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青囊等人來說,許飛瓊願意帶著太素赤霄劍前去相助她們,自是讓她們喜出望外。
其實許飛瓊得到太素赤霄劍,首先做的本應該是立時前往瑤池,將太素赤霄劍獻給玉帝和王母娘娘,再由他們決定是否賜給她繼續使用。
只是採石島覆亡在即,她們自然不想耽擱。而且青囊和許飛瓊等都存了一個念頭,那就是萬一王母娘娘真的把劍收去了呢?
倒不如先將劍帶到凌波海去,等退敵之後,再作打算。
清晨時分,許飛瓊正與青囊公主在那商量。
風魂讓紅線和隱娘打坐修行,自己則獨自走到僻靜之處。
幽香飄過,他慢慢回頭,見龍格正跟在他的身後。見他轉身看來,龍格公主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只好怯怯然地將身子一福:「公子昨日的救命之恩,妾身還不曾道謝,所以……」
話還未完,卻見眼前男子已經來到身前,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額,注視著她清麗的臉龐。龍格沒有想到他竟這麼大膽無禮,一時心慌意亂,羞得閉上眼睛,誰知香唇卻已被這男子霸道地吻了一下。
風魂一吻完她,便微笑著退開。龍格又羞又喜,手足無措,既想到自己的身子早已被他看過摸過,如果是按照塵世間的風俗,本就已是只能嫁給他,心中羞怯,卻又想到以她們女兒國的特殊體質,誰要是娶了她們,只會被她們害死,如果不是實在情難自禁,自己根本不該偷偷跟在他的身後,前來與他獨處。
風魂自是一早就看出她的心思。
這女子獨自來見自己,不戴面具,不用蛇尾,原本就是天生麗質,卻還小心地梳理過一番,顯然是已對自己情愫暗生。如果是以往的風魂,雖也時常到處吃些豆腐,說說花言巧語,卻都不過是那愛開玩笑的性子使然。而在本心裡,卻仍覺得與一個人相戀時,便不該招惹上其他人。
這就像當初在妖靈界,櫻櫻夫人要把女兒許給他為妾,他最終還是拒絕了一樣。這並非是他不動心,只是覺得,要是答應下來,未免有些對不住當時正與他相戀的王妙想。
雖然現在自己的戀人換成了許飛瓊,但他的這種道德感仍然存在。就像是二十一世紀,哪怕是剛認識不久的女人,都可以說說葷笑話,互相開開玩笑,但「找小三」那就很讓人鄙視了。
但是現在則有些不同。
這凌波海的七位公主,本就是他日後所要拉擾的對象,更何況許飛瓊這次前往採石島,他無論如何也不放心,而由於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跟到採石島去保護她。
再加上許飛瓊不但天性中自有善良的一面,而且容易受激,那位青囊公主卻是機心暗藏。讓許飛瓊跟這樣的女人去那凶險之處,只怕許飛瓊被人賣了都還會幫人數錢,風魂如何放得下心來?
他看著龍格公主,溫柔地道:「聽說按照你們女兒國的風俗,被男人看到相貌,就必須嫁給那人,是這樣麼?」
「也、也不全是這樣。」龍格公主羞得連頭都不敢抬,「也、也得那人願意娶她……」
「那,如果我想娶你呢?」
龍格公主眼眶一紅,使勁搖頭。
風魂道:「你不願意嫁給我麼?」
「公子對龍格有救命之恩。」龍格公主低著頭,淒涼地道,「龍格只願一輩子在公子身邊為奴為婢,別無它求。」
「我知道了。」風魂抬起頭,輕撫著她的臉,「你可是擔心會把我害死?其實你不用擔心,昨天替你療傷時,已經完全弄清楚了你們的不同常人之處。如果你真的願意嫁給我,我自然有辦法在與你洞房的時候,不會被你的特殊體質所害。」
龍格的心立時有如小鹿般跳動著。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每一個女子的夢想,然而她們卻迫於那特殊的體質而永遠也不能做到,甚至不得不與自己根本看不上眼的陌生男子一夜苟合,只為了能夠結下珠胎。這無奈之事,連她們這幾位公主也不能例外。
然而現在,她突然知道,自己不但能夠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還能像那些尋常女子一般,享受真正的人倫之樂,這番意外,如何不讓她欣喜?如果說出這話的是其他人,她或許還不相信,畢竟數千年下來,她們女媧一族的體質問題始終就無法解決。但現在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不但已得太乙救苦天尊親傳道法,昨日更是已經在她的身上試用過雙修術。
風魂將手慢慢地往下移,使到她的胸口,隔著衣裳捏住其左乳上的那粒小小果實,同時湊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我還有些事做,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去凌波海找你。你跟飛瓊一樣,都是我喜歡的人,你們要好好相處,終有一天,我會將你們一起娶入門中,你相信我麼?」
龍格羞澀地點了點頭,卻又猶豫了一下:「可飛瓊仙子好、好像有些不喜歡我……」
她不是不喜歡你,她只是在吃醋罷了!風魂有些好笑。
「放心吧,飛瓊雖然有時喜歡耍耍性子,心腸卻比誰都軟。」風魂說道,「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多幫她一些,時常注意一下,看她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好早些提醒她。時間一長,她自然會記得你的好,以後你和她一同嫁給我的時候,她也不會欺負你。知道麼?」
龍格紅著臉,點了點頭。
風魂將她摟在懷中,又說了些甜言蜜語,哄得她一臉幸福,甚至還掀起這位女兒國六公主的裙子,在她的香臀和大腿一陣撫摸。龍格羞得整個身子都是軟的,簡直想就這樣將自己的初夜獻給風魂。
風魂卻推開了她,道:「你二姐和飛瓊她們好像已經找過來了,你先過去吧。你二姐好像有些不相信我,回去後,先不要將你我的婚事告訴她們,免得生出爭執,好麼?」
陷入戀情的女子本就容易哄騙,龍格自然也不例外,乖巧地點了點頭。風魂又重重地吻了一下她,這才讓她離去。
龍格一邊往外走,一邊還回過頭來嫣然一笑,看得風魂心動。
說實話,不管怎麼想,龍格都是那種能夠讓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美人兒,清秀美麗,柔弱易羞,如果這是二十一世紀,那不管她是在什麼樣的學校,都注定會成為校花級別的女生,讓每一個遇見她的男生都神魂顛倒。
「可惜,這樣一個美人兒,日後就算娶到手中,也是只能看不能吃。」風魂想著。
說什麼已經想出解決她的特殊體質的辦法,可以讓她像尋常女子一樣享受魚水之樂,那不過是哄哄她罷了。風魂知道像她們這種天生吸人元陽的體質,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解決之道。昨天自己雖然在她身上試用過雙修術,卻並非全無凶險,那還是在只以嘴唇接觸的情況下。
如果做*愛也像那樣提心吊膽,時時冒著生命危險,那還有幾個男人提得起**?
天色大亮之後,青囊便帶著兩個妹妹向風魂告別。龍格已經得到了心上人的承諾,頭低低的,沒有讓人看出她的心中歡喜。而許飛瓊要暫時和情郎分開,自然也是依依難捨,沒有注意到別的事情。
許飛瓊跟這些女兒國的人走了之後,風魂負手站在空地上,看著她們離去的方向,沉默了許久。
紅線和隱娘對望了一眼,不知師父在想什麼,也不敢多話,只是站在他的身後陪著他。
接下來的幾天中,她們雖然一直陪在師父身邊,卻見師父也沒做什麼事,只是帶著她們遊山玩水一般地到處閒逛,或是看著她們練劍,不時指點幾句。隱娘對師父本就信服,而紅線在經過了這次天劫之後,也意識到仙道難測,不敢再像以前一樣時不時地把師父的話當成耳邊風。
只是她們的師父也沒有正經多久,一逮著機會,就免不了趁機調戲她們一番,甚至還曾跑去偷看她們洗澡,被紅線及時發現,直接用劍轟走了。
這樣漫不經心地走走停停,隱娘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將師姐扯到一旁,小聲問:「師父他不是很擔心飛瓊仙子嗎?可、可為什麼他現在還在這裡閒逛呢?」
紅線道:「放心吧,師父就是師父,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想法。說不定他一邊遊山玩水,一邊修行呢。如來佛祖不是曾菩提證道嗎?你想啊,如來佛祖在菩提樹下睡覺,都能悟道成佛,說不定師父這樣玩啊玩,也能夠成仙呢。」
隱娘心想:「佛祖不是在菩提樹下睡覺吧?」
「誰要睡覺?」風魂不知從哪裡飄了過來,很嚴肅地看著她們,「怎麼,你們這就犯困了麼?身為修仙之人,應當勤學修篤,不放過每一個修行的機會,你們不好好用功,整天只想著休息,這怎麼可以?」
紅線嘀咕:「為什麼這話從師父您的口中說出,會沒有一點說服力呢?」
隱娘怯怯地點了一下頭,卻又不敢讓師父看到。
風魂乾咳了一聲,道:「你們跟我來,我教你們新的道法。」
他帶著這兩個女徒兒來到一處山林中,又用棋子布下「青煙鎖雲陣」,就算有仙神路過,也無法看到他們。
紅線和隱娘見師父如此小心,對望一眼,心想師父必是要教我們什麼至深至妙的大道,於是一同正坐在師父面前。風魂先是繞著她們轉了一圈,神情雖然肅穆,心裡卻是嘖嘖稱讚,隱娘雖然才剛剛處在發育初期,卻已異常嬌美。而紅線單從外表上看,已是比隱娘要大上三四歲,胸部纖挺,身材凸凹有致,再穿著那身已經有些嫌小的鮫綃,份外誘人。
繞了一圈後,風魂站定在兩個女徒兒面前,沉聲道:「所謂仙道者,其實就是不死之道。內則安適六府,調和三魂五藏,外則不淫不慢,貞靜持身,參贊化育之大道,蘊蓄陰陽之機軸。而我現在要傳授給你們的,乃是女真之道,專適用於女子修行,不但可延年益壽,增益道德,還可令修練此法的女子青春永駐,且變得更加漂亮。」
紅線一聽到是可以讓自己「更加漂亮」的功法,眼眉兒立時彎成月牙,連隱娘也抿著嘴兒露出笑容。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女仙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她們?
「此法一共分為九則。」風魂道,「前兩則,分別為本命、性原,皆是女子修心之法。我念給你們聽:齋言女子,陰質也,月象也,要想得先天之道,理當將一點初經含於內牝,舉止幽嫻,動循內則,靜則釋如,將那點初經化作星珠,修成真元。修行之時,應斷絕縈酒,不生煩惱,更不可嬉戲跳奔,氣動心搖……紅線,這是在說你呢。」
紅線撇了下嘴,心想師父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風魂念完前兩則後,又道:「三則名為修經,則是行經運氣之法,我念的時候,你們可將體內真氣按這功法運行一遍。」
兩個少女坐在那兒靜心沉氣。
風魂念道:「跨鶴而坐,萬緣放下,分意存尾閭,導氣達而升,以意送露下,若存若忘間……」
紅線和隱娘修的本就是習氣御劍之道,體內先天真氣早已凝成。風魂此時所念的修行之法與她們以往所學,雖然走的經脈完全不同,本質卻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比她們以往所學的還更淺些,她們自然是一聽即明,一點就通。按著師父所念運氣而行,不多時,便覺得內牝間自有一股清氣充盈全身,如沐春風。
風魂點了點頭,表示讚許,又道:「接下來則是配合心法的外用之法。女子以血為本,故當煉赤返白,煉液化血。將這外用之法與本命、性原一同練習,不但能返本歸元,還能令肌膚白嫩光滑,姿顏勝似天仙。」
兩個少女立時豎起了耳朵,生怕漏了哪句。
「其法曰:左日右月一陰陽,關鼻之內運星罡;若欲陰陽歸日月,手把真火揉雙房。」風魂一本正經,「我解釋一遍,你們按我說的做……口齒緊咬,加意虛寂心,氣自歸溪達房。再用雙手分揉**,先緩後急,先輕後重,其行百四零四,加意後退,分注兩腰……咳,你們幹麼還不動?」
只見他的兩個女徒兒正舉著雙手怔在那裡。
她們都是有仙緣的人,自然知道師父所念的確實是能夠駐容養顏的女子功法。像「初經含於內牝」本就只有女子才可以做,所謂內牝便是子宮,男人哪來的子宮?
道分陰陽,人分男女,修煉內功心法時本就難免涉及到這些細節,也沒有什麼羞人不羞人的,反正內功心法也只是在體內運行。但這「手把真火揉雙房」……
她們兩人都是未曾嫁人的女兒家,偏偏師父又是個男的,怎好意思當著師父的面去摸自己的胸前**?
眼見這兩個女徒滯在那裡,風魂立時喝道:「修煉此功法,最緊要的便是調攝性情,不淫不慢,將任何外在因素全都放開。所謂胸懷清靜則天都泰安,坤腹通泰則閭閻富庶。你們若是心生淫邪之念,又如何能夠成就仙業?」
這喝聲極是威嚴,隱娘被他一嚇,立時便將雙手分按在自己胸口,卻又怎麼也不好意思「揉」起來。紅線卻要比隱娘更瞭解師父一些,小聲問道:「師父啊,隔著衣服不太好摸,要不,我們把衣服也脫了?」
風魂眼睛一亮:「這個最好……」
兩個少女同時嗔道:「師父!」
風魂汗了一下,心知自己的用心已經被她們看穿了。趕緊乾咳一聲,也坐了下來,撓頭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們有沒有練錯,你都是我的徒弟嘛,徒弟練功練得怎樣,做師父的自然要關心一下,是不是?呵、呵呵……」
再次看去,只見連一向溫順聽話的隱娘都在那母老虎般地瞪著自己,更不用說紅線了,不覺更是額上冒汗。
紅線撇了撇嘴:「師父,你把功法告訴我們,以後我們自己練。」
無奈之下,風魂只好把整篇真訣都念給她們聽。這其實便是王母娘娘在瑤池口授、再由魏夫人傳給人間修道女子的《女大金丹訣》。因為在那之前,世間的修仙之法多是為了男子而設,女人雖然也能修習,卻難免事半功倍,因此西王母才特意在人間傳下這套道家真訣,其目的是為了讓女子修道不再像以前一樣容易走入岐途。
大約是王母娘娘自己也是女人,深知對於女性來說,容貌只怕還比長生不死更重要一些,所以這《女大金丹訣》雖然是修仙法門,卻也包含了養顏之術。
其實,紅線和隱娘都已得了太乙天書裡的道法,太陰劍訣本就只有女子才可以學,而隱娘所學的劍術名叫「璇璣」,單聽名字,便也知道它是更適合女孩子的東西。因此,對她們兩人來說學不學這女修九則,至少在仙業上根本沒有多大關係。
風魂不過是想趁機飽飽眼福罷了。
他把整篇口訣一字一字地念了出來,這篇《女大金丹訣》本就是他向許飛瓊問來的。
等他念到後面,紅線和隱娘發現不但要按摩「雙房」,其中的六則「玉液」,連牝戶那種地方也得用手去按摩,更是明白師父的「用心險惡」。
紅線緊抿著嘴瞪著風魂。
連隱娘也怯怯地埋怨道:「師父你、你真是壞死了……」
二部太乙白玉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