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長江邊,哭聲震天!
話說在倫敦陳煌為解救淪為血奴的華夏孩童,和血族開戰,江城城隍府內卻是連連出了些事。
陳煌等人離開後,城隍府內主事的就是判官唐德了,他資歷最老,跟隨陳煌最早,所以一應事務均是他在處理。
趙婷婷沒有了陳煌的管教,加上進入了青春叛逆期,除了修煉之外,逐漸的晚上不再回城隍府內休息,只和她的同學朋友外面遊玩。
她母親因為出身低微,有時候又不知道如何管教,倒是讓趙婷婷這段時間如魚得水般。判官唐德是陰神職位,對於這位大小姐哪裡敢說上半句呢?
趙婷婷所在的學校周邊有些小混混,專門有那些小白臉一類的去學校引誘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或者引誘到特區賣身,或是引誘她們賣處。
現在的華夏社會,有錢人越來越多,也開始追求新奇來,找夜店小姐不能滿足,找高端應招女也不滿意,竟然逐漸發展到專門尋找那些正是十四五歲的小女孩,甚至更加幼小的小女孩。
而且富豪之間也以互相贈送這等女生為榮耀,又有些官員道德淪喪,墮落到和黑社會份子勾結一起,專門讓手下小弟們去尋些美貌的十四五歲女孩,讓他們採補,竟然互相傳說做這等事,可以長壽。
卻渾然不知,如此禽獸行為,只會增加業力,業力增加後福運減少,不短壽就算萬幸了,又豈能長壽呢?不過這等道理卻是知道的不多。
趙婷婷現在已經一十四歲,女孩發育是極快的,從當初的骨材棒子,到現在精緻小巧,臉上一對酒窩,身材初現曼妙。因為修煉的聖潔氣質,加上她出身鬼魅,如今出落的明艷萬分,無時不刻的散發著魅魔之力。
就此引起了總是在學校周邊鬼混的那些小混混注意,悄悄的拍了照片,又將照片送到上面,最後輾轉落到了一個高官手裡。
這位高官年近六十,因為地位高,和修真界有所聯繫,不過都是些小門派罷了,真正名門大派就連華夏最高當局都不一定見的到,何論他只是個省級官員呢?
他眼看年老,這手握重權的人更是怕死,不然怎麼會有華夏歷史上那麼多的帝皇想長生不老呢?
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一個採陰補陽的法門,說到採補幼女可以長壽,所謂上有好,下屬必然滿足。
黑社會的幾個老大們得知後,為了獲得保護,早就指示下面的小弟們,專門在各中學尋覓些美貌女生,使得各種手段逼迫她們,以滿足這個官員的獸慾。這些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落入魔掌,慘遭蹂躪。
而現在趙婷婷的照片被擺到這個高官,陳書記的案桌上後,頓時他就被趙婷婷的明眸皓齒,嬌美可愛給吸引住了,不過為官多年,臉上只是喜色一現,轉眼就鎮定了下來,似乎很是隨意。
緊靠在他旁邊的李秘書壓根就沒有看照片,只是雙眼緊緊的盯著陳書記眼睛,發現陳書記的臉上喜色一現,就知道中意了。
陳書記輕輕的將照片收起,往老闆椅後一靠,歎道:「年輕真是好啊!」
李秘書馬上站到他背後,拿捏起肩膀來,讚道:「書記哪裡老撒?我看您走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三十來歲呢!」|
陳書記閉目享受著,說道:「小李啊,你就會說話啊!」
當天晚上,李秘書就直接找到了提供照片上來的張老大。
秘書就是領導的肚裡蛔蟲,需要揣摩上意,如果什麼事情都要上級吩咐後再去做,那還要你這個秘書做什麼呢?
張老大算的是城隍府附近的一霸,靠著手下一幫子小弟帶著小姐們套生活,說起來混黑社會的人頂頂瞧不起這等吃軟飯的。
不過他近些年來以手下小姐為紐帶,倒也攀上不少職能官員,日子過的很是滋潤。每當有嚴打,別人有事情,就他沒事情。
君不見現在滿大街的十元休閒店,那曖昧的粉紅燈光,警察們就真的不知道麼?如果說真的不知道,那就是瀆職了,連路人甲都知道事情,就他們不知道?
如果說知道,那麼還每天晚上就開始放出誘惑人的曖昧來,這不說明什麼內幕嗎?
李秘書將趙婷婷的照片給了張老大時候,他就知道有戲了。慌忙給李秘書說起來。
要知道趙婷婷的母親趙芬之前可是個小姐,正是張老大手下的小弟帶的,只是後來趙芬不再做這行業,進了城隍府內,不過做小姐的之間總是有聯繫的。
趙芬不是忘本的人,在城隍府內錢有多的,就救濟一下以往關係的朋友,所以當趙婷婷的照片發下時候,很快張老大就知道了趙婷婷的詳細消息。
張老大盯著趙婷婷的照片看了半響,心裡暗暗歎道:「那狗東西又有福氣了。」當然他絕對不知道這次卻是天大的災禍。
於是就把趙芬和趙婷婷的詳細情況給李秘書說了一下,李秘書沉吟片刻後,呵呵笑道:「好!陳老很中意這個,這事情你就去辦理吧!三天後陳老會去下面一個溫泉泡澡,希望在那裡可以見到這個女孩!」
張老大早就是探得了趙芬底細,當然對於陳煌,他可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趙芬目前在城隍府內上班。
至於說趙婷婷麼?三天時間,靠手下小弟去引誘,估計是來不及了,看來只有用強的,反正在他看來,一個小丫頭能有多大本事,怎麼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當下一連聲的答應保證辦到。
是夜,判官唐德將城隍府內的積壓公事處理完畢後,想起今夜是大巡遊時間。
城隍巡遊分為大小,小巡視則是在直轄的江城地界巡視;大巡則是將整個江城管轄的地界都要巡遊到。
至於說年巡視麼,就是將華夏全國都巡遊到,最是辛苦的差事了。
雖然陳煌不在府內,可判官唐德不敢大意耽誤,點起鬼神衙役,分四面八方大巡去了。判官唐德自己就帶了一隊衙役往江城西邊巡視過去,一路無事,逐漸地就到了沙市地界。
沙市靠近長江,每年長江裡淹死的冤魂不計其數,所以沙市城隍最是辛苦萬分的。若不把枉死的魂魄移送去地府,這些冤魂就就在長江江底下再次誘惑人下水,只有將誘惑下來的人淹死後,他才可去轉生。
所以水邊水鬼自古就有替死鬼一說。
判官唐德巡遊到沙市城隍府內後,發現此時府內正吵的熱鬧非凡,判官唐德大奇,不等外面的小鬼稟報,就自行進去了。
沙市城隍抬頭看見江城城隍王府判官唐德到了,慌忙迎接。
判官唐德笑道:「不想你這縣城城隍居然也這般熱鬧啊!」
沙市城隍卻是一個新鬼,死於中華幾十年前的批鬥,死前是一個學武的,參加過抗日,死的太冤,昧了心智,僅一絲執念,喜吃業力纏身之鬼魂,功德深厚,因為無法自行去轉世,故此遊蕩天地之間。
直到陳煌任了江城城隍後,大巡之時發現了他,問其姓名,他卻是忘記了,於是陳煌大笑著給他幹脆起名叫王廖,意為忘了。
陳煌手下他後,消除了他本來業力,開啟了他的心智,他自願不轉生,所以被陳煌分封到沙市做了個縣城城隍老爺。
沙市縣城隍王廖苦臉回道:「判官哪裡話來、我這裡忙的不行了,你看下面這三個冤魂不肯轉生,怨氣太大了,我消除不了,正準備稟報陳煌老爺去呢,你來了正好!免得我移送過去。」
判官唐德驚訝一聲,說道:「哦!還有這等事情?我且看看!」
沙市城隍府,雖然不大,不過是郊區野外的小廟罷了,但是也算不錯的辦公場地。沙市縣城隍王廖坐在中間,判官唐德靠旁邊。
城隍辦事,可是講究的,王廖才是正牌的沙市城隍,所以坐中間,判官唐德雖然等級高他一級,處理政事的時候也只能靠邊站著。
就像人間界的大領導身邊的秘書一般,平時日,一個中央辦的秘書可是比一個縣城的縣長牛逼,不過上了檯面,正式辦事,那還是得縣長在前的。
沙市縣城隍王廖開口勸導,對著下面的三個冤魂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們死的冤枉,不過這命裡注定,我也無可奈何啊!還是消了怨氣,再次投胎轉世吧!」
判官唐德定眼看去,案幾下面三個冤魂,都是器宇軒昂,年輕極了,不到二十歲樣子,不過一臉的怨氣卻是寫的分明。於是暗想到:「難怪怨氣深重呢?不到二十就死了,這人生大好年華剛剛開始啊!就這麼枉死了,任誰不怨啊!」
不過也是大奇,這冤死之人哪年不多?實在消除不了,可以強行移送去的麼?為什麼沙市縣城隍王廖不這般做呢?
沙市縣城隍王廖顯然看出判官唐德的疑惑,又是苦笑一聲,說道:「這三位都是為救人而死的,他們落水本是命中劫難,也不會致死,本來也有一線生機的,不過奇就奇在他們還是死了。」
判官唐德呵呵一笑,低聲說道:「既然死了,消除了怨氣,送去輪迴就罷了,如果功德足夠的話,給找個好人家轉世,不就結了嗎??」
沙市縣城隍王廖也低聲回道:「判官大人,請看他們!」
判官唐德抬頭向下望去,忽然驚得說不出話來,原來三個冤魂年輕也就罷了,但是個個魂魄中蘊含的功德卻是不少。可見他們生前都是行善之人,而且此次枉死還是因為救助他人的。
佛門說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在道家裡,城隍府中,這救助人一命,雖然談不上七級浮屠,但是功德也不會少的。
救人也不是那麼可以隨便就得功德的,如果是救的惡人,那麼惡人行惡後,其業力就少不得救助者一份。
因為惡人遭難,那是因為業力深重,天道懲罰之;而天道之下卻不絕人活路,總有一線生機的,他的一線生機如果被你救了,那麼恭喜你,日後他的惡事業力就自然算上你一份了。
如果救助的是善人,那麼就中獎了,日後他行善獲得功德,也少不了你一份。
看到這裡,讀者就心慌了,這救助人之事,我怎麼去分辨他是惡人還善人呢?呵呵,這就是各自的緣法了。
但是無論救助的惡人也好,善人也罷,終究在救起的那瞬間還是會有功德可拿的。至於日後麼,那就是各自緣分了。
下面三個冤魂死的憋屈,其中一個高聲叫道:「老爺,不是我們不肯去轉世,奈何我們死的太過憋屈,我們為救人而死,旁邊本有一線生機的,但是他們卻給我們斷了,所以我們不服氣,不罰他們,不去轉世!」
說完,另外兩個冤魂也跟著叫屈起來。判官唐德更是滿頭問號了,連忙問到沙市縣城隍王廖:「這是怎麼回事?」
沙市縣城隍王廖也不答話,只將手心一攤,法力運轉,就顯出了他們死亡前的情景來。
他們原本是長江大學的學生,因為班級郊遊,到了長江邊上,忽然聞得有小孩呼救之聲,連忙過去看了看,卻是兩個頑皮小孩玩水,掉進長江裡了。
這段長江水面看起來平靜,內裡實則是暗流洶湧,兩個小孩掉了進水,一時間上不了岸,就在那呼救。
此段江面本來漁船也多,可是那些漁船主各個不動,靜看小孩在江水中呼號。這些學生又不會水,但是平日裡也是善良之人,此時無奈,只得出動十多個人,互相手牽手的,拉起人牆鏈子,向前探去。
等小孩上來了,江水洶湧,水流急速,人牆中一個學生手一鬆,於是一個個掉進水裡。頓時慌忙一團,水裡學生奮力往岸邊游,岸邊上女生已經急的哭出聲來。
而不遠處的幾個漁船依然在哪裡看熱鬧,卻不動,連個救生圈都不丟去,任憑那落水的學生在哪裡掙扎,逐漸力氣耗盡,慢慢沉落江底。
岸邊同班女生急了,連忙對著那幾個漁船主跪倒在地,眼中淚水滑落,嗚咽著請求他們給予救助。
不想那漁船中走出一人,笑瞇瞇的說道:「長江裡哪年不死幾個人,不死人,我們怎麼發財?我們只撈屍體,不救活人。」
說完了,就坐在船頭看那學生掙扎在水裡,眼看就沒有氣息了,頓時就在心裡盤算著可以開多少價錢來。
此時北風呼號,天地黯淡,落水的三個男生終於沒有了動靜,而趕來的海事部門和消防隊,到了江邊只輕描淡寫的看看,丟下一句:「我們沒有打撈設備!」然後就施施然走了,只留下長江邊上一陣淒涼。
終於等到學校領導聞訊趕到後,數數人員,卻是有三個男生沉落在江底了,頓時帶隊領導心急如焚,連忙請求那漁船主幫忙打撈屍體。
其中一漁船主跳到岸邊,開口說道:「白天一萬二一具屍體,晚上一萬八,交錢就撈!」說完就等著數錢。
因為事發匆忙,學校領導那裡有帶那麼多現金,無論怎麼苦苦哀求,都是不理會,只認錢,不認人。
好不容易湊齊了幾千元錢,這些漁船主終於開始打撈,忙活一陣後撈起一具屍體,然後他們並不把屍體交給岸邊眾人,只是拿繩子繫住手腕,然後將屍體吊在船舷上,又上來人開始和學校領導要錢,錢不交全,不給屍體。
此時天色已經暗淡下來,天空陰雲密佈,似乎也不忍看這淒涼之事,屍體在江水中飄動,任長江岸邊哭聲震天,這些船主心硬如鐵,不見錢不行動。
後來又挨了一段時間,終於湊齊了三萬六千元錢,才把屍體抬上岸邊來。這時候,死亡的三個學生同學開始哭泣起來,長江岸邊愁雲密佈。
那些漁船主收了錢,各自笑嘻嘻的划船離開了,岸邊上卻是哀愁遍野。
看到這裡,判官唐德不由得怒髮衝冠,猛然一拍桌子,氣道:「真是無天理之極了!怎麼華夏道德已經淪喪到這等地步,簡直是天理不容~」
沙市縣城隍王廖這才小心回到:「判官大人,就是因為這樣,這三名冤魂,不肯去轉世,我又不能用強。這才吵的熱鬧啊!」
判官唐德看這沙市縣城隍王廖,怒斥道:「這等天理不容之事,你為何不速速處理?還等什麼?」
沙市縣城隍王廖呆了呆,回道:「那幾名漁船主都是當地有點背景之人,我只怕處理不了!」
判官唐德嗯了一聲,冷笑道:「這才叫好笑了!你身為沙市城隍,怎地有什麼背景連你都被嚇住了?」
沙市縣城隍王廖低頭回道:「他們是這裡的一霸,而且和這裡的修行之人有些聯繫,他們負責撈屍體,有時候那些修煉之人還故意驅使水鬼去拉人到水裡,淹死後好用來煉製法器。我法力低微,正準備上報的,您就來了!」
判官唐德這才平息怒氣,哼了聲:「既然涉及到修真門派,很好,暫且將涉案的生魂盡數拘禁來,等候王爺回來後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