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著他們跌跌撞撞的逃開,嘴巴癟癟,暗哼一聲了嗎?」心神一動,手訣打出,頓時體內法力化出幾個白色巨手將他們一一拉回。
拉回後,只是笑嘻嘻的不說話。那幾人忽然發現自己又回到原地,頭暈腦脹的以為自己跑錯了方向,頓時又發足就跑。
陳紫萱在後面呵呵輕笑,卻是貓族本性流露了,貓族最喜歡玩的是什麼嗎?貓抓到老鼠後,不是一下就吃的,須百般折磨死,而且還不一定就吃掉的。貓是貓科動物裡唯一是為了玩耍而故意捕捉老鼠的。
如此這般戲耍了一陣後,忽然覺得沒有什麼趣味了,神念掃到方圓十里處,一副副慘厲的畫面傳入大腦深處。
一個個面黃肌瘦的民工正佝僂著身子拉著一車車的磚石在挪動,時不時被打手們用皮鞭抽打著,勞作的場地四周還有數條巨大的狼狗虎視眈眈的盯著民工們。
一個民工身體到處是腐爛的深洞,窯主正獰笑著把他丟進正在運轉著攪拌機內,無聲無息的一個人就被攪拌成肉醬,參進泥土中燒作了建築用的磚石。
當下怒意一生,就欲下殺手,驀然一個聲音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妖孽,快快住手!」
聽見這個聲音響起,胡寶幾人好像溺水之人抓到一根稻草一般,慌忙跪倒在地,哭喊道:「阿宏,您老快救我們啊!」
陳紫萱此時反而不急了,停人搗什麼鬼。
陳煌也在江城城隍府一臉微笑地看著當地縣城城隍以城隍法術傳遞過來的場面。陳煌明裡是放任弟妹四人出去遊歷,增長見識,以琢磨心境,其實暗地裡早就吩咐沿途各地城隍悄悄將他們監視起來。
一來防止他們亂殺無辜。二來有什麼劫難。也可以即時援手。像上次。趙婷婷差點被侮辱了。如果不是趙婷婷自己本身地異變。陳煌簡直無法想像後果。
陳紫萱妙目看去。來人身體纖瘦。就像個竹竿子一般。一雙鷹眼在看清陳紫萱地相貌後。頓時色迷迷起來。讓陳紫萱感覺極不舒服。而來人整個給她地感覺十分陰冷。
他還帶了幾個隨從。個個頭頂一個白色圓帽子。穿著月白色地長袍。陳紫萱退後幾步。不動聲色地運起法力望去。發現他們也是修煉之人。只是境界不高。而且各個都是修煉地單一火屬性。
人族裡地每個人身體都有各自屬性。相對來說。如果屬性越是單一。修煉起專門地功法來。進步就越快。
而如果是五行俱全地話。修煉地速度極慢。不過如果五行都全地人修煉到同等境界後。其實力卻比單一屬性地要強大地多。
讓陳紫萱莫名其妙地是。來地幾個人修煉地都是清一色火屬性功法。可是除了那個叫阿宏地人來。其他幾個人卻是斑駁雜亂地屬性。以雜亂地屬性修煉單一地功法。簡直是好笑了。
就像陳紫萱自己一樣,她是單一的水屬性,如果修煉水屬性功法的話,進步是很快的,如果要她來修煉火屬性地功法,到死也沒有多大建樹的。
陳紫萱見他們走進後,胡寶幾人邁動疲軟的腿腳,躲到那人背後,手指著陳紫萱,心有餘悸的說道:「阿宏,這是個妖女,剛剛想殺我們!」
那人點點頭,頭也回,陰沉沉的說道:「小小貓妖,也敢到我們真主教盤上撒野。還不束手就擒,倒可以饒你一命。」
陳紫萱咯咯嬌笑:「那你得拿出實力來啊?」隨後又譏諷道:「我觀你業力深重,想必也修為高深不到哪裡去。」……
陳煌通過傳信,聽見那人自稱是真主教的人,於是在江城城隍府內,只使得一個城隍土遁,就到了桐紅縣城城隍府裡。
喚過桐紅縣城城隍封水,他本是退伍軍人,在部隊裡立下不少軍功,獲得不少的護國功德,在退伍路途上,遭遇車匪,一翻搏鬥後身亡。死後魂魄被轉送到陳煌那裡。
見他為人正義,又有護國功德在身,加上他自己也不願意再次轉生為人,就被陳煌招募過來,分封在桐紅縣,做了個縣城城隍老爺。
事實上,當地黑磚窯遍地開花,拐賣人口做奴隸是氾濫成災,背後又有真主教撐腰,封水城隍多次想拿下他們,可是法力不夠,他手下的鬼衙役實力不足抗衡他們,也就只好報到陳煌那裡去。
恰好陳煌那段時間不在江城,留下了陰差公文沒有處置。今天陳紫萱逢上此時,陳煌就想乾脆一次了結。
封水城隍見完禮後,解釋道:「這阿宏,並不是他的名字,是他們真主教的一個地位稱呼。」
陳煌哦了一聲,一邊神念分出,關注著陳紫萱和那幾名阿宏地爭鬥,一邊靜聽封水城隍的解釋。
他接著說道:「真主教修煉的都是一部功法,名叫《可蘭功》,皆是火屬性法門。入教之人無論屬性如何,都只修煉這一部法門。其教派內,在各地地教堂,主持之人被稱呼為阿宏。」
陳煌嗯了一聲,點頭,示意他繼續。
封水縣城繼續回到:「其阿宏分為七等,分別為掌教阿宏、開學阿宏、三道阿宏、住學阿宏、小學阿宏、二阿宏、散班阿宏。分頭在各地堂裡主事。」然後手指陰神衙役傳遞回來的場景說道:「這阿宏,是本縣教堂裡地二阿宏,隨從五人則是散班阿宏。」
陳煌忽然問道:「這真主教在這裡傷天害理,此地的陽世政府不管麼?」
封水城隍苦澀一笑,說道:「一來他們皆是少數民族,所謂避免民族矛盾,對於他們地作奸犯科,都是罪減一等,若是沒有命案發生的話,根本不處置。二來他們這些場主背後又有真主教阿宏撐腰,為了不發生所謂的打壓宗教,就更加不顧了。」
封水城隍繼續解釋:「本來很多人並不信奉真主教的,但是見得有眾多好處,都是趨之若騖,個個加入進去了。」
陳煌聞言,猛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笑什麼?須知道,一教派能夠長久,氣運是極其重要的,若是教派裡地弟子均行善事,福緣綿長,則教派氣運增加了,若是門中弟子行惡,業力消除氣運,做惡的人一多起來,教派氣運就很快衰敗,如果教派沒有先天靈寶鎮壓氣運的話,則更加快速的滅亡。
洪荒時代,通天教主的截教,號稱萬仙來朝,又有誅仙劍鎮壓氣運,但是因為收錄的弟子斑駁不堪,敗壞了氣運,一次封神戰,就基本上滅的乾乾淨淨了。
陳煌再轉頭看陳紫萱和那阿宏的爭鬥。
陳紫萱雖然修煉了東皇劍訣的入門攻擊招數,但
打鬥的經驗,那名阿宏境界是低下些,五名隨從也但是六人圍繞起來,輪流出手,或者法力匯聚一點擊出,加上陳紫萱修煉地是水屬性,先天上被火帶著克制。
一時間斗的手忙腳亂,險象環生,不過也只是小驚險罷了,還傷不了她。一把湛藍色仙劍使出後,雖然劍光閃閃,劍氣縱橫,可是那六人均是游鬥的經驗豐富,應付起來也不覺得吃力。
妖族化形後,類似人族的金丹初成,而那幾名阿宏的修為,在陳煌看來,也大概就在旋照後期,連辟榖期都沒有到達。六人結成六出火陽陣勢,手裡使得的卻是一本經書。
經文放出樣的文字,那些文字又幻化成火焰,借陣勢威力組合成一條火龍在陳紫萱身邊繞來繞去,不時的尾巴一卷,或者龍頭一撞。
陳紫萱只得打起精神,凝神灌注的把法力注入仙劍裡,只有火龍來就將仙劍斬殺去,以消解火力。
胡寶幾人看地目瞪口結,他們以為阿宏法力高強,現在卻拿不下這個年輕女子,幾個人互望幾眼後,悄悄的往車上溜去,發動了車子,就準備逃跑。
陳煌暗哼一聲,帶著封水等幾個衙役,一個瞬間移動,就出現在打鬥的場地裡。
陳煌眼神逼視過去,封水手下的鬼衙役對付那幾個凡人,還不是手到擒來,**放倒後,就將發動的車子倒拖過來。
陳紫萱餘光看見大哥陳煌,驚叫一聲:「大哥!」
陳煌不理會她,只是看著。陳紫萱就頓時明白了,這是要她自己完結此事。有大哥壓陣,陳紫萱沒有了後顧之憂,放開了手腳,體內乳白色妖丹猛轉,法力盡數運轉到仙劍上。
得了法力後,仙劍光芒大盛,放出乳白色光華,劍氣頓時加重幾分,陳紫萱靜心下來,東皇劍訣在腦海裡流淌過,逐漸的使得純熟起來,說起來也可笑,一個化形的妖族,被幾個旋照期的凡人鬥成平手。
陳煌也不指點,只在一邊觀戰。
那六人見得她來了幫手,猛然發力,將手中的經書拋到頭頂,經書封面開始散發出紅色火焰來,體內不多的靈力拚命地注入進去,經書封面忽然紅光一冒,一股粗到十米的火柱向陳紫萱捲來。
陳紫萱打起精神,喚回仙劍,斜斜地斬過去,火柱的靈力和陳紫萱地水靈之力,頓時撞擊在一起,辟啪作響,方圓一百米內升起陣陣白色霧氣。
陳煌大喝一聲:「想跑麼?」
陳紫萱心裡一驚,暗自責怪自己:「看來經驗不足呀!」
也跟著嬌喝一聲,縱身到半空裡,看見六個人影急速的往縣城方向逃去,陳紫萱快速追上去,一對一地話,那完全沒有什麼懸念,仙劍閃動五次,就將五名散班阿宏給斬殺成兩截,魂魄驚叫一聲,陳煌在不遠處,手一招,那五個魂魄頓時被拉了過來。
封水城手下的衙役湧了上去,以捆魂繩將他們綁了起來,丟在一邊。
陳煌沒有興趣繼續蘑菇,手訣打出,連連揮動兩下,為首地二阿宏就被無形大手給抓到面前來了。
二阿宏還妄圖反抗,陳煌一瞪眼,二阿宏的胸口彷彿被重錘擊打,喉嚨裡甜味翻上來,張嘴就一口鮮血吐出,然後精神不振,萎靡在地。
陳煌之所以動手,是因為剛剛以城隍法門看出這些人魂魄上,業力都是不小,所以都是帶回了桐紅縣城城隍府衙內,開始審理起來。
城隍法堂森然,鬼衙役排列兩邊,陳煌上首坐了,桐紅縣城隍封水陪坐在一邊,他手下地判官、文曹皆是準備接令。
桐紅縣城封水拿出城隍照魂鏡來,對被抓獲的十來人開始照了起來。
本來陳煌只是看出他們業力深重的,因為城隍的法術裡有個小法門,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業力和功德分別是多少,但是看不出這人究竟行過什麼善和做過什麼惡來。
只能以城隍照魂鏡來察看,胡寶身為磚窯場主,收買官員,又安排手下人去火車上專門拐賣來男女,男的做奴隸苦力,女的就是自己洩慾一番後,根據姿色賣給當地光棍們。
卻是犯下了大罪陳煌冷笑幾聲,手指點出,胡寶等人頓時喪失了生命氣息,魂魄由體內騰出,佇立在城隍法堂上。
桐紅縣城隍封水手下文曹記錄判決:拐賣人口,發落第九層地獄。
現在陳煌落了心眼,知道每層地獄的時間是不同的,所以只判決十年酷刑。但是這十年到了第九層,依次翻九個二十倍出來,至於何年能夠出獄,陳煌就懶得去計算了。
稍後,陳煌神念掃過整個桐紅縣境內,黑磚窯遍地開花,無數奴隸在那裡幹活,旁邊還有打手,監工,還有黑狼狗看護著。
一名家長尋到了自己孩子,哭訴著請警察幫忙解救,誰知道派出所內,竟然把這當做用工糾紛,讓他自己去解決。他人生地不熟的,又去哪裡喊冤?被磚窯廠的打手一陣猛打後,丟了火車站去。
還有窯廠主宴請主管官員在酒樓裡胡吃海塞,身邊摟著的秀美女子還是被拐賣來的,在哪裡強作歡顏,幾雙大手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只能忍了淚水,在那裡陪酒。
整個桐紅縣境內,遍野冤魂,怨氣沖天而起,瀰漫在大地上,枉死魂魄不得回鄉,在野外呼號。
陳煌大怒,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幫畜生!」
令到:「桐紅縣城隍封水,速速帶了衙役將有業力桐紅縣境內的,但凡有業力的人等盡數拘禁來。」
桐紅縣城隍封水聞言後,一陣啞然,陳煌喝道:「還不速去?」
桐紅縣城隍封水低頭回道:「王爺,現在是中午時分啊!若是衙役大舉出動的話,恐怕凡人驚慌。」
陳煌怒道:「整個桐紅縣內,沒有幾個善人了,還擔心什麼?不說窯廠主罪大惡極,那些村內的凡人呢?眼睜睜看著這麼多奴隸?整個縣內,幾乎完全爛了。」
桐紅縣城隍封水又回到:「桐紅縣內有成年人有幾十萬人啊!」
陳煌冷哼一聲:「盡數抓來,天道震怒,老爺我來承擔!」
於是桐紅縣城隍封水領命而去。
稍後,陳煌又開始審理起那幾個阿宏來,照魂鏡看完後,陳煌就在哀歎:「老爺我就是天生勞碌的命,看來華夏西北的天山一帶得去一次了。」
然後又狠狠想到:「這幫子僵毒陰魂不散,等這裡處置完畢後,好好收拾他們一番去!也出出我的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