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培羅目光複雜的望著自己年老衰弱的父親心頭又是妒忌、又是畏懼:這老不死的都這模樣了竟然虎病餘威在還有這等煞威氣勢。請牢記
阿努比斯也想不到老國王會出寢宮而來心頭叫苦慌忙退到他的身邊擔任護衛免得被法棍、或者叛軍們冷箭所傷。
望著老國王二王子「格格」一笑道:「我逆子?父王我這逆子難道不是你一手造就的嗎?像我馬其頓?培羅智謀過人、英明仁義那一點比不上你身邊的那個白癡?只因為你偏愛那個蠢貨從而固執的要立他為王儲這又讓我如何心服?又讓天下人如何心服?」二王子臉孔扭曲話語怨毒嘶啞著嗓音吼道「如果僅僅作為父親你偏愛一些幼子倒也罷了但不要忘記你還是一國之君如此感情用事卻是會毀了我們馬其頓家族的!而身為家族的子孫我又豈能坐視這種事情生?」
「很好你很好!」老國王被二王子一番話給氣得渾身抖顫抖著手臂指著他哆哆嗦嗦的道。
「父王您消消氣可要保重身體。這等無君無父的亂臣賊子何必與他置氣?」阿努比斯陰沉著臉掃了二王子一眼轉身慌忙安慰老國王道。
「哈哈老三事到如今你還假惺惺的充什麼孝順兒子?而今大局已定整個王國已然盡入我手此乃眾望所歸!那老不死的還能夠給你什麼好處你還死抱著他不放?不如投靠二哥我即位之後晉封你為親王你我弟兄一輩子共享榮華如何?」二王子高聲怪叫著如此對阿努比斯誘惑道。
二王子也許被老國王壓制的太久因此而今一旦得勢心頭的積怨得以釋放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張狂無忌的話語脫口而出是毫無忌憚。
內務大臣眉頭一皺暗自搖頭:二王子沒昏了頭吧?雖然是謀逆叛亂但公然辱罵父親如此無君無父的行徑卻是如何能夠讓天下人擁戴?卻不是白白給自己增添即位的阻力?
果真叛軍中有見有識的貴族將領皆面露不悅不住搖頭望著二王子的目光已然徹底失去了先前的崇拜轉為了警覺與戒備:連自己的父親都肆意侮辱的人難道還能夠指望他去善待別人嗎?
對於小人得志的二王子的公然招攬阿努比斯一臉的不屑卻是連看他都懶得看了直接「呸」了一聲冷冰冰的吐出了一個詞:「瘋狗!」
「你罵得我好!」二王子臉色一變牙咬切齒的道:「小兔崽子過會兒看我如何收拾你?不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就不是你的二哥。」
「培羅我知道你對於我傳位與阿奴的決定心下一直非常的不服氣但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積怨如此深竟然鋌而走險來威逼為父、實行兵諫!好吧你不是要心服嗎?我就給你心服的理由!」老國王痛心疾的望著自己的兒子沉重的道:「其實你們弟兄三人原本是處於同一起跑線上的我心中對你們的愛是同樣的深並沒有分什麼厚此薄彼——即使而今你也仍舊是我的兒子這點毋庸置疑。」
頓了頓老國王目光柔和的望著臉色變幻的二王子繼續黯然道:「你怨我不將王位傳於你你可知道曾經你也完全有過機會的但最終都是你自己將機會給放棄了!責任完全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怨不得我——這也許也是你根本就不足以具備坐上這個位置的資格吧?」
「我不信!」二王子手臂重重一揮咆哮道:「你給過我什麼機會、你給過我什麼機會?」
「你心中應該很清楚!」老國王陡然提高了聲音自榻上坐直了身軀道「四年前愛德華家族叛亂當時我派遣你主理此事可你都幹了些什麼?你不但將愛德華家族的死士給收服為己用並且借這個機會在朝中大肆的排擠異己安插自己的黨羽——凡是不效忠於你的貴族你統統給扣上『愛德華餘黨』的罪名解除職權打入牢中!這些難道不是你做得嗎?但你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卻就是我對你的一次考驗吧?
「還有身為王子之尊你卻自甘墮落與教廷的那群神棍眉來眼去並且為了得到他們的幫助竟然甘願做人家的教子!——我的孩子你是被這個王位給迷瘋了教廷那群餓狼也是做交易的人嗎?你最終會毀了自己、毀了馬其頓家族的!試想我又怎能將王位放心的傳給你?
「遠的我們也就不說了就在兩個時辰之前你即將動叛亂我派遣使者傳令你進宮告訴你我即將駕崩沒有想到你為了能夠坐上這個王位竟然不惜放棄見老父最後一面!對於你如此心性你說我又如何敢放心的立你為儲君?不錯你的才情是很高但你卻完全沒有與之相配的德行這才是我真正對你感到憂慮的地方啊我的孩子!」老國王痛苦的話語在小廣場上迴盪著。一時間眾人都低下了頭。
「一派胡言!難道你要讓我像那個白癡一樣做你的一條哈巴狗嗎?」二王子惱羞成怒對老國王怒吼道。
阿努比斯卻是一臉的驚訝:沒有想到以病危為由招自己進宮還蘊含有考驗的意味在內;如果自己當時也像這個傢伙一樣拒絕進宮的話那麼是不是……
阿努比斯陡然出了一脊背的冷汗望著老國王的目光已然徹底充滿了敬畏。而忽然間一向甚為自負的他覺自己對這位纏綿病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掛掉的老國王從來就沒有真正的看透過!
「你不要害怕你很好!」老國王無疑敏銳的感覺到了幼子心中的畏懼歎息道:「我的孩子這是在選擇一個王國的繼承人不是在玩小孩子的過家家因此為父不得不謹慎從事。萬一基業所托非人我們馬其頓家族歷代先王的心血可就毀於一旦那為父也死不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