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不知是他力氣不足、還是鐵棒太過鋼韌任憑他額頭青筋直跳、雙眼外凸如同死魚手中鐵棒慢慢變彎成弧卻就是不折他所滿心期望聽到的「格叭」斷裂聲愣是沒有出現。
見他不上不下、無比狼狽的模樣跪在他周圍的騎士忍俊不禁「哈哈」出一陣大笑。坐在馬上的阿努比斯也是好笑手掌輕揮一抹兒細利的金色光刃閃過「喳」那鐵棒自中斷折。
「暴熊」馬守心下大喜情知阿努比斯這番舉動無疑擺明是接受了自己的效忠;當下揚眉吐氣學著眾騎士將手中的斷棒用力插入了身下堅硬的青石板上。
想像以後自己就將與這些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騎士老爺們為伍了一起效忠主人馬守忍不住虛榮心大起一時間容光煥顧盼自雄。
阿努比斯低沉著嗓音慨然道:「在此我接受你們的效忠讓我們以後同舟共濟、生死不棄共同開創出一番千秋偉業來吧!待蕩平乾坤、功成之日弟兄們再擺宴於此痛飲三日以祭此志!」
「蕩平乾坤!蕩平乾坤!蕩平乾坤!」眾騎士高舉騎士長矛直刺青天轟然怒吼道。
不論阿努比斯、還是亞歷山大一干騎士都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此番完全偶然、事先並無策劃的宣誓效忠竟拉開了三王子雄霸大6的序幕;而這座插滿了斷劍殘刃的青石台後來卻是成為了名聞整個希羅大6的「點將台」為後世文人騷客、將相帝王緬懷英帝賢臣的一大聖地而「將台曙光」更是成為京都十大名景之名垂青史!
阿努比斯躊躇滿志催馬一騎當先率領百名熱血似怒的虎狼騎士塵土滾滾向著殷拿斯西城門氣勢洶洶而來。請牢記
走出不遠迎面一騎如風急馳而來。遠遠但見那馬高大神駿渾身上下如墨似靛一根雜毛也無如同一道黑色閃電直射過來。馬上騎士身材單薄卻騎術精湛身形隨馬勢不住起伏上下如若無物甚是了得而披著的玄色披風迎風向後展的筆直瀟灑自如。
無論德魯伊還是近百騎士對那騎士露的這一手騎術都是大為讚賞齊齊喝彩。
愣頭青馬守可不管那一套滿腔效忠阿努比斯的熱血沸騰、正無處洩的他見那馬停也不停徑直對著主人的車駕衝來甚為無禮卻是騷著他的癢處心頭不由大怒!
額頭青筋一跳他催馬舞矛大聲喝道:「呔那兒來得不開眼的兔崽子膽敢衝撞吾主車駕吃吾一矛!」他原先的兵器被騎士們給沒收扔掉一路上甚是老實加上剛剛對三王子宣誓而阿努比斯也已然接納了他當下就有騎士勻給了他一支長矛。
見「暴熊」馬守拍馬上前氣勢沖天硬拒那旋風一騎而去阿努比斯心頭大悅:這廝自外表看上去還真個一員虎將也;如此氣勢真有幾分橫戟千軍陣、揚槊萬馬前的不世英雄之氣;而這一嗓子當年張翼德長阪橋溪水倒流的一吼想必也不過如此吧?
阿努比斯一念尚未轉完那騎士騎不減對著馬守直直衝去一聲清叱:「好個匹夫敢攔小爺去路下去吧!」一道湛藍的鬥氣光華沖天而起下一刻兇猛張狂的當世張翼德肥碩龐大的身軀離鞍飛起橫摔出數丈開外重重落地直摔了個灰頭土臉。
阿努比斯臉一沉生性護短的他向來最見不得自己人吃虧;雖然馬守不過是一名低賤的奴隸但現在的身份也是他的下屬因此卻是讓他心頭暗惱。
近百名騎士見馬守被放了風箏與損具焉的心理之下都是大怒:臨近京師到了地頭反被人給如此折辱;如果讓這小子就此揚長而去那以後哥們也都不用混了一齊用內褲罩頭吧——羞也給羞死了!
那騎士似乎正有急事加上平日也驕狂慣了因此對於阻攔他去路的馬守毫不留情此時揚著手中沖天而起的湛藍光芒大喝道:「不想死的給小爺閃開!」
眾騎士此時方看清那小子手上湛藍鬥氣光華放射的卻是一柄奇形細狹的長劍。
見他舉動無禮言語更無禮眾騎士更是怒不可遏:眾爺們好歹都是京都城防軍的中、高級軍官向來在京都屬於橫著走的一路貨色不去招惹別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而今在家門口卻遭到如此羞辱待遇這還不翻了天去?
當下分出數人全身鬥氣綻放拍馬迎去攔向那騎士而去。
當日「青溪」畔與那邪惡法師一番惡戰眾騎士托了阿努比斯的福死裡逃生雖然鬥氣耗盡累了個半死不活然而經過怨靈的一番猛惡圍攻事後眾騎士卻是個個都大獲好處精神力大為提升不說鬥氣水準更是一日千里高歌猛進。
一路上下來這群精力過剩的爺們正心癢難騷沒有調調兒一試大漲的身手而今見有如此不開眼的莽夫前來挑釁心頭大癢之下那裡還按捺的住?迎上前去的幾名騎士就要一展所長讓這混蛋血濺三尺屍橫於此!
「住手!」一聲斷喝忽然自後傳來。眾騎士一驚回頭見亞歷山大拍馬上前而來。見是頂頭上司出言喝止眾騎士自然不敢冒然出手莫名其妙望著他生起了歪歪心思:莫非老大動了龍陽之興打算親自上馬雞姦了這小子洩火不成?也是壓抑太久的男人難免有些不正常況且不久前還剛死了好幾名下屬心情也不佳如果有這等失去離職的舉動倒也完全在情理之中……
亞歷山大卻壓根沒有理會一肚子壞水的眾下屬徑直迎向那衝來的騎士而去語氣驚訝的道:「三弟真的是你?你如此行色匆匆卻是要去向何處——莫非京城生了什麼大變故不成?」
「大哥?」那騎士似乎也一驚勒住奔馬一臉驚喜對亞歷山大道。此人自然就是亞歷山大家族安東尼侯爵的第三子基德了。
眾騎士大吃一驚望著駿馬背上那模樣俊俏的騎士齊齊脊背生寒:原來是這小魔王謝天謝地多虧了老大緊要關頭喝住了自己不然卻是要大吃啞巴虧了!這小魔頭心狠手辣下手無情一身鬥氣傳聞已晉至七階上位較之乃兄也不遑多讓了京都可是多少紈褲子弟折辱在他手上向來是京都危險人物誰敢輕易去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