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小節
南郡西部安靜平和的森林今日出現幾位外來的訪客,他們個各武功高強身懷絕技,披刀帶劍全副武裝。
)這些人探訪森林談了神靈的方式與當地人或著夜俱人完全不同。
夜俱人平常在森林中行走時會避免傷害花草樹木,盡量不對森林中的一草一木照成傷害。當地人雖然不像夜俱人那樣保護森領林,不過也會盡量避開幼小的花草樹木,用他們的觀點分區階雜草與有用的植物,並適度的由森林中時取適量的資源。
這些入侵者則不然,看到擋路的植物就直接踩過,用開山刀劈開草木為自己開路,對森林毫無敬畏之心。
雷義也在這群人之中。這些人幾乎都具備武議士身份或著曾經是武議士,他們的表情都不太愉快。這一行七人又是位是來自都郡的武議團,剩下的自然就是南郡的人員。這兩群又不愉快的的原因大不相同。都郡來的武議士認為把他們派來這種蠻荒野地尋找礦脈根本是大材小用,至於這片森林充滿危險與詭異之事根本是鄉下人的迷信。這些武議士把心中的不滿發洩在旅途的障礙上,也就是森林中的花草樹木。安郡來的三個人被都郡的武議士頤指氣使自然也不會愉快。其中一位是南郡的探礦師也是唯一不曾具備武議士身份的人還較能忍受,畢竟他的身份比不上社會地位崇高的武議士。另一位現任的武議士楊.長青安滿則大呼倒楣,難道脾氣較就要被分派到招待是為都郡的武議士這種工作。雷義這是因為曾經來過此地,再加上雷震的請托才稱為這行人的一分子。長青安滿是南郡武議團作陪的人員,雷義則是南郡議會的隨行官員,一般的情況之下南郡的議會或者武議團派人隨行已是給足面子,不過法天現在處於一種政治版圖隨時可能洗牌局勢雷家不得不多加小心審慎以對,於整特別找理由讓雷義隨行。
雷義與長青安滿一致認為都郡來的武議士自傲而無禮,只不過他們是由聯邦議會派遣而來,是為尋找光煉石的礦脈,不論是那個家族都沒有理由反對增加光煉石產量的機會。即使如此雷義與長青安滿依舊感到不高興,因為他們都來過這片森林對於裡頭的夜俱人依舊印象深刻。好幾年前的為了尋找前小隊長季行雲曾經來過這裡,現在會尋找光煉石的礦脈又來到這裡。
「這種地方真的會有光煉石的礦脈嗎?」武議士陳廉發牢騷。
「會有的,這可是由團本部那下達的指示不會有錯。」武議士仙婍回答著,不過他的語氣並不大肯定。
「真是的,這樣一個地方竟然不好好的開發。」武議士王盛也抱怨著。
「我想應該是南郡既沒人才又沒人力,不願意好好開發土地就算了還編造可笑的理由。這樣南郡竟然也稱為法天境內最富庶、武學水準最高的地方之一。」武議士藍正朝弄著。
都郡武議士不友善的話語相當刺耳,雷義與長青安滿卻只能裝作聽不見任由有他們說著。除非雷義與長青安滿達或放開一切跟這四個人好好打一架,否則所有的言語衝突都該避免。
只是人多有脾氣,他們倆的雖然不應話任由這四位外來者說著,臉上的表情卻表達著他們的抗議。
「地圖上的地點就在這一帶了。我們可以開始找地方紮營,然後開始探勘。」探礦師看著地圖說出他的看法。
於是眾人找了一個距離水源不會太遠,又不會因為河水突然暴漲而陷入危險的地方搭好帳蓬。
探礦的工作可能花上好幾天,地圖相當老舊所指示的地方如果找對了也有方圓十六里的面積。不過加上誤差的話,可能的地點要在乘上數倍。即使如此有機會在方圓百里之內找到煉光石就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藏在土中的煉光石要尋找並不容易,不過法天武議團兵火院已經研發出一種探礦的器材。他們只要將細長的導管打入地下,再輔以真氣的灌入,若導管放出異彩就代表下方有電光石的存在。
以這種方法尋找礦石省卻許多人力,不過要用這種方法探礦也只有擁有一大群高手的武議團才魴辦到。畢盡要將導管打入地下並不容易,導管的設計就是建立在以內功高強之人為使用者的基礎上,要讓煉光石發出強光並能由導管將光彩傳出也必須耗費大量的真氣。因此聯邦議會一口氣派遣四名武議士進行探礦的工作。
紮營之後探曠世馬上開始工作,他先找了一處光禿禿的地表,請求武議士開始動作。
當王盛耗費大半的力氣將導管打入土中,深入地下五影之遙,正打算換藍正注入真氣時吹來一陣陰涼的怪風。風吹落樹葉、掃動落葉,深綠色、楓紅色的樹葉由林中飛來,風也吹起禿地上的塵沙。幾名武議士以腕掩臉、瞇眼以對,當怪風吹過之後卻發現立在地上的探礦管已然傾倒。這精鋼打造的儀器竟然已經被破壞。
「混帳這是怎麼回事!」藍正破口大罵。
雷義與長青安滿互望一眼,兩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想是這裡的主人不歡迎我們。」長青安滿道。
「別開玩笑了,這裡的主人?你說的不會是尚未開化的夜俱人。那種野蠻人懂什麼!又能幹什麼!」藍正不屑地說。
陳廉亦道:「不會是你們故意搞鬼的吧?一路上你們就是不情願的樣子,竟然還將器材弄壞。你後這麼怕煉光石的開採團本部主導嗎!」
仙婍道:「陳廉先別急著想下結論。我想南群還不至於如此。雖然南群的長青家與雷家對聯邦議會近來的動作多有微詞,不過還不至於會與整個法天的利益做對。」
「怎麼不敢!東西明明就被破壞了!」
就當爭論再起之時,怪風又來。
樹葉紛飛,沙塵亂起一點也不像是森林中會出現的情況。
「這是怎麼回事!」站在最外圍的王盛叫了一聲。
隨風亂舞的綠葉竟然化為利刃劃破外衣,有如許多剃刀在王盛身上留下許多血痕!
「果然來了!」雷義與長青安滿同聲說道。
「什麼來了!」仙婍急問。
「不就是夜俱人。」
「哼!故弄玄虛。」藍正罵了一聲,提氣護身同時凝神注意禿地外的林子。
「各位大人、快想想辦法啊!」探礦人不似幾位武議士內功高強能夠抵禦這狂風利葉的吹襲,風吹了一陣馬上求救起來。
雷義與長青安滿兩人聞聲,即刻一前一後護住探曠師。這兩人也是身上沒有傷口的人,他們在第一道怪風吹來之後,就已經暗中做好防備,不似其他人等到發現異狀時已然被飛葉攻擊。
「在那,看打!」藍正目光一閃,法印炫刃疾閃而出,沒入林中。
閃光出,啪的一聲似人跌落。同時怪風亦停。
「也沒什了不起。」
陳廉輕蔑的說完後就縱身入林,打算將製造麻煩的人揪出了。
「這樣好嗎?」長青安滿傳音問著雷義。
「還能怎樣?」雷義無奈的回答。
他們倆人都知道在夜俱人的地盤上惹他們生氣有多危險。現在有五位現任武議士及一位前武議士在場就算打不過生氣的夜俱人,至少要自保、逃命還不成問題才對。只是在情感上他們都不希望與前小隊長的朋友為敵。
「啊……」
林中傳出一聲驚呼,是入林的陳廉。
武議士們紛紛向前急欲支援,但他們跑了兩步隨即停下。
林中一人走出。
他戴著面具,一手抓著陳廉。
第02小節
他穿著簡單卻不失風雅,一件麻織短衣與寬鬆的中長褲,衣服的色彩經過手染蠻橫僕素又不失亮麗。頭髮中長,繫了個小辮。臉上的面具是兩、三片樹葉,這葉子只在眼睛部位挖了兩個孔,樹葉並非貼在臉上,而是浮在臉龐前方。這葉子面具也沒有用繩子繫住,根本就是飄在半空中,恰巧浮在這人的臉孔前方。
如果有一個高手出現在幾位武議士附近,他們沒理由會無所知感。可是這人一手抓著陳廉的衣襟,高舉手臂將他提離地面。由於此人不算高大,見這麼一個人將壯碩的陳廉抓離地面感覺上蠻奇怪的。
幾位武議士不敢掉以輕心。陳廉在四位都郡來的武議士中武功是敬陪末座,不過能成為武議士其實力決不容小覷,可是他卻像只小雞般被拎起來。陳廉積極抵抗,手腳亂舞胡亂的揮動拍打。像他這樣手長腳長的人沒有道理在這種距離下打不中面具男子,可是他的攻擊都被彈開,在這位男子身周仿若有道無形障壁讓陳廉的拳打腳踢無法發揮效用。
「快放了他!」王盛叫道。
面具男子真的放手,不見他手臂揮動,僅用手掌將陳廉向前一送,人就被拋回。
同一時間藍正、王盛、仙婍一齊動作。他們分別由中央、右、左,以上、中、下路攻擊這位生命的面具客。
三面武議士傾盡近全力攻擊,他們不得不如此。一位能夠輕易制服武議士的人決非易與之輩,如果三個人輪流單挑的話,恐怕只有全軍覆沒的下場。所以他們同時攻擊。
三個方位、三個方向,三種不同的招式。
王盛雖然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真氣,不過依舊使用耗力的絕技。力氣這種東西這種時粳刻沒有必要節約,如果三人回擊沒有希望將眼前的面具客打倒,那麼保存力量最多只能用來逃跑。王盛沒打算逃跑,也許其他人會需要逃跑好回到南城報告一切,不過那個人絕對不會是他,他會是盡力掩護那位逃跑的人的那一位。
藍正一出手也是傾盡全力,雖然沒像王盛這樣誇張,不過他還是把殺傷力最高的絕技使用出來。他的想法與王盛差不多,不過如果他發現打不贏那位想辦法逃回南城的人就可能是他。
仙婍的攻擊很明顯的較為無力,這並不是她的實力輸給另外兩位,只是很單純的因為所擁有的法印中沒那種可以一下子耗掉大量真氣做出威力驚人的攻擊。仙婍的招式較為優雅,很實用,不過殺傷力並算強大,當然確實的命中要害依然可以取人性命。
綠色的面具抖動了一下,面具客好像歎了口氣。
他似乎是很無奈很無奈地出手。出指輕點,真氣破空而出。
王盛首當其衝,這道氣勁看似弱,可是卻穿入他真氣凝而成練鋼手。面具客的真氣擾亂了王盛的招式,他的煉鋼手頓時瓦解,三方的攻勢馬上少一方。王盛被自己的真氣給困住,因為放出於外的真氣在他手上散開,傾盡全力地結果令他沒有餘力抗開在自己手上產生的真氣亂流。於是他被自打敗。雖然還不至於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害,不過也無法配合另外兩人進行攻擊。
藍正依然是用他最擅長的法印炫刃,真氣化為無形的刀刃在他手上流轉。這個法印可遠攻射出,也可以附在手掌上當成刀刃在用。事實上更聰明地法是用在刀刃上,不過藍正沒有把腰間的短刀取出。雖然對手強悍,不過畢竟只是「一」個人,如果三位武議士聯手攻擊還要動用武器對空手的敵人豈不貽笑大方,藍正這一點自尊心還有的。
仙婍踏著迷仙步,不過為了配合同伴同時進攻,迷仙步真正的效能很難發揮。只是仙婍很習慣地使用這項仙家的獨門技藝。如果合攻失效,她還能利用巧妙的身法再另行攻擊。她並沒有使用任何功擊的法印,只是凝氣於掌,配合自己的身法隨時準備進行可行的攻擊。
藍正的手刀由上方砍下。他由正面攻擊,高廋的他正好以萬鈞之力由正面砍下。當他的手掌要碰到神秘的面具客時卻感到一股阻力。很難說明那是什麼,像是風一樣的東西,不停流動。
藍正想到了法印流身、滑風,難怪方才陳廉對他的拳打腳踢後會自動滑開。以炫刃的攻擊應該能夠劈開這樣的護身方式,對於法印的運用藍正很有信心。炫刃就像是把擁有許多鋸齒的刀刃,可以緊緊的咬住獵物,也許像這樣的護身方式能夠將他的攻擊略為偏移,不過就算要他的頭顱滑開也能夠砍中肩膀。
於是藍正再催勁道,打算被劈開對方的護身真氣,就這麼由肩頭將人劈成兩半。
刷!手刀沒入地面。沒有血腥的場面,藍正訝意。他失誤了。
仙婍的攻擊最有彈性,畢盡她只是配合另外兩位同伴進行合攻。
也因如此她的攻擊在時間上比應該要比另外兩人慢一小步。不過她卻成了真正與這位面具客真正交手的一位。發現兩位夥伴都已經失利,她即刻改變攻勢換回自熟悉的戰法,以詭譎多變的身法迷惑對手,進而攻其不備。
面具客一腳踏住沒入土中的手臂,然後向旁揮空掌。他揮掌的時候是拍打空氣。可是當他手掌擊盡之刻仙婍卻自動送上門,就像兩人套好了那樣。原本要繞到旁邊進行突擊的仙婍卻像是自動送上門的獵物,將自己的身子送往面具客的攻擊。
輕揮的一掌,在手掌與她交會的一瞬真氣才突然送出。一道凝結的氣塊打入仙婍體內,她驚訝之餘自然不敢繼續攻擊。疾退、同時連發數掌作為掩護。當她退長青安滿身旁時,打入體面的氣塊方才爆開,在她體內造成震盪令她真氣紛亂,一時之間竟讓她無力地坐倒。
面具客輕而易舉地打敗三位武議士。
雷義與長青安滿驚訝地說不出話。他們兩人同時再拿好中浮現一個人,一個應該已經過世的人。他的身法與招式與他非常相近,只是更加純熟、更加洗練。
「請離開這裡。永遠不要再來打擾此地的安寧。」
面具客說話了,不過他的發音的方式明顯是用假音。
第03小節
手被踩住的藍正暴怒叫道:「邪魔妖道!你們快上,別被他唬住了。這傢伙多厲害也只是遮頭遮臉的人、啊……」
面具客略加施力讓藍正的話語傳不出去,不過這個舉動讓其他的武議士以為這位神秘的傢伙正在虐帶他們的夥伴。
王盛便大喝一聲再度攻擊。
這個時候只剩下王盛還有雷義與長青安滿三人能夠戰鬥,仙婍雖然沒受什麼傷可是體內的真氣正在作亂,如果勉強出手恐怕就真的要受嚴重的內傷。陳廉尚未復恢復,他的力量好像被抽光似的,被面具客抓住的時候陳廉慌忙出手不節制力量結果反而讓筋脈被入侵,為了趕走那些入侵的力量究竟耗盡真力,想要動手恐怕還得調息個三兩刻。
一名武議士被制住,另一位向前搶攻,王盛的舉動怎麼看都沒有勝算,雖說是飛蛾撲火或許還轉誇獎他的有勇無謀。
事到如今就算討厭這幾位都郡來的武議士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幾人出事,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自己人,於是雷義與長青安滿同時出手。
長青安滿原本在軍中發展,後來在狼禍的戰役中負責死守重要的關口,因為前武議團小隊長的救助下才得以殘活。那位小隊長壯烈犧牲,長青安滿因而有感自己的能力不足於是加入預備團重新磨煉自己,隨後又晉陞為武議士。
這位久經戰陣的武議士出手穩健,沒有用華麗的招式也不依靠套法印的力量。他的招式單純而有效,他不用虛招厚背刀沉穩砍出,穩健有力。
雷義也由繫在腰間的牛皮袋中舉出一枚小鐵片,使出了拋玉訣瞄準那位面具客。
法印電影產生更豐沛的電力,他將電氣與真氣注入小鐵片中,拉弓做勢隨時準備支援。
面具客臉上的那幾片樹葉又震一下,在樹葉上的那兩個孔洞下的眼眸後流出無奈與責備的神色。也許是雷義多心,不過他真的覺得那位面具客正在責備他。
隱隱約約雷義覺得不安,可是他不能放棄武議團的同伴。是他應盡的義務,他並不喜歡來這裡打擾森林的安寧,可是為了法天、為了雷家,他不得不這麼做。不過這裡真的有光煉石可以開採,就算要將森林給燒燬他也狠下心來完成該做的工作。
王盛其實已是力窮氣竭,只是看不過忍不了,想要窮盡自己的力量為藍正解危。可是他的莽撞個讓其他的武議士不得不跟進。
已經失敗過一次,王盛卻依然使出練鋼手。不過這回他不再一昧地使用大量的真氣,而是謹慎的運用力量,不浪費多餘的力氣。要然威勢看起來不像第一擊那樣浩大,不過實質上的效用來看卻比備一擊時更具威脅。
面具客提腳,巧勁一施。勾起藍正,再點胸膛,人就滾回。
這一腳將藍正踢向長青安滿的刀鋒迫使他不得不受刀接人。當長青安滿觸碰到藍正時才暗道糟糕,這位面具客在藍正身上布下了一層護身真氣,雖然保護藍正不會在滾動時受到嚴重的傷害,可是當長青安滿碰到他的時候個股真氣就發揮作用,長青安滿覺得自己像是接住了一團火球。不過他沒放手,堅定地對抗這股力量,努力地將力道御開。
王盛可真的要孤軍奮戰,前來支援的長青安滿無法及時協助。面具客這時向前彈跳,如燕子般飛掠,又如蜻蜓點水般躍過王盛,踏過他的頭顱繼續向前。
雷義不得不出手,散離爆很難控制威力。與他切磋交手的人在被瞄準並確知自己無法散開的時候就會投降,因為這招接不得。看過的人都知道散離爆有著絕對的破壞力,就算沒有直接命中爆炸的餘波還有散亂的飛石也夠受的。現在雷義射出鐵片,瞄準對手的小腿。
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面具客竟然把飛來鐵片當作踏版,讓他繼續向前躍進,在那瞬間雷義還以為自己失手了。鐵一片竟然沒有引發劇烈的爆炸,這從來沒有發生過。
轟然巨響。散離爆打中後方的樹木將大樹攔腰爆斷,這代表雷義並非失誤。
這個難以置信的事情讓他呆了一下,只是短短的一秒確是極為寶貴的一秒。就在這一秒內面具客已經到達面前,雷義當未準備迎敵。
一聲嬌叱,仙婍出手相助。但僅僅一招,面具客架、抓、扭、摔、點,借力使力動作一氣呵成將人放倒。
雷義驚呼一聲,法印驚雷電網隨拳而出卻是打空。
面具客已然退了三步,並且雙手負後分別按住長青安滿與藍正。
「你、快放手!」
面具客真的放手一,不過兩位武議士也跟著倒下。
緊接著雷義看到向前奔跑的王盛也在跌倒後不再爬起。
「啊、快退!」陳廉這時緊張地叫著,並推了探曠師一把。
面具客伸出手指輕點兩下,指勁如風落在陳廉與探曠師身上,於是在場的就只剩下了雷義與面具客兩位還站立的人。
「破甲指?不可能!」
雷義大驚小怪的叫著,他指著面具客想要說什麼聲音卻卡在喉嚨之中。
「我們得談談。」
面具客再度說話。這一次他不再使用假音。
「這……季隊長?不……可是……他們說你已經死了?不對,你還活著!太好了。不、不對不可能!雖然不是親眼見到的,可是你明明就……別裝神弄鬼,你是騙不了我的!」雷義幾乎是語無倫次地叫著。
「唉……」面具客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隨著他的歎息浮在臉孔前方的樹葉飄散開來,三片葉子輕飄落地露出他的臉孔。
「啊……」
雷義倒吹了口,不自覺地退了一步。
「你是人是鬼?」
這張臉確實是前法天南郡武議團小隊長季行雲的臉孔,雖然變得成熟許多不過確實是季行雲。這沒道理,完全沒道理由都郡那傳回來的消息明白顯示季行雲以經伏誅。而且南郡還曾派人過去確認屍首。眼前的人確實是死才對。
「小雲,處理好了嗎?」
這時一位夜俱人由森林中跑出來。他的動作有點不自然,身上還帶點血很顯然是被藍正的炫刃所傷。
季行雲應道:「差不多了。我想跟這位老朋友談談。另外這幾個人也該送出生森林才行。」
雷義眨了眨眼,啞然問道:「你真的是季隊長?」
他笑道:「曾經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季隊長了。」
第04小節
森林中的騷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當季行雲幫香檀處理好傷口其他的守林員也紛紛趕來。就連乾圓也坐在白銀的背上跟著蒼眠月一同來到。
第一位趕到的夜俱人是薪柞,他一來見到胞兄受傷就拿起隨身的石斧要替兄長出氣,薪柞的目標檔案是放在還清醒的雷義身上,要不是季行雲拉著他,受傷的香檀也極力勸阻他就用真物石斧召來大地之靈與雷義拚個你死我活。
守林員之長銀杏來到之時薪柞還則忿不平的在那邊自言自語,偶爾罵個幾聲,不時瞪著雷義。
該怎麼處置這些入侵者,遠本該由銀杏來決定,不過他們發現真知大人正在過來的路上所以以決定延後處置,先等季行雲幫香檀療傷後再說。
乾圓很高興騎著白銀過來,被騎的白銀則顯得不大高興的樣,它那張臉好像在說你沒資格坐在我背上樣子。
「怎麼回事啊?小雲你怎麼會與人動武……」
乾圓跳下狼背,見到被集中昏迷者還有那位不知所措雷義就採用責備的語氣說道:「小雲這樣不行喔,我可沒教過你欺侮弱小這種事。」
「您誤會了,真知大人,小雲是看我被他們打傷之後才仗義出手。原本只是想嚇嚇這些入侵者,想不到這幾個人功夫了,一不小心就被他們打傷。」香檀急忙解釋。
乾圓點點頭表示明白指著雷義又問:「原來如此,那這個傢伙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呃、這……季隊長……」
「他是我的朋友。以前曾幫了我很多忙。」季行雲解釋道。
「嗯、嗯,原來如此,不過這就是你的不對。」
「我那裡又不對了?」
「如果你還當他是朋友,就該一視同仁也把他打昏才對。事後把這一行人全部送出去就不會有不必要的紛爭。要知道當這行人全部通通出事卻只有一位受到特別的優待,那位受到優待的人很容易被扣上叛徒之類的名稱。所以為了他好,你應該也把他打昏才對。最多就是下手輕一點,算是特別優待。」
「原來如此……」
季行雲點點頭一附受教的模樣,然後走向雷義面帶歉容地說道:「很抱歉了雷義……」
「呃、這……好吧!」雷義見狀閉上眼睛一副大義凜然從容就義的模樣。
就當季行雲抱著遺憾的心情想要把雷義也給打昏時,乾圓起率先出手在季行雲的後腦勺上重重地敲了一下。
「嗚!」
「你忽沒事吧?」
蒼眠月急忙去探視痛得蹲下來抱頭猛揉的季行雲。
「乾圓你怎麼打他!」女孩毫不客氣底指責她名義上的監護人。
乾圓歎了口氣以一副傷腦筋的模樣說道:「真是不受教,到了現在你還真的要把他打昏。這麼做不會覺得很沒意義嗎?反正都被知道藏在這邊了,現在才把他打昏不覺得太晚嗎?」
「這……」
乾圓一手插腰,一指指著雷義的鼻尖毫不客氣的問道:「這兒發生的事情你一句話都不會洩露出吧?」
雷義看著乾圓,雖然身材略嫌才曉得她戴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可是不知為何雷義總覺得這位被夜俱人成為真知大人的女士很危險。雖然看起來她的功力不怎麼樣,就連體內不適合蘊藏內息的夜俱人好像都比她的功力還深厚,可是她的一舉一動就是有種超出凡人的氣勢。
雷義被乾圓強勢的作風給鎮住,一時之間忘記要回答。
「喂!小朋友,你不會說出去吧?」乾圓又問了一次。
小朋友?雷義心中疑惑,這位女士看起來與他差不多年青,甚至更年幼卻叫他小朋友?而且還叫的順理成章,理所當然的樣子。雖然如此雷義還是接受這種叫法,這位女士雖然怪不過卻怪得很自然。
「我絕不是多話的人。關於季隊長事我會保密……」
想了一下雷義又補充道:「以雷家的聲譽發誓。」
乾圓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就退到一旁,道:「好了麻煩的事解決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銀杏。」
銀杏接手之後提便說:「小雲,這幾個人當然要送出森林,只是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他們的來意。如果不能把問題解決,是無法避免城市人的繼續入侵。」
「嗯、雷義,雖然很高興在是看到你,可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會面,真是不大娛快。那麼可以請你告訴我來到裡的用意嗎?」
這時雷義又被蒼眠月的風采給給迷住,季行雲的差點充耳不聞。
「呃、用意,當然,這也不算什麼秘密。我們是奉命來尋找藏在這附近的煉光石礦脈。」
「煉光石礦脈?這裡有這種東西嗎?」
「不知道,就是因為還不確定所以來探勘。」
「煉光石嗎?真是麻煩的東西。」
季行雲沉吟了一下便問:「銀杏阿姊這裡的地下藏有煉光石這種東西嗎?」
「煉光石?」銀杏露出疑惑的神情很顯然她並不知道何謂煉光石。
「這個嘛,就是一種特殊的石頭,碰到靈氣時候會發出奇特的光芒。」
「有這種東西嗎?」銀杏把目光移向其他幾位夜俱人身上。
眾人紛紛搖頭。
雷義見狀便又說道:「這種曠石藏在地下深處,不過因為煉光石會散發出奇特的力量導致草木難以生長。當然並不是所有光禿禿的地表之下常有這種礦物,不過在一本古記中標示出這一帶藏有礦石。」
脾氣屬激進派的薪柞很真接的開口罵道:「我才不管這裡藏有甚麼怪石頭,你們要這種東西到別的地方去找。我看過你們城市人挖山採礦的方式,那絕不是能與森林共存的作為。不管這裡頭沒有煉什麼石的,我都不會允許你們在這邊挖山採礦!」
其他幾位夜俱人紛紛點頭表示贊成。
這時蒼眠月突然問道:「法天為何需要煉光石。」
「啊?對啊,為什麼?」
煉光石雖然稀有珍貴,可是並不像其他的寶石能夠拿來做成飾品,這是一種不好保存的礦石在空氣中很容易變質。這種曠世雖然是生產法印的重要材料,可是向來是由天園自行籌措,偶爾會向法天聯邦議會請托搜尋,不過數量都不多。法天突然積極想要開採這種曠石並不尋常。
「這……」雷義猶豫了一下才道:「其實是武議團本部已經掌握了製作法印的方式,現在正打算大量生產新研發的法印,所以才會需要大量的煉光石。聯邦議會已經成立的兩個新的軍團,現在正在積極籌措第三個軍團的建立。在聯邦議會規畫的理想狀況,新的軍團將全軍配置新式法印,估計要生產三十萬顆的法印以供軍備。任何新的煉光石來源都是聯邦議會重要的資產。如果不能確定這裡沒有礦脈,議會將不斷派人過來探勘。」
「混帳,哪有這種事!這又不是你們城市人的地方。告訴你別再派人進來破壞森林,今天放過你們,下一回可沒怎麼好商量。」
薪柞氣呼呼的罵著。相對於榆桔、紅梓、紅葉幾位少不經事的夜俱人,銀杏與薪柞體兩位年長的夜俱人卻露出難為的表情,他們知道以幾位守林員是無法阻止力量強大的法天。想要所做森林恐怕不容易。
銀杏露出求救的眼神,乾圓一開是不理不採,不過被看久了還是受不了的說:「別這樣看我。這件事我不該發表意見。如果覺得傷腦筋那就到深林中去找你們的長老商量。」
見到幾位夜俱人頭痛的樣子,蒼眠月便問:「小雲有沒有辦法讓他們相信這裡並無煉光石的礦脈?」
季行雲也是一附頭痛地說道:「這……恐怕很難吧?真是的就只是因為古老的記載就來著找曠脈……」
「啊!有了,既然他們要找東西,就弄個東西出來!」
「你有辦法了?」
「嗯、這應該可行。不過……還要請雷義配合。」
雷義義不容辭地說:「隊長請說我一定全力協助。」
「就是這樣……」於是季行雲開始簡單的訴說他的辦法。
就像往常一樣,季行雲只是提出一個概念至於執行的細節全由雷義一手包辦,這位執行者把粗略難行的概念化為可行的方案。
現在的作為應該算是反叛法天的行逕,可是雷義卻做得理所當然,而且還覺得相當興奮,甚至比夜俱人更熱心的參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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