我。辦不到就辦不到,為何要把我忽悠過來。我段天崖不喜歡被人耍。
呵呵,好,我欣賞,有性格,我喜歡。
你喜歡不喜歡都跟我沒有什麼關係,我要走了。
如果我說我可以幫你忙呢?
現在不需要了。
段天崖輕輕推開楊靈,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非常討厭這個女孩。
你走,永遠都不要再來了。
段天崖沒有回頭。
這個世界上,他認準了的事情就不會回頭。
帝國大廈,段天崖端著一杯茶看著遠處的白雲。
怎麼了,巫雲道。
看著巫雲清澈的眼神,段天崖頓了好久,我遇到了一點麻煩。
怎麼了?
融資金的事情遇到了一點困難。
是嗎,巫雲沒有驚訝的神情。
我們有辦法。
段天崖的眼睛一亮。
巫雲走到門後面,把門緩緩掩上,是這樣的,我們平時的工作就是監督銀行的運行情況,我們可以進入銀行的中央數據。
可是這樣,你很危險。
現在都跟著你了,還怕什麼危險,可是你的事業沒有錢運行,就永遠只能成為一個夢想。
好,你說該怎麼做吧。
巫雲略微思考了片刻,我們今天晚上從幾大銀行劃過一些錢,然後我們在瑞士設置一個秘密帳號,把這些錢存進去,然後再通過特別的渠道分散轉入國內。
可是如果大筆的錢,從國外進來,國家有關部門會特別關注的。
是的,可是我們可以以投資的名義轉入國內,而且每天從國外轉入國內的錢非常多,一般除非是特別情況,沒有人會特別注意這個情況的。
好,就這麼辦。
你打算從銀行轉過多少錢。
100億。
這是一個比較合適的數目,如果太多會把幾家銀行搞倒的。那樣遭遇的阻力就很大了。
凌晨五點,當巫雲把最後一筆錢轉出境外,兩人擊掌相慶。
好了,終於完成了。
有這些資金,我就可以活起來了。
段天崖把手放在巫雲的肩膀上,怕嗎?
不怕,我們做的是一件偉大的事情。
其實我特別喜歡做冒險的事情。是嗎?
是的,不知道為什麼,也是天性,我從小就喜歡做冒險的事情,越是冒險,越有危險的事情我就做的越有興致。
段天崖笑了,很好,我喜歡。
我也是。
這樣說來,我們倒是很像了。
是的,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我被你吸引了吧。
不知什麼時候,段天崖遞過一杯紅酒。
兩人的杯子碰到了一起。
說實在的,今天的酒味道很好。
是嗎?如果有一天你能站在世界的顛峰,成為最偉大的王者,你會感覺更好。
也許是吧,但是一定要有你陪伴在身邊。我的成就才會有意義。男人的成就是做給女人看的。
但願吧,但是你知道,如果我化為照亮你前程的星光我也是毫不猶豫的。
段天崖用手堵住了巫雲的嘴。
兩個人靜靜的,段天崖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
巫雲沒有躲閃。
段天崖舔舔舌頭,似乎在回味。
我們下面做什麼,巫雲小聲的問。
段天崖伸了一個懶腰,困了,我要回去睡一會了,你也回去睡個好覺吧。
好,巫雲若無其事的回答,如果有第三人在,一定可以聽見她語音裡的嗔怪。
兩人離開了辦公室。
一覺醒來,段天崖從床上跳起來,穿上運動衣就衝出家門,一直跑進學校的體育場,他覺得他需要跑步,自從他看了李小龍之後,他覺得一個習武之人應該每天跑步,這樣他的生命力才能每天保持在最佳狀態,這樣才有精力做事情,戰爭從來不是一個省心的活,它需要一個頑強的身體,只有一個智力,健康都達到及至的人,國家和民族的安全和榮耀才能寄托在你的身上。
一場小的戰役也許只要幾天,一場大的戰局往往需要幾年,這樣抗勞累的素質就顯得尤其重要。
這十已是接近中午,操場上的學生大多去吃飯去了,零零散散的就幾個人。
段天崖一圈一圈的跑著,跑到25圈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走到台階上剛想休息一會,一個聲音傳來,擦擦汗吧,看把你累的,你可也真能跑,跑了這麼多圈,估計這個學校也沒有幾個能跑了這麼多圈還能不躺倒的。
段天崖轉順這聲音轉頭一看,他看見了女孩遞過了一手巾,手巾是粉紅色的,手巾上還繡著一個黑色的小熊。
段天崖順著手巾看去,一個活撥的眼神印入他的眼簾。你認識我?
呵呵,沒有今天剛認識的,段天崖沒說什麼,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你的眼睛看起來,好像有很多故事一樣。
是嗎?我可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評價我,你叫什麼?
不告訴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名字。
我為什麼要知道你的名字,段天崖笑了。
你相不相信我會變戲法?
相信,你這樣的女孩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我都相信。
是嗎?
今天我破個例,變個戲法給你看看?
是嗎?不過我今天沒有興趣看你怎麼變戲法,我今天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去做,我很忙?
段天崖把手巾還給這位熱心的美女,轉身了,他沒有特別多的時間跟這個女人摻和,儘管這個女孩很能勾起人的慾望。
剛走幾步,女孩叫道,你看看這是什麼?
段天崖沒有回頭。
你的鑰匙呢?
段天崖依然沒有回頭,但是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鑰匙不見了。
段天崖轉過了頭,他看見女孩猶如精靈一般看著他笑。
他折回了頭,從女孩手中奪過了鑰匙。
你太粗魯了,我變了一個戲法給你看,你也不感謝我,還對我瞪眼,你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的人。我以後再也不要見到你了。
段天崖把鑰匙裝進自己的口袋裡。
向女孩做了一個飛吻。
拜拜。
剛走不到五步。女孩又道,咳,你這人沒道理,你的鑰匙也跟你的人一樣沒道理,你看我不想要你的鑰匙,它就死皮耐臉的又跑到我的手上來了。
段天崖摸了口袋,回過頭看。
那串鑰匙又在女孩的手上輕輕的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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