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 第十四集 第五章 淒慘行軍
    州行省,州,白水關!

    成吉思汗十伴當之一,蒙古南面牽制部隊的主將者勒蔑站在白水關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zuilu僅僅一夜之間,小小的白水關就變成一座冰城,有若一座水晶宮殿,初升的太陽光照在光滑如鏡的冰晶上,反射回來的光芒讓人眼睛都睜不開。

    若是平日見到這種景象,絕對是一幅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此刻見到這樣的景象,者勒蔑只覺滿心憤怒和無奈。

    冰築凝城,這種戰法據說就是宋朝人發明的,自己以前只是聽過,這次還是第一次見到。

    者勒蔑率軍南下牽制宋軍,出師就不利,剛到達長舉一帶,窩闊台全軍覆沒的噩耗就傳來,成吉思汗當即將塔塔統阿的上萬部隊調到西和州,防禦後路,也讓三萬的牽制部隊變成二萬。

    這還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者勒蔑到達成州後,聽到防禦進入州要塞白水關的守將只是宋軍地方部隊,頓時大喜,放棄原本偷渡漢水,大迂迴繞過偏僻的階州進入大安軍和利州的計劃,而是意圖攻克白水關,經州,直撲利州首府興元府,這樣方可最快最大限度調動宋軍,為主力創造戰機。

    況且州在利州防禦體系中的地位十分重要,曾經有人倡言「無則無蜀」,州處於利州腹心位置,下面就是大安軍,過了大安軍,直接面對的就是川中前沿利州,而它的右面,就是宋國利州行省首府興元。無論他出現在利州還是興元,相信宋軍一定會有所震動。就算不能克敵,也能將宋軍調動,完成既定戰略目標。

    只是想法雖好,但卻讓他碰到意想不到的困難。白水關是進入州地戰略要地,可以說不攻克這裡,就不能進入州。但這白水關的守將李曾伯極為難纏。率領三千士卒硬是將者勒蔑阻擋在關下,者勒蔑多方設計,假撤真伏,集軍貫射。群起猛攻,諸多方法齊上,皆無效果,李曾伯就是躲在白水關不出來。讓他氣的找到隨軍工匠,讓他們製作了一批簡易投石車。

    這種簡易投石車當然沒有軍中慣用的那種準確可靠,但勝在製作簡單。在不用考慮守城部隊出擊的情況,可以推近拋射。威力還算不俗。

    昨日投石車才製作完畢,者勒蔑當即對白水關進行石彈攻擊,一時之間,斗大的石頭如雨落下,從早到晚。竟日不絕,趕製地投石車毀掉了大半,終於將白水關砸的搖搖欲墜。似乎隨時會坍塌。讓者勒蔑失望的是,白水關雖然看起來岌岌可危,但卻始終屹然挺立,讓他大為懊惱。

    不過看到白水關似乎不堪一擊後,他又感到勝利就在眼前。因為昨日砸完石頭,天色已晚,他就率軍退去,準備今日攻城,沒想到,今日起來卻看到如此景象,讓他驚憤之餘,也對這個叫李曾伯的宋將暗暗佩服。雖是敵對,他也暗覺敬佩,隨之而來地就是對蒙古此次作戰的憂慮!

    敵人出乎意料的頑強,而且他們的器械也極為精良,特別是那些主力部隊,幾乎不下於蒙古本部戰士。但很奇怪的是,他自從進入利州,就沒碰到一支宋軍主力。這當然不會是他的誤判,宋軍主力和而非主力好區分地很,不光軍服不一樣,作戰意志和技巧諸多方面都有天壤之別。者勒蔑和二者都交過手,所以對此有很深的認識。

    進入利州而沒發現宋軍主力,這讓他極為擔心,總覺得這些群山峻嶺中埋伏著大量地宋軍,如同一隻蹲在草叢中的猛虎,逮住機會就會撲上來。就是抱有這種心思,他不敢盡全力攻打白水關,畢竟這裡只是一個小小關卡,雖然重要,但若在此浪費太多兵力,那對以後的行動將產生致命的影響。zuilu

    本來已經堪堪要成功,可白水關加上這層厚厚的冰甲,白癡也知道比以前更難攻打。再度看了遠處地冰城一眼,者勒蔑暗自歎息一聲,終於下定決心,放棄攻打這裡。這就意味著從州進入利州府或者興元府的計劃就此夭折。

    回到營地,他叫來負責巡哨的部將:「今日可有探馬回報?」

    「回稟那顏,今日派出三十多名探馬,皆無回音,至今已有五日未得兩面消息!」

    者勒蔑部所處地位置,處於成吉思汗主力後,和成州郭寶玉,西和州塔塔統阿兩部連接成一條弧線,形狀就像一把彎刀切進利州行省。各部聯繫都有探馬互相傳達,消息延遲不會超過二日,如今過了五日,兩邊卻都沒音信,派出的探馬也無回信,者勒蔑幾可肯定,這是宋軍在搞鬼。

    戰場情報不暢,這是兵家大忌!

    這也越發堅定他放棄進入州的計劃,準備還是老實的從成州進入階州,然後來個大迂迴,不過這麼做的效果實在是太差,光在路程上耽擱的時間都要多出五倍,到時戰局的變化又不知如何。

    「向大汗那邊多派探馬,大軍回轉成州!」

    「是!」

    者勒蔑下定決心後,立即召集諸軍將宣佈撤軍。

    命令下達,大軍迅速行動起來,不用一個時辰,全都整備好,二萬人馬,浩浩蕩蕩的離開白水關,向著成州進發。

    雖然兩邊消息斷絕了幾日,但者勒蔑並不認為就這幾日時間,兩邊的部隊已經被全部消滅,不說成吉思汗帶領的主力,就連郭寶玉率領的十多萬僕從軍隊伍,也足夠支撐幾日的。何況消息斷絕前,郭寶玉正在攻打成州,以者勒蔑對郭寶玉的瞭解,就算失敗,他也能保住部分兵力。

    況且整個蒙古情報系統都沒發現南面宋軍有大規模調集的現象,只有幾支川中部隊出川支援,這也讓者勒蔑做出判斷,認為宋軍的主力多集中在臨洮和鳳翔。至於其他地方都是非主力部隊堅守。雖然白水關的李曾伯讓他意外,但他也相信,並非所有地宋將都如同李曾伯一般。

    憑借部隊的機動能力,是攻是走,全都在自己掌握中,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

    可以說。他對此次攻擊受挫,被迫改變計劃的做法有

    但更多的是對整個戰局,而非對自己。

    眼見大軍開出。他對遠處的白水關投去奇異一瞥,突然興起一種沒來由的感歎: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白水關。

    這種感歎來地好沒理由,讓者勒蔑啞然失笑,甩甩腦袋,一夾戰馬,匯入行軍的大潮中。向著成州奔去。

    不用進行讓人厭煩的攻城戰,這讓蒙古戰士很是興奮。不覺間,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離白水關也越來越遠,最後終於將白水關遠遠地拋在身後,再也不見。

    戰馬奔騰。白霧飛昇,大片潔白的雪野被浩蕩的行軍浪潮踐踏的骯髒不堪。

    製造這一切的蒙古騎兵絲毫沒有在意,肆意的鞭馬前進。

    帶著種狂放縱意,似乎這裡就是他們地家鄉,就是他們的大草原,他們可以在這裡盡情放肆。

    在他們之前,已經有大批地探馬為他們探明路途的安全,也不用擔心敵人的埋伏!

    「轟!」

    突然而來的爆炸聲掀起一片血泥,驚碎了縱情放肆的激情。碎肉和斷骨,被拋上了半空,然後如同一陣血肉冰雹,紛亂落地,大地中出現一個大坑,周圍一片淒慘景象。zuilu

    現場人喊馬嘶,一片忙亂!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幾個千夫長過來一瞧,馬上判斷出這應該是宋軍地爆炸物,具體是什麼,他們判斷不出來。好在損失並不太大,只是死了四個,傷了六個,還有幾匹戰馬被炸斷了腿。

    將此事匯報上去後,者勒蔑考慮片刻,派出二千人做為前鋒探馬,或者說敢死隊,並讓部隊分散一些,三三兩兩的聚集趕路,不再大隊行軍。

    這個辦法的確有效,雖然於路仍然爆炸不絕,不斷有蒙古人被炸死炸傷,但每次也就二三人,其他人最多受點驚嚇,整個隊伍行軍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可這種突然而來地爆炸,對部隊士氣影響卻是極大,散開之後,所有人無不提心吊膽。而且這種爆炸物似乎並非觸發,有些地方明明有多人走過沒事,但後面某支小隊伍通過的時候就發生爆炸,讓人防不勝防。

    損失不大,心裡害怕!這大概就是這些蒙古士兵最深刻的寫照。

    浴血搏殺,面對面的玩命,他們並不害怕,甚至讓他們發起必死的衝鋒,他們眉頭也可以不皺一下,但這種不知死亡何時降臨的滋味太過難熬,無論你提起多少勇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留下都會是擔心和害怕,或者強做勇敢的傲然,實際上卻是外強中乾,虛弱擔心的要命。

    不知不覺間,原本士氣還算高昂的蒙古戰士,隨著一聲聲的爆炸,逐漸變的低沉,隨後又變成疑懼,到後來乾脆變成麻木。每次爆炸過後,再也沒有人停下,而是掃去一眼,匆匆從兩邊經過,毫無表情的繼續前進。

    「轟!」

    又一聲的爆炸過後,大多數蒙古人只是看了一眼,繼續前進,只有幾個人猛然勒住馬匹,盯著周圍看了片刻,突然衝到爆炸圈外的某處地方,幾支鋒利的長矛瞬間紮下。

    「篤篤!」沉悶的聲音猛然傳了上來。

    幾個人跳下戰馬,刨開表面的積雪和浮土,一塊木板出現在他們眼前。

    用力揭開木板,頓時發出一片歡呼聲,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出現在眾人眼前。

    這個消息層層傳遞到者勒蔑手中,他也大為振奮,他早就猜到這些爆炸物是人為控制的,要在這種環境下躲避蒙古人的眼睛,只有躲到地下才行。他不可能讓部隊停下來逐寸去搜索地面,只能派出一些機警的戰士隨時留意。

    好不容易有證據證明他的判斷,他如何能不振奮。

    只要找到那些躲在下面的老鼠,當著戰士的面處死,多少可挽回一點士氣吧!

    在洞口周圍看了片刻,者勒蔑派出一支百人隊下去察看情況。

    看著戰士魚貫進入地道中。者勒蔑原本興奮的心情再度消失,皺皺眉頭,歎了一口氣,就算消滅了這裡埋伏地宋軍,那其他地方?難道就這樣搜搜檢檢的前進?

    者勒蔑感到頭痛無比,以往都是他帶著騎兵將敵人騷擾的上天無門。入地無洞,可如今,宋軍未見一人,就將他弄的灰頭土臉。一籌莫展。

    他此刻絲毫不懷疑先前那些探馬回報,宋軍已經在利州布下大量的人手,只要稍微放鬆警惕就會中伏。也許宋軍已經在利州布下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鑽進來,不知……

    「嗡……」

    沉悶無比的巨響伴隨著地面地抖動,瞬間打斷了者勒蔑的思緒。猛然回頭間頓時肝膽俱裂:地面坍塌出一條深溝,起點就是他們發現的那個洞口。此刻這個洞口已經被坍塌的土石填滿。只有周圍臉色死白地蒙古戰士證明,這裡不久前還是有一個地道入口。

    上百精銳戰士就這樣被活埋,死的驚天動地,卻又無聲無息!

    者勒蔑呆呆看了半刻,長長呼吸了一口空氣。一股泥土和冰冷的味道湧入,讓他難受的輕咳出來:

    「走!」

    簡單的命令讓剩下的戰士遲疑了一下,才跟著者勒蔑離開。而遠處那些正在行軍地蒙古戰士,只是望了這邊一眼,然後低著頭繼續前進,也許對他們來說,這不過又是一次爆炸,他們已經聽的夠多,聽地已經再也沒有任何反應。

    剩下的路途仍然不斷遭遇到爆炸的襲擊,但者勒蔑沒有再派人試圖找出那些埋伏在地下的宋軍,他知道,就算他找到某個洞口,迎接他們的也不會是勝利,而是更慘重地損失。當務之急就是盡快通過這裡,只要能找到己方部隊,情況也許會不同。

    寒風呼嘯間,者勒蔑抬頭看向周圍的蒼茫雪地,他知道,在這下面埋伏著不少宋軍,可他卻毫無辦法。自己派出的探馬對這種襲擊束手無策,他們並不能分辨這些白茫茫地雪地下面,到底那處有宋軍,那裡沒有,那種含而不露的殺機可以讓你清晰感受到,卻始終找不到。

    等死的滋味,比尋死要難受多了!

    者勒

    想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敵人,當初他帶著騎兵圍繞著旋,就是不和他們接戰,騷擾他們,襲擊他們,不讓他們有片刻安寧。他那個時候是勝利者,感受不到敵人的心情,但他這個時候深刻感受到。

    戰無可戰,守無可守,這本是蒙古人教訓敵人的拿手好戲,可是當別人原樣奉還的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同樣一籌莫展。

    停下來找敵人是不可能的,也沒多大意義,回頭更是不用想,繼續前進吧,一切只要到了成州就好!

    抱著這種念頭,這支蒙古騎兵沉默著,忍受著,因為傷者越來越多,到了後來已經開始影響到部隊的行軍速度。

    情況上報到者勒蔑手中,他沉默了許久,最終下令放棄這些傷者。大草原,每年都會遭遇各種各樣的天災,有時為了整體部族的生存,放棄某些人是也迫不得已的選擇。放棄傷者,保證剩下的人不受拖累,也算是類似的選擇吧!

    士氣似乎越發低落起來,原本還偶爾可以聽到的談話聲,也逐漸被一種看不見的低沉死寂代替,只有戰馬的馬蹄不斷敲擊著地面,這本來是讓人熱血沸騰的聲音,此刻到像一聲聲喪鼓,也許是為他,也許是為你,或者就是為自己,沒有人能確定,只能讓長生天來決定。

    不知什麼時候起,太陽又躲了起來,只留下灰濛濛的天空和寒冷乾燥的北風,以及遍佈大地的行軍隊伍。

    若從空中角度看下去,二萬多的蒙古人散佈成一個巨大的扇形面積,鬆散的隊列,保證他們不會被任何敵人一舉包圍。這種行軍方法在以前多次證明是有效的,他能讓敵人的伏擊變成笑話。可是現在,卻是處處漏洞,隨處都會死亡,隨時都會被遺棄,整個隊伍就像這個天空一樣,灰濛濛的,看不到任何活力。

    幾個蒙古探馬游騎登上一個小土坡。向著遠方眺望,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任何活動的東西,一種讓人窒悶的單調感充斥周圍。

    無奈地搖搖頭,一個探馬一夾戰馬,向著山下衝去。剩下的幾個對後方打了安全的表示,也跟著策馬離去。

    沒多久,大約上千人的前鋒散亂的來到這裡,地形到了這裡有了一些變化。兩邊多了許多小土坡,地形不再開闊,雖然也可以爬上這些山坡,但雪滑坡多,實在沒必要浪費馬力,因此這些騎兵又逐漸聚攏。由扇形,變成一個不規則的橢圓。隊伍開始變地密集。變化隊形都是在行進中自然而然完成,也許很多人自己都沒意識到隊形的改變,只是跟隨著地形,調整了自己的方向。整支部隊顯得很沉默,沒有誰有說話的興趣。

    「有根長槍?」

    一聲驚訝地叫聲讓沉默的戰士猛然一震。

    不少人抬頭看過去,可不是嘛,官道正中插著一根長槍。木柄紅纓,很是普通。

    看了看周圍,打頭的一個十夫長,策馬上前,握住這根長槍柄,吐氣開聲,猛然發力,泥翻槍出,一桿普普通通的紅纓槍呈現在眾人眼中。

    這是誰放在這的?

    腦海中的殘念還在迴盪,一聲比先前巨大無數倍地爆響炸裂開來,正如九天雷霆落凡間,萬丈瀑布擊深潭,一股巨大的衝擊波瞬間橫掃開來,打頭地十多騎哼都未哼一聲,就被拋飛上天空,血肉之軀瞬間變成漫空的碎肉,紛紛灑灑的飛揚於天空……

    隨即無數「隆隆」之聲接連爆響而起,若千軍崩潰,若萬馬奔騰,在沸騰的火光硝煙中,整個大地變成沸騰的開水,成片成片地戰士被炸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大批的黑色小點四散飛射,無論人或者馬,挨上一枚身上就是個血洞,血若泉噴。

    **在爆炸中湮滅,靈魂在爆炸中升騰,到處都是哀號,到處都是慘叫,聲嘶力竭,瘋狂絕望地戰士在嚎叫,四處衝突,悲鳴跳躍的戰馬在癲狂,無情的火光在肆虐,奪命的黑珠在飛射。

    這是魔鬼吹響歡樂的口琴,這是無常跳起勾魂的舞蹈,這是他們尋歡作樂的時候,也是他們豐收喜悅的時光。

    整個空間都變成一片巨大的地雷陣,到處都是爆炸,隨處可見火光,悶聲悶氣的爆炸聲不斷的響起,沒有一處地方是安全的,不論你跑到那裡,身邊總是隆隆作響,就像一個個稱職的地獄剪票官,為每一個聽到聲音的人,發放通行的票卡,準確而迅速。

    這裡已經變成死亡的墓地,死亡的雙臂已經將這裡緊緊擁抱在懷中,無論裡面的人如何掙扎,如何奮發,都在這雙有力的雙臂面前被揉碎,成為片片縷縷,消散在天地中,所有的榮耀,所有的夢想,所有的恐懼,所有的害怕,都在這一刻化為烏有,只有永恆的死亡在這裡唱響,只有霏霏的血肉在這裡飄落。

    人號馬嘶,天地一片血色!

    ……

    爆炸聲停下來的時候,這裡已經絲毫看不出先前的樣子,到處都是坑洞的焦黑地面上,橫七豎八的丟滿殘缺的屍體慘不忍睹的焦肢黑臂隨處可見,被削去不少部位的人體擺出種種最深奧的印象派作品,似在預示,也似乎在諷刺……

    一個騎兵,拔起一根長槍,引發了一片地雷,隨即消滅一隊騎兵!這和那個著名的鐵釘故事很像,不過者勒蔑沒聽過鐵釘的故事,他此刻只想殺人,憤怒的想殺人!

    未見一名宋軍,未和一名敵人接戰,僅僅行軍途中的偷襲,自身損失就超過一千,這在整個蒙古作戰歷史上不要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者勒蔑可謂創造了一個新的歷史!

    「長生天啊,你難道拋棄了蒙古人嗎?」者勒蔑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喃喃自語。

    蒼天無語,寒風更冷!

    平凡語:地道戰嘿地道戰.埋伏下神兵千百萬。地道戰加地雷戰,管你『進如山桃皮叢,擺如海子樣陣,攻如鑿穿而戰』,統統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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