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段天涯醒來的時候,看見周敏奇怪的看著自己,她的手伸到自己的下巴上。
她的手溫暖而柔滑。
她的眼睛靈動的眨巴著。
你喜歡我嗎?
段天涯捏了一下她的圓潤的鼻尖,輕輕的說了聲,廢話。不喜歡你要你幹嗎?
周敏嘟嚕著嘴,那倒不一定,男人因為性而愛,男人想把每一個自己看著上眼的女人弄上床快活一下。
段天涯笑了,這講法不錯,不過也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是這樣。
99%都是,那另外的1%是個傻子或者功能性障礙。
那我呢,是哪一種?
你是怪物!
段天涯笑了。
人家從來沒有過,你怎麼能那樣弄人家,你讓我今天幾乎下不了床了。
下不了床好啊,那就不下了。
去你的,就在這床上呆一天啊!
當然可以,在這床上呆一天要多少錢,你很富有嗎?
我不是很富有,不過讓你在這裡呆一天的錢還是有的。
喔!
好的,那就聽你的。
段天涯拉過他用自己的唇覆蓋在她絕艷的臉龐上。
小丫頭,你怎麼從來還沒經歷過人事啊。
是奧,人家守了二十幾年的純貞就被你這無恥之徒一晚上就霸佔了,你真是比狼還狼。想想我倒是覺得王明挺可悲的,每次他都求我,想讓我與她……這次剛準備跟他搬到校外去同居,哪知道他發了什麼神經,說出那樣該捅他一千刀的混帳話,他在我的心理是徹底死了。咳,以後再也不說他了,你也不許提,知道不?
遵命沒,夫人,段天涯肆意的汲取著。
……
良久,兩人相擁著。
周敏睜大眼睛看著段天涯,你給一種很陌生但又似乎特別熟悉的感覺,以前我們認識嗎?
認識,在你五歲的時候,你光著屁丫跟在我的後面到處跑!
有嗎?周敏似乎有點信了。在哪裡?
看著段天涯狡潔的眼神,周敏知道他在騙他。
讓你,騙我,讓你騙我,周敏的手試圖去拍段天涯的頭,可是她的手已經叫段天涯牢牢的握著,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擺脫,她的掙扎就變成了在他懷裡的蠕動。
此刻,香氣怡然,美女多姿。
別動,你要再動,我又要忍不住了。
別,周敏聽著段天涯說又要忍不住了,真的怕了,再也不敢動了。
段天涯聞著周敏髮梢的香味,輕輕道,你真香。
有多香?
比香水還香!
騙人,有你說的那麼香?不過我喜歡你說我香。聽說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味道,你說我是什麼味道?
你是清新自然的味道,就像大自然的清水一樣,淡淡的飲上一口,就可以回味好幾千年……
有你說得那麼好?
比我說得好要好。
你真是一個要命的騙子,遇到你這種人就算被你騙死了,也不冤枉。
是嗎?
是的,女人嗎,是需要謊言的,能讓女人獲得充實,自信的謊言。你這個小騙子會不會在一個清晨一聲不響的從我的世界裡消失了呢?
段天涯沉默了。
誒,你真你騙子呀!
段天涯微笑著扳過周敏的肩膀,我不是一個騙子。
周敏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說我的運氣怎麼能老是這樣壞呢!
我不是一個騙子,我是一匹孤獨的狼。
狼,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狼。
段天涯笑了,你是一隻羊,而我是匹狼。你說好不好玩?
哼,你是一匹狼,我就是一個專門打狼的獵人。
你要敢幹壞事,我就砰!
一聲槍響!
我倒下了,段天涯笑了,你開心嗎?
不,周敏搖搖頭,如果我們兩個要倒下一個我希望是我倒下,因為假如你先倒下,我就再也看不見你了,看不見你的日子對我來說還有什麼趣味呢!
那你還願意做獵人?
不,我寧願做一頭救你的羊。
如果能與你真愛一場,我寧願做一頭與你相伴的羊。
段天涯無思無語。
這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女孩。他可以隨時拋棄一個感情氾濫的女人,但對於這樣的女孩他只有深深的憐愛。
周敏的眼睛突然變的很淡,從第一眼我就看出你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但你看我第一眼的溫柔吸引了我。以至與接受你是如此的快。這是我從來就沒有想像到的,幾乎是一夜情的速度。但我猶如飛蛾撲火,無怨無悔!
傻丫頭,段天涯把周敏緊緊的摟在懷裡,如此傷感幹嗎!生命都是沒有結果的,你又何必憂傷!傷了身體又是我的罪過了。
周敏笑了,帶著淡淡的彷徨,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天涯嗎?
為什麼?
因為天涯咫尺,距離的遠近對於真正相愛的人,真的重要嗎?我以為不是很重要的,幾乎所有人都是時間,空間可以拉開一切,但是我以為有那麼一些人的感情,不論多遠,不論多久,不論在不在身邊,那一份情是永遠也割不斷的。
可是女人需要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的身邊,自己的開心,快樂,焦慮,憂愁能時時向自己心愛的人傾訴,否則女人活的就沒有依托感,就會茫然,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這樣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我是這想的。
段天涯想起了那句話,在懸崖上守望千年,不如在情人的肩膀上痛哭一晚!
他在想,女人也許真的是要守護的!
可是他不能給予自己的女人這些。
他是一個浪子。
浪子的宿命不是停留。
而是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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