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造神州 第十二集 第十二章 孟珙安排
    咚,咚,咚」

    沉悶的鼓聲讓僕從軍大營殘存的士兵倏然緊張起來,自己的突圍被無情擊退,而遠處的喊殺已經平息,山上軍寨也沒派人過來,這讓他們惶惑不安,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自己又該如何做?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鼓聲傳來的方向,他們知道,鼓聲就是宋軍進攻的信號,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握緊手中的長槍,全神貫注的盯在那裡,生怕一個疏忽就被宋軍那可怕的弩箭奪去性命。

    深夜的寒風毫不留情的剮著他們的肌膚,像針扎,像刀割,但沒有人去管這些,只是緊緊的看著遠方黑暗處,有些人的額頭上浸出一層細細的冷汗,被寒風吹過,就變成堅硬的小冰珠,冷涔的刺人,極為不舒服。

    等了片刻,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鼓聲仍然是一陣一陣,不徐也不急,像催魂,也像叫魂,更似乎帶有一種神秘的旋律,勾引著人的精神,讓人不由自主的去注意,去聆聽。

    「吧!」一個將領忍不住的抹了一把臉,發出輕微的響聲,卻引得周圍人齊齊一震,一起望過來。

    「咚咚咚咚咚咚!」

    這個將領還來不及解釋,鼓聲驀然變的急驟,猶如九天的戰鼓被敲響,帶著殺伐,帶著毀滅,更帶著九天雷霆的威勢,讓人的心猛的提起來,隨著鼓聲越跳越快,越來越高,似乎即將要跳出來,帶動的整個胸膛都是一陣急劇的起伏,平緩的呼吸瞬間就變的粗重,整個人都如同被鋼絲拉到半空上,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不斷的晃悠著,卻偏偏沒掉下來,到讓人的精神高度緊張,全身都像麻痺一樣。

    「咯登!」

    鼓聲突然一停。所有人都似乎聽到鋼絲繃斷的聲音,沒有任何宋軍出現,也許是虛驚一場。

    剛剛興起這個念頭,頓時一陣虛弱襲來,無力的感覺向全身捲去,前方舉著盾牌防禦的士兵再也舉不動沉重地盾牌,落地放下,原本嚴密的重步軍陣出現極大的漏洞。暴露出後面虛弱的長槍兵,就像瞬間被脫去鎧甲的士兵,暴露出最薄弱的一面。

    「呼呼呼!」

    就在他們剛剛放鬆不到半刻,黑夜的天空中突然落下一片黑糊糊的物體。讓他們又瞬間緊張起來。

    「投石,快舉盾牌!」

    「啊,啊,我被砸到啦。救救我……」

    「真主保佑……」

    「啊,這是什麼?」

    「我沒死,這是屍體?」

    「啊,真主啊。這是蒙古人地屍體,他們也被打敗了嗎?」

    「不,他們是魔鬼。比蒙古人還可怕的魔鬼。真主在上。救救我們!」

    ……

    驚恐和害怕已經不可遏制的在人群中蔓延,無論那些軍官和將領如何呵斥和恐嚇。督戰隊拿出明晃晃的鋼刀威脅,他們都不敢站起來,只是跪在地上,將希望寄托於宗教,希望信仰地神靈拯救自己脫離苦難。

    他們不是沒有努力過,他們也拚命過,在宋軍偷襲的時候他們瘋狂的苦戰,沒有讓宋軍擊潰他們,當外面傳來蒙人的牛角號聲時,他們也振奮地突圍過。可是,真主啊,這是那裡來的這些魔鬼一樣的士兵。他們的弩箭比夏日地暴雨還密集還要有力,他們的衣服比牛皮還要堅韌還要難砍,他們的鋼刀比自己地要鋒利地多,還有那些可以發出爆炸和火光地東西,天啊,這簡直就是魔鬼用來屠殺我們的利器,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能夠承受和抵擋地。

    一次次的努力換來的只是屠殺一般的死亡,一次次的勇敢卻是讓戰友的屍體堆滿眼前的雪地。這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他們全都是魔鬼,不,比魔鬼還可怕。

    真主,求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吧!

    大片的人跪倒在地上,痛哭著,哀求著,祈禱著,整個士氣已然低沉到谷底。

    「轟隆!」

    一片巨大的喧嘩聲傳來,這個聲音是如此巨大,如此的響徹夜空。無論是在呵斥,踢打,恐嚇的軍官和將領,還是站在一邊惶惶發抖的士兵,甚至已經放棄抵抗,轉而向神靈祈禱的信徒,他們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如同頻死的野狗,帶著無助,帶著緊張,甚至帶著無邊的哀求。

    踏,踏,踏,踏,踏

    一陣整齊而扣人心弦的聲音由低到高,由遠及近的慢慢響起,一陣趕一陣的逐漸蔓延過來,許多人都覺得在發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在發抖,可很快就知道搞錯啦,是地面在隨著這陣節奏發抖,每一聲踏,地面就抖一下,而且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激烈,讓人心再度緊張起來。

    軍官和將領忘記呵斥,緊張的將自己縮到發抖的士兵身後;督戰隊也放棄拿刀威脅,退到人群中消失不見;牙齒發著輕微響身的士兵覺得全身都在收縮,越縮越小,最後整個都僵硬在那裡,怵著兵器,如同一尊石像;那些虔誠信徒的腿已經深深埋在地上,僵冷的臉躲在骯髒的積雪中再也不動彈,似乎連呼吸都已經停止。

    無邊的恐懼籠罩在整個人群,寒透人心的絕望在心中迴盪,還有那冰冷無比的寒風,正將這種恐懼,這種絕望無限的擴張,甚至連軀體都無法容納,瀰散在四周,將自己的全身緊緊捆住,沒有一點空隙,似乎馬上就要窒息。

    踏

    近的如同在耳邊響過,黑壓壓的一排騎士出現在這群驚恐的士兵面前。

    黑,入目就是一片黑。

    黑的甲,黑的馬,黑的長矛,全部都是黑的,一個個都如同死神,殺氣騰騰,嗜血的目光就算隔了這麼遠,也如同感覺就在眼前。

    人披重盔,馬穿鐵甲。

    重騎兵,恐怖的重

    殺戮的重騎兵,無堅不摧的重騎兵!

    「放矛!」

    重騎兵如同旗桿的一排長矛瞬間就被放平,橫排的長矛就像單孔口琴,即將吹響死亡的戰歌,而長長的矛尖如同幻化成一個個的死神獰笑。帶著不屑,帶著嘲弄,更帶著恐怖。

    「衝!」

    在僕從軍絕望恐懼地目光中,這支重甲騎兵驀然動了,速度不快,但卻足以讓大地發出顫抖,讓敵人失去抵抗的決心。

    砰,砰。砰,砰

    不知誰第一個扔下兵器,總之當這群重甲騎兵還未衝到的時候,這群西域僕從軍已經徹底崩潰啦。有人逃跑,有人投降,有人發了瘋的衝過來,被輕鬆的挑到長矛上。整個陣地慌亂的如同世界末日。

    唰,唰,唰,唰。

    此時無邊無際的箭雨又從天而降,沒人知道它是從何處射來,也沒人知道射了多少。只是看見短短的時間內。地面就插滿箭桿。密密麻麻,如同被割了一茬地高粱地。

    慌亂的僕從軍死傷慘重。大批大批的人倒在地上,鮮血在短短時間內就彙集成小溪,接著又變成小河,最後變成一個水潭,紅紅的地水潭。

    大批的人跪倒投降,哀求著宋軍饒恕他們,可回答他們的還是無盡的箭雨。

    「向南邊跑,回永寧寨我們就安全啦!」

    恐懼混亂中,不知誰這麼喊了一句,還有一些人已經搶先向前跑去,慌亂中,沒有人細想什麼,跟著前面地人望外跑,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一道奔逃的洪流,浩浩蕩蕩,混亂雜陳的向著前方跑去。

    黑色的重騎兵沒有加速攔截,只是慢慢地向前推進,只要有人不跑,冰冷的長矛就將他挑到空中,如同驅趕,也如同歡送一般的將這群人趕到南邊——那裡還有一個被分割地僕從軍陣地。

    這群逃跑地僕從軍士兵沒有受到宋軍地任何攔截,就這麼越過封鎖線的跑到相鄰地戰友陣地。引起這邊戰友的強烈反彈,不住有人呵斥他們,還有人拿兵器威脅,甚至砍殺他們,意圖讓他們回去。

    可沒有人管這些,他們放棄一切的衝過來,無論這些友軍軍官如何做,都不能阻止他們。逃跑的洪流瞬間就淹沒嚴陣以待的陣地,森嚴緊密的步兵方陣轉眼就被沖的七零八落,指揮崩潰。

    宋軍的箭雨攻勢也在這個時候伸展過來,失去軍陣防護的士兵紛紛倒地,大批鮮血越發刺激了人性的瘋狂,在絕望中的人們癲狂起來,軍官擋我,我砍軍官,將領攔我,我殺將領,督戰隊拿刀子捅穿我,我就一把咬住他的咽喉,兩人糾纏著倒在地上。

    不到片刻,整個陣地完全被這群潰兵衝垮,此刻就算成吉思汗來啦都沒辦法。

    無奈下,這裡的將領也放棄指揮,被這群潰兵裹挾著,向著最後一個陣地跑去。

    猶如情況重演,只是這裡的陣地更不堪,只是稍微攔截一下就帶頭跑了起來,一時整個大路都是逃跑的士兵。

    沿途一片狼籍,屍體,傷員,兵器,盔甲,軍旗,物資,衣服,玩物等等,五花八門,林林總總無所不包,可算一次戰敗軍隊的大展覽。

    一直在驅趕著他們的重裝騎兵在追到一個山坡旁就停下來,就這麼望著他們向前跑去,看著他們因為踩到鐵蒺藜而摔倒,看著他們因為撞到拒馬樁而滾跌在地,看著他們拋棄受傷的同伴不顧而去。

    就這麼看著,直到逃難的大隊消失在視線中為止。

    良久之後,一名重裝騎兵掀開面罩,露出和孟:|.臉。

    注視了前方片刻,又放下面罩,策騎斜向而去,身後的重騎兵緊緊跟隨,奇異的踏踏聲再度響起,一直走到一處結冰的小河邊,才停下來。

    「回營地休息!」

    一聲粗雄的聲音過後,整群騎兵又轉向隱入黑暗中,只留下數名騎兵在原地。

    「大哥!」一聲歡喜的叫聲中,一名年輕的宋軍將領徑直走到一個騎士的身邊。

    這個騎士點頭應了一下,翻身下馬,落地時發出沉重的撞擊聲。不過卻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落的很穩,身軀也瞬間站直。

    掀開面罩,那張和孟:|:

    他是孟:i.璟每作戰總是衝殺到一線。並且放棄家傳長槍,改用一柄大斧。原本是孟宗政建立的忠順軍中的猛將,孟:L又進入趙昀的近衛軍中,成為一名重甲騎兵將領。

    這次西北大戰,他是被趙昀特意調到孟::.甲騎兵也隨他一起歸任孟:.西北大戰後,他部將不再屬於近衛軍團的編制,換句話說,他被趙昀劃到孟這邊。

    至於過來的這位。是他三弟,叫孟璋,是孟:帥騎兵。與負責統帥步兵的四弟孟一起,負責五千馬步親軍。這兩兄弟原本一直跟隨孟:u|.:沒有帶上他們兄弟,這次他們還是和孟璟一起過來的。

    孟璟解開頭盔。抱在手上,望著孟璋,語氣親熱的說道:「你這邊沒什麼事吧?二弟在那?」

    孟璋笑著搖搖頭:「除了幾個不長眼地蒙古蠻子。一直很平靜。二哥還在洞裡窩著。我在外面看著,安全的很!」

    孟璟點點頭。招呼手下散開後,和孟璋一邊說,一邊向著一處河灘走去。

    走下河灘,來到一處大石處,孟璋按照一定頻率敲擊了片刻,大石旁邊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巨大黑洞,一

    走了出來。

    「大哥,三哥!」來人正是孟家老四孟瑛。

    孟璟和孟璋點點頭,笑著拍拍他,也沒多說,舉步走進這個黑洞,不久這個黑洞又消失不見,只有河灘的寒風吹過,帶起一陣微波。

    黑洞中地過道,氣味有點沉悶,讓人很不舒服,可是通過後就來到一處寬闊的大廳,這處大廳十分清爽,不僅溫暖,而且明亮。

    大廳中有許多人在忙碌,其中最多的是參謀人員,正不斷的按照最新消息,標注地圖和沙盤,還有幾個十分年輕地參謀坐在一邊,拿著一張地圖在爭執著什麼,只是他們的聲音都十分小,盡量不吵鬧到大廳中央的孟:

    此刻統籌宋軍臨洮戰事的孟:=.起頭,就看到孟璟,頓時露出高興地笑容:「大哥,能這麼容易的把這些人趕走,你應該是首功!」

    「自家兄弟,這麼客氣幹什麼!」孟璟不以為然的搖搖頭,「接著怎麼幹,是衝上去消滅這些人?我地兒郎們可打頭陣。」

    孟:=頭在沙盤上規劃起來。

    沒多久,一個體形壯碩,神情彪悍地宋將走了進來。他叫江海,本是孟宗政地部下,孟宗政戰死,孟::>順軍,一直在襄陽前線。這次被調到西北,他主動要求到孟:}手下有兩千步騎,都是和金人拚殺過地忠順軍精銳,戰力不俗。

    江海進來後,和孟家幾兄弟只是點點頭,然後走到孟:|.報起一些情況。

    孟:u.道:「這裡的戰事可以暫停,通知耶律天石,讓他率部按照原定計劃去增援鞏州,一定要告訴他,適機而動。另外,將明濤,江寒,張順三位將軍,馬光祖和向士壁二位大人叫來。」

    江海領命,匆匆離去。

    沒多久,一個穿著萬人長軍服的宋軍將領走了進來,他的個子不高,卻十分結實精悍,如同軀體中充滿用不完的精力,眼神凌厲卻不失靈活,一看就知是位智勇兼備的將軍。

    他叫張順,是青龍軍團突擊隊的萬人長,作戰勇猛中透著機變,最先偷襲僕從軍大營的部隊就是他帶領的突擊隊。

    「末將張順,見過大將軍!請大將軍示下。」此人一進來,逕直走到孟身邊,敬禮問命,顯得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孟:=.然後面的計劃都不好展開。此戰,你為首功!」

    張順毫無高興的表示,反到再度請命道:「蒙古蠻子已經被趕到山上,攻堅催銳,正是我軍擅長,請派我軍為前部,殲滅此敵。」

    孟:.營中搶來多少馬匹?」

    張順這個時候才露出點笑容,有些興奮的道:「足有二萬多匹,加上後來陸續繳獲的,總數接近三萬,這蒙古人打仗就是馬匹多。」

    孟:|聲說道:「你將這些馬匹全都準備好,傷的,累的都選出來,鞍具有損的也盡快修補好。不能修地就換新的。」

    張順一聽就明白還有仗打,興奮的應了一聲,正要出去時,孟:了一聲:「你部還有多少可戰之兵?」

    「那些胡人不經打。我部損失不到千人,現在還有九千可戰之兵!」

    「你將傷兵安置好,剩下的人都召集起來。」

    張順應了聲,轉身出去。孟拿起一支炭筆,在一塊小木板上先寫下九千,然後又寫下五千和一千。這是代表中軍和重騎兵。這兩支部隊沒和敵人纏戰。編製都是完整的。

    張順出去沒多久,又有兩個人走進來。一個是滿臉書卷氣的中年人,最多不超過四十,觀其樣子應該是書生居多,但他此刻卻還穿著宋軍舊式戎服,他就是川中宣撫使馬光祖,另外一個大約三十左右,一臉威武剛正的武將氣派,身上穿的是宋軍舊式將甲,他是安撫使向士壁,按照舊軍隸屬,應該算是馬光祖地下屬。

    這兩人是川中將領官職最高者,所帶部隊也是川軍中的精銳。被趙派來接應師夢龍,結果在師夢龍的命令下,他們帶領部隊前去配合師夢龍反攻撤退計劃。沒想到因為路途不熟,走岔了道,馬光祖又有點書生意氣,想建奇功,讓趙昀另眼相看,堅持不回轉要穿山而過。向士壁爭不過,只得依他的意思橫穿西北群山,結果在山中迷路,又被投降蒙古地西夏步拐子發現。

    一場伏擊下,所部傷亡過半,若不是向士壁還算良將,臨機率部退到山區,只怕所部川軍就將全軍覆沒。雖然如此,因為他們和師部失去聯絡,導致師夢龍懷疑他們臨陣脫逃。在其陣亡前,將此事寫成奏折報告給兵部,雖沒肯定,但卻要求軍部懲戒他們。

    師夢龍戰死後,他們也背負了許多罵名。這還不算,最關鍵的就是他們的身份,他們不是趙昀親信,又不屬於新軍系統。按照舊制關係,他們先歸安丙節制,後歸桂如淵調遣,但這兩個上司全因為趙昀而死,雖說他們不是二人黨羽,但這卻讓他們越發處於尷尬地位。趙昀在川中開始訓練新軍後,他們就明白,自己被取代是早晚的事情,這次調他們出川,名義上是協助,實際上就是看他們地表現。

    當孟:|=|劫難逃。本有心自己請辭,可是孟

    意挽留他們,並將其他幾支調入西北的川中舊軍歸於將其裝備全都按照新軍更換,還言明,自己會和陛下說清他們的事情,保舉他們。

    這些舉措讓他們二人感激萬分,主動讓孟:+.隊。經過一番整編,數支川軍部隊整合成一支二萬左右地新軍部隊,戰力雖然比不上幾大軍團主力,但在地方軍中也算前列。特別是玩弓弩,讓見過各大軍團主力的孟:v擊,反身射擊,仰身射擊,俯身射擊等等,五花八門的射擊方法讓他看地眼花繚亂。

    詢問後才得知,川中軍早在抗金名將吳玠吳璘時期就熟習弓弩,金宋對抗上百年,四川都是前線重要防區,而防守莫過弓弩,更是讓川中軍隊加強研習弓弩。這樣一代代地研究熟悉,各種射擊方法逐漸豐富,完善,歷代川中名將也注意總結傳承弓弩射擊,有些還另有發展。而馬光祖帶領地川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向士壁在弓弩指揮上,也是極為出色,孟:u

    這次偷襲僕從軍大營,二萬川中部隊就負責從外面圍困,並用弓弩阻止對方突圍。他們極為出色地完成任務,沒讓僕從軍影響到擊退郭德山和也速蒙哥的戰鬥。

    見到他們二人過來,孟:::.些僕從軍不敢出營半步。此戰應記大功,我一定據實稟明皇上,按律嘉獎!」

    馬光祖臉上微微露出慚愧,看了向士壁一眼,搖頭道:「此戰皆是士壁功勞,我不敢貪功!」

    向士壁正要開口推辭,孟:#作戰,這些日子軍中輜重。糧草等諸班雜事都是大人在搭理,豈能無功。」

    此話讓馬光祖感激,向士壁感慨,齊齊說了一聲:「都是大將軍指揮之功!」他們此刻對孟:.只怕他們二人被押赴建康問罪都有可能,那有功勞可言?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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