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間了,直接放出!!
一零八城隍判案,直指本心!
特派員說完來意後,陳煌心裡大怒,暗自咒罵著,但是臉上依然平靜不動聲色。
特派員是個中年男子,國字臉,身材魁梧,但是還算屬於大眾性的,他的眼神凌厲的看著陳煌,等待回答,而他身邊的四個散仙眼光死盯著陳煌,似乎就等待什麼命令一般。
陳煌忽然哈哈笑道:「蕭先生開玩笑吧!我雖是修真之人,但是一直閒雲野鶴一隻,只怕政府的法令讓我很難拘束啊!此事我看就算了吧!」
蕭先生眼神更加凌厲起來,似乎精光閃動,一抹殺機被陳煌很快的捕捉到了,他慢悠悠的說道:「你算是閒雲野鶴?那麼倭國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然後又說道:「切莫將政府當白癡,你的資料我們都有!」
說完丟出一張紙來,上面簡短而詳細的記錄著陳煌從面世來的種種行為,包括第一次接謝依依的事情,以及曼德勒寺的屠殺,到寒山寺的滅門,再到最後的倭國事情。
陳煌輕笑一下,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以政府的能力有心探測一個人的底細,那實在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他們千算萬算就忽視了一點,陳煌的身份。他是正宗的地府陰神。
現在人間界的華夏政府雖然知道有修真界的存在,不過公開場面卻從來就是掩飾的。至於是不是有仙界和地府的存在,他們依然抱著懷疑態度。
這其實很好理解,如果他們確定有地府的存在,只怕行事就得仔細思量了,但是縱觀近年來的他們的表現,哪裡談得上敬畏天地呢?
為了發展經濟,拚命的破壞環境,完全不惜一切,絲毫沒有考慮到後代子孫的生計。這哪裡對天有稍微敬畏呢?甚至喊出:「和天鬥,其樂無窮!」的話來。
天,真的是那麼好鬥的嗎?
對天,對自然的無休止索取,必然招來報復。
對待自己國民呢?又哪裡有對地府的害怕之意?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出來?甚至連幼女兒童,民族的未來都不放過。這分明是在扼殺華夏人種的未來啊!
陳煌想到這裡,然後反問道:「蕭先生你也是修道之人,那麼想必師門有交代吧!知道我的身份麼?」說完,城隍威嚴頓時放出,一股官威油然而生,其人不怒自威。
蕭先生愕然,怔了怔,然後說道:「你不就是隱居門派,靈教的麼?好像你是新一代的教主吧!」
陳煌呵呵笑道:「說的不錯,但是你們似乎漏掉了一點!」
蕭先生哦了一聲,看了看身後的龍組負責人江城的王組長,眼神不見威嚴,卻讓王組長額頭汗水微微沁出。
陳煌接著說道:「我本是地府陰神,在人間界的城隍之王,想必眾位不知道吧?」
當下來人中,幾個人都呆住了,難道這人間界還真有陰神存在?這實在太恐怖可怕了?要知道,他們也沒有少干虧心事,對於城隍的傳說,他們或多或少是知道些的。
蕭先生忽然笑了笑,問道:「有何憑證?」
陳煌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說道:「既然你們今天代表著政府最高機構來的,那麼我也就讓你們知道天地的敬畏之處!」
說完,站起身,說道:「你們且隨我來!」
然後就自顧自的往城隍法堂走去,蕭先生看看四個散仙人,他們默想一下,點點頭,於是眾人就隨著陳煌的方向進入到另外一間大的屋子裡。
城隍法堂,整個面積近一千平米,非常寬敞,雖然已經是早晨**點時間,但是依然顯得陰森森的,沒辦法,城隍屬於地府直轄陰神,就只得以地府樣式來了,天道之下,容不得他胡亂來。把個城隍法堂裝飾成迪吧嗨廳摸樣,那像什麼話?
法堂首段有一高高的案幾,上面擺放著筆墨紙張,凡人看來平淡無奇,但是落入到那四個散仙人眼裡,頓時心裡一驚,那筆分明就是法寶,紙張也不是人間界之物。
尤其是案几上放著一個筆筒摸樣的,裡面卻是裝著幾隻令牌樣的物事,也透出陰森森的陰氣,煞氣凌厲無比。
蕭先生抬頭一看,首段兩邊分別有字。一邊寫著「城隍判案」,另外一邊寫著「直指本心!」中間掛著一個牌匾,上書四個大字:「天道無私」。
再看端坐在上方的陳煌,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裝扮,只見他頭戴一履沖天冠,冠上垂下九道絲線,上面串著各自九顆明珠,散發著柔和光芒,將陳煌本來面目照耀的隱約可見。
身上穿的卻是一件赭黃袍子,繡有花鳥魚蟲,卻都是上古奇獸,任憑那四個散仙見多識廣,也認不出來。陳煌身居王位,早已經從地府領到了相應的王袍,哪裡是他們見過的?
腰間一道白玉帶子,時不時的閃爍著光華,顯然也是寶物一件,卻正是城隍儲物腰帶了。
至於穿的什麼鞋子,因為有案幾擋著,他們的視線卻看望不見了。
接著就異象頓生,法堂中間升起陣陣黑霧,霧氣中人影閃動,四大判官分別領著四個文曹,顯示出來。然後就是八大鬼王分別擔任的捉鬼班頭,率了手下各自一百鬼衙役列在兩邊。
陳煌揚手一拋,城隍鎮魂碑從儲物腰帶裡拋出,立在了他的背後,鎮魂碑一陣黑光閃爍起來,城隍府頭號大將冉閔天王已經起了朱龍馬,手持一矛一戟,在那裡隱隱約約的。
四個判官及眾多衙役一起喝道:「恭請城隍老爺升堂!」
「威武~~~~~~~~~~~~」小鬼們合道。
蕭先生雖然也是修真界的人,修為已到元嬰中期境界,見過的不知道多少奇異之事,但是今日城隍升堂辦案,他卻是第一次,身邊的四個散仙個個暗駭,尤其是那個王組長,只知道陳煌修為為仙人,但是這等場景,聞所未聞。
當下眾人都是面帶驚奇的看著,然後開始各自暗思什麼。
城隍升堂理事的話,一般都是在深夜,陰氣正濃時刻。但是現在陳煌修為已經到了仙人境界,那點陰氣對他說,可有可無了。他手下的鬼神衙役們這些年來,兢兢業業,獲得功德無數,有功德護體,對於陽光什麼的也不再害怕。
所以對這個城隍老爺今日安排在早上升堂,也沒有什麼覺得稀奇的,於是按照老樣子站立好。唯獨多了個冉閔天王,正是為了威懾蕭先生等人了。
冉閔天王身懷龍氣,身亡後,帝王之位消失,但是藉著龍氣的相助,一身修為直逼邙山鬼王,甚至有超出之勢。
陳煌嚴厲的喝道:「左文曹,近日來可有什麼冤屈來報的?」
下面的左文曹閃出班子,行禮道:「啟稟老爺,鄂西北巴縣(大家明白就好了!)有人通過網絡伸冤,」
陳煌笑道:「哦~速速報來!」
接著左文曹就一一道來。
前些日子,鄂西北巴縣招商辦有一官員,名叫貴大的主任,招待幾個朋友,當下幾人酒足飯飽之後,就尋思著找樂子去,到了雄風賓館夢幻城,與女員工鄧嬌發生爭執。鄧嬌用刀將對方兩人刺傷,其中一人被刺中喉部,不治身亡。
之後鄧嬌被警方關押,再然後鄧嬌有一朋友經常上網,知道自己的朋友冤屈了,於是就在城隍網絡上留下祈願,望城隍爺助其伸冤。
陳煌一見,略微思量道是怎麼回事了,當下冷笑幾聲,對著蕭先生朗聲說道:「蕭先生,這事情你知道嗎?」
這事情華夏大地,鬧的那麼大,他自然知道的,於是點點頭說到:「知道!」
陳煌又是笑問:「未知政府如何處置的呢?」
蕭先生尋思一下,說道:「自然依法辦事了!」
陳煌仰天哈哈大笑,然後停住,厲聲說道:「依法辦事?好,且看看你們是什麼辦的?」
說完左文曹念道:「鄧嬌的行為構成故意傷害罪,但屬於防衛過當,且鄧嬌屬於限制刑事責任能力,又有自首情節,所以對其免予處罰。」至於其他案中人等就沒有事情了,貴大麼,也就那麼死了。
陳煌看看蕭先生及那幾名散仙,然後笑道:「這事不公之極,且看城隍老爺我如何處置!」
說完,伸手從筆筒裡抓出一隻城隍拘魂令來,丟擲在判官唐德腳下,令道:「你速速持本令,去鄂西北將那貴大的魂魄拘來!」
因為此案發生不多日,貴大魂魄還未轉生,還可以在家鄉逗留些時日,再才可以去轉生,所以判官持了城隍拘魂令去拘禁來,卻也不會誤事。
判官唐德士氣城隍拘魂令,應了聲是,就和一個鬼王帶了十個小鬼,原地旋風一轉,消失不見了。
然後又對著另外一個判官令道:「你再去將涉案的活人生魂也拘禁了來!」說完又是丟擲下一根城隍拘魂令來。
當下判官也照樣拾起令牌,領命而去。
算算時間,他們怎麼也需要那麼幾分鐘,於是陳煌對著蕭先生說道:「今日,你們難得見到老爺我判案了,且讓你們知道天道之下,地府之可畏處。」
蕭先生來的時候,接到的命令,是將陳煌收歸政府管轄的,如果陳煌明言拒絕,按說應該立刻拿下,但是顧忌到是白天,又是在凡人眾多的城市,也不好肆意下手,就暫時看看這個陳煌搞什麼ど蛾子。
政府的算盤打的精明,卻完全不知道陳煌怎麼可能接受呢?天道規則之下,陽界,也就是人間界自有政府統管,而陰界,也就是地府由王閻羅王管轄,雙方是不能互相干涉的。
唯獨城隍是地府在人間界的輔助機構,他有權對人間界的人等審判,此是天道法則,是為了擔心人間界怨氣過重後,引起陰陽失衡。
近些年來,人間界胡亂搞,怨氣深重,陰陽失衡了,加上陰神離開,怨氣無人處置,其結果就是陰氣越來越重,導致雪災,水災不斷,又有西南地區地震頻頻發生,死傷無數。
或者就有人質疑了,怎麼陰陽失衡了,地震就震死些無辜之人呢?事實上,就算陰陽失衡後,就算有地震,萬物均也有一線生機的。地震前的種種異象,以及各種預警動態,都是那一線生機的預示。
奈何地震前幾個小時,華夏一名地震專家發佈完最後一道預警,卻依然沒有引起重視,結果地震如期來臨,死傷纍纍,這些業力少不得有哪些隱瞞人等的一份了。(註:西南地震時候,有個鐘姓專家接連抱了N道預警,但是可惜沒有被重視!這是事實,有心人可以百度到!恨啊~~)
又有人質疑了,那西南凡人有什麼業障,就要受到這等懲罰呢?前文說了,西南近年來濫伐濫墾,水土流失的厲害,又在長江上建立大壩,將會引起地震發生,這些也有黃萬里先生很早就警示了。但是某些人依然肆意妄為,最後天道懲罰,這些凡人也是受了無辜之殃,
可憐了那些無辜生靈了!
就在胡思亂想之間,兩名判官已經分別將涉案魂魄帶回了,分別是已經死亡的貴大亡魂,及陪同而去的生魂。
貴大死了有些日子,做了亡魂後,就知道天地不是他想像的那樣,一見到高坐在上面的陳煌,又見到那些懸掛的字,頓時癱軟在地,連連哀號饒命!
其餘三個生魂,嚇的瑟瑟發抖。
蕭先生和四個散仙見他們須臾間就抓回了魂魄來,頓時大驚,以他們的法力,將亡魂拘禁或者把生魂拘出,也不是辦不到的,但是那樣的話就會有業力降下。
可他們剛剛看的分明,魂魄是抓來了,但是陳煌身上半點業力也沒有降下。
陳煌斷案,直指本心,天道之下,可是容不得狡辯的,無他,城隍有件寶貝,叫做城隍照魂鏡。
判官唐德持了陳煌拋下的城隍照魂鏡走到貴大的亡魂面前,口中唸唸有詞,城隍照魂鏡閃出一道流光,照到貴大亡魂身上,頓時城隍照魂鏡裡顯出貴大的生平善惡之事來!
只見他讀書完畢,成人之後,通過送禮行賄獲得了官員身份,然後進了招商辦做了主任,接著就是他們幾人喝酒,去那賓館桑拿城。
城隍照魂鏡顯得的明白,貴大要求鄧嬌陪睡,鄧嬌不從,他和身邊三人就強行將鄧嬌推倒在沙發上,欲行不軌,三番五次之後,鄧嬌手起一把小刀,向他刺去,正中要害部位,然後就身亡了。
照魂鏡再照到陪同的生魂身上後,他們的善惡也是一一閃現出來,其中一名被鄧嬌刺傷的男子,就是他最為用力的將鄧嬌按在沙發上,好方便死鬼貴大圖謀不軌。
蕭先生看完,倒抽一口冷氣,居然還有這等法寶?於是開始盤算,如果這等法寶流傳出去後,那豈不是大亂了?
任何人的善惡事跡想賴都賴不掉啊!萬一陳煌將高層官員弄來,再這樣一照,然後發佈出去,那人間界肯定大亂的。當下更加堅定了城隍必須控制在政府手裡的念頭。
陳煌此時是不知道的,不然肯定哭笑不得,他請他們看城隍斷案,其實就是要他們死心了,因為城隍和人間界政府不是一個系統的,是不能互相交集在一起的。
主要涉及的行事規則不一樣,人間界多是人治社會,人情大過法律,而城隍純是按照地府法令,天道規則來辦事。不得胡亂來,不然輕則業力降下,重則灰灰了。
若是陳煌入了人間界政府部門,那麼以後的祈願中涉及到高官的話,那麼他究竟怎麼來辦?
官位再高,平民再平,在天道規則面前,都是一樣的,天道可不管你的身份是什麼呢!如果陳煌敢徇私的話,他的下場可就淒慘了。
陳煌見得案情明瞭,當下喝道:「文曹何在?按照地府法則,如何懲處?」
文曹於是便一一判下詞來,死鬼貴大,徇私枉法,仗勢欺人,死有餘辜不說,還得受地府懲處,罰百世在第四層地獄受苦,方可轉世。
一世為百年,就是說貴大須到地獄受苦萬年,才可以轉世。
蕭先生對地府規則不清楚,但是見到動不動就罰萬年徒刑,心中大駭。
那幾名散仙卻是無視,萬年時間對於修真者來說,轉眼即逝,卻也不想想,一個沒有修煉過的鬼魂到地獄裡呆上萬年,那是什麼樣的苦楚?
協同犯案生魂,也被判決出,為虎作倀,分別減其陽壽二十年。
判詞被陳煌肯定後,頓時案幾上飛起一物,正是那江城城隍印,印中分別射出一道灰色光線,落到貴大亡魂上,他慘叫一聲,就被押送去了地府,受那萬年苦刑去了。
又有三道黑色死氣,落入三人身上,再收回來的時候,生魂已經萎靡不振,陳煌喝令鬼衙役送回陽世本身上。
最後城隍官印啪地一聲蓋在判詞上,判詞立馬化成一道黑煙,繚繞著消失虛空。若是眾人可以看見地府重寶---生死簿的話,那麼就可以見到。這三人的陽壽年上,數字一閃,分別少了二十年。
陳煌看著蕭先生目瞪口呆的摸樣,又說道:「貴客們見了懲惡,那麼賞善也見識一番吧!」
說完,抓起判官筆,運起法力,在案幾上寫了幾行字來,再用城隍官印一蓋,判決完成,丟給文曹。
文曹拿起念道:「烈女鄧嬌,不畏強勢,護得自身清白,弘揚正氣,賞:增其壽命三十年,增其福運一道,餘生衣食無憂,無病無災善終.」(唉!一個美好的祝願罷了!可歎~~)
念完後,判決詞也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了,卻正是被天道規則認可的憑證。
之後,陳煌就笑瞇瞇的看著蕭先生他們,說道:「眾人以為如何?」
四個散仙默默無語,他們度過天劫的人,現在自然是明白了,眼前這個陳煌乃是真正的地府陰神,堂堂江城城隍老爺了,和他作對,那不是嫌命長了嗎?
來時候的昂揚之態,化作現在的沉默無語。
蕭先生卻是冷笑著說道:「任你你既然在華夏之地,就須得接受華夏法令!接受政府領導!」
陳煌聞言,呆了一下,忽然狂笑道:「笑死我了,那好,你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