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浪疾卷,殺氣沖霄。
玄冥越戰越是心驚,眼前這黑色的妖魔明明已經傷痕累累,卻毫無退縮,竟是抱著寧可與它同歸與盡的打算。
它無法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志,可以讓眼前的這個家伙維持著這樣一種毫不畏死的斗志。
玄冥驟然一退,勁氣卷起一座山峰砸了過去。風魂卻硬撞上來,山峰崩裂,他撞上玄冥,死死地與這深藍魔神纏斗。
玄冥開始心生退意,它不想跟這樣一個瘋狂的家伙一同死在這裡,對它來說,沒有任何的東西比得上自己的生命。然而,無論它怎麼做都無法擺脫對方,對方那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它殺死在這裡的決心,讓這來自上古時期的魔神從內心生出懼意。
此時的風魂,那血色的雙眸中只能見到瘋狂,他甚至忘了自己為什麼要跟眼前的深藍魔神進行戰斗,只知道,殺了它的話,自己就能保護住一些東西。
至於想要保護的是什麼,那已經無關緊要了。
“你這個瘋子!”玄冥怒吼一聲,一拳打去,擊在風魂的胸膛並深深地鑲了進去,然而風魂沒有絲毫的退卻,甚至沒有低頭對胸膛上的傷口看上一眼。
兩只粗壯的雙臂同時一揮,利爪刺入了玄冥的體內。懼意擴散成恐慌,玄冥掙扎著想要逃走,卻給了風魂繼續攻擊的機會。利爪如刀,不斷地刺穿玄冥的身體,玄冥終於體力不支,墜了下去。而風魂有如嗜血的怪物,毫無停滯地追著。
“那就一起去死。”垂死的玄冥落在地上,僅剩的兩足往地面一蹬,歇盡最後的力量撲向風魂,想要跟他同歸於盡。
卻撲了個空。
從戰斗開始就沒有任何退縮的風魂,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失去了蹤影。仿佛早已預料到玄冥的反撲,他布下的只是一個幻影,而被死亡的恐懼和憤怒蒙蔽理智的玄冥,在這最後一刻竟未能看穿這個簡簡單單的幻影。
在玄冥的身後,風魂現出身來,粗壯的黑色雙臂刺入玄冥的體內,而在他口中竟咬著東海秀霸劍,將頭一扭,劍光劃過,玄冥的腦袋落了下來。
風魂卻還不放過它,利爪亂揮,將藍色魔神的身體撕成無數碎片。直到地面滿是深藍色的碎肉,他狂吼一聲,東海秀霸劍落在地上,他跌跌撞撞地跑了一路。與他戰斗的敵人已經死去,然而靈魂中那可怕的力量卻已完全占據了他的身體,在他的內心深處有一種想要重新變回身為人類的自己的渴望,卻無法擋住靈魂深處那陰冷黑暗的氣息。
陣雨刷下,將他身上的血水和污泥洗了個干淨。他茫茫然然地走著,漆黑而粗壯的丑陋身體所受的傷在慢慢愈合,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他不知道自己將會變成什麼樣子。
於是,他想要殺戮,想要破壞。
想要將所有的一切都毀滅殆盡,仿佛這就是他存在於世的目的。
天地山川,有時崩壞,吾之道體,浩劫長存……
有什麼聲音在他的腦海中盤旋著,他頭捧腦袋,仰天怒吼,卻怎麼也無法讓這種聲音停歇下來。
有些什麼人向他飛了過來,跟他說話,他卻毫不理會,沖上去一陣撕殺。一具具屍體落下,直到身邊已沒有任何的生命,他又茫茫然地四處亂跑,但凡遇到的野獸和妖魔,無一例外地被他殺死。直至來到一處干涸的河床,他跪倒在地,使勁地喘著氣。
在他的眼眸中,閃耀的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種渴望殺戮和破壞的愉悅。
何必再壓抑自己?何必讓自己這樣痛苦下去?
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自己去在乎的。
天地山川,有時崩壞,吾之道體,浩劫長存!如金之堅,如剛之利,淨如琉璃,光如滿月。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他感覺到有人在向自己靠近,於是發出一聲充滿殺戮的吼聲。那一個名手持仙劍的少女,少女聽到他的聲音,身軀一顫。而他已轉過身猛地撲了過去,撲倒少女,利爪一揮,便要剖開少女的胸口。
“師……師父?”少女怔怔地注視著他的眼睛。
明明眼前這個丑陋的怪物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然而此時此刻,這面臨死亡的少女卻如此地肯定,這個想要殺死她的怪物就是她的師父,沒有懷疑,沒有猶豫,甚至沒有一丁一點的困惑。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這個人就是她的師父。
她怎麼可能認不出自己所愛的人?
如刀般的利刃點在少女柔軟的胸口,卻沒有刺進去。丑陋的黑色怪物死死地盯著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原本已經放松下來的腦袋再次生出碎裂般的痛。有什麼聲音如潮水般擊打著他的內心,告訴他,他絕不能傷害這個少女,告訴他,如果犯下這樣的過錯,他將永遠也無法原諒自己。
他的軀體開始變化,一會兒變成一名人類青年,一會兒卻又仍然是那個丑陋的妖魔。發現師父的掙扎和痛苦,少女伸出雙手緊緊地將他摟住。當這軟玉般的軀體緊貼著自己的那一瞬間,風魂的心中生出一絲溫暖,他抱著這個少女,用那還有些微顫的手撫摸著她,身體也慢慢地完全回復成*人類。
“隱娘?”他的聲音壓抑中帶著困惑,“你怎麼……會在這裡?”
“師父。”聶隱娘顫聲問,“你怎麼了?”
風魂難以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他甚至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少女的身體傳遞著一種奇妙的溫暖,讓他覺得自己無法離開她,仿佛只要她一離開,自己又會變成什麼可怕的東西。他低下頭來吻著隱娘,在她身上尋找著差點失去的自我。隱娘沒有抗拒他的擁吻和愛撫,只是羞澀而熱情地回應著他。衣裳褪去,低喘呻吟,風魂撫摸著這美麗徒兒錦緞般的光潔肌膚。
此時此刻,身下的少女就像是他唯一緊緊抓住的現實,只有藉著這樣的接觸,藉著內心深處對這個女孩兒的憐愛和喜歡,他才能慢慢地擺脫靈魂深處那股陰暗氣息的控制,讓自己重新擁有身為人類的情惑和自我。
對少女身體的迷戀和渴望,讓他的某一部分變得滾燙。他輕輕地抵著少女的稚嫩花徑,低聲問:“隱娘,可以麼?”
隱隱羞羞地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只要……是師父的話。”
於是,風魂破入了這美麗徒兒的體內,雖然想要溫柔一些,但體內殘存的黑暗和少女玉體的美妙,讓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道。而少女強忍著那撕裂般的痛楚,任由師父欺凌著,侵犯著,無怨無悔地承受著師父的沖刺和撞擊。
雖然只是身體上的緊密接觸,然而或許是因為心有靈犀,又或許是因為在以前修行間無意中產生的默契,兩人都下意識地發動了太乙白玉輪。這一瞬間,兩人的心靈也緊密無間地合在了一起,感到著彼此之間的愛意。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在少女的靈魂深處,就像是隱藏著某種聖潔與光明的氣息,這種氣息借著師徒二人身體與心靈的融合進入風魂體內,驅散著他體內的寒冷和陰暗。
同一時間。
在遠處的一座山崖前,手捧寶珠的後土娘娘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看著珠光幻化出的一幅畫面。
“這個女孩是誰?”她盯著畫面中被風魂壓在身下的少女,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她的計劃明明就要成功了,差了那麼一點點,皇天就會完全擺脫做為人類的自我,回到她的身邊,然而這個少女的突然出現,卻讓她的計劃功虧一簣。
在她身後,心月狐答道:“這個女孩叫做聶隱娘,她是風魂公子的三個女徒弟之一……啊,不是三個,是四個,還有一個小狐狸,我總是把這只小狐狸給忘了。”
“聶隱娘?”後土娘娘冰冷冷地將這個名字重復一遍,收起珠光,就這樣轉身離去。
……
風魂摟著**的女徒兒,柔聲細語地哄愛一番。
此時,他已完全恢復了理智,回想到剛才對隱娘的粗暴,心裡湧起一番愧疚和憐愛。這時,他忽地想起一事,驟然一驚,忖道:“糟糕,隱娘已經有了身孕,我卻毫無理性地對她做這種事,萬一傷害到她肚子裡的胎兒,豈不是糟了?”
他低頭看去,隱娘本是側躺在他的身上,雙腿蜷縮,這一眼看去,他自是輕易地看到隱娘那纖細柔美的腿,見她那白皙的大腿上落著點點嫣紅,心中一驚,擔心她動了胎氣。就在這時,他看到少女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怔了一怔,緊接著便若有所思地伸出手,在她的小腹摸了摸。
隱娘以為師父又要對自己使壞,臉兒臊紅。
“隱娘。”風魂托著她的臉,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在這裡?”
隱娘道:“徒兒、徒兒也說不清楚,是舞用天乙飛宮圖和六界陰陽壁打開了時空之門,把我送到這裡來的。”
那個叫風舞的小女孩?風魂詳細地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這個女徒弟竟是從一千多年後的那個時代穿越過來的。當時姬喬方死,隱娘獨自去尋找風舞,想要回天乙飛宮圖,卻被風舞送到了這裡。回想到當時隱娘確實曾失蹤了一整天,還害得他和寶兒等人擔心地四處尋找,風魂覺得自己的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放松下來,感覺份外愉快。
這時,他又想起剛才兩人以太乙白玉輪合體時,隱娘傳遞過來的那道奇妙氣息,暗自詫異,忖道:“奇怪,以前我與隱娘也曾以口舌相接雙修過,好像都沒有發現她身體裡竟還有這樣的一道氣息,而這道氣也不像是道家真氣,倒更像是來自佛門。當年我稟氣成真失敗,身染魔氣之時,慧紅以空靈珠替我祛除魔氣,似乎倒是與剛才的情景有些相似,但隱娘從來不曾修過佛法,為何體內卻會有這樣的空靈之氣?”
雖然有些疑惑,但因為他剛才本就有些迷糊,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弄錯,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抱著這個女徒兒又哄又摸,不知不覺再次勾起了體內的激流,風魂以自己跟魔神大戰了一場,沒什麼體力為借口,讓少女以觀音蓮坐跨坐在他的小腹上。隱娘本就文靜易羞,又是初嘗禁果,哪裡好意思主動做這種事兒?偏偏師父非要讓她這樣做,只好憋紅著臉,雙腿分開跨坐,還得羞羞地自己用手扶正師父的那個東西,忍著疼痛將自己的小小花瓣套了下去。
看著隱娘緊張地上下擺動,腰肢起伏,峰兒輕顫,風魂只覺得自己不管是身體還是心情都愉悅到了極點。他勾起少女的雙腿站了起來,讓少女將腦袋伏在他的胸口,雙手托著少女香臀不斷起落,直到把那股激流都送進少女體內為止。
替隱娘穿好衣服,又說了許多甜言蜜語,讓少女的芳心美滋滋的。可惜的是時間短促,最終少女還是在他的面前消失不見,傳送回一千三百多年之後的那個時代去了。
四部太乙青龍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