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像謝隊長的作風,他為何這麼急?」等他走後,孫易忍不住道。
方老歎了口氣:「看來謝子龍時日已經不多了,所以他才急著趁自己還能行動時,把這件事徹底解決,所以才失了冷靜。」
徐東卓奇怪道:「怎麼會?他這些天精力充沛,連咳嗽都幾乎聽不到了。」
默然片晌,方老緩緩道:「不,正是這樣才可怕,這是典型的迴光返照。」
眾人一時沉默下來。雖然雙方是官民不相屬的關係,但身為特調科隊長的謝子龍仍然讓人尊敬。此刻聽到他時日無多的消息,幾人均心裡不是滋味。
「那我們要參加嗎?」頓了頓,郭銘不由問道。
方老點點頭:「參加,從目前情況看,先對付羅烈然的確是正確的選擇。何況我們只有合作才有勝算,只是,我心裡總是有些不安。」
郭銘和徐東卓能看出張競的異樣,老而彌堅的方老怎會沒有發覺。然而張競的話沒有一點破綻,一時異樣也無法證明什麼,所以沒人點破。
「那,老頭子,我們要不要做些另外的準備?」孫易低聲問道。
方老搖了搖頭:「不,如果讓謝隊長發現,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大家多做些準備也就是了。郭銘東卓,你們能力已有所突破,記住,一旦和羅烈然以及司馬望候交戰,你倆將是我們唯一的指望。」
徐東卓撓著頭嘿嘿笑道:「放心,我們肯定會盡力的啦。」
「對了,雷禪他們怎麼樣了?」說著方老轉向孫易。
孫易答道:「血清來得很及時,給雷禪和漠羽注射後,他們的情況已趨於穩定。龐令明的傷也在迅速恢復,悅慈正在照顧他,這兩天尹蘭還在為他的事生氣,不過人卻一直呆在雷禪身邊,相信雷禪醒過來後,她也會一起行動。」
想起好友,郭銘趕緊問道:「那陸文呢?」
孫易呵呵一笑:「他就更不用擔心了,這小子根本就是個怪物,昨天就已經活蹦亂跳吵著要離開,再觀察兩天,就可以讓他出來了。」
方老滿意的點點頭:「嗯,那就好,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各自離開,出來後,郭銘和徐東卓並肩向住處走去。邊走郭銘邊道:「雖然老頭子說不要緊,但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
徐東卓贊同道:「對,無論是司馬望候還是羅烈然,都不是簡單人物,很難相信他們發覺暴露行蹤後,還會繼續被人跟蹤。」
「那你是說,張競可能提供的是假情報?」
徐東卓大搖其頭:「不會,這個可能性太低,張競也沒理由做這樣的事。我擔心的是,這說不定是羅烈然將計就計設的陷阱,我們可不能一腳踩進去。」
郭銘蔚然一歎:「是啊,但又有什麼辦法。你也看到了,謝子龍想趁最後的機會一舉把他們收拾,恐怕就算是陷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一腳踩進去。」
徐東卓也不由皺起眉頭:「這就是麻煩的地方,因為我們合作的關係,反而不能做些明顯的防範,估計方老也很為難。說不得,只有到時多加小心了。」
「這個感覺可不好,就好像明明知道不對勁,還得硬走下去一樣。」
徐東卓無奈的聳聳肩:「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咱們只能聽命於人。」
頓了頓,他又道:「這個想法只能咱們倆知道,如果讓謝子龍他們曉得了,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就小心一點,到時隨機應變吧。」
郭銘無奈歎道:「我明白,真讓人不安啊。」
徐東卓看看左右沒人,一把攀上他的肩膀:「我也覺得這麼被動不是個辦法,要不咱倆商量個辦法,希望到時能有點用處吧。」
郭銘點點頭:「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小聲嘀咕著,兩人迅速消失在樓道轉角處。
然而兩人都沒發覺,等他們離開後,後面拐彎處忽的轉出一個人,不是張競是誰?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他也很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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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病房中所有人都痊癒出院。找來眾人,方老和謝子龍宣佈兩人制定的作戰計劃,決定第二天全面突襲羅烈然一眾。
事前已有所預料,眾人自然沒有異議。出院以後,龐令明變得非常低調,來之前還和謝子龍密談很久,看來之前鄧羽飛所說自首的事確非虛言。
雖然單獨站在一旁與眾人格格不入,但自打進來後郭銘和林宜璇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彼此。他倆的事早就傳開,倒也沒人奇怪。
很快講解完計劃,方老道:「羅烈然和司馬望候兩人的危害,想必大家都非常清楚。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此戰成敗直接關係整個異能界,不,甚至是整個國家的安危。此去危險非常,也許有很多人會…所以在明日出發前,每個人都可以考慮清楚,如果有誰要退出我們絕不勉強。」
知他說得是實,儘管沒人想要退縮,但房中氣氛卻不由自主變得冰冷起來。每個人都在心裡默默掂量,默默思考,一時沒有一個人說話。
輕咳兩聲,謝子龍緩緩道:「今晚將是最後平靜的時間,我們會給大家最大的自由,望各位擅加利用,把沒做的事做完。當然,我指的不是寫遺書。」
他的笑話沒有引來任何人的笑。奇怪的是,此刻謝子龍又恢復到以前的模樣,無精打采,時不時的咳嗽,然而他的眼神卻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陸續散去,每個人都走向不同的地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追上郭銘,徐東卓問道:「今晚你有什麼打算?」
郭銘邊走邊道:「不知道,我想一個人呆一下。」
點了點頭,徐東卓笑道:「和我想的一樣。從剛才我就在想,要是知道我倆在幹這麼危險的事,老爸老媽不知會怎麼想,恐怕他們現在還以為我們在學校乖乖上學呢。先是南明集團,再是特調科,用盡一切手段幫我們瞞著父母,所以這些日子我才能盡情折騰,從沒想過家裡的事。」
郭銘也不由歎道:「是啊,說起來好久都沒回家了,暑假也是找借口瞞著父母。這次的事情瞭解,我也該回去看看老頭子了。這些日子從老頭子那兒掙了不少錢,卻一直沒機會花,至少也能搞個衣錦還鄉吧。」
徐東卓不由失笑道:「衣錦還鄉?你怎麼給你老爹解釋帳戶裡的錢?難道告訴他你是玩命拼回來的啊?我說咱們回家還是乖乖做普通人的好。」
郭銘不禁也笑了:「你說得對。不過我有預感,無論勝敗,這次恐怕都是最後的戰鬥。要是我萬一出了什麼事,老爹恐怕連我是怎麼…」
「呸呸呸!」話沒說完,徐東卓已連聲打斷他:「別說這種喪氣話,出道這麼久,咱倆兄弟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過,怎麼可能出事。」
銘一臉不以為然:「你以為我真那麼悲觀啊?看過電影沒有,一般在最後流露美好憧憬的角色,都會死掉。所以我才故意那麼說,這叫防渙於未然懂不懂?我可不像你,提都不敢提,心裡肯定嚇得夠嗆吧?」
「……,我現在才發覺,你比我還能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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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流光溢彩的都市就如一片五彩的光海,靜靜蕩漾在徐東卓腳下。
他獨自坐在南明大廈天頂邊緣,兩腿悠閒的在半空晃來晃去,靜靜看著下方都市的霓虹,身旁放著幾罐啤酒。
說起來他並不是很喜歡爬高,但不知為何,今晚心緒不寧,不知不覺就來到這裡。其他人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整座天台空蕩蕩只有他一個人。
忽的後方傳來一陣腳步輕響,跟著人影微微一閃,方悅慈已靈活的翻過圍欄坐到徐東卓身邊:「好久沒練過了,我的身手還不錯吧?」
沒有轉頭,徐東卓似乎早知她會來這兒一樣:「怎麼找到我的?」
嘻嘻一笑,方悅慈露出俏皮的表情:「我猜你可能在這兒啊。」
頓了頓,她又道:「在想什麼呢?」
徐東卓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晚上沒有事做,來這兒坐坐罷了。」
「啊…」方悅慈突然深深的吸了口氣:「城市裡的空氣污濁,我一點也不喜歡,但是夜晚的風吹得很舒服。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爬這麼高呢。」
「是啊。」徐東卓眼睛看向一望無際的燈海:「明天你會留在這兒吧?」
方悅慈點點頭:「嗯,我的能力不能用於戰鬥,去也幫不了什麼忙。所以我會留在後方,希望不論敵人還是同伴,都不會有人要我治療吧…」
明白她的心思,徐東卓不想讓她太擔心,他突然道:「這次回來後,我們去旅行吧。去很高的山,空氣清新的地方,就你和我。晚上我帶你到最高山頂最高的樹梢上,離天最近的地方,你肯定會喜歡。」
眼睛一下亮了起來,方悅慈驚喜的轉過頭:「真的嗎?」
「這當然!」徐東卓大力拍拍胸口,做豪氣干雲狀。
悅慈轉過頭,一眨不眨的看著徐東卓,緩緩道:「答應我,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感受到這個美麗女孩情真意切的關懷,徐東卓心中湧起一股感動,這種感覺,不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麼…
忽然間,他童心大起。轉身一把抱住方悅慈,在她花容微變,驚叫出口前,徐東卓臉上現出一個頑皮的笑容:「悅慈,我帶你飛吧。」
縱身一躍,兩人剎時飛身跳入下方璀璨的燈海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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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銘坐在窗前,望著外面呆呆發神。
他本來想出去走走,但最後還是沒決定去哪兒,於是乾脆呆在屋裡。沒有開燈,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一絲窗外透入的燈火,朦朧昏暗。郭銘就像一個幽靈,孤獨的置身於這種昏暗中,任憑窗外的城市繁華喧鬧。
其實他現在的心境遠沒有這麼昏暗,甚至可說還頗為不錯。然而不知為何,從黃昏一直坐到現在,他卻沒絲毫挪動的意思,於是整個房間就逐漸由陽光燦爛到殘陽如血再到現在的一片陰暗。
靜靜的感受著外面的喧嘩,再把自己融進屋內的靜寂,恍惚間郭銘甚至有一種沉入水底的錯覺。現在他明白為何小說裡有那麼多高手喜歡閉關了,在這樣的環境中,整個人有一種被穿透掏空的感覺,可以用心靜靜的想,去看,纖細入微的心思便如儲竅的靈魂,彷彿能從另一個角度審視己身。
郭銘發現自己還真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就在這時,忽聽咯咯兩聲,房門處傳來一陣輕敲。
瞬間被拉回現實,郭銘歎了口氣,應道:「門沒鎖,進來吧。」
房門打開,來者在門口站了一下,似乎對屋裡的情景有些吃驚。但很快她就關上門,輕盈的走了過來。
不用回頭去看,光聽腳步聲,還有那股熟悉的淡淡體香,郭銘已知是誰。
走到郭銘身邊,林宜璇俯身學他般趴在窗台前。兩人並排望著窗外,誰也沒有看對方一眼,也沒說話,就那麼靜靜的靠在一起。
片刻,林宜璇輕聲道:「到剛才我才知道,老大和羽飛已和特調科達成協議,這次的事了結後,他們就會自首,條件是讓我自由。」
這是郭銘早就知道的,他並不吃驚,只是沉聲道:「雖然一直是敵對關係,但不得不說龐令明是個好老大,羽飛也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林宜璇有些氣苦道:「他們會這麼做,我並不吃驚。只是…為什麼決定了這麼久才告訴我。難道我在他們眼裡,始終都是個要人照顧的小女孩嗎?」
郭銘搖了搖頭:「不,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這麼做。依你的脾氣,若是當時告訴你,你會善罷甘休嗎?選在事情既定以後,就是希望你接受吧。」
林宜璇不由轉頭看了他一眼:「你倒像很瞭解他們似的。」
冷不丁的,她突然道:「我想和他們一起去自首。」
「啊?」大吃一驚,郭銘一臉愕然的轉過頭。
噗哧一笑,林宜璇終忍不住,緊繃的俏臉化了開來:「壞蛋,嚇到了嗎?」
愣愣看了她好半晌,郭銘也不由苦笑道:「剛才的話,你不是認真的吧。」
妙目一轉,林宜璇不由湊過頭去:「哦,你捨不得嗎?」
「是,我不會讓你這麼做。」哪知郭銘卻一本正經的答道。
愣了一下,霎時間林宜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情感。她動情的將身體靠近郭銘,似乎要從他這裡得到讓自己堅強的力量。
看著伊人近在咫尺的俏臉,從沒有一刻,郭銘覺得她離自己這麼近。
「如果明天我…」
「不,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郭銘突然一把摟住林宜璇,用嘴唇封住她下面的話。
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主動吻一個女孩。
霎時間,郭銘就深深的迷醉在那股廣闊無邊的深深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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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陝西省西安市。
位於西安市中心南明集團分部大樓的天台,三架直升機整裝待發。除方悅慈外,此次行動所有人在方老和謝子龍的帶領下,分別登上直升機,做針對羅烈然的最後突擊行動。
很快,隨著螺旋槳的轟鳴響起,三機騰空而起,迅速向天際飛去。市區難得出現這種大型運輸機,很多市民均不由駐足圍觀。
根據張競提供的情報,羅烈然躲藏在陝西和甘肅交界處的一處廢棄村莊裡。這座村莊數十年前住著上千戶人家,在方圓數公里的範圍內,房屋和窯洞比比皆是,加上黃土高原特有的溝壑地勢,地形非常複雜。
抗日戰爭時,在日軍的掃蕩下,整個村莊的百姓集體遷移,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再沒有回來。數十年裡這裡就好像被人遺忘一般,歷屆政府都不管不問,久而久之,偌大一片地盤居然成了空無一人的鬼域。
三機呈品字型迅速飛向目的地,第一架直升機裡,眾人默默看完手裡的資料,均皺眉不已。這個羅烈然果然有辦法,竟然找到這麼個地方躲藏。那兒範圍廣,地形複雜,若是幾個人有心躲藏,要想搜出他們無異海底撈針。
「報告,已經抵達目的地,就在前面。」機長這時回過頭道。
「先繞著村子盤旋幾圈,看看地形再說。」孫易吩咐道。
點點頭,機長一擺操縱桿,直升機在半空輕盈的一甩,就往左側飛去。很快,越過一道寸草不生的土梁,村莊出現在眾人面前。
事先收集的資料還不足以形容這裡的情況,只見下方一片呈類圓形,由無數殘破的土屋組成的村子出現在眾人眼前。放眼望去,這些用黃土粗磚壘就的屋子全部是標準的農家小院,獨立格局,彼此之間組成交錯縱橫的通道,由最密集的中心,越往外房屋越是稀疏,其範圍足足有2、3個平方公里。
由於年代久遠,很多房屋圍牆倒塌,各院落又彼此相通,同時阻斷不少原有通道,讓地形更加複雜。麻煩的是,村中自然生長著很多樹木,不少組成一片片的小樹林,可以相見,若置身其中,將會受到很大阻礙。
轉得幾圈,機中眾人無不眉頭大皺。誰都知道在這樣的地方,就算己方佔有優勢,也很可能由打獵的變成被獵的。
看得半晌,雷禪悶哼一聲:「我可不想在這裡頭和羅烈然打。」
眾人紛紛點頭,陸文乾脆道:「扔幾十噸汽油彈下去,老子才不信羅烈然不乖乖跑出來。」
徐東卓苦笑道:「好辦法,不過也得咱們有啊,說不定你這幾十噸汽油彈扔下去,羅烈然死不死咱不知道,恐怕國家安全局就先找上門來了。」
沉吟片刻,方老拿起對講機和另一架直升機上的謝子龍交換了意見,片刻後道:「沒辦法,下去吧,由謝隊長帶來的特警警戒外圍,我們集中起來由東向西做螺旋式搜索,只要小心一些,就不會有問題。」
得到指示,機長迅速掉轉機頭,向預定地點降落過去。哪知就在這時,村莊中突然槍聲大作,一時間下方的各間破屋裡爆出無數火光,漫天子彈向處於低空的直升機狠狠打來,下面竟有眾多埋伏!
大型運輸機外壁很厚,普通槍彈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但聽著艙壁傳來辟里啪啦的爆響,眾人還是感到陣陣心驚。更讓他們驚疑的是,羅烈然明明只剩高影等三人跟隨,又哪兒來這麼多手下和武器?
本能的,機長一擺機頭把直升機拉高。突然只聽副駕駛驚呼一聲,指著左側方大叫道:「天啊,是肩扛式地對空導彈!」
眾人大驚,趴到窗前一看,只見下方一座土屋頂部,三名全副武裝的男子扛著美制地對空導彈發射器,黑洞洞的發射口對準半空。
隨著嗖的嘯響,三枚火箭彈帶著死亡的嘯叫沖天飛起,托拽出幾束長長的火尾。「不行,躲不掉啦!」機長眼睜睜看著導彈飛來,絕望的驚叫道。
這麼高的半空,根本沒法跳下去,何況也沒有讓眾人跳出去的時間。就在這危機關頭,忽聽徐東卓叫了聲:「快降落!」人已瞬移而出。
猛的出現在半空,瞬間一股讓人窒息的熱浪撲面而來。徐東卓對面,向直升機射來的導彈眨眼功夫就到了他的眼前。暗道一聲拼了,徐東卓眉間一寧,超能力全面發動,身外空間稍稍扭曲,已形成領域。
沒有任何反應的時間,導彈頃刻就衝到他的跟前,緊跟著微微一閃,便即消失無影。突見半空出現一個人,跟著射去的一枚導彈就沒了影子,下方的人還沒看清怎麼回事,隨即就瞪大了眼。
那枚導彈,正向自己飛來…
啊的狂叫一聲,三男扔下發射器就跑,下方眾人也連滾帶爬就往外逃,跟著轟隆一聲,火光大起,那座小院隨即淹沒在劇烈的爆炸中。
就在徐東卓移出艙外的瞬間,飛抵另一架直升機的導彈突像被臨空狠狠砸了一下,尾端一沉,整個導彈被帶得半翻一圈,居然仰頭向天衝起,險險劃過直升機。卻是機中龐令明臨危不懼,冷靜的改變導彈外部重力所至。
別的不說,龐令明不愧一代人傑,在那樣的情況下,居然能做這麼精準的能力操縱,其困難程度,不亞於在顛簸的船上完成腦部手術。
但最後一架滿載特警的運輸機卻沒這麼好運,很快便被擊中,爆成一團火球。由於三機比較接近,劇烈爆炸形成的氣浪讓兩機一陣顛簸,加之下方槍聲又起,兩機不得不分別向兩旁飛開,各自尋找有利地點降落。
無奈的看了飛遠的兩機一眼,徐東卓大感心驚,下面的,真是羅烈然嗎?
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看到下面已有不少槍口對準自己,徐東卓暗歎一聲,一個瞬移消失不見,也向下方墜去。
想不到一語中地,己方居然真成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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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著寫《地球非人類聯盟》,人又懶到死。
今天才想起似乎該解禁了。
唉唉,不管哪個出版社,封面都讓人想撞牆啊∼
不過很欣慰的看到,票選中,精神實體化以及瞬間移動的票數始終咬在一起,這兩種能力都滿有市場嘛。
現在想知道的是,其他那個選項裡,究竟是哪種能力得票最多,可惜是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