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李逵被拿下收監,關在大獄之中依舊昏迷不醒,侵佔了李逵的包裹,予那張縣令10兩金子,張縣令這也是順手一拿,雖然想那廝肯定拿了不少,只捨給自己這一些心中卻已然不快。
待李逵醒來,發現自己處身於陰暗的囚市之中,這哪裡是家啊,分明是大牢。
「放俺出去!你們這幫狗娘養的昏官,你們知道俺是誰麼?若是識相的就快點把俺放出去,休把俺惹急了,把這鳥地方踏平不可!」李逵大怒,但是卻沒人答應,剛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都被鐵鏈條鎖住了,原是因為李達說李逵力大,生怕弄出個好歹來,這樣保險,卻搞的現在李逵渾身難受,卻是掙脫不開。
「叫什麼叫!大爺睡個午覺都被你吵醒了,你真找抽啊!」來了個獄卒,看起來30來歲,滿臉麻子,尖嘴猴腮的,兩隻眼睛小的和那綠豆似的,別提有多醜了。
「你爺爺的,你們沒事把俺關在這裡做甚!快放俺出去!」李逵見有人答應了,頓時大吼到。
「你找死啊!進了這邊還想出去,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邊我最大,你還蠻神氣的,看起來很經揍啊!」獄卒一手握著一小皮鞭,一邊叫喚來三個同僚,然後打開牢門,向著李逵走了過去。
「你們想幹嗎?」就算是神經粗如李逵,也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
「幹嗎?嘿嘿,你說呢!」那傢伙滿臉陰笑,對著李逵就是一鞭子。
「娘的,敢抽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李逵一個促不及防之下,那一鞭子正好抽在他屁股上,火辣辣的,別提有多難受了:「哎呦我的嗎呀!」李逵被抽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嘿嘿嘿。這是讓你長點教訓,以後好在地下學會做人,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那獄卒又是一鞭子,這次李逵可不會在原地等著被抽了,方纔他只是一時失察,同樣的虧豈能吃兩次,雖然手腳被束縛著,但是仰仗著自己力大身壯,直接一個打滾到了那廝的邊上,一個起身就是大力一撞,直接把那傢伙頂飛到了牆上。
那個麻子臉綠豆眼的傢伙被撞的是七暈八素,另外兩個傢伙立馬跑了出去,見到形勢不對,跑的比兔子還快,哪管同伴的死活。
「俺終於可以跑了。哈哈。」李逵哈哈一笑。雖然腳上有著鐐銬行動不是很方便。邁不開大步子。也算可以行走。便直接出了牢籠。準備逃逸。
「大膽欽犯。在獄中還敢中傷獄卒。真是吃了豹子膽了。」門口黑壓壓一片獄卒。中間為首地那個不正是牢頭麼。剛還想著能逃出去地李逵頓時傻了眼。
「哼哼。你好大地膽子。竟敢在我地地盤撒野。今天你不死也得脫層皮了。」那傢伙陰險地笑著。直笑地李逵覺得後脊發涼。
「可惡!剛才要是從那個被撞倒地廝身上找到鑰匙先把自己這手腳上地麻煩解決了。這些個人我才不怕。」雖然這麼想著。但是現在想到卻已經是為時以晚。他連撤回去地時間都沒有。一大群獄卒衝了上來。他雙手雙腳都有鏈條。施展不開。速度又不快。三下兩下就被一大群人死死地壓住了。
「娘地!」李逵一使勁。身上壓地十幾個官吏全部被頂翻。不過他沒有得意。反而是冷靜了下來。
幾柄鋼刀架在脖子上地時候。再鐵地漢字都不可能拿脖子去頂鋼刀來試下自己地脖子有多硬。李逵瞬間就委靡了下來。
「如何了?怎麼不蹦達了?」牢頭很是得意:「我還以為你是個英雄好漢呢,沒想到也是個孬種,哈哈哈哈。」他肆無忌憚的笑著,在那裡雖然鋼刀架喉,李逵那火暴的脾氣卻上來了:「,你們要殺就殺,休說俺不是好漢,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說完就欲撞刀,卻被幾個獄卒直接拿棍子從後打在關節處,硬是被打跪下了。
「要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想做好漢,哼,你可是欽犯要飯,我可沒興趣殺你。」說完甩了甩頭,頓時一頓亂棍劈頭蓋臉的砸來,頓時把他打的滿頭鮮血,身上也都是傷,加上原本就又傷在身,卻是昏迷了過去。
「拖回去,把門關好,休讓這廝在跑了出來。」牢頭得意的帶著人離開了,而這個時候,燕青卻是剛來到這裡。
燕青來到了這鎮子上,因李逵家地僻,一時半會也不好找,況且人家母子團聚,多聚一天似也無傷大雅,反正肖遙只讓自己接應鐵牛回山罷了,想想出不了什麼大事,便也把心放在了肚中,只顧著自己遊玩起來。
此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燕青到處閒逛,也沒什麼好逛的,這窮鄉僻壤的哪能和那些大城市比啊,自然無趣,便隨意找了家酒館坐了下來,點了些酒菜變吃了起來。
「哎呀,聽說西村頭的李家那個鐵牛兒明日就要被斬首了,那娃娃從小生悍,卻是生的一副好心腸,怎麼跑去做賊寇啊。」一個看上去年約五旬的老者似乎有些惋惜。
鐵牛?李逵?燕青聽的頭皮發麻,難道真的是此子,難不成他身份暴露,被官兵抓了去了?不對啊,就算是因為自己一夥的身份被抓,怎麼看也不應該明日就斬首啊,這事說不通啊。燕青可比李逵腦筋好使多了,自己在吧嗒吧嗒想的時候,還很仔細的聽著那桌的話語。
「唉,你們哪裡知道,鐵牛這次回來帶了好些錢財,他的兄長李達為人如何大傢伙都是知曉的,如若不是為了貪他那些個銀子,怎麼回
官府壯告鐵牛殺人越伙呢。這官老爺也真是糊塗,T+了。」
「你知道啥,老爺這不叫糊塗,前陣子不是發了很多大案麼,這是栽贓啊。」老者小聲的說到:「也別說了,這事讓人聽到了,還不把我們也牽扯進去了,吃菜,吃菜。」
燕青聽的是希里糊塗,這鐵牛也太嫩了,這才多大點地,一小官府就能把派人把他抓住了,也太沒腦子了吧。
想來想去不妥,得了,這飯也甭吃了,就看著那桌三人用完酒菜,各分東西去了。
那個五旬老者走到一巷子處,忽然見地上有一銀塊,心想不會這麼好運吧,拍了拍自己腦袋,疼的,沒做夢,就快步上前,彎腰下去就欲拾取銀子。
忽然一隻手比他快一步把東西撈走,他抬頭一見,頓時驚住了。
浪子燕青什麼人啊,唇若塗朱,睛如點漆,面似堆瓊,那可不是一般人哪,這老者頓時就呆住了。
「老人家,你想要這銀子麼?」燕青問到。
「不,不了,壯士且放某回去,休要玩弄於我啊。」老者覺得這銀子本來就不可能隨意就在地上拾得,而且還是一塊,這時想來應是眼前這小生故意為之。
「老先生勿怪,小生姓燕,沒有惡意,只是想向你打聽點事。」說完把銀子一拋,說巧不巧,銀子正好落到了那老者胸口,順著襟領就掉到了懷中。
「英雄可是為鐵牛之事而來。」
燕青心想,此人還真是心思縝密,頭腦不簡單,這一來二去的就把自己的目的猜的七七八八了,故也不在客氣,一抱雙拳:「還請老先生告知,這鐵牛究竟何人?可是叫李逵。」
「可不是嘛。」老者歎了口氣:「我原本是此地教私塾的先生,那鐵牛啊,從小就沒怎麼讀書,但是對先生卻是非常禮貌,可惜了啊,雖然沒怎麼讀書,一顆孝心卻是路人皆知,這次卻發生了這等事,我是斷然不信的。」
「那老先生可知鐵牛現在何處?」燕青覺得眼前老者甚是聰明,也就不在多饒:「我乃鐵牛兄弟,這次是來接他和他老母一起居住,卻沒想發生這等之事,還望老先生不吝告知。」說完半腿一弓,就欲下跪。
燕青和鐵牛關係原本就不錯,這會為了兄弟,卻也不顧諸多,一來是為兄弟,二來見此人言談舉止,此番告知也等於是無形中救了鐵牛,一跪又有何妨。
「壯士不可!」老者連忙扶住他:「莫折煞我矣,壯士且來,此地不宜多談,且至我家中一聚,我自當為壯士一一道來。」
兩人到了老者家紅,老者本是教私塾的,自然有些墨水,但是所表現出來的卻是讓燕青大吃一驚,暗道此人人才,回去之時有了把其也帶走之心。
老者告知燕青鐵牛現正被關押在大獄之中,而且是關押在特地建造的地底的地牢之中,有重兵把守,根本救之不出,縱然燕青能耐通天,卻依然是救之不得。
燕青自認一身武功雖不能說天下無敵,在這小地方救一個鐵牛卻是綽綽有餘,故而謝過老者,自己偷偷的潛往大牢而去。
燕青到了老者說的地頭,輕鬆幾個翻騰,就到了一屋頂之上,在那裡觀察。
這大牢門眉緊閉,外面又有官兵把守,想要混進去卻是不簡單,憑借自己的身手,如果光就放倒這幾個還好,但是裡面的情況自己卻一點不知,貿然進去,是何結果卻還很難說。
他且聽說明日李逵就要被斬首,就等得明日再辦了。
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燕青早早的來到府衙門前聽審,他穿著打扮和普通人無異,故意把自己的頭髮弄亂稍許,不時,就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熟的人被幾個衙役拿棍子押到了前面。
「大膽李逵,你認罪麼?」那縣令今天親自過來審問犯人,看起來對這事很是重視,不然平時一般這大官哪會管這些個小地方的事。
「我沒罪!我鐵牛哪裡殺人了?哪裡搶盜了!?」李逵雖然滿身是傷,但是卻依舊大吼大叫。
「人證物證俱全,你自己的兄長乃是大義滅親之輩,如若你無罪,你兄長豈能告發於你?」看到李逵仍然不服,縣令抽出一隻簽來:「給我打!」
不由分說,幾個衙役上來就是給了李逵一頓沙威棍,李逵雖然好漢,楞是沒叫出一聲,但是五十大板下來,卻也是吃不消起來。
「李逵,你可認罪?」縣令十分惱怒。
「俺…不服…」李逵仍是大叫,聲音卻沒有先前那般響亮。
「哼,你從小作奸犯科,甚好打人,力大無窮,欺凌鄉里的,殺人放火也不奇怪,那麼…」忽然嗖的一聲,一隻袖箭直接射中了縣令的手臂,縣令頓時發出了慘叫。
袖箭上還帶著一張紙,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如若今日砍了李逵,取你性命這幾個字。
燕青眼看著自己一人根本無發把受傷如此的李逵安然帶走,只能盡量拖延時間,先傷了縣令,又不傷他性命,不然人家一惱之下事情搞大,恐怕先就把鐵牛就砍了。
那縣令也是膽子如鼠之輩,面色蒼白之下,立即讓大量的官兵遣散群眾,然後大叫退堂,擇日再判。原本準備砍的李逵,卻是再也不敢公開處斬了,一切等到上頭大官來的時候在做打算,他一個小官,也斷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