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雖然季行雲跟著雷義回到南城,不過卻遲遲沒有與雷震接觸。
)原因無他,就因法天正處於多事之秋,身為主議會的主薄、雷家的重要成員,雷震一直沒空。不過若他知曉季行雲要見他,即使是諸事纏繞忙的分身乏術也會撥岑與他會面。問題在於雷震根本不知道季行雲還活著,更別提知曉他想見他。
雷義一直要找機會告訴雷震這件事,可惜雷震忙得沒空接見雷義,雖然知道雷義有事要要說,可是又沒明白說出是什麼事,雷震誤以為是一點小事而將它忽略。
應該已經死掉的季行雲如果大大方方的出現在南城裡頭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動,雷義在多方考慮之後決定隱瞞季行雲還存活的這件事,畢盡南郡正處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如果讓季行雲活著的事情爆發出來,恐怕會引起聯邦議會再次展開圍剿行動。這對季行雲只有壞處,而且在這種敏感的時期讓聯邦議會有借口對南郡派出任何形式的兵力,對南郡的軍事自主權都會有不小的傷害。
季行雲也能理解雷義的難處,況且他也不希望與法天人起衝突。重生之後的他對真氣的運用變得比以往更加熟練,身體也變得更能接受真氣,事實上他的**完全能夠與真氣結合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就像當初那位常白無那樣能夠發揮出驚人的力量,不同的是季行雲能收能放。
若現在再次遇到神武士季行雲雖然沒必勝的把握,不過要自保絕不成問題。只是為了避免麻煩,還是藏起來比較好。
雷義透過關係強季行雲藏在武議團內,對外則是宣稱有一位離開武議團的老前輩來訪,暫時借住,就事實而言雷義不算說謊。這種事在武議團內經常發生,反正中隊部的客房眾多,就是整個中隊都進駐也沒問題──自從季行雲把小隊部炸壞之後,南城的武議團隊部重新建設改為三樓的木造建築,空間大的不得了。
季行雲經常躲在房中很少出來,就算出來也是偷偷跑出來沒讓人看見。雖然法天正處於對外征戰的敏感時機,像季行雲這樣偷偷摸摸的人本來該遭受懷疑。不過他借住的地方是武議團中隊部,像這種地方幾乎不會受到情治單位的監控,若有也只有暗部的人員。至於武議士還是預備士也不會在意這種事。那些武議士多半是不會多管閒事的人,只在意自身武藝的精進。至於預備士更不可能會去多管閒事,畢竟對他們而言武議團的老前輩只能當著尊重的對象,那敢去懷疑、打探。季行雲的行徑最多就是被當成脾氣古怪的老前輩,反正武議團的這種老前輩多的是。
知道季行雲借住在武議團並不多,除了雷義之外只有現任的小隊長冰泉月眉及與他一同進入森林的長青安滿,至於中隊長凜凊因為人不在南城所以並不知曉之事。雷義本來也沒打算告知長青安滿,不過那是他自己發現的。與雷義算是同期進入預備團的長青安滿,一直在季行雲的指導下,對他的武功也有深刻的影響,所以當他被送離深林後就隱隱約約發現「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季行雲。
長青安滿知道這件事其實對季行雲只有好處。雷義在退出武議團後就成為雷震信任的幹部,在季行雲的磨練之下,他對於處理各種事務的能力極佳,又懂得雨綢繆是位相當優秀的人才。回到南郡之後雷義也沒多少空閒可以招呼季行雲,所以有長青安滿在才方便打理季行雲的事情。
況且長青安滿以前是位標準的軍人,雖然退出部隊不過在軍事方面的知識並未淡忘。季行雲可以藉由他的口中明白法天的打算,也能瞭解這場戰爭可能的規模。不過長青安滿畢竟已經離開部隊,況且這次的軍事行動完全由中央來掌控,南郡所接觸到的不過是後勤補給的工作,所能推斷出來的事情還是有限。但是由後勤補給的規模就能大致明白戰爭的規模。
相較起來讓冰泉月眉知曉季行雲借住在武議團的事還較令雷義擔心。這位小隊長就像凜家的人那樣喜怒不露於形,她的行事幾乎像是計時沙漏那樣的精密,凡事一絲不荀、奉公守法,做事以提升小隊戰力為準則,並在不違反行政中立的原則下努力維護家族利益。
如果可以,雷義不大希望讓她知道季行雲的事。她現在是南城武議團中唯一有權利管事的人,不向她說清楚季行雲根本沒辦法藏在武議團。不過冰泉月眉什麼也沒多問就答應雷義的請求,同時還以下達命令的方式要求雷義要保密,並且主動告知他許多該注意的事情,弄得雷義差點搞不清楚到底是誰要求誰幫忙的。
長青安滿為季行雲帶來美食後因為還兼任武館的教頭,正好有課於是留下大餐後就離開。
季行雲來到這已經是第三天,雖然沒得見到雷震,不過這幾天也萬沒浪費。待在森林中,心思都放在蒼眠月身上,雖然她也常督促季行雲要練功,不過那只是要他把身體養好。在用在戰鬥的武藝季行雲並無精進,當然換體重生之後整個身體變得比之前更能運用真氣,練起內息也事半功倍,經脈也通暢得不可思議,甚至全身所有的細胞都能用來藏納真氣、運輪內息,不過在武功並沒有真正的精進──當然整體的實力是提升了不少。
難得離開蒼眠月又是待在這個天天有人打鬥練武的地方,再加上沒什麼其他的事好做季行雲當然跟著武議士的習慣默默的練功,在心中研究武功招式,跟著武議士們的對戰在心進行模擬戰。
由於對真氣的感應靈敏,季行雲能夠輕易地感應到武議士的作為武議士卻不見得能夠知道他在窺視。這兩天來,他發現過去的隊員幾乎都不在是小隊上的人員,那些小隊上的老隊友不是已經高昇為其他隊的小隊長就是成為技研士,還留在南城當武議士的就只剩下長青回望,而且他還是以副小隊長的名義在當隊員。至於其他的隊員有一半是季行雲曾帶過的預備團成員,另外一半則是他離開後的預備士補上。而且由他們的談話中季行雲還發現有更多被他帶過的預備士成為他郡的武議士。這除了要歸功於季行雲的指導外,在他任內開始建設的考試兼訓練場開始發揮作用讓預備士能更有效率的精進武藝,不得不讓南郡的武議團水準提高,更讓一些能力不錯卻因為名額有限無法加入武議團的人再次由南郡輸出至鄰近各郡。
新的武議士中最讓季行雲特別小心的人則是周荃。雖然他蠻想與她再見見面,看看這位被他當小妹的女孩,不過在冰泉月眉再三的交待下,季行雲只有忍著繼續隱藏。不過光是知道周荃現在不但身體無恙,還成為武議士就讓他感到相當欣慰。
只是沒想到偶爾多關心一下她卻造成季行雲的意外曝光。
第02小節
這一天中午應卻正好殷荃正好來武議團宣洩壓力,所謂的「宣洩壓力」就是指來到武議團找人打架。繼承父業的殷荃在這種時刻責任更是分外重大,南港的海運必須在軍用物資的進口與其他商人的使用上取得平衡。主議會決議要全力配合征外軍的後勤補給,除了由法天內部的補給就要仰賴對外進口。南郡對口貿易就是靠著這個全法天唯一的海港,身為海運公會的重要成員在這種時刻就要承受各方的壓力。港口只有一個,能夠停泊船隻的碼頭有限,許許多多的物資要由那運送進來,往來的船隻遠超過港口的吞吐量。
雖然以軍用為優先,但是也不能讓其他的船隻空等。超過一半的碼頭作為軍需,剩下的才分給各種貨船。許多商船在海上等著,他們都派出小艇上岸尋找有力人士,希望能早一天靠岸卸下貨物完成交易,另一方面長期在海上作業的船工也得登岸,讓人看著陸地,絕不能踏上實地無疑是一種折磨。如果不能讓船員上岸好後發洩一下,那麼會發生暴動喋血船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位置就那麼,在供給有限的情況下,各方船主自然是各顯神通,想盡辦法要早一點將船停入碼頭。海員公會會長的女兒,同時也是工會的重要成員-殷荃自然也就成為各方的目標。
這也難怪她要暫時拋開所有惱人的事物躲到武議團。
早上與她練習的武議士成為她發洩情緒的沙包,經過幾場戰鬥她才漸有笑顏,不過也有人因而被迫換上鼻青臉腫的臉龐。
中午時分,幾位武議士聚在一起用餐。
殷荃、周荃自然同坐一桌,有了他們兩位美女自然也吸引單身年經的武議士同桌陪伴。小傑、柳仲宏兩人算起來已經是老資格的武議士,另外還有季行雲離開後才加入預備團,並在這幾年內成為武議士的長青安穩、李紹文。
周荃在小隊是最年輕的武議士,暫且不提她的外貌,光是南郡最大藥商愛女的身份就讓她擁有驚人的身價。不過,不靠家世周荃本身就足以吸引男士的目光。她曾下定決心到成為季行雲為之著迷的女孩,她在這幾年來努力讓充實自己的內外,在南城被譽為武議團之花。
所有單身的武議士無不以她為目標,不過周荃卻不曾與任何一位男子止深入交往過。高難度的挑戰只讓所有人都抱有希望,也更努力追求她。所以當她出現在隊部時,也是武議團員群聚的時機。
在交誼廳內,六人同桌,外加晚來一步幾位武議士及預備士讓交誼廳變得熱鬧非凡。
幾個人聚在一起很自然地就談起了南郡當前的情勢。
長青安穩侃侃說道:「主議會決議南郡不參與這難得的爭討實在可惜,我才在想有機會能夠大展長才,讓一身的武藝有地方發揮。」
李紹文見長青安穩在周荃面前展現男子氣概,便跟著說到:「是啊,真是惜。都是越來越保守的雷家,還有腦子裡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的凜家從中作梗,我們南郡、全法天最優秀的官兵才沒有發揮的餘地。如果讓李家做主,一定會積極參與這難得的盛事。」
殷荃卻道:「小毛頭,沒見過真正的戰爭才敢這麼說。」
柳仲宏為同伴聲援:「殷荃,你怎麼說就不對了。難到你就見過真正的大場面嗎?身為一位武者當然希望自己的武藝的地方發揮,不然咱們每天辛苦鍛煉又有何意義。」
這時同為女性的周荃嘟起小嘴不大高興地說道:「我的看法跟姊姊一樣!」
「哈,不會吧。」
殷荃正色道:「你們不曾站在站在狼禍的一線,回想起當時的慘烈我現在還會作惡夢。人與人的戰爭可比狼禍更加可怕。別提人員的傷亡,就算處於後方的我們再過不久也會嘗到苦頭。」
「你太多心。」長青安穩笑道。
「不,戰爭一拖長你就會感受到,再過一、兩個月你就會發現自己的薪水好像變少了。平常買得以到的東西都會變成一物難求。現在一些奢侈品的供應已經開始吃緊,再過不久這個影響將會變得更全面。為了讓前線的戰士發揮戰力,後方的人就要努力供應所需的物質。如果敵人採取焦土政策,或是將物資掃光留下一堆清貧的人民給我軍,到時要供養的就不只是我方的軍隊。到時前線推進的越快後方的我們就會越加辛苦。」
周荃也補充道:「沒錯!沒錯!我小時候曾跟著爹爹一起到戰地醫院探視。如果你們看過戰爭帶來的後果就不會希望發生戰爭了。由其是家中有兄弟姐妹在前線的最好有心理準備。」
幾個男士想展現男子氣概不成,反遭奚落於是長青安滿便改口道:「女孩子就是這樣啦。戰爭難免會有傷亡,空有婦人之仁怎麼建立豐功偉業。法天要為大陸的人民設想,要讓四方百姓也能享受到像我們富足,將那些無能的國王打倒改由法天來統治是最好的方法。戰爭只是一時的陣痛,身為有為的武議士當然要支持法天聯邦的作為!」
小傑也笑道:「你們別這麼說,女孩子麻,心腸總是比較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論如何我覺得小荃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
三位男士當場暗罵小傑,竟然馬上背叛原來的立場站到站到周荃那邊去。
話題還沒繼續,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喂!你不能進去,這可是武議團閒雜人等不得亂闖!」
一位健壯豪爽的女士不理預備士的勸說,大刺刺地一闖入。她身後跟著一位男士,兩人好似老馬識途一路闖來,隊部的人員竟然沒一位能將他們攔下。
她一進來就洪亮的聲音說道:「什麼叫婦人之仁?什麼叫女孩子心腸比較軟?是那個傢伙說的給我站出來!」
「別這樣……」那位男子一臉傷腦筋的模樣,不過也不這麼積極的阻止她,不過看他的臉孔好像是知道無法阻止她所以也沒認真的勸解。
李紹文怒道:「你是誰,竟然敢來武議團撒野!」
小傑、柳仲宏、長青安滿也跟著站出來。
「啊、大姊頭!」殷荃卻發出驚訝的聲音。
那位女士毫不客氣的指著小傑命令道:「那個誰……喔、小傑(她身後的男士給予了提示)馬去上把冰泉月眉、劉光耀、長青回望叫過來!」
看清楚來人後,聽到他的命令小傑馬上立正站好,謹慎恭敬的應道:「是的!」
「喂!你在搞什麼!」長青安滿罵了小傑一聲。
在場大部分預備士也感到非常奇怪,資歷較淺的武議士也在心中大罵小傑。不過他們卻沒有想到這位女士為何知道小隊長冰泉月眉、副隊長長青回望,還有技研士劉光耀在隊上。
「像你這種人,不必動用隊長,我就能應付得了!」長青安滿叫了一聲就準備要動手。
「……殷荃,現在的小隊長是誰?」
「是冰泉月眉。」
女士皺起眉頭不高興的說:「那我真的要好好教訓她才行。武議士的素質怎麼變得如此低落?連自己有多少斤兩都看不出來。真是糟糕。喂、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長青安穩,要把你送入醫院的人!」大喝一聲,隨即動手
「別!」小傑緊張地叫了出來。殷荃還有那位男士都長青安滿露出同情的神色。
啪!一個照面,長青安穩根本搞不清楚怎麼回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就與地面進行親密接觸,同時背部吃痛,一隻腳將他踩住。
女士不高興地說道:「長青家怎麼會有如此不長進的傢伙!真是太難看了。這分明是在丟我的臉。長青安穩?很好,你是第一個該接受特訓的傢伙!」
女士展現驚人的實力,其他的武議士雖是忿忿不平但是為了長青安穩的小命著只能怒目相對!
這時不等小傑行動冰泉月眉、長青回望還有劉光耀全部趕來。
「啊!隊長、快、快請您教訓這個瘋婆子!」
眾人以為救星來到,那知他們小隊長卻畢恭畢敬的對那位「瘋婆子」行禮。而長青回望也用家族的禮節向她示好,至於劉光耀一見到人馬上就縮回去好像看到煞星一樣。
「別躲了,劉光耀!既然來了就讓我看看你們這幾年有什麼長進。」
「哈……大姊頭……請手下留情啊……」
不論富是武議士還是預備士們各個都瞠目結舌,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平常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技研士.劉光耀竟然會變成見了貓的老鼠……在他們心中突然憶起了一位曾經掌管此地的「女魔頭」。
第03小節
長青回顏環視眾人,知道她的人不是故意左顧右盼就是低下頭避免與她的目光接觸,而少數還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則怒目相視。
她看了幾回便很不滿地說:「我說冰泉月眉,你也太不稱職了。六年多來整個小隊的水準怎麼不見提升。你這樣的功夫怎麼當小隊長,劉光耀你也是,竟然別起技研士的肩章!還有你、小望,一看就覺得毫無長進的樣子。」
在她旁邊的青武昌拉拉衣角偷偷地傳音,然後長青回顏才道:「算了,沒我在這督促能有這種程度的長進算不錯了。」
長青回望曾陪笑道:「大姊您那時回來的?怎麼都沒聽到風聲呢。」
「喔、才回來,一回來就先到這來看看。想找人試試修行的成果……不過,我想還是算了。改天再到舊城的大隊部才能找到足以試招的人。」
「呵……原來如此,這麼說大姊還沒回家去會見家主大人了?」
長青回顏不悅的說:「小望!你是在找我麻煩嗎?」
「不!我怎麼敢!」
「即然如此,還要我一回來就自動跑去受罪,要我去見老頭子,不是要我自己去找罵挨嗎?我在外聽到戰事將起特別回來看看你們的狀況,怕你們實力不足會在戰場上送死,結果你卻要我先回家受罪。」
「哈……這……」長青回望除了苦笑也只能苦笑。
「嗯、對了,這個小丫頭好眼熟。看起來年紀輕輕的就穿上武議士的隊服啦,好像比殷荃你更早入團。」
「大姊頭,她是周荃啦。」
周荃乖巧地應道:「長青姊姊好久不見。您好像又變得更厲害了,可要撥空教我兩招喔!」
「哈、這有什麼問題。嗯、這樣吧,就由下午開始,讓我特別為武議士們服務。月眉,就交你安排每天下午叫兩、三個人過來。預備士就不用了。」
「嗯。不過……」
「怎麼?」
「還請大姊先高抬貴腳。」
「啊、你這小子怎麼還在這裡?」
「……」可憐的長青安穩好不容易終於由族姊的腳下存活下來。
「對了,隊上還有位好手是誰啊?怎麼還躲在房間裡,嗯……這股真氣很熟悉,可是又不記得是誰?」長青回顏感受到季行雲的真氣,便回朔追尋。當季行雲想隱匿氣息已慢了一步。由於歷經武道之國的歷練,加上換體重生他的真氣改變不少讓長青回顏一時之間認不出這就是季行雲。
季行雲的行逕讓她感到不滿,因為他似乎在窺視這裡的某人(其實是在關心周荃),當他的真氣被長青回顏發現,並且追回去時卻又想是見不得人一般要消除氣息隱匿蹤跡。這讓長青回顏覺得這個偷偷摸摸的絕不是一位好漢。
「沒什麼人了。」冰泉月眉冷靜的回答。
「是嗎?這麼說是有不明人士闖進來呦?那我過去幫你們看看。」
於是長青回顏自己行動,走向季行雲藏身的那間客房。
在冰泉月眉的示意之下大多數的人都留在原地,這也讓知的道長青回顏的人鬆了口氣。
跟過去的人就只有殷荃、周荃、長青回望、冰泉月眉還有本來想要留下來的劉光耀
長青回顏不只是走向季行雲那裡,還事先將真氣放出罩住那一帶,如果季行雲妄想提氣逃跑馬上就會被發覺。要是他這麼做長青回顏就打算把他當成畏罪潛逃的人來追捕,不過那股真氣依然隱匿在那沒有逃跑的跡象──至少沒有提氣要逃亡的樣子。
周荃心頭覺得好奇到底是誰借住在此,她總覺得這兩天好像有股氣息環繞在身邊,無法確定是誰若有若無,她懷疑是那位接觸的食客,不過有不敢確定。現在大姊頭回來正好跟過去謎底揭開。
「大姊,是有位前武議士借住。絕非可疑人物。」冰泉月眉平靜地說明。不過額眉之間顯露出緊張的神色。
「你也真是的,既然是位孤僻的前武議士又何必去打擾對方。」青武昌發現冰泉月眉那一瞬間的神色便幫她說話。
長青回顏無卻說:「那怎麼行,這個人絕對凡夫俗子。光是控制真氣的實力就遠超過在場的所有人。難得碰到這樣的好手沒會會他怎麼行!」
長青回望疑惑地問道:「冰泉隊長,隊上借住的人是這等高手啊?走不請他與隊員們切磋一下。我相信武議團的前輩們會很樂意指導隊上的後進。」
「……」冰泉月眉搖頭不語。
「就是這裡了。」
長青回顏領著眾人走到門口,青武昌馬上敲門問道:「你好,方便打擾嗎?」
沒有回應,長青回顏又用力地敲門。
過了幾秒還是沒有聲音傳出,周荃便道:「會不會是正好出去了?」
長青回顏信心十足地說:「不可能!難道我會把人看丟了嗎?」
長青回望道:「會不會是正在休息?」
長青回顏非常肯定的說:「不可能,除非他能在短短的幾秒鐘內進入深沉的睡眠。」
「大姊,既然人家不想見我們就不必為難他了。」劉光耀如此建議著。
他的話引起長青回顏的不滿:「你就是這樣難怪功夫沒什麼長進!遇到小小的阻撓就放棄,這怎麼可以。要是遇到值得學習的高手就算死纏爛打也要逼對方點撥幾招才行。」
「……是這樣嗎?」
周荃疑惑地問著亭殷荃,後著悄悄的教訓道:「當然不是這樣。關於武功招式可以聽長青大姊的,不過作人處事應對進退千萬不能學她喔。」
「哼、哼,想來個相應不理嗎?那我就來個破門而入!」
「等等、大姊請別衝動!」
碰!冰泉月眉的話還是晚了,不過就算她全力勸阻恐怕也無法改變長青回顏的行動。
門直接被拆下,長青回顏第一個衝進去,其他人見狀也好奇地往內瞧。
「咦、是你!小雲?」
房間內一個人正跨上窗戶,正打算偷溜的樣子。季行雲一半在房內,一半在房放尷尬的向眾人招手。
「……好久不見了,大姊近來可好……」
「你是在幹什麼?」
「哈,我……我在、在修窗子……」季行雲說了一個很遜的理由,一臉苦笑跨回房內。
長大的小女孩馬上撲過去!就像她小時候一樣跑到季行雲的懷中。
「小雲哥……真的是你嗎?小雲哥?你沒死!這不是幻影吧?真的是你、太好了,小雲哥原來你沒死……」
「這、我……我很好啦……」
季行雲變得更尷尬,不知所措的拍拍周荃。
眾人直瞪著他瞧,讓他更是不知所措。
只有出外修行的長青回顏不知道季行雲被神武士處決的消息,她還不滿地說:「什死不死的?更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回來的就回來幹嘛神神密密的。都知道要借住這裡怎麼不順便指導一下這裡的不肖隊員們。」
見到其他人都是一副驚訝得想是見鬼的模樣,她又不解的問:「你們是怎麼了?不過就是前小隊長回來,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第04小節
幾個人坐在客房內聽著冰泉月眉的解說,關顧季行雲的事大眾都已經知道,冰泉月眉只是將他由森林與雷義巧遇,並打算過來尋問南郡的那裡的政策。說這些事並不花多少時間,主要是對長青回顏解說季行雲遭聯邦議會通緝並遭神武士「殺害」的經過。
冰泉月眉簡明厄要有條有理的說完這些事,所有人的目光就又集中在季行雲身上。因為聯邦議會取消對他的通緝是因為人已經伏誅,現在一個好好的季行雲又出現在眾人眼前是需要一個解釋。因為神武士不大可能謊報,況且據眾人瞭解參與該役的人不只是幾位武神士,在透過各種管道後關心季行雲的人也由參與該事的預備士口中得知第一手消息,許多預備士都曾看守過季行雲的「屍體」。他到底是怎麼存活下來,實在叫人好奇。
要季行雲解釋實在很也困難,一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活過來的,二來他也覺得不該把接受蒼眠月幫助而復活的事情說出去,畢盡蒼家是造成狼禍的原凶,在情理上不得不考慮南郡人的心理感受。
「我因幸受某些人的幫助才免去死厄,本來是該早點告知各位可是因為受傷太重不得長期不修養。直至前些日子身體才完全康復,正好就碰上雷義還有一些想要破壞森林的軍隊所以我就略施小懲讓很那一小股部隊撤回,順道跟著雷義。這次回來主要想找雷大哥商量,是否能請聯邦的部隊不要破壞森林。」
季行雲將自己復活的事情輕描淡寫的帶過,而將重點放在此行的目的。
周荃率真的說到:「是西境的森林嗎?我也聽說那邊的事情了。夜俱人人很好,爹爹的藥材生意常會依賴他們尋找稀有的藥材。以前我身體不好的時候也都靠他們的友善的提供珍貴的藥品才能撐到與小雲哥相遇。夜俱人照顧的森林是生命的寶庫,而且他們又這好心幫助小雲哥我們怎麼可以破壞他們居住的家園呢!」
殷荃搖搖頭說:「小荃事情沒這麼簡單。現在主事的是聯邦議會,主議會無法阻止他們。現在是因為大軍已經開出去,焦點放在前線的戰事。等到前方捷報傳回開始要求補給的時候,聯邦的軍部很可能會就近開發。放眼南郡也只有那片森林不需要另行徵收,雖然距離前線遠了一點不過比起他郡卻是最近的。」
長青回顏卻說:「這可不妙,我們法天對外作戰何必招惹夜俱人。這可不行!小雲我下午這代你去見雷震把事情說清楚,千萬不能激怒夜俱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劉光耀聞言小聲的對長青回望說:「咱們的大姊頭那時候怕過人了?怎麼今天會反常畏懼那些野人?」
長青回望卻回答:「不、我想不是這樣的。你難道忘了那是春巡,夜俱人又種神密的力量絕不容忽視。」
「劉光耀、你剛剛說什麼?」
「啊!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看來劉光耀的悄悄話被長青回顏聽見了,她不悅地看著他說道:「也太自以為是。世界很大的,你們絕對無法想夜俱人的勢力有多大。他們在世界各地都有分支,而且還用奇特的方法保持聯繫。你要是得罪其中一小搓人,就等於得罪所有的夜俱人,試想當我們的部隊走到那裡都要擔心當地的夜俱人會找麻煩,那是多麼不利的一件事。況且……要是讓夜俱人真的生氣,後果是很可怕的!你說是吧、冰泉月眉?」
冰泉月眉沒有正面回答只道:「大姊想必是體驗深刻。」
「啊、哈、也沒有啦,反正最後誤會解開了。得到他們的友誼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走到那裡的荒野都可受到熱情的招待。」
周荃這時抓著季行雲的手問道:「小雲哥,你下午要去見雷主薄,那晚上呢?」
「晚上?應該沒事。」
「嗯,不如就來我家。您好不容易回來了,爹爹也想見見你,上次您才待沒幾天就消失了,這一次一定要來我那做客!」周荃熱烈地邀請。
季行雲卻為難地說道:「這……好嗎?」
「難到小雲哥討厭我嗎?」周荃水汪汪的眼睛因為充滿了水氣而閃閃發光,放射著黨人難以拒絕的光芒。
這時青武昌代小雲解釋道:「你的小雲哥可不是不願意,只是他給你們添麻煩。你要知道他這次回來特別借住武議團低調行事,就是怕行跡暴露又被聯邦議會找麻煩。收容他的人也可能受到牽扯,他是不願意連累你。」
周荃鼓起腮幫子道:「我才不怕呢!」
「小荃,我們都不怕,可是要考慮到家裡的人,還有在你家幫忙做事的許多人。要是周家因而受到牽連無法繼續在法天做生意,會有多少人跟著失去工作。」殷荃道。
「這……」
「不用怕啦!反正這傢伙不是死過一次,至少在法天聯邦的紀錄上已經死掉了。我們只要宣稱他不是那個曾經被判叛國罪的季行雲就成了。就算聯邦的狗腿有話要說,我們只要宣稱他是旅外的武道家不就成了。這樣偷偷摸摸的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的懷疑。不如大大方方的走出來。」長青回顏大方的說著。
事情有這麼簡單嗎?季行雲有點遲疑,雖然他本身不怕,因為自己連累的朋友才是讓他顧忌的事情。這個意件有由長青回顏口中提出所以是否可行要多方考慮,於是他將目光移到冰泉月眉身上,希望這位冷靜而心思縝密的女子能為他提供意見。
「嗯、這不失一個好主意。不如就對外宣稱季隊長您是隨著大姊一同回來,對我法天武學有興趣的武道家。」
周荃便高興地說:「那就這樣了。就請小雲哥還有長青姊姊在拜會雷主薄後一同到我家作客!」
「好,好,沒問題。沒問題。」長青回顏代替季行雲接下這個邀請。
到是長青回望提醒道:「大姊,您不用回去向家主大人請安嗎?」
長青回顏瞪了一眼道:「急什麼!我會找時間會去的。我的事你不用管太多。」
長青回望直言道:「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況且家主大人念念不忘就是大姊的事情。請您不要讓老人家太擔心。」
「我知道啦!」長青回一顏突然臉紅了起來,很為難地說:「總要讓我調整好心情再說。這麼大的事情,總要讓我想好說詞才行。我會帶著武昌一起去見他老人家的啦!現在以小雲的事情為重!我的事有空再處理啦。」
長青回望覺得奇怪,他這位族姊的態度是在怪異,去向家主請安關青武昌什事,大姊不會連這種事私事都要請青武昌代為處理呢?還想再問個清楚時冰泉月眉卻打斷他的思緒。
「必需套好說詞。也請各為保密,那麼關於季隊長的身份可以如此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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