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姐,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這樣叫我很為難,被人看到了很變態的……」我無奈的看著雪姐用手在我那豐滿的胸部上按來按去,不由得出聲抗議。
還好我們去雪姐寢室走的是小路,沒有多少人經過,不用擔心被什麼人看到。
「我只是摸摸看是真的還是假的,沒有想到手感還真好,嘿嘿。」雪姐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臉壞笑的挽著我的胳膊向前走。
「哦?」我好奇得停了下來,雙手拽著衣領,低頭向下看去,「那我也摸摸……」
咚!!一記爆栗在我頭上開了花。
「哎呦!!雪姐,你為什麼打我?」
「明知故問!!不許亂摸!」
「可那是我自己的身體……」
「不許頂嘴!」
不摸就不摸,我只是好奇,又沒有摸自己的怪癖,她擔心個什麼勁啊?真是奇怪。
雪姐看我很聽話得沒有再亂動,笑了笑,摟著我的肩膀問道:「小忍,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和我的能力有關係。雖然我感覺我還可以變回來,但具體怎麼變和什麼時候能變回來我都不清楚。」
「難道?」雪姐驚訝的看著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難道什麼?」我被雪姐這表情搞得心裡沒底,於是反問道。
雪姐看了看周圍,煞有其事的問道:「你是不是練了《葵花寶典》?你告訴我,我幫你保密。」
「哎?這…這怎麼可能…」
「嘿嘿,開玩笑啦,看你緊張的。」雪姐嘻嘻哈哈的把呈僵硬狀態的我給拖走了。
不出十分鐘,雪姐的宿舍樓已經近在咫尺,樓下依舊還是像開車展一樣,正好趕上是中午時間,我也「有幸」見到了這些車的主人,也不知道應該叫大哥好還是應該叫大叔好,這麼大把年紀了居然還為老不尊,跑這裡來泡小姑娘。
「走拉,這些人有什麼好看的,小心他們把你也給吃了!」雪姐拉著我快速走進了宿舍樓,即使是這樣,我依舊還是引來了不少色迷迷的目光,搞得我一陣噁心。
這次方便了,連招呼都沒和看門的大嬸打,雪姐直接拉著我走了上去。
樓上風光依舊,不同的是這次再也沒有人理我了,因為現在我是個女孩。
「哎,雪櫻,她是你妹妹嗎?長得好漂亮啊?來,讓姐姐親親。」剛進雪姐寢室門,華姐就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啵」的一聲在我臉上來了一口。
我立刻石化中,滿臉通紅,大腦中一片空白。
「啊!!華姐,你幹什麼?」雪姐剛關上門,就發現華姐已經得手了,急忙跑過來把我拽走。「對他你不可以太過分的,他會害羞的。」
「哎,雪櫻,別那麼小氣嘛!這麼可愛的小女孩借我玩一會兒,就一會兒,很快還你!!」
「不可以!他不能外借的,不是你們想像得那麼簡單。」
可憐得我已經被剛才華姐那一下搞得失去反應能力了,現在只能像木偶一樣被雪姐和華姐爭來奪去,單薄的身體都快被她們兩個扯零碎了。
門鎖響了一聲,麗姐提著個水壺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被她們兩個人弄得亂七八糟的,皺了皺眉,問道:「你們兩個在搞什麼啊?」
華姐伸手一指還站在原地的我,氣喘吁吁的說道:「我想叫雪櫻帶回來的這個小女孩陪我玩一會兒,可雪櫻死活不答應。」
「哎?好漂亮啊,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沒有想到,一向老實的麗姐也過來湊熱鬧。
「我……我叫風忍,今年十七歲,你們不要鬧了,我頭痛。」我皺著眉頭,很無奈的回答道,我已經盡量嚴肅的去說話了,但我那話語卻依然溫柔得沒有一點殺傷力。
我就知道她們不會信,果然我剛說完,她們兩個就笑成了一團。
「你是小忍的妹妹吧?你和小忍一樣可愛,說話的語氣也好像啊!」
我無語中,無奈的看了看雪姐。雪姐聳了聳肩,做了個沒有辦法的表情。
算了,不理她們兩個了。我走到了雪姐床邊,氣呼呼的坐了下來。
雪姐笑著坐到了我旁邊,問道:「生氣啦?你就這麼說她們當然不會信了。」
「她們信不信倒是沒有關係,但拜託她們不要來折磨我啊,我雖然現在外表是女生,但心理上還是男生啊。」
雪姐仔細的看了看我,撲哧一笑:「別說,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小忍的話,我也想親你一下。」
我當場昏厥,沒有想到我的魅力已經達到這種程度了。
反正我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去,於是在雪姐的慫恿下,就留在了這裡等著和她們一起吃晚飯。後來芸姐也回來了,剛開始居然也和華姐她們一樣的反應,後來在雪姐的再三勸阻下終於打消了要抱抱我的念頭。
不過我還是吃了不少苦頭,由於我是一身男裝,看起來很奇怪,結果被華姐以幫她試新衣服的名義強行換了一身女裝。雪姐怎麼勸也沒勸住,只好由她們三個對我胡作非為。
換完了衣服還不算,又以華姐為首對我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改造活動。我的臉、頭髮、指甲……天啊,我終於明白了原來做個女生是這麼的痛苦,這哪裡是化妝啊,簡直就是上刑一樣!!
「好啦!!完成了!雪櫻,你來看看,大變樣吧?小忍如果看見了一定會誇我們。」華姐拍了拍手,得意的向在一邊看書的雪姐炫耀道。
雪姐看了我一眼,歎了口氣,笑道:「小忍如果看到了一定會哭死。」
看著雪姐強忍笑意的表情,我後背一陣巨寒,天啊,我不會被她們幾個毀容了吧?
我急忙跳起來,跑到門口的鏡子前面,這面鏡子很大,可以照出人完整的全身來。
「啊!這是誰啊!!」我差點叫了出來。
鏡子裡面的人依舊是「絲」,但再也不是我上午看到的樣子,上身一件淡綠色的紗質外衫,內襯一件黑色的吊帶露臍背心,下身一條淡黃色的短褲,腰間還紮著一條藍色有白色條紋的寬腰帶,這身打扮把修長的雙腿,纖細的腰肢,豐滿的雙峰,潔白的頸臂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配合上剛被她們畫過淡妝的臉,猶如星光般閃爍的藍黑色瞳孔,還有斜斜的紮起一個小辮子的的頭髮,竟然形成了一種說不出的妖異魅力,雖然我知道鏡中的人現在就是我,但依舊被深深的迷住了。
「嘿嘿,怎麼樣?你這個小丫頭,剛才還要死要活的掙扎,現在滿意了吧?」華姐從後面蹭了過來,兩手掐著我的臉,笑著問道。
雪姐看了我們這邊一眼,笑了笑,她對於這樣的事情看來已經聽之任之了。
我搖了搖頭,甩掉了華姐掐我臉的兩隻手,雖然我承認她們的技術的確不錯,但問題是用錯了對象。我的心理是男生啊,這樣的感覺有點像變態。
「雪姐,是不是她們玩得太過火了?」我拽了拽胸圍的帶子,帶這種東西的確很不舒服,很不習慣。
雪姐看了看我,圍著我轉了個圈,笑道:「不會啊,很漂亮啊,連我都要嫉妒了。」
我無奈了,現在只能期望別這個時候再變回去,不然這個丑就出大了。
雪姐剛想再說些什麼,突然窗外有人在樓下大聲的喊著。
「雪櫻,我愛你!」
雪姐聽到這個聲音,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水杯,抬手把裡面的半杯水潑出了窗外,只聽「唉呦」一聲,看樣子有人倒霉了。
我好奇的把頭探出了窗戶,只見一個一身名牌的年輕人抱著一大束玫瑰站在樓下,上半身已經被雪姐潑出的那半杯水淋濕了一片。
「雪姐,你這是幹什麼啊?」雖然我不喜歡樓下的這個人,但我還是覺得雪姐的做法有些偏激了。
「沒什麼,澆花啊。」雪姐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又轉過頭看書去了。
澆花?看著懷裡抱著一束閃著水光的玫瑰,如落湯雞一樣站著的那個男生,還真挺形象的。
華姐依舊和芸姐打著牌,頭也沒有回的問了一句:「這是這星期第九個了吧?」
雪姐合上了書,想了一下,「好像是第十一個。」接著抬手看了看表,招呼道:「吃飯啦,今天是咱們班男生請客,不吃白不吃。」
跟著雪姐幾個一起蹭了他們班幾個男生的一頓飯後,天已經黑了,芸姐三人都不知道跑哪玩去了,只有雪姐還一直陪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喜歡說話的雪姐今天居然一直沒怎麼說話,還好像一直用眼睛偷偷的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小忍,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走在校園內的林間小路上,突然雪姐開了口。
「雪姐,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說。」我也說道。
雪姐看了看我,眼中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那你先說吧。」
「雪姐,我最近兩天就要走了。」我猶豫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去北京的這件事。
雪姐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輕輕的問道:「那你還回來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知道了,」雪姐歎了口氣,輕輕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路上小心點,記得常來電話。」
「雪姐,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
「沒,沒什麼了。」雪姐很憂傷的看了我一眼,轉身離開了。
可我卻沒有看見,雪姐在轉身的時候,兩眼卻湧出了兩行淚水。
出了雪姐的學校,我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兒,感覺實在無聊,就回了家。把東西往床上一扔,連衣服都沒怎麼脫,倒床上就睡。
清早的陽光把我從睡夢中喚醒,我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翻來覆去幾次後,終於決定起床。
今天該去定車票了,去晚了就買不到臥鋪了,我可不想硬坐二十四個小時,那感覺我試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一睜眼就看見「絲」老老實實的趴在我身上,當時把我嚇了一跳,「絲」居然長出腿來了?樣子簡直就和昨天的我一模一樣。
算了,先不管這個,既然「絲」已經回來了,那我是不是也已經變回來了?
我急忙跳下床,跑到客廳裡照了照鏡子,果然,我還是我。
難道我是在做夢?看了看自己那一身可笑的女裝,我確定我昨天肯定是變過女生,怎麼會這樣呢?
匆匆換過了衣服,梳洗了一下,感覺舒服了不少。還好我是晚上變回來的,不然在街上被人看到一定會把我當成變態抓到精神病院去。
慢著!難道這會是我異體的特殊能力嗎?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白老既然能讓傷口瞬間癒合,就說明異體的確有改變身體組織的能力,這樣考慮的話也倒合情合理。
但這個變女生的能力似乎無聊了一點,好像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吧?算了,不管怎麼說,這好歹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使用。
我收拾了要帶的東西,裝了一個大旅行袋,匆匆的出了門,直奔火車站。
今天正好是週末,出門的旅客很多,售票口處人山人海的,我費了好大勁才擠了進去,還好我來得早,買到了一張臥鋪票,可惜是上鋪,我倒不是討厭爬上爬下的,只是上鋪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坐起來都是不可能的,只能躺著,感覺像睡棺材一樣。
突然後面的人擠了我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個髒兮兮的女孩,衣服也是舊的,看起來好像是從山區來的樣子。看到我回頭看她,她也很不服氣的和我對視著,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
看著她烏黑的大眼睛,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好。
「我要去北京。」這個女孩擠到了前面,對窗口裡面的售票員說道。
「五十九元錢。」售票員懶洋洋的回答道。
「錢?什麼是錢?」女孩似乎很吃驚,死死的盯著售票員問道。
哎?我比這個女孩還吃驚,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什麼是錢?就算是貧困地區來的人也不會不知道的啊?
「去去,沒有錢就不要來搗亂,要不我就叫保安了。」售票員沒有好氣的將她趕了出來。
那個女孩很不甘的回頭看了一眼,慢慢的走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蹲了下來,低頭沉思著。
我終於發現了我剛才為什麼會有那種奇怪的感覺,這個女孩居然是一個沒有生命波動的人!!
我的心裡頓時咯登一下,不是吧?太邪門了,沒有生命波動的人除非是死人,可她明明能動啊,還能說話。
等等,也不對啊,白老在使用異體的時候也曾經生命波動消失過,難道她也是有異體的人?
我立刻打開「雙瞳」看了過去,這一看不要緊,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的「雙瞳」居然連她這個人都看不見!
一雙眼睛看得見,一雙眼睛看不見的感覺是很奇怪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雙瞳看不見的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想了一下,轉身又擠了進去買了一張臥鋪票後走了出來。
我走了過去,來到這個女孩面前,伸手把票遞給了她。
「這是去北京的車票,我想是你需要的。」我對她笑了笑。
她怔住了,抬頭警惕的看著我,問道:「為什麼你要幫我?我好像不認識你。」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不是我裝酷,我的確不知道怎麼說才好,難道說我對她感興趣才幫她的?不被她打扁了才怪。
不過她好像沒有在意我的反應,直接把票接了過去,一句感謝的話也沒有,依舊蹲在那裡。
算了,就當是學雷峰了吧,本來幫她也不是為了要她感謝的。
我背起旅行包轉身向候車大廳走去,看時間火車也快到站了,該去檢票了。我隨著人流向前走著,無意中發現那個神秘的女孩卻一直跟在我後面不遠處,始終和我保持一定的距離。
雖然她的行為有點古怪,但我也沒太在意,畢竟怎麼說現在她也是和我坐相同的車,一起走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檢票上了車後,我發現那個一直跟著我的女孩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大概是去其他車廂了吧?我把旅行袋舉到了行李架上,拖掉鞋爬上了我的上鋪。
大概火車快要開動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那個女孩的聲音。
「請問我的位置在哪?」
接著就見到對面的上鋪上來了一個人,果然是那個女孩。我當初買票的時候還真沒注意,沒有想到居然是挨著的。女孩看到了我顯然也吃了一驚,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轉過了身,背對著我。
火車開動了,漫長且無聊的旅程開始了。乘務員在車廂裡面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幹什麼,我下面的四個人好像是一家的,兩個老人加上一對兒女,他們四個在下面聊著天,偶爾還會講些新聞之類的話題。
我翻了幾個身,覺得很無聊,閉上眼睛想睡覺,以前我坐臥鋪都是這樣睡過來的。可沒有想到這次我失敗了,當我閉上眼睛,卻發覺怎麼也睡不著,原因就出自對面的那個女孩。她身上一點生命波動都沒有,一個看起來存在而又感覺不到存在的人在旁邊,就好像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區一樣,使我很不舒服。
看來我還真是給自己找麻煩啊!這下好了,二十四小時都不用睡了。
沒有辦法,我大眼瞪小眼的硬挺了幾個小時,終於熬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乘務員推著一輛小車走了過來,裡面裝滿了盒飯,離老遠我就聞到香味了。
我噌的從上鋪跳了下來,買了兩盒盒飯。當然,有一盒是給那個女孩買的,不管怎麼樣,既然幫人就幫到底吧。
我把她叫了起來,她見了給她也買了飯,還是驚訝了一會兒,很懷疑的看了我幾眼,但最後還是跳了下來。
「吃吧,不用客氣。」我可是餓壞了,她吃不吃我現在是不管了,好人做到我這份上也就夠說了。
女孩的吃飯的動作很奇怪,打開盒蓋後居然先聞了聞,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吃了起來。
「你從哪來的?去北京幹什麼呀?」我一邊往嘴裡扒著飯,一邊試圖打開話題,希望能知道這個女孩身上的異常現象是怎麼回事。
女孩看了看我,沒有說話,繼續吃著飯,吃完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躺著去了。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居然碰上了這麼樣的一個人。
晚飯的時候依舊是這樣,我還是沒有問出任何話來,我幾乎崩潰了。
直到夜裡,我正要準備睡覺的時候,女孩居然破天荒的對我說了話。
「你要是打我身上定幻石的主意,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