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帝國紅谷皇宮。
夜色深沉正是黎明前最為黑暗的時刻。
勃魯斯教皇站立在皇宮正門之前望著黑暗中宏偉巍峨、如同一條巨龍般盤踞的皇宮默默無言心頭卻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也許當黎明來臨的時候這座皇宮是不是就要換了主人呢?
今夜勃魯斯教皇心下充滿了信心:整個佛羅帝國的歷史就將在今夜、在他的手中被徹底的改寫;而他無疑也將成為帝國一千三百五十萬平方英里土地的新的主人!
正是出於這個神聖而莊嚴的歷史使命感的考慮勃魯斯教皇才執意要光明正大的自皇宮的正門而入直直走到勤政殿坐到那張富麗堂皇、華貴莊嚴的王座之上!
在他的身後一隊白衣銀甲、無比精銳的十字神聖騎士團將士手持巨矛長箭靜靜站立已然做好了進攻的準備。為了這一夜生命教廷已然準備了足足十幾年此時駐紮在岡斯底山的七萬十字神聖軍傾巢而出將整座皇宮包圍了個水洩不通;而擔任拱衛整座帝京重任的城防軍團已然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徹底倒向了教廷一方默許了他的叛逆。至於守衛皇宮的一萬二千羽林軍雖然仍舊忠心耿耿擔任戌衛之職卻是絲毫不被勃魯斯教皇放在眼裡——七萬對一萬二傻子也知道結局如何。
此時帝京中的大大小小貴族至少有一半以上已暗中倒向了勃魯斯教皇今夜都無一例外的靜靜呆在了各自府內等待著那「神聖」時刻的到來。
歷史的齒輪將在這一刻開始轉動!勃魯斯教皇心下無比驕傲的意淫著此時城防軍投誠大半貴族投誠他已然徹底掌控了大半個帝國所差別的只是要將藏在皇宮內的那名有著奇異嗜好的淫婦給揪出來明正法典他從此就將是這個帝國說一不二的存在!
按照他與貴族們的約定貴族們不參合到他的「明正法典」的陰謀中來只是對他暗中表示支持;而他在轉動歷史的齒輪成功之後也要保留他們的職位。對於這個結果勃魯斯教皇是無比的滿意:他們能夠保持安靜已經是對他最大的支持了;而只要自己真正坐上了那張椅子以後自然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他們。
勃魯斯教皇的雙眼似乎有兩團小小的火焰在燃燒充滿了瘋狂、炙熱、興奮的光芒。誰說人老了就會清心寡慾?老人對於權力的渴望卻是更加的飢渴況且這一刻同樣是上千年來幾十代教皇所夢寐以求?只是他們都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勃魯斯教皇的右手緩緩舉起……
身後的十字神聖騎士立時警醒了起來握緊了長矛與馬刀做好了衝鋒的準備卻仍舊保持著鎮定與沉默。
勃魯斯教皇知曉只要自己的手向下一揮那麼改寫歷史的戰爭就將徹底的打響。然而就在滿心興奮的他手掌將重重落下的時候「轟隆隆」一陣悶響那座緊閉的皇宮的大門忽然就在他的面前、面對著他身後數萬準備叛亂的十字神聖軍緩緩開啟。
勃魯斯教皇一呆被這意外的變故徹底整懵了望著那門戶洞開、鬼影子都沒有一個、毫不設防的皇宮大門一時間他的腦袋好像重重的挨了一棒槌完全不能夠轉動了。
而就在下一刻不等驚訝的勃魯斯教皇回過神來皇宮前面的廣場陡然間燈光大亮圍繞著廣場的數百盞魔法燈雪白的光芒放射將整座廣場照耀的亮如白晝。密密麻麻站立廣場之上、將整座皇宮圍得水洩不通的教廷十字神聖軍如同一絲不掛的小姑娘一樣完全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勃魯斯教皇腦袋「嗡」的一聲:中計了!
就在勃魯斯教皇疑神疑鬼、驚疑不定之際寬洞洞的皇宮門洞內忽然施施然走出了一人來。
那人對廣場上密密麻麻站立的全身甲冑的十字神聖軍視若無睹直直對著勃魯斯教皇走來。
勃魯斯教皇身後騎士立時緊張起來高聲喝道:「站住站立原地不要動不然放箭了。」
勃魯斯教皇一擺手將騎士的暴喝給壓了下去心下一股不安湧了起來:自己好像將叛亂看的太過的簡單了眼前這座安靜的皇宮似乎藏有什麼巨大的秘密使得今夜的叛亂注定難以成功。
此時勃魯斯教皇已然看清自皇宮走出、直直對著他走來的那人心下莫名驚悚:這傢伙不是一直呆在他的府第嗎怎麼突然間出現在了這兒?那些負責監視的騎士真個該殺!
來人卻是而今佛羅帝國除卻女王與教皇外最有權勢的——亞伯公爵!
「哈哈教皇陛下看不出你好有興致啊竟然喜歡來個夜遊皇宮!呃就是帶的侍衛似乎有些多。」亞伯公爵一副熱情的模樣如此遠遠就對著教皇陛下打著招呼道。
教皇陛下心下戒備思索著他出現在這兒到底是搞什麼陰謀表面卻皮笑肉不笑道:「亞伯公爵竟然自皇宮中走出來也是讓我嚇了一跳;怪不得聽城防軍說最近皇宮亂的很亂七八糟的事情也很多。」
亞伯公爵對於教皇陛下的譏諷置若罔聞笑意不減道:「我之所以在皇宮內一直就在等著教皇陛下啊——我以為你昨晚就會來沒有想到一直拖到了現在可是讓我好等。」
勃魯斯教皇終於保持不了鎮定了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這一刻那股不安的感覺越濃厚了就像是抱著捉兔子念頭的狐狸到頭來卻是一腳踏進了老虎窩。然而想到自己手中那足以將最為惡劣的形勢翻轉過來的秘密大殺器他心裡又安穩了一些。
亞伯公爵「呵呵」笑道:「沒有什麼意思真的沒有什麼意思——我一直就是在等待著教皇陛下的大駕光臨!」亞伯公爵的語氣中充滿了光明與誠懇。
望著光明與誠懇的亞伯公爵勃魯斯教皇心下卻是一點兒也樂不起來:任誰鬼鬼祟祟幹了一點見不得人的陰謀勾當到頭來卻現一切盡被別人看在眼裡心情恐怕都不會很愉快。
「女王陛下呢?」勃魯斯教皇終於問道了點子上「是女王陛下給你的旨意?」看來女王陛下已然清楚被自己團團包圍因此派這老小子出來擺空城計、拖延時間?勃魯斯教皇心下胡亂猜測著。
「是女王陛下派遣我來的。」亞伯公爵技巧的沒有回答勃魯斯教皇的第一句問話仍舊一臉光明與誠懇的對他道:「既然來了莫非教皇陛下不進去嗎?」
倒要看看你到底搞得什麼鬼!勃魯斯教皇一咬牙手重重一揮。身後的十字神聖軍高舉兵器列出進攻隊形循著大敞洞開的宮門潮水般衝進了皇宮中去。
宮內一片安靜所有的路徑全部亮起了魔法燈照耀的一片光明;而守衛皇宮的一萬多羽林軍竟然消失了乾乾淨淨。
聽到下屬將整座皇宮完全控制的消息勃魯斯教皇才對亞伯公爵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當先昂揚向著皇宮走去。亞伯公爵嘴角浮現起一抹揶揄的淡笑聳了聳肩跟在了後面。
勃魯斯教皇緩步走進勤政殿望著那張高高在上、充滿了皇家威嚴氣息的寶座心頭感覺無比的愉快只是亞伯公爵所帶來疑惑仍舊如同一根刺一樣梗在他的心頭。然而整座皇宮已然掌握在了他的手裡加上那隱秘的大殺器還沒有用即使亞伯公爵有天大陰謀詭計勃魯斯教皇也完全有信心將之消弭於無形還是柏拉圖說的好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都將是小兒的把戲。
「請出女王陛下吧到了這個時候莫非還要躲著不見?」自感穩操勝券了的勃魯斯趾高氣揚對亞伯公爵冷冷道。
「女王陛下不在!」亞伯公爵給出了一個勃魯斯這個蠢蛋萬萬沒有想到的答案。
「你說什麼?」勃魯斯心頭「突」的一跳差點跳起來慘白著臉道。
亞伯公爵似乎很不好意思頗為有些羞怯意味的道:「我奉女王陛下之命看守整座王宮一直等待教皇陛下到來。」
直到這一刻腦袋有些木訥的勃魯斯教皇才想明白自己這個逼宮計劃的最為關鍵之處就是應在那名女王陛下身上!——只要捉到了女王無論是自己登基還是脅迫女王執政王國內都難以翻出什麼大浪。但如果女王不在自己手裡那麻煩可是大了隨便他出現在帝國的那個旮旯舉臂一呼整個帝國將仍舊奉她為王又那裡輪的著自己指手畫腳?
勃魯斯教皇狠狠瞪著亞伯公爵如果目光能夠殺人亞伯公爵此時已然化成飛灰了:這個傢伙卻是與女王陛下鑽了自己計劃的空子情知自己有神祇相助難以抵禦竟然就此將一座空空的皇宮丟給了自己卻是走為上計了!
「女王陛下那兒去了?」勃魯斯教皇狠狠瞪著亞伯公爵大聲咆哮道。想到神侍柏拉圖的手段勃魯斯教皇仍舊不怎麼驚慌——無論女王走遍天涯海角也休想能夠逃過神侍的追殺不過早晚而已。但是一日不將女王擒獲或者除去一日勃魯斯就不能夠登基為王號施令現這點無疑讓他非常沮喪。
「女王陛下去奧普王國旅行去了將國事托付給我與教皇陛下讓我們兩人聯合執政。」亞伯公爵一臉的媚笑恭謹而又有些討好的道「當然教皇陛下不必以我為意一切全都有陛下做主好了。」這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無疑清楚只要女王陛下一日安全勃魯斯教皇也一日不會對他下黑手因此倒也光棍。
「奧普王國?」教皇陛下臉色更加白了不由得回轉頭望向了生命教廷大神殿那圓圓的尖頂。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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