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第三部 第九章 暗影圍殺之百里追殺
    季行雲的武功雖然不凡卻也無法逃離身後的追兵。wenxuemi。com

    仙華雖然有絕對的自信可以抓到季行雲可是她完全不插手追殺季行雲的工作,她將指揮權限移交百印先生,然後百印先生充分授權將緝捕季行雲的工作交由部下們去執行。這四名武神院的高手只負責一件事──與季行雲決戰。

    單以腳程而言暗部的這些密探絕非季行雲的對手,就算人再多只要是他們在後面追,季行雲在前方跑實在沒有道理會甩不開這些追兵。

    理想狀態與實際情形總是會有一點差距。季行雲要是不顧一切地逃亡當然能夠逃脫追兵(不包括神武士),只可惜他並不為了自己就不顧一切的人。

    當他第一次跑到村莊的時候引起了極大的風波,村鎮裡的民團、警士還有由附近趕過來支援的預備士為了拿緝季行雲將整個村莊搞得雞飛狗跳。最後季行雲是逃出來了,可是他再也不敢進入村落之中。

    為了避開人群以免波及無辜的百姓,季行雲就無法隨心所欲的趕路。

    再者法天的傳訊系統相當完善,暗部的人員雖然在後方追趕他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無法安排人員擋在季行雲的前方。

    可以派遣飛羚用最快的速度將通緝犯即將出現的消息帶給前方的警備團;可以派遣飛鴿傳書請求各地的武議團支援;也能夠利用光號傳遞消息讓季行雲無所遁形。

    暗部的搜捕人員用盡種種方式迫使季行雲不停繞路,在這種情況之下季行雲也就無法甩開後面的追兵。

    而且糟糕的是季行雲是孤身奮戰,暗部則人員充沛裝備精良不但有馬匹可以代步還可以輪班休息。在這種不利的狀況之下季行雲還能與後方的追兵保持距離已經相當不容易。

    人的體力終究有限,如果這種情況進行下去無法得到休息的季行雲被追上只是遲早的事情。

    當季行雲不眠不休地逃亡的時候追捕他的主要人物卻是坐在魁馬所拉的大車中,仙華衣服零亂傭懶的躺在躺椅上,雖然身上還披著絲質的涼被,不過那是接近透明的純絲涼被。這位神武士毫不遮掩任由春光外洩。

    四名神武士都待在馬車裡面,雖然這位風韻猶存的女士擺除了撩亂的姿勢不過卻沒有一位男士特別在意。

    百印先生近百的年歲對於這種事自然有些相當的抵抗力,況且有人自願讓他回味年輕的感覺到也沒什麼不好。雖然不會特意去欣賞仙華的美色不過也不會故意避開目光。

    丁汶的態度又與百印先生完全不同。丁汶本身雖然也會耍些手段,但是他還算是以一名注重武德高的高手。對於仙華的表現他向來嗤之以鼻,不過兩人同為神武士在階級上無法指責仙華;在武藝上由與她不相上下所以拿她沒辦法,只好採取最消極的態度──視而不見。

    多說仙華的這麼做有什麼目的的話大概也只有想要戲弄同行的最後一位神武士裴駿。

    在四位神武士之中裴駿是最年輕的一位,也是唯一一位會對仙華的舉動感到臉紅心跳的男子。

    不過今天仙華可能要失望了,裴駿對她的舉動根本被放在眼裡,這時候的裴駿雙眼的焦點好像盯在虛幻的彼方,一附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駿駿,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別悶悶不樂的當大姐姐來安慰你。」

    仙華不是死心的發出誘惑的聲音。若在平常裴駿早就紅起耳根不知所措地慌張拒絕,今天的裴駿卻是毫無反應根本沒把好的話聽到耳中。

    丁汶見狀等冷笑說道:「老太婆就該有老太婆的樣子,也學娼婦在那邊自取其辱。」

    仙華也不甘勢弱的說:「打了半輩子光棍的男子有資格說這種話嗎?是不是因為你已經無法展現男性的雄風所以才不懂得欣賞女性的妙嫚?」

    丁汶在吵架中從來沒有贏過仙華,依照經驗再吵下去一定的是他自己吃虧,如果不是在任務之中大可跟她演出全武行,可是他並不希望讓會面的部下發現帶領他們的是四名神武士之間存有紛爭。

    所以他冷哼一聲就別過頭不再理會仙華的挑撥。

    不過仙華可不管這麼多,她巴不得有人可以跟她鬥嘴好排解無聊的等待,當她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百印先生卻出口阻道:「別逗斐駿了。到是你這麼逍遙行嗎?」

    仙華反問道:「有什麼不行?」

    「你不怕讓季行雲給逃了。」

    「咯、咯、咯……我怕什麼。唇印的香氣至少可以維持一個月,況且部下們到目前為止都做得很好,我們何必去搶功當個惹人厭的長官?」

    「哼、你這個沒有羞恥心的老太婆也會怕被人討厭,真是稀奇。」

    「當然,我跟某位男子不一樣是很纖細的女孩。」

    「你!」

    「哈、哈……丁老弟別生氣,她跟你不過是在開玩笑。不過……仙華再這樣下去好嗎?依照季行雲那小子的行進路線,再讓他繼續前進就快到達國境。如果讓他進入黑暗山脈會很麻煩的。」

    「百印先生在擔心沒機會找小帥哥的晦氣嗎?放心啦。我想他的體力與精神還沒跑到那裡就已經到達極限了。如果他真的有辦法撐到國境,我們一舉出動不就得了。這種有人服伺的追捕行動不也很愜意。何必急著要完成任務呢?」

    百印對於仙華這種態度甚是不滿,不過想到季行雲現在正辛苦地爭扎中,又想到以仙華的個性一定會讓季行雲嘗盡苦頭就壓下心頭的不滿,甚至還蠻期待與季行雲再會的時候。對於這位讓他顏面盡失的賊子與其讓馬上將他解決到不如叫他吃盡苦頭,最後在痛苦中喪生才更能消除心頭之恨。

    「你說的沒錯。確時不必太急。」最後百印點點頭露出了充滿惡意的笑容。

    「……我出去透透風。」一直沉默中的裴駿突然站起來就走向馬車門口。

    「我也一起去。」丁汶跟在後面也想離開。

    兩人一前一後,一出馬車就快速疾奔。

    丁汶不喜歡愛好權謀的百印,但是那位陰危的老頭子還能忍受,他的行事準則全以法天利益為主要出發點,作法往往讓丁汶難以苟同,至少還算是位正常人。至於仙華跟本就是位心理不正常的女人,要他與這種人同在密室之間呼吸著相同的空氣就讓丁汶覺得噁心。

    裴駿一表示要出來透氣,丁汶當然樂意陪同,況且這位後輩的狀況似乎不大正常,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關心一下。

    兩人跑到一處山頭,才停下腳步。

    裴駿遙望著東南方,不發一語。

    「你有心事?」

    「……」

    沒有回答,那一定就是有了。

    丁汶想了一想,半試探性半開玩笑的說:「裴老弟,你該不是會戀愛了吧?」

    「不!我……」

    裴駿驚慌地否認。

    看到這位後輩這種樣子,丁汶感到非常的意外地。以裴駿的身份、地位那家的女孩不手到擒來?可是看他的神色分明就是單相思的苦戀。

    「我說裴老弟,女人這種東西沒幾個好東西。你看看仙華那個老妖婆就可以知道了。你想要活得快活就得學學我,自由自在的過日子,沒事就到野外郊遊順便帶點野產回城賺點外快,如果有需要城裡有的是不用我們擔責任的女子。別為了一棵樹而忽略了整片森林。」

    裴駿露出苦笑後才道:「你看沒過她才會說這種話。」

    「怪了,你到說說,她是誰、住那?我到要去會一會這位奇女子。」

    裴駿搖搖頭又道:「最好不要,我可不希望你也陷入其中。」

    「我!你別開玩笑了,我說裴老弟……」

    丁汶不服氣地開始用說教與吹噓來排解這幾天因為待在仙華身旁而累積的精神壓力,而裴駿則裝作虛心受教的樣子,心神卻又在回想在綠海看到的那個倩影。

    歷經十餘日的逃亡季行雲已由都群向東南橫跨兩個郡,到達了距離黑暗山脈不遠的地方。

    逃亡的時候季行雲到哪不只是在逃亡而,他一面躲避後方的追兵同時也仔細回想與丁汶還有仙華之間的戰鬥。他不認為自己的實力與那兩位武議團最高層的神武士真的有天高地遠的差距,或許那兩人的功力是比他高上了幾倍,可是那並不代表在他們兩人手下就該毫無還手之力。好比在初入南郡之時所參加的武議團小隊長選拔賽,當時所面臨的對手除了長青回望之外每一個功力都比他高上不少,尤其是當時的雷天與李魁兩人的功力更高出他不止一倍,但是在當時雖然辛苦最好還是將兩人打敗。

    功力卻高低對戰鬥的結果是有影響,不過那並不是絕對的影響。

    與丁汶之戰季行雲才發現對手在瞬間能夠激發出來的真氣比自己強上許多,一般而言在瞬間能夠使用的真氣多寡取決於經脈的容量還有丹田的運作能力,而丹田的運作能力通常又與功力的高低有關。季行雲並不認為經脈拓展的程度會輸給丁汶多少,那麼他輸的就是丹田的運作能力。可是說到丹田的運作能力雖然與功力的高低有關可是絕對不是功力強上一倍丹田的活動力會跟著增加一倍,[事]??實上當功力高一種程度之後功力提升一倍當天的活動力頂多也只是增加一兩成,所以輸給丁汶的原因絕對不止是功力高低一項。

    而與仙華戰鬥又是另一種氣象。季行雲發現不論自己使用何種奇功妙法,使用何種讓人難以意料的攻擊手段好像都在仙華的預想之中。若就功力而言仙華其實還遜於丁汶,碰上仙華季行雲[有那種]??力難施的感覺卻變得更加強烈。至少丁汶都是硬碰硬於招化招將季行雲的攻勢一一拆解,與仙華一戰則不然,好像最引以為傲的靈活還有速度都無法發揮作用。尤其是仙華的那一句話「你的招式是不錯,不過就是太明顯」一直令他難以釋懷。

    「難道說我的招式就如此膚淺,讓人一眼看破嗎?」

    當然不是這樣,這種情況只有碰上了這幾位神武士才發生,也就是說他們掌握了以往的對手尚未習得的技巧,如果能夠找到關鍵或許就能與他們一較高下。

    季行雲認為自己尚未有被逼到絕境所以他才能夠持續的逃亡,更利用逃跑的這段時間仔細思考尋求解答。

    仙華預料的沒錯季行雲的休息也許是不足,但是季行雲卻把這一切當成修行而趨之若騖,甚至還感謝那幾位神武士給他時間與機會。

    最後他心中終於找到可能的答案,所以他不打算繼續逃避。

    跑了數百里,最後在黑暗山脈西方五十餘里處他停下腳步等著追兵的來到。

    季行雲打算先拿那些追兵當成實驗品好測試自己的推斷,當成碰上丁汶等人之前的實驗台。

    最初是一位預備士碰上了季行雲。

    追捕者在碰上了追捕的對象後反而楞了一會。這名預備士就像一般的預備士一樣,磨練自己的武藝希望有一天能成為武議士,就算不行轉入軍職、進入民間,在預備團的經歷也等於是告諸眾人他擁有水準以上的功夫,進入預備團等於是為人生的旅途是買了張永久的優待卡。當然,可以的話他希望能成為武議士,而預備團的半軍士的教育也讓他成為忠貞愛國的好國民,對於季行雲這種罪無可赦的「叛國賊」當然是欲除之而後快……至少也是此行的目的。

    可是當他意外的碰上目標時一時之間反而感到無所適從。

    就資料顯示,季行雲在離開法天時只是位小隊長、但是當他脫離法天使團時就已經打敗數位武風士(雖然那都不是官方願意承認的資料),現在這位「窮凶極惡」的歹徒就大大方方的站在他前面。

    這種感覺就像是窮究一生力量尋找傳說中的獨角獸,結果卻在某一天回家時在後院看獨角獸在那休息的感覺差不多。

    大體上就是這種一直追求的夢幻目標突然出現在垂手可得的地方的那種感覺。

    「你好。」季行雲很好禮貌地向對方問好。

    「……你好。」

    然後又是很尷尬的沉靜。

    預備士心臟狂跳。別說在非[官]??方記錄上季行雲打敗過多位武風士,就算官方記錄上的武議團小隊長對一名小小的預備士而言也是有如雲端上的人物。以一人之力要擒拿他無異於螳臂擋車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可是身為預備士的自尊與職責也不能放任他離去。

    其這名預備士最佳的行動方案就是馬上放出訊號彈,通知同伴前來協助。可是現在這位預備士已經六神無主壓根這回事。

    當他心中暗罵自己還跟這位逆賊說什麼你好的時候季行雲再度開口問道:「你不打算抓我嗎?」

    經過提醒預備士才像大夢初醒般決定拚一拚。

    「反賊!看打!」

    預備士大喝一聲,出拳。

    季行雲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

    其實以目前季行雲的實力對上預備士就像是拳王與幼稚園的學生對打一般。所以季行雲不打算先出手(不然也不用打了),要是對方膽小怯懦的逃跑也不行,畢竟就是要找他們來做實驗。

    預備士出拳,季行雲緊盯著他瞧。

    這種像是在研究什麼的目光讓預備士感到心虛。對他而言季行雲的眼神就像是食人族正在打量今天的晚餐一樣。

    不過季行雲卻只是輕輕地避開。

    然後又是一拳、第三拳、第四拳,季行雲一直沒有出手,就靜靜的專注於預備士的動作,他體內丹田的動作。

    連續打出空拳預備士雖然感到失望,可是膽子也大了,對方好像不怎麼「危險」、「兇惡」的樣子。

    「你沒有什麼厲害一點的招式了嗎?」

    季行雲發出了這樣的詢問。

    預備士生氣了。就像當初仙華戲弄季行雲一樣,預備士也覺得自己被**、瞧不起。當然季行雲並沒有戲弄對方的思圖,只不過一般的攻擊對他並沒有幫助。如果這位預備士沒什麼有看頭的招式那麼也就沒理再這繼續浪費時間。

    預備士運足真氣施用法印飛拳。

    季行雲看到了。透過他的身體清楚地發現真氣流動的肌理、運作方向,然後掌握住此招的威力、功擊目標與弱點。

    輕鬆避開對方的飛拳氣勁,季行雲微笑稱道:「謝謝你,我終於明白為了。」

    季行雲明白了,預備士可一點都不明白,他只覺得被徹底看輕侮辱。

    這時候第三個人的聲音出現了。

    「喂!小三,你那有什麼發現嗎?」

    「小心!」

    「咦、啊、哇,是逃犯!」

    季行雲覺得這個人的反應太誇張了,他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頭上長角身後帶有尾巴的惡魔,何必叫得這麼大聲。

    這一位預備士與另的位的反應完全不同,他因為意外地叫了幾聲就馬上取出訊號彈,然後射出!

    緊接著兩人一前一後堵住季行雲的去路(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的事),如臨大敵把季行雲當成最兇惡、最殘暴的歹徒的態度叫季行雲哭笑不得。

    暗部人員極有效率、而戰鬥人員的武議士還有預備士也極具機動力。訊號彈發出不久就有人趕到。

    又一位預備士趕來,然後第四位、第五位,直到季行雲身旁出現了十來位預備士及一名武議士他們才變得較有信心。

    理所當然的就由武議士代表開口說道:「季隊…季行雲,麻煩你乖乖地束手就擒。你是逃不了的。」

    「很抱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

    武議士當然能理解,他說季行雲逃不了當然不是指他們幾位就能將他逮捕。

    一場戰鬥即將展,武議士只希望負責傳達的人員動作夠快,別讓這裡的弟兄有太多的傷亡。

    季行雲與追捕者之間的人數約略是一比二十,就戰力而言卻是十比一。

    雙方都知道彼此的差距,這種戰鬥實在沒什麼好打的,兩方卻又沒有停手的打算。

    帶頭的武議士明知季行雲能夠輕易地打敗他,可是他還是裝出信心十足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在場只有他一位武議士,如果連他都怯退的話那麼在場的眾人將會信心崩盤,不只會讓季行雲順利逃脫也會導至接下來的追捕行動暪上一層陰影。畢盡知道是冒著生命危險在追捕犯人與意識到真的是在冒著生命追捕犯人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武議士不敢妄想能把季行雲怎麼樣,他只希望能夠在神武士趕到之前能夠沒有傷亡。

    追捕的一方沒有退讓,無論如何他們是追捕的一方,可是該逃跑的人卻也沒有逃跑。季行雲已經逃的夠久了,現在該是他反擊的時候。眼前的這些預備士與武議士並非他反擊的對象,不過再碰上神武士之前與他們打上一架卻也是必須的前奏。

    這些人只是把季行雲包圍不敢妄動。一般的情況之下武議團小隊長能夠同時對付二到三名武議士,如果是武風士的話以一敵五大致上還不會落敗。不管這些人便不願意承認季行雲在離開法天之前就已經擁有武風士的實力。現在同伴多了膽量卻沒有跟著變大,大體上都沒有人也願意當一號犧牲品,當然法天的預備士絕對膽小怕事、苟且偷生之徒,只是現場的武議士沒有命令沒有動作他們也樂的維持這種偷安的場面。

    法天的人員想到拖延時間季行雲可不想,他必須爭取時間來練習他所想到的事情。於是他先有了動作。

    輕輕一揮掌五道掌勁同時由手中打出,分別射像五位預備士。這樣的掌力並不算強大,就算那五掌的力道何謂為一也不算多麼強大的攻擊。五位預備士已然如臨大敵的謹慎閃躲。

    那名武議士卻發現這一掌不簡單。將掌力一分二而且是兩種不同的勁力就等於是要再筋脈內同時運轉兩種不同的真氣,也就是要在經脈中建立兩個氣道。一分為三的話就是要建立三的氣道,至於季行雲一次打出五種形式的攻擊就等於是將經脈區生為五個氣道。要知道建立多一個氣道是難上一倍的事情,所要花費的真氣也幾乎快要多上一倍。雖然說多花上一倍的真氣不是用掉而是花在建立氣道,可是換算回來如果季行雲用想通的力量釋出單一性的攻擊那一掌的威力將會強上三十二倍。

    武議士一看就知道季行雲有心的話一掌就能夠瞭解他的性命。

    小試身手之後預備士們紛紛反擊,擔心季行雲會逃脫這些人不敢使用全力紛紛發掌。

    十來道掌勁拳氣打向季行雲。卻見他真氣流轉勁力提升左揮一掌右劈一拳,左手擊出五發拳氣、右手發出了十道掌勁將預備士們的攻擊以一一抵消。

    這下子武議士心中駭然。同時發出十道掌勁!如果再加上五道拳氣那等於是同時使用十五種力量!這種事很來沒聽說過。

    這不單是能夠運用的真氣多寡的問題,對於真氣的控制已經到達神乎其技的地步才有可能辦到這種事情。

    要在瞬間將靜脈畫分為十個氣道並不太難,畢竟那只是將真氣凝結作為隔離不同作用真氣的障壁,只要熟練了建立五個氣道與建立十個氣道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可是要同時產生十種不同作用的真氣就不是比較熟練就能達成的事情。

    真氣由丹田產生,改變真氣性質的工作主要也是在丹田進行。經由經脈的運轉可以再行變化與加工,可是真氣最基本的性質還是只能有丹田來改變。能夠讓當地現在瞬間進行不同的工作,而且還是同時進行十種不同的工作這對一名武議士而言已經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武議士並不清楚季行雲並沒這麼厲害,其實在他的丹田只能同時進行五件工作,不過除了丹田之外他還有一顆生.內丹與一顆小內丹。

    藉由分工合作,季行雲才能夠在瞬間一掌擊出十種不同的力量。由丹田產出五種不同的勁力,也由真.內丹生產四種不一樣性質的真力,再小內丹釋出最後一種不經加工的真力,右掌的十種掌勁就這麼打出來了。至於左拳五拳氣則是他之前攻擊的那個五種真氣,等於是將之前準備好的力量發射出去罷。在外人來看季行雲好像超人一般,其實這種事並不太難。如果有心準備的話同時打出所三、四十種形態的攻擊也不成問題……只要給他時間準備,畢竟真氣準備好之後讓他們在經脈中流轉丹田就可以繼續製造其他種樣式的攻擊方式,較麻煩的只是畫分氣道讓這些力量同時打出去罷了。

    實驗成功,季行雲總算知道丁汶為什麼能夠在瞬間發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因為他無時不刻都在經脈之內貯備了所需要的真力,還有同時善用內丹與丹田才是用有內丹真正的優勢。

    明白了這個道理季行雲也也才發現仙華的身法為了能夠如此多變詭譎,也是因為在她體內有好幾股真力同時在運作,數道真力在她體內流動,雖然只有其中一道在協助她身體的運作可是能夠隨時變化主控身體運轉的真力也等於隨時可以改變行動的方向。不同力量的運作同時還能夠干擾對手的判斷,因為屬於同一個人的真氣雖然運作方式不一樣可是在外人來看還是相同的東西,數道不同的真氣流同時動作至使對手難以由真氣的流動看出對手的動作。就算能看清真氣的運作,好幾個不同的運作方式也沒辦法確定再下一秒會採用那一個方案。

    季行雲很高興的實踐這些發現與想法。他雖然還無法找出對策來應付這些真氣的高等運用方式,至少能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

    至於火候上的差距就讓實戰來加速技巧上的熟練。

    很快的練習時間已過。

    神武士沒有辜負預備士們的期待很快的就趕來了。

    第一位趕到的不是身法最巧妙速度最快的仙華,也非功力最深厚、武功最紮實的丁汶,當然也不會是陷入低潮的裴駿。

    出現在季行雲面前的是對這項工作最熱心、對於季行雲存有最多怨念的百印先生。

    百印先生站到季行雲身前仔細打量這位「逆賊」。

    他發現季行雲並不如預期中的變得「憔悴」,近十日未進入城鎮之中獲得任何補給與休息對他幾乎毫無影響。身前的這名年輕人只是衣物變得較髒,身體狀況與精神狀況並沒有變差的傾向。餐風露宿對這名年青人似乎是家常便飯,而緊密的追捕只是將他的神精繃緊,卻沒有給他造成真正的精神壓力。

    百印先生看著季行雲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讓他懷疑這個年青人是否藏有某種企圖或陰謀。

    季行雲緊盯著百印先生。

    他很高興碰上的是他。

    比起其他三位百印老頭是較好應付的一位,一開始先挑戰等級較低的對手累積經驗再向再碰上其他三位時將大大提升生存的機率。

    不過季行雲心中還有一個疑慮,這個老先生會不會太老了一點,要是有個意外把老先生給打死了,他可會良心不安。況且在這之前在南城時百印先生還與離家的家主對了一掌而身負內傷,也不知他傷癒否。

    如果碰上的是一位實力大打折扣、年老力衰的糟老頭那也沒什麼用。

    於是季行雲好心地問道:「……你的傷好了嗎?」

    刺耳的問題,惱人的問題。

    「不用你多心!」

    百印先生怒火高漲,雖是語氣不佳不過還是依照規定告知了季行雲他最後的機會,說道:「你現在束手就擒的話,尚可廢你的武功饒你一命。要是拒捕,聯邦法庭已經裁定生死不忌。」

    季行雲乍舌應道:「要廢了我的武功,那何跟殺了我有什麼不一樣?」

    「很好,我也不希望你乖乖地就縛!」

    百印先生說完話就馬上出手。

    法印破滅隨手打出!

    一出手就不留情,威力強大完全沾惹不得法印馬上往季行雲身上招乎。

    被破滅刨去手臂上的一塊手這件事在季行雲的腦海中依舊是記憶猶新,百印生先以此招作為開場實屬故意。

    不過這時的季行雲已非當日吳下阿蒙,見這毀滅性的一招宜然不懼,卻是手掌迎向前。

    在交會之前的那一瞬間猝然偏移,手翻掌向上一彈,拍中百印先生的手腕,至使真氣運轉受阻,那破滅的可怕效力在失去真氣的能量供應也就消失。季行雲抓住機會,順手一掌,卻是回勁掌十六連發!一股腦地將真氣塊全部打出,在瞬間爆開!

    不過此招卻未能傷及百印先生。

    鏡盾瞬間出現擋住氣塊,交擊之下鏡盾碎開,冰晶四散射向兩人。

    季行雲疾退,一一撥擋,運時雙掌運氣光球漸成。

    百印追上,法印金鋼護身,無視冰晶與其氣爆。

    見人追上,季行雲猝然立止、伸指點去。專破護身真氣的閃烈指、破甲指化為一道又一道尖銳的氣勁射向緊追不捨的百印先生。

    急旋的指勁鑽開了百印的護身真氣,後續的氣爆才要產生作用百印卻又在瞬間運起另一道法印-韋陀-在瞬間加速避開指法後續、也是真正的殺傷力。

    百印瞬間加速,季行雲也不示弱,同時運力真氣也跟著提升速度。

    這時百印避向季行雲的側方,在季行雲停止後退的情況下百印等於是向右前方移動,兩人的距離又變得更近了。

    這時季行雲發現百印先生體內真氣真氣運轉著數種不同路線,似乎有數種法印正蓄勢待發。有此發現季行雲決定搶先攻擊。搶在百印先生在尚未完成真氣的運轉使出法印之前先給他迎頭痛擊。

    於是雙手加快運氣,兩顆光球在這一刻瞬間成形。

    拋向前去。

    百印不撥不擋,任由氣彈打在他身上。

    炫鳴閃氣彈爆開光芒萬丈、轟聲響起頓時奪目震耳。

    在這日月為之失色的強下如同鬼哭神嚎的驚爆之下季行雲驟然突襲。

    破閃槍指!以閃烈指為基礎強大招式、在充份運用內丹之後季行雲終於使出威力驚人的一招。

    強光、音爆之下季行雲與百印先生的所處的條件其實相同,一樣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只不過季行雲已經做好了預防措施在這短短一兩秒的強光、音爆之後他能馬上恢復正常。

    但是在他進行襲擊的這一刻他是閉目、掩耳(用真氣暫時截斷聽覺),單憑憶記中百印先生的位置與真氣、肌膚的感覺來進行搶攻。

    由近百道閃烈指揉合而成的破閃槍指,形成一把無堅不摧的氣槍,以手指為槍頭,手臂為槍身刺向百印。

    這一招足以攻破百印先生任何的防禦措施,取他性命。當然必要時也能再散開化為百道指勁,不過那要等命中百印將他確實打敗之後為保存老先生的姓命才準備的保險措施。

    這一擊季行雲信心十足。

    勝負即分。

    猝然,壓力驟生。來自左右四方,令寒毛豎起的壓力。

    不用眼睛看,真氣的壓迫感讓季行雲心知不妙;不用耳朵聽,皮膚上傳來如刀割如針刺的預感。在季行雲發起得意的一擊時百印生先也運用法印發出強大的攻擊。

    猶豫、兩難,是該繼續出招還是轉為防守?

    此間氣流氛踏雜亂難以辨知百印先生使出何招,效用威力如何更無從得知。

    該進?該退?

    該攻?該守?

    瞬間的勝分。

    間不容髮的瞬間抉擇。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氣爆連連……

    是力量的抗衡、是真氣的鬥爭、也是勝負的交會。

    奪目的強光已然消失,震耳欲聾的音爆也已平息。一旁圍觀的預備士們在這意外之下尚未恢復,而武議士則勉強睜眼。

    模糊的兩道人影。

    一是昂然而立,雙手負後,傲視前方,身後還有單翼飄然。沒錯,一隻翅膀,由許多真氣刀刃形成的翅膀閃閃發光。

    這位是百印先生。使出銀羽刃翼的百印先生。

    一是鮮血淋漓,雙手護身,緊咬下唇,身上有無數的刀割傷痕。是的,遭到銀羽刃翼數百道銳利的氣刃直擊就是這種下場。

    這位是季行雲。是以破閃槍指強行突破銀羽刃翼之後的季行雲。

    「我以為你會變成碎肉。」百印先生得意地說著。

    「讓你失望了。」

    「不過你還能站得住嗎?」

    「當然。小傷。只是皮肉的小傷。」

    「是嗎……」

    百印先生聞言不得得意,反而暗中準備了數種法印。他知道負傷的猛獸將更加危險,他造成的百道傷口確實沒有一處具有決定性的效力,但是以量取勝的情況之下眾多的傷口讓季行雲大量失血,他必然會全力反撲以求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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