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新時代的公公
陳煌人雖然離開了西藏,但是西藏的釘子卻是敲進去了。他以方便日後聯繫為名,選了一個華夏遠征軍戰魂,名字叫做鄧斌,他身前為部隊的書記官,暗地的身份為軍統密探,對於這樣的潛伏可謂是得心應手。
等陳煌給他說明後,自然忙不迭口的答應,能混到那樣的地位,當然是非常清楚此去固然有危險,不過日後的功德也不少。到了他現在的樣子,就多求些功德,好日後修煉有成了。
對於陳煌的這個要求,西藏密宗明明知道是幌子,但是也只得吞下,誰叫他們沒本事移送陰魂轉世而求到了陳煌面前來呢?
陳煌的這番動作自然瞞不過天宮的幾個大佬們,他們正在瑤池裡樂滋滋的開懷呢?千年前佛門東進,將天宮勢力驅除出西藏,千年後陳煌又進軍西藏,重新打下釘子。
所以對陳煌湊報上去的人選毫不猶豫批准了,而且地府方面還特意拔高規格,直接任了鄧斌為西藏都城隍,職位上算是王爵位了。鄧斌被這天上掉的餡餅樂壞了,喜滋滋的一身王爵城隍官服,常駐拉薩,上任去了。
至於到任之後,選些枉死在西藏的漢人魂魄分封下面的各縣城隍,那自然是慢慢摻水的事情了,日後詳細再提。
當陳煌和謝依依兩人久別重逢,晚上是風雨大作,幾番征戰,不知道是城隍婆婆厲害呢還是城隍老爺厲害,這些都私家話啦!
謝依依說起了在海上市的事情,陳煌聽完,嘿嘿一笑,歎氣道:「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人心,貪慾啊!」
謝依依粉臉上嬌羞稍退,說道:「世人現在完全是為了錢、色,幾乎是不要性命一般,長期下去,我看華夏人族遲早要毀掉的!」
陳煌搖搖頭說道:「不會的!雖然小人漸多,但是身懷正氣之人也不少,每當華夏氣運轉折之時,就會有應運而生的人出來振臂高呼。」
謝依依點點頭回道:「也是!你看幾十年前,華夏大地生靈塗炭,不就有本朝太祖站出來,領導華夏人民重獲新生;待得立朝之後,之因人們生活困苦,又有太宗站出來,進行改革開放。」
聞言,陳煌又一次歎道:「改革開放固然是好事,可是卻有一個大大的問題啊!」
謝依依奇道:「難道不是好事麼?」
陳煌笑道:「比如說開渠放水,灌溉農田,這自然是好事啊,可是當人們把閘門鬆開,水是放出來了,忽然發現渠溝沒有挖好,這樣好事就變壞事了啊!」
聽完這個比喻,謝依依莞爾一笑,仔細一想,發現陳煌比喻的還真是恰當呢!改革開放是好事,但是各項法規制度不規劃好,就像沒有挖好渠溝一樣,當國門一開,潮水進來,頓時整個華夏大地就糜爛了。
如今沒有了道德信仰,一切都是向錢看齊,上至官員,為了雞的屁不顧一切,完全不顧生態,也不管日後子孫生計,頗有我死後,哪管它洪水滔天的架勢。
而下至普通人,為了錢,坑蒙拐騙,無所不有,也不管拿著斷子絕孫的錢是否夜晚睡的心安。
兩人又閒聊一會後,天色已經大亮,起來後,發現他的徒弟趙婷婷和母親趙芬在門口大廳等候他們。
陳煌奇道:「今天不去修煉,怎麼這麼早就來找老師?有事麼?」
趙婷婷扭捏一會兒,鼓起勇氣說道:「老師,今天是我媽媽撿到到我的日子,也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媽媽想給我過生日,請老師去吃飯。」
謝依依見趙婷婷這一年來出落的更加明艷動人,美人坯子越發成型,心中歡喜,於是轉回內屋取了一個翡翠手鐲,卻是果敢土地神敬奉的。手鐲一片翠綠,如同秋水一般,如果是內行人,肯定大呼可惜了,這等極品玉石居然被磨製成手鐲了。
如果非要用金錢衡量的話,起碼也是上千萬的價值,不過這些根本不在陳煌和謝依依的眼裡。
趙婷婷甜甜一笑,靦腆之中,微微露出兩個酒窩,道謝說道:「謝謝師娘!」她也不客氣,反正是自家人了,推脫的話,那就是做作見外了。
陳煌近些年來一直東奔西走的,難得享受這種安詳,於是大笑著喚來靈醫歐陽俠,他在一直在江城廝混,陪同著小狐妖藍藍整日裡到處吃喝玩樂,江城大小好吃好玩的地方,沒有他不知道的。
等他前來後知道是趙婷婷的生日,也送上小禮物一件,卻是一根千年何首烏。小狐妖藍藍的母親也被接到了江城城隍府居住,也送上從古墳裡帶出來的一片絕世絲綢,雖然禮輕,不過情誼也是到了。
其他小妖們就免了,畢竟它們都是靠著陳煌這顆大樹生活的,不過還是湊份子送上些俗世禮物了。
趙婷婷喜笑顏開的收完禮物,然後還是穿的龍王敖天送的水藍天仙裙,這裙子的好處就是不需要洗滌,自己清潔,而且穿在身上時刻接通星宿之力,隨時隨地的修煉。
她現在已經十三歲年紀,初步發育,小臉精緻無比,修煉之後更加非凡,任誰見了,也都讚一聲小美女。但是陳煌看的暗暗心驚,雖然已初具風華,但是趙婷婷骨子裡卻散發著一股無形魅魔之力,讓陳煌不得不擔心她未知的將來。
他之所以收下趙婷婷為弟子,是因為第一次見到她,就感覺到兩人有著必然的聯繫,但究竟是什麼樣的聯繫,卻讓陳煌完全摸不著頭腦。
看著眾人的興高采烈,陳煌也甩開了這些煩人想法,一行人大呼小叫的奔向靈醫歐陽俠剛剛定好的酒店。
一眾人到了酒店後,在包房內主賓坐下,正是陳煌坐了主位,謝依依作陪一邊,趙婷婷其次,身邊是趙芬,其他幾個人就是小狐妖藍藍和靈醫歐陽俠,及陳煌的記名弟子陸鳴,還有從東海趕回來的便宜兒子計小天,外加龍王敖天。
其實修煉到他們這樣的境界後,吃飯進食已經是無所謂的了,只不過圖個氣氛罷了。
吃一會,趙婷婷不知道怎麼的不舒服起來,本來她是一步登天,踏入元嬰境界的,壓根不會生病,但是現在肚子卻暗暗疼痛起來,謝依依眼尖心細,悄聲問道怎麼回事。
趙婷婷悄悄告訴她,說肚子不舒服,謝依依才抿嘴一笑,示意她快去衛生間。(為什麼會疼?為什麼會疼?大家猜猜!好邪惡!哈哈~)
趙婷婷出了大廳後,直奔衛生間而去,清理一番,等稍微舒服些後,出來路過大廳之時,一個中年胖男人忽然答話道:「衛生間在哪裡?」
趙婷婷這些日子來受陳煌和謝依依的教導,對於日行一善是時刻銘記在心,見得有人問路,當下她就帶了那人去衛生間。
到了衛生間門口,那人酒意濃烈,見到前面走著的趙婷婷全身散發著無形魅力,亭亭玉立,體態窈窕,嬌媚可愛,頓時色心一起,忽然伸出雙手卡住趙婷婷的脖子就往衛生間裡拖去。
趙婷婷大驚,她是修煉之人不假,可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怪叔叔啊,按說她元嬰境界的人,稍微一放法力,就算一萬個凡人也死的渣滓都不剩。可一個小女孩驀然被這等輕薄,而陳煌又沒有教過她攻擊性的法術,一時間竟然忘記了不知道怎麼辦。
只在那裡伸手蹬腿的,那人色迷迷的盯著趙婷婷微微隆起的小胸,騰出一隻手,摸了過去,趙婷婷怒氣攻心,氣急之下,體內冥火鳳凰菩薩羽毛化作的元嬰自然護住,週身法力一閃,那人頓時覺得被電擊一般,渾身麻酥酥的,被彈到一邊了。
趙婷婷驚恐之下,也顧不得許多,跑回包廂,陳煌正在和龍王敖天談笑著,也沒有注意到趙婷婷臉色不對勁,倒是她母親趙芬發現不對頭,連忙問道。
趙婷婷這才將剛剛的事情說出,陳煌聞言大怒,他最為忌恨這等殘害幼女的畜生,當下就來到大廳,神念一掃,就找到了那人。
那人正和一個白衣少婦在那裡談笑風生,絲毫沒有什麼羞愧之心,反而還在說剛剛看見一個女孩,幾年後就大美女一個了,不知道怎麼樣可以上手,白衣少婦聽了這話還在一邊嗤嗤輕笑,兩個打情罵俏,完全不顧忌這是公共場合。
謝依依走了過去,質問剛剛是怎麼回事。
那人猛然起身,噴著一口酒氣,手臂亂晃,說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中央派來的,和你們市長一個級別,和我鬥,你們算個屁!」
龍王敖天大怒,他靈教開山弟子被這般輕薄,還居然這樣囂張,當下一步向前,沉聲問道:「是你做的?」
那人哈哈笑道:「是老子做的,怎麼樣?你個屁民還反天不成?」
陳煌嘿嘿笑道:「好!那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屁民之怒!」然後喝道:「小天,將他拿下!」
計小天懶洋洋的走到那人面前,嘿嘿一笑,伸手一個耳光,頓時那人嘴巴裡鮮血直流,牙齒被崩出幾顆來。那白衣少婦嚇的驚叫起來,大廳裡一陣大亂。
酒店保安也發現異常,奔了過來,誰知道他們走到眾人身前五米處,再也無法前進,有心思機敏的保安就知道遇見高人了,當下心念一轉,就悄悄溜到監控室,直接將監控錄像給取了一份。
他這有私心的行動卻為他帶來莫大的好處,這是後話了。
陳煌鐵青著臉色呵斥道:「你個畜生,今日卻是遇見我了,想來你之前也肯定禍害過不少人,今日老爺我就收了你吧!」
那人被耳光打醒了酒意,殺豬般的叫道:「你們等著,知不知道我是交通部的,啊~~你們惹的起麼?」
龍王敖天卻是哈哈大笑:「你就是天王老子派來的,今日惹了我們,卻是不行了!」這話說的很對,其實就算這人真的是天宮四大天王派來的,確實惹到陳煌身上,也照樣脫一層皮。
當下陳煌他們飯也不吃了,反正他們對吃飯是可有可無的,於是吩咐計小天將這人強行帶上了車,直接回到城隍府
回去城隍府後,那人還在那裡嘴硬,口口聲聲說自己後台牛逼,陳煌理都不理,取了城隍照魂鏡,只一照,原來這人姓林,乃是一個特區海事局書記,再仔細一看,他生平最是喜愛女色,尤其對剛剛發育的幼女具有莫大的癖好,也禍害了不少華夏民族的未來。
於是大怒之下,陳煌嘿嘿冷笑,這真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若是換了普通人也許就這樣過去了,可惜他遇見的是陳煌,這個江城城隍老爺,而且輕薄的還是他的大弟子。
於是法堂也懶得升了,直接喝問文曹,此案如何判決!
文曹回道:「依地府法令,罪該萬死,可罰地獄五百年苦刑。」
陳煌看了看嘴硬的林書記,壞笑道:「去地府還真是便宜了他!」然後轉頭對以鬼衙役令道:「不取他性命,直接宮刑吧!」
此話一出,眾人都吸冷氣,對於好色之人,行了宮刑,那真是生不如死了。對於鬼衙役來說,行刑完全是小事一件了!
麻醉藥也不打,直接按住胡亂扭動的林書記胖大身子,逕直撕下他褲子,只見刀光一閃,鬼衙役手起刀落,男人那惹禍的根苗就掉落下來。
疼的林書記慘叫一聲,就昏迷過去了。靈醫歐陽俠靠近來,手指抬處,一道白光射落在傷口處,須臾間,傷口肉芽就以人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傷口頓時癒合了,不過卻是光禿禿的,只有一個尿尿的口子,那話兒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然後陳煌令屬下將他丟回他居住的賓館,任其自生自滅。
再說那個小保安,悄悄的將監控錄像傳遞到網絡上,發生不過幾天,已經傳遍天下。
加上有傳聞林書記被人施行了宮刑,但是高層卻沒有消息,也沒有什麼風聲傳出,似乎對於他們的屬下被行了宮刑給忽視了。
稍後的新聞,卻讓人大快人心了。林書記完全沒有聲稱的那麼厲害,職位很快就被停了,昔日的「光輝形象」,成了電視台反覆播放的笑料。為什麼這樣一個廳局級高官,會如此不堪?
林書記有一點並沒有撒謊。海事局是中央直屬管理,他確實是交通部派下來的。他的級別是正廳局級,和省城副市長平級,這一點也是對的。但是事發之後,他似乎對局面發展完全沒有控制能力,這個高官顯得很虛弱。
林書記處於被動局面,根本原因無外乎兩點,一是被給宮刑了,此事傳出後,就算他沒有,總不能到處給人去看他那話兒還在吧!何況他已經真的被施下了宮刑呢!
二是網絡和媒體的介入導致了輿論大嘩。而輿論偏向,關鍵在於現場錄像。試想,如果沒有現場錄像證據,一切將顯得蒼白無力,關注度也將大大降低。之前的哈爾濱警察打死人案和前兩年的深圳錢軍撞人案,之所以引起輿論如此關注,和錄像分不開。
可以說,誰第一時間掌握了錄像的控制權,誰就佔領了主動權。
錄像當然是在酒樓安保部門哪裡了,首先被捅到網絡上後,就算有些人想捂也摀不住了啊!而且背後還有計小天在網絡上推波助瀾呢!
林書記他是海事局的黨組書記,海事局是幹什麼的呢?「海事局負責行使國家水上安全監督和防止船舶污染、船舶及海上設施檢驗、航海保障管理和行政執法,並履行交通部安全生產等管理職能。」
可見,這並非是一個要害部門,加上中央垂直管理,和當地的聯繫必然不夠多,在地方權力體系中處於邊緣地位。也就是說,絕大部分部門和他沒有什麼利益交叉,沒有必要給你很大的面子。
事發之後,林書記以及他背後的海事部門也找過警方、黨政宣傳部門和媒體,希望能夠將這件事影響控制下來,不要擴散。
但是,對於這個和自己生活工作八桿子打不著的部門,為什麼要冒著違反紀律的危險給他面子?自然是公事公辦,或者,匯報給上級處理。
而林書記在酒樓說的那一番話,當地的江城地方官們聽了也老大不舒服:雖然你是廳局級,你算個鳥啊?
再說高層給江城地府官員打了招呼的,凡涉及到江城城隍府的事情,一律不要亂來。
華夏語言很是深奧,不要亂來,其含義就讓他們去領會了。
這件事最初是從當地的電視台發佈視頻開始的。到底是誰告訴電視台的,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播放了出引起輿論大嘩。他們為什麼會播放一個自稱「和你們市場平級」的人的錄像?
設想一下,假如你是編導,拿到這段視頻,你會怎麼想。你一定會敏銳的感覺到,這段視頻播放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提高節目收視率。那麼會有風險嗎?
就這段視頻你一定會發現,錄像上的的這個胖子,並不是市裡惹不起的市級幹部中的任何一位,看起來比較陌生。
遇上這樣一個軟塌塌的高級別官員,事情又是這樣的爆眼球,加上又沒有接到宣傳部門禁止播放的指令,可以說沒有任何風險,不拿他開刀簡直沒有天理,播出去也就是順其自然了。
在官場上,官員之間的交往,級別只是一個參考,關鍵還是看你手中的權力和背後的後台。你權力大,別人用得著你的地方多,你就可以和更多的人通過利益交換而成為同盟,就可以更多的影響事件的進程。
就這個方面來說,海事局這個中央直屬的邊緣權力部門,沒有太多可以和別人交換的部門權力,比地方上的公安局、稅務局等部門差遠了。
林書記能爬到這個位子,也確實不容易。官員能爬上去,當然要有上級官員的認可,也可說是「後台」。
但這個「後台」,也要看你的情況,當你捅的簍子太大了,上面一定會丟卒保車。而他已經五十八歲,即將到退休年齡了,官也做到頭了,後台也不太硬。此時,為了平息公眾憤怒,放棄他是很正常的。
林書記的身邊左右呢?他出了這樣的事情,心情最高興的就是他的幾個競爭者了。
他後面的還有幾個副局長。這幾個人之間,平時一團和氣,但是彼此之間也有猜忌,或者擔心他取代自己的位置,或者想取代他的位置,或者對他的工作作風暗中有所不滿。
他們在為林書記周旋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出力,甚至明裡保護他暗中落井下石的手段都使得出來了。
而他的下級呢?雖然不敢表現得太明顯,他們都在偷著樂呢。看平時這樣一個腆著肚子指東指西的人物,原來也有這一天,呵呵∼∼
沒有實力,就不要裝B。林書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還真以為可以和市長平起平坐呢。他本應該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卻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那樣的話,他確實喝多了。
牆自己要倒,眾人怎麼也要幫著推一下。做了、說了,出來混的遲早都得還。
於是他順理成章的被法辦了,而且他被實施宮刑這事情說了出去,丟了臉面,只是這件事情還沒有公開的報道,只是一個傳聞,但是高層卻是知道的。
因此上面就給了相關指示,對於陳煌的事情都避而不談了。
於是可憐的林書記下輩子只能黯然渡過了,至於他能不能像史太公一樣寫出千古名著,那估計不大可能了,但是他卻因為屁民兩字,將永遠活在華夏網友的心裡。
註:會不會有善良的人為林書記被本書這樣糟蹋而抱不平啊!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