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季行雲所舉辦的宴會場上瀰漫著不安與緊張的氣息。wWw.b111.net百印等人隨著雷震入全無消息傳出,擔心有所變故的人不只是季行雲的朋友們,鐵諾士這一批聯邦議會派來的人心中也不好過。白任、殷荃他們擔心季行雲行跡暴露,要是他們真的抓了季行雲,殷荃與大多數的武議士們都已經作好決定要「殺人滅口」,不能讓這兩位武風士還有聯邦警士們活著回去。
他們知道今天的雖然只是個人行為,但是硬要追究個人所屬的家族也會受到調查,雖然最後的罪責可能還是只追究到個人,光是家族受到警司的「依法」調查就足以讓家族蒙羞,造成重大的損失。
要真的要打……
情況並不樂觀,所謂的不樂觀並不是指打過,而是指無法將所有人滅口。畢盡來的人也都是好手,再加上有大半的人是在外封鎖,這些聯邦警士真的發現打過只要四散逃逸要盡數殲滅恐怕機會渺茫。而且來的人還有許多是社會中下階層的人士,力氣是有幾分,不過對上精銳的聯邦警士也只有被蹂躪的分。
鐵諾士還有百印先生所帶來的人心中也不好過。他們沒有掌握到與會所有人的名單,事實上他們只察到三分之一的與會成員名單,也就是雷震所聯繫的那一部分,透過鐵家與離我炎的名義發出的要請函才是請來分佈南郡各地武議士的主要信函。
看到這些南郡的高手各個殺氣騰騰的樣子鐵諾士心中就急。他無法理解這個季行雲那來這麼大的人氣,也無法體會為什麼這些人會如此維護一名因叛國罪而被通緝的罪犯。事實上讓這南郡君反應如此激烈除了要維謢季行外,也因為他們一來就沒會轉圜的餘地,把氣氛弄擰了。他們處理事情的方式根本就是官逼民反,事實上百印錯估了南郡的民風,這裡的人因為長期處於狼禍與外敵的威脅下,民風強悍背膀一個一個一硬。
原本把南郡人民心中的英雄季行雲變為通緝犯就已經讓南郡各界感到很不滿,現在還來這套根本就等於是在沸油中倒水。
鐵諾士雖然是武風士,但也是人。他可不想被一群眼中燃起怒火好手們分屍。尤其是白任,這種功力屬於武神士裴駿那種皆層的人竟然沒在暗部的掌控中,這實在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就在雙方人馬情緒緊繃雖時可能會打起來的時刻,雷震終於帶著百印等三人走出來了。
最先出來的是雷震,他還是帶著那張充滿信心人皮面具。然後跟在後面的是百印先生,他一出來結果就很明顯了,他像是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李正言更是一臉怨毒的樣子,像是要把他前面的百印先生給生吞活剝的樣子。而最後走出來的人並像前面兩位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不過一臉無奈的樣子也是很明顯。
李正言一出來,也沒再跟百印先生說什麼話。
「收隊!」只喊了一聲,就將南郡的警士全部撤走。
雖然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不過鐵諾士還是得詢問搜人的結果。
「百印先生可有找到要犯?」
「哼!」
被問話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看也不看鐵諾士就往門口走。
「這……」
裴駿聳聳肩代替百印先生說道:「我們的情報錯誤,很抱歉打擾各位的興致。」
「可是!季行雲明明就!」藍元不滿地叫囂著。
裴駿也不理他,就道:「把人撤回。」
「怎麼回事!我們費了……」藍元在這裡出手卻栽在白任手下,感到大大丟臉,結果卻是這樣他當然不滿。
「別叫了。快指揮收隊,別再丟臉了!」鐵士諾用著吼叫的聲音傳音給搭檔。
不甘願歸不甘願,可是紀律重於一切的暗部讓藍元壓下心中的怒焰。口中暗罵著,咒著白任還有南郡才帶著憤恨離開。
聯邦議會的人一撤走,會場馬上發出勝利的歡呼,場面熱鬧無比。
就在這時候季行雲也走出來了,然後在白任與雷震在左右擁護之下像大家宣佈季行雲的歸來。雖然大多數的高手都已經知道這位被打扮的英俊帥氣的人就是他們的前隊長,不過大伙還是跟著平民百姓們一起呼喊著季行雲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的道喜,還有一個接著個跑過來向他問好的人。
要說季行雲對南郡有多大恩澤,其實也很難說。在武術交流的春遊中為民除壞嗎?還是為平民百姓義診?或者指導預備士、武議士?這些算起來也不是多大的功勳,可是卻再一次大幅提升武人的形象。診療治病對季行雲雖然只是件小事,可是對於付不起高昴醫療費用的販夫走卒們卻等於是救了一家的大恩大德。再說季行雲的武術指導,在他還待在南郡時效果還不明顯,幾年後那些預備士、武議士才漸漸發現自己的能力因為依循季行雲的教導而大幅提升,更是暗中將這位隊長當成再造恩人。還有他在位時興建的測驗兼訓練場更是將南郡的武術水準整體地向上提升。當初被認為是偷懶的作為也成了現在南郡武議士絕不涉及武術以外的中立行政典範。
就連中隊長長青回顏也為了表示抗議而自動請辭。看在南郡人眼裡,季行雲根本就是在聯邦議會的政治迫害下成為通緝犯的。
現在成功地把那些聯邦議會所屬的傢伙趕跑,大伙自然更加高興。
會場的氣氛也因而加倍地熱烈。
然而在歡愉之際也有不少人心中暗藏憂慮,當然這絕不包括季行雲。畢盡這回給聯邦議會難堪難保他們不會找理由找機會報復。只是會場裡的人也沒知道雷震是用什麼方法把百印先生給弄走,也就無從得知因應之道。
就在宴會由中午一直鬧到晚上,再玩到明月高起,雷震才偷偷地傳音給白任、殷荃、冰泉雅芳還有幾位身份較為敏感的人,要他們在宴會結束後再到貴賓室裡再聚一會。
收到通知的人當然知道雷震要告知他們該知道的事。當然可能會有些暗盤的交易出現,畢盡在種種程度上他們都算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只是怎麼也想不到主持大局的人竟然是久未出面的督議長大人!
明月高掛,宴會已經結束甚久,卻還有不少人留在會場,而邊留下來的人都是在南郡頗有影響力的人,他們聚在一起商談卻不見季行雲。宴會的主角只與白任兩人單獨在宴會的大廳閒談。
季行雲與白任的確有很多話要談,但是讓白任能獨享季行雲卻是雷震故意的安排。這場宴會名意上是為了為季行雲的歸來洗塵,實質上卻還有別的目的不然以一位工作繁中的主簿也不能花費一整天的時間待在這邊。
雷震把季行雲當成真正的朋友,不過他也是雷家的准家主因此這場宴會不只是為了季行雲而開,同時也成為雷家與其他家族締結盟友拓展雷震個人影響力的宴會。透過季行雲與百印先生讓在場的人很自然地要與他建立良好關係。當然也因為離我炎的出現,同時也開拓南郡與安郡實質上的交流,其中抱括路運的商路的實質合作,這讓南郡的海港能發揮各大的功能也給其他家族一條新的商路。並且借這個機會建立雷家與其他的家族的合作關係。
這些有許多都是地下的暗盤交易,雷震故意把季行雲支開了。他不希望這位朋友扯上政治上糾纏交錯難解的關係,也不希望他知道太多暗盤的交易。有時候友誼很容易在利易與密秘之下變質,雖然已經利用了他,可是雷震還是私心地希望盡量別把他捲入政治的暗潮鬥爭之中。
若大的大廳只剩季行雲與白任兩人顯得空空蕩蕩,談話聲與笑聲卻不絕於耳。五年多沒見面兩位好朋友自然有說不完的說可談,季行雲遊了半個大陸自然看了不少奇麗景物,而白任這幾年來事業有成,妻子賢慧孩子天真可愛話題也是不少。
說著說著、聊著聊著到是變成白任說得多季行雲聽得用心的狀況。一個好爸爸講到自己心愛的小孩,那可就有說不完的生活趣事,從小孩牙牙學語,那時候說出了驚人的兒話,那時候學會了站、開始會活潑亂地搖晃亂跑,吃飯時怎樣、洗澡時會有作出什麼動作,孩兒的一舉一動在初為人父的白任眼中都是驚人之舉,也都會生活動力的來源,似乎累時只要想到家中的妻兒,力量就會無盡地湧出,遇到煩惱只要腦中出現可愛的孩子就能得到慰藉。
白任說得眉風色舞,季行雲聽得又是羨慕又為好友得到幸福而十分欣慰。而然不知為何,季行雲心中除了為朋友感到高興外,卻還有著一分寂寞與遺憾。這份情感在白任與鐵柔琴新婚之時就已經產生,現在卻像看不見的小蟲在他的血管中爬著爬著有著很難說明的難受,卻又不知如何排解。
一直興高彩烈的白任看到季行雲眼中偶爾散發出的寂寞突然停下來了,然後突然冒出的是一個道謙。
「……很抱歉。」
季行雲先是楞了一下,才道:「不會啦!我見過小云云了,他很可愛。聽你講他的事真的很有有趣。」
季行雲認為白任是因為變成他一個人在說話而覺得失禮,才說明他也很喜歡聽聽幼兒天真無邪所說的所作的趣事。不過白任卻不是這個思意。
「那時候真的是很抱歉,把你由家中趕出來了。」
季行雲搖搖頭說道:「那只是作戲不是嗎?你的用心我明白的。要不是你的安排,也不可能會有今天的這場宴會呢。」
白任又搖頭沈沈地說道:「不是這樣的。我認真想過了。要是有一天法天聯邦真的容不下你,甚至以琴兒與小云云的安危要脅我,為了他們母女……就算是你、小雲,我會想盡辦法把他逮捕到案。」
季行雲聽到這話低下頭了。
「……很抱歉,現在我有非保護不可的人……我想雷震也是,如果為了家族的繼存,他也可能不計任何手段利用你的……」
白任語氣沉重地又補充了一句。
季行雲抬頭,眼中沒有灰暗與感傷的色彩。
「我明白的。不過那只是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我想這種事也不見得會發生,如果真的發生了,那我們就好好地打一場!不過我只不可能放水的喔!到時就要看看是你想保護妻兒的決心有力,還是我求生的意志堅強了。」
白任意外地看著季行雲,然後坦然地笑了。心中想著,幾年下來小雲還小雲,思考的邏輯果然還是季行雲式的方式。
「是啊,也只能這樣了。也許未來會出現那種情況,不過會怎樣又有誰道。到是我想太多了。」
季行雲苦笑一下,又道:「也不對,我也要檢討一下。不然將來有一天真的會連累你們。」
「哈哈,是嗎?原來你還有這種自覺。放心,大伙早就習慣了。」
「什麼嘛!說得好像我常常給別人添麻煩的樣子。」
「哈、哈哈……」
大廳又恢復了原有的歡笑,這時候貴賓室裡的密談也結束了幾個人由中走出。
「怎麼了,笑得這麼開心?」
「沒什麼。你們也要回去啦。」
「是的,今天沒能跟小雲好好聊到,下回你可要多撥點時間給我喔。」殷荃道。
已經是技研組成員的占天道也說:「夜也深了,我們該走了。隊長有空可要來隊上指導一下。」
其他人也分別向季行雲道別,又花了將近半小時人才一個接著一個離開了。
最後宴會場上只乘下雷震、季行雲還有白任三人。
「接下呢?小雲你有什麼打算?」
「看這樣子南城暫時還不能久待的樣子。這次雖然在離前輩的幫助之下沒起衝突,可是下回不見得能有相同的幸運。我想先到綠海走一趟,再避一下風頭過點時日再回來看看。」
白任點點稱道:「這也好。我們也可以利用時間幫打點一下。下次回來就可以省下不少麻煩。」
「綠海、是為了再幫離大人還有太爺探探東方尋彩的消息嗎?」
「呃……」
季行雲臉突然飛來一抹紅韻,有點結巴的說:「沒、沒錯。是要探探她的消息。」
雷震瞇起了眼睛,又假音說道:「喔…真的只有這樣?」
白任也道:「很可疑的樣子喔!」
季行雲急道:「那有什麼好可疑!我在綠海就不能有朋友嗎!」
「原來是有朋友啊?綠海耶!」
「嗯,讓小雲這麼牽掛會是怎樣的朋友啊?」
「……只是普通朋友啦!」
季行雲笨拙地解釋著。當然只掛來兩位好友更多的揶揄。
不談是非,三位好友難得地再聚一堂共言歡笑直至天明日曉。
艷陽當空,廣闊的草原自然壯麗的景色總能讓人心胸跟著變得開闊起來。可惜在大草原上奔跑的季行雲卻無法完全放開心胸融入這天地壯麗的美景中。
後方緊追不捨的人讓他感到厭煩。
雖然在南城中已經用盡辦法,也多次甩掉跟尖的人,可惜一踏出南城進入綠海之中,沒有人群與繁華城市的掩護又被人給跟上了。
一直緊追在後的暗部人員讓季行雲感到非常討厭。原以為進入綠海他們就會放棄,畢盡出了南城的東面,這片草就不再屬於法天所管轄的地域,那知那些人知道季行雲踏入綠海之後卻變得更加明目張膽,毫不掩飾地追上來了。
這一跑一追已經進行超過百里的距離。
現在季行雲已經厭煩這種永無止盡的糾纏。
他索興停下腳步,決定當面將事情解決。因為他不希望把麻煩帶入綠海,帶往心上人的身邊。
追逐季行雲的那夥人在他停止移動後並沒有馬上出現在他現前,反而也跟著停下動作,似乎是在懷疑季行雲的行為。
不過最後百印先生還是決定出面將季行雲處決,讓這位使他蒙受奇恥大辱的人永遠消失。
雖然有暗部的密探向他建言不要深入綠海,這片草原可以說是南郡部軍的絞肉機,這塊土地上盛密青草是吸取了無數法天士兵的血肉才得以青翠茂盛。
而百印先生反而斥責了建言的密探。狼、不過是低下的畜牲,怕這種動物還能當暗部的精銳部隊!既然季行雲主動離開離我炎的保護傘進入綠海這個無人管轄的地帶,不利用這個機會將他除去,更待何時。
百印先生急著將季行雲抹殺,除了自己因為他而失態外而存有私怨外更因為他認為季行雲的存在會給法天帶來危機。這個人已經讓離傾向南郡的雷家,若讓雷家、離家、凜家聯合,南郡的軍事力量很可能主與中聯邦直接掌握的力量對抗,這將使地方的力量超越中央讓力量的分配出現倒金字塔的情況,情況再嚴重很可能使南郡脫離聯邦而獨立。造成這種不當聯盟力量的人無疑就是季行雲這個人,現在他又往綠海移動,百印甚至懷疑南郡的某大家族在這裡暗藏強大的軍事基地,而六年前的綠海盟約則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法。
與狼人約定友好合約?這實在是人類之恥。
年長的百印先生就以自己在陰謀中打轉的經驗看待季行雲的一切,也用法天人的驕傲看待綠海。然後還帶著傷的他與裴駿在綠海與季行雲再次碰面。
這時候的季行雲並沒有再次變裝,然舊是昨日那紅髮帥勁的模樣。
百印盯著他,過了數秒終於打破沉默:「你、季行雲,何時與離家搭上關係成為離火雲了?」
這時候的季行雲一顆心早飛到綠海的更深處,對於百印的問話也不在意,隨口答道:「就在昨天,你責問離前輩的那一刻吧。」
「很好,你真是個危險的人物。離大人、督議長雷大人,甚至那位冰冷無情的凜三爺都對你另眼相看。不過你的傳說將到此為止。」
「是嗎?」季行雲淡淡地應著。
他覺得這位老頭似乎過分自信了。如果他打離我炎一掌而遭反擊嚴重受創,然後又在雷震的要求下當場解下半數的法印繳交雷理,那麼這位老先生也許還有資格說這種話。
但是現在,他掌握的實力與信心似乎不成正比。
季行雲歎了口氣道:「實在不想跟你們糾纏。不過再拖下去就有一堆人趕過來那就麻煩了。」
百印先生譏道:「你也會怕嗎?」
季行雲沒回答,只是暗歎道:「是啊,我怕出手太重,讓你帶來的人沒辦去走著回去。」
百印施了個眼色,裴駿就動手了!
人飛縱數影,平行飛馳、平穩而快速,就憑一口真氣在瞬間來到季行雲身前。
手刀一揮,沉穩而有力。避過,裴駿順勢再踢出一腳。
季行雲不願退,以臂擋之。
啪!
一聲脆響。
裴駿落地,瀟灑地笑著。
季行雲退了半步,手臂發麻。
「好功夫!」季行雲由衷地讚了一句。
「你也不差。」
裴駿也回應道:「……只可惜沒機再能再好好與你切磋。你就盡力掙扎吧。」
好自信。而說話的人就有這種實力。
季行雲這時即興奮又後悔。未能看清裴駿的實力是他的錯誤,能跟這種程度的交手興奮是難免的,可是在這種地方打輸了可不好逃跑,茫茫的大草原實在沒地方可以躲。
「勝負還不一定呢!」
「很好,我欣賞你。」
兩人謹慎對峙。
風吹動,人隨風動!
動作一閃即逝,閃現的攻擊,是集中於一的強力攻擊。
季行雲的閃烈指點點指向對手,在一瞬間連出百指。這時季行雲閃烈指已非當初的閃現指,在幽幻之境的修練後對使他對真氣的掌握更上一層,真氣旋出,力求突破對手護身之力,一但突破對方的護身真氣將狂注真力,由內部破壞。如果無法穿破護身真氣攻擊則馬上結束,不浪費一絲絲的力量,成為更集中更節省真力的閃烈指。
然而裴駿亦捏指成劍,以指代劍,劍指對上槍指亦出百指,指指相對。出手精準快速更勝季行雲。
正式交會,季行雲再次確認裴駿的強,輸給他的似乎不單是功力一項。
不過季行雲並不擔心,因為他手上還有一張王牌──身外的法珠,現在就只差找到機會作出最有效的一擊。
閃烈指無功,招式即變,改以穩建的掌法。每一掌都發揮全身的力量,同時帶著數道回氣,一拍到對方回氣就出,如能命中回氣則連訣打出。
在這當下,漫天掌影,季行雲的掌氣掌勁與實掌將對手完全罩住了。
而裴駿在左、右以及正面全是掌影的情況下依然微笑冷靜。雖然季行雲掌勁很有力,但他還擋得住,也沒打算取出腰間的細劍。
百印先生的命令是要將季行雲格殺,但是在這之前享受一下打鬥的樂趣也是他的權利,更何況一開始就出重手很可能導至季行雲不敢戀戰轉逃逸。雖然有把握不讓他逃走,可這種追逐卻很無聊。不如多拖延時間讓支援的人員來到完成包圍網之前就好好享受一下與季行雲的戰鬥。
裴駿要拖,季行雲可不要,他要快點把戰鬥結束。
他也知道裴駿未盡全力,那是他的錯誤,明白裴駿想要拖延的心理,掌力又加三分。
雖然裴駿還是防守的水洩不通,不過也不再輕鬆。
看到裴駿已經習慣他的掌法,季行雲認定時機已到。
法珠已經悄悄地出現在他們上方,然後閃光突現!激光射向裴駿背後!
季行雲只覺得前方的人影突然消失,然後迎上的是一道強烈的光柱!
「糟了!」
不習慣用詭計的人,第一次用這種襲擊的方式就失敗了,而且還被反將一軍!
情急之下真氣急湧而出,烈光閃耀!同源但經過不同作用後的力量強烈衝突!
還好季行雲無殺人之心,不然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下擋下自己的激光閃。可是他還是中劍了。
一把細劍刺穿了他的腳。
這個時候裴駿應該能有更好的攻擊目標,不過那要冒著季行雲不顧眼前危機全力反撲的風險,讓他的腳受到重傷就足已。
現在季行雲引起為傲的機動力已經隨著腳傷而消失。
接下來就只差將他殺掉工作就完成了。
原本是致勝的攻擊可是卻變成失敗的一擊,季行雲懊悔萬分,同時還暗咒自己不應該想用這種偷襲式的攻擊方式,一定是做出這種不光明正大的攻擊才會腳受重傷以為報應。
不過季行雲也為相當佩服裴駿能預知法珠的攻擊,只是對方想要殺他對手越叫人佩服他的生命也就越危險。
「唉,我這幾年都在幹什麼?自以為變強了,回到法天卻只吃了一連串的敗仗。先是在黑暗山脈差點成為異獸的點心,與法天的高手交手卻又馬上吃了大虧。這就是我這幾年來的成就嗎?」
斐駿不知道季行雲在歎些什麼,不過他的表情卻很複雜。
「真不容易。這麼年輕就煉出了外印。可惜戰鬥的經驗不足啊……」
「還跟他囉唆些什麼!還不快將他解決掉。」
「好啦,好啦……」
裴駿不情願地應了一聲,接著轉向受傷的季行雲無奈地說道:「季行雲很抱歉啦,百印頭子在催了,你要是還能掙扎就請努力掙扎吧。」
季行雲當然還能戰鬥,那一劍雖然刺穿了他的大腳,不過細劍造成傷口並不大,而且刺那一劍時裴駿並未在劍上灌注真氣,腿部的筋脈並未因而受到多少傷害。只要不過分用力,以真氣護著腿傷並不會影響到動作,就算會為了自身寶貴的性命那一點傷也算不了什麼。
真正讓季行雲在意的卻是裴駿的那句話「戰鬥的經驗不足」沒道理,從南郡到太宇再回到法天,季行雲自信與人交手的次數沒上千回也有數百回,怎麼會是戰鬥經驗不足的人呢!
沒時間讓季行雲思考了。裴駿提起細劍,動作飄逸隨手舞動刺出了致命的銀光!
銀色的細劍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不是反射太陽的光輝是出自細劍本身的光。季行雲明白這劍不再是試探性的攻擊,凝聚在劍上的真氣讓這把劍有了生氣,只要被刺中絕不只是在身體上留下一道傷口,隨之而來的強大真氣才是致命的關鍵。
只是一把武器就讓季行雲陷入完全挨打的局面。銳利的細劍能直接刺穿他的肌膚與護身真氣,使他不得不避。
裴駿瀟灑,一把劍在他手上幻化出一點又一點的銀光,連出七劍,季行雲已經連退七步。而劍尖卻還一直指著他的胸口。
在這期間,季行雲也想拿出懷中的黑晶古劍,可是沒這機會。斐駿的攻擊銳利無比,只要有一點點多餘的動作就會招來失敗。更糟的是對手似乎未盡全力,只是用快而精準的劍法不停逼迫著季行雲。
細劍再次刺出。
這一次季行雲也急了。他不再只是躲避,飄在頭頂上的法珠同時有了動作。
也許季行雲本身沒有餘力,可是他只需要放出一點點真氣對法珠作出指示就能使出激光閃。
一道烈光由空中射下,可是在烈光射出之前裴駿卻已經移位了。
激光落空,只在地上留下一片焦黑。而致命的銀劍再卻又刺出!
致命的銀光、閃耀的激光讓綠海變得熱鬧無比。劍劍逼命,激光追命。
很難想像,激光閃會被裴駿輕易地閃開。他也許很快,絕不可能比光還快。
挫折感由季行雲的心中升起,連續的攻擊卻是讓只讓對手瀟灑的劍舞變得更華麗,好像那一道又一道由空中打下的激光是用來點綴他那致命而美妙的劍法。也讓季行雲懷疑這個人是否擁有預知的能力,否則怎能在法珠攻擊之前就早一步偏閃移挪。
這樣下去不行!
腿部的傷勢已經開始惡化了。雖然還能用真氣壓制,可是動作已經漸漸受到影響,兩腿無法協調平均出力造成動作的不靈話讓動況越來越凶險。
劍再次刺來。
這一次,季行雲不再挪移閃避,一個側身把手迎向細劍!
劍刺入!血流出。
手臂一合,用血肉將細劍夾住。
腳向前一踏,重掌擊出。
斷骨切肉,欲以一擊換一擊。可是、那一擊卻落空了。
因為裴駿棄劍。
當他發現季行雲不退反進,劍被夾住時就馬上棄劍。
他非但不沒有受陷於細劍,而反在輕易地逼過攻擊後打出了一拳,正中胸膛,然後手再握住劍柄,季行雲被打退了數步,劍也鎖不住。
捨身攻擊的結果卻敗得一踏糊塗。
「真可惜,你在太宇待太久了。這把劍對我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我並不是太宇的武士。」
又是一個失策。可是季行雲雙眼依然明亮並沒有因些而絕望。
他小心地調整呼吸、快速地整理體內受創的筋脈,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將入侵的真氣消解。這一拳雖然重,可是沒傷到腑臟,肋骨也沒折斷,比較麻煩的反而是手臂的傷。可是這還不算什麼,季行雲處理危機的經驗相當豐富,比這還嚴重的傷也不是沒受過。只是那時的敵人卻沒有這種壓倒性的實力。
裴駿原本打算舉劍再刺,可是他卻把劍收起來了。
「真危險。受傷的獅子果然比平常的獅子更加危險。」
收劍後的裴駿收起臉上輕鬆的表情,動作也變得更加小心,似乎把季行雲當然更加危險的人物看待。
他的態度讓季行雲感到頭皮發麻。雖然季行雲敗不餒裴駿卻也做到了勝不驕。原以為裴駿在佔盡優勢後會放鬆緊戒,那麼就有機會,可是裴駿卻更加認真了。
就在這個關頭上裴駿臉色卻沒大變,而且還退了幾步轉身背對季行雲完全不再理會這位受傷的對手。季行雲雖然覺得奇怪,可是他沒有趁機偷襲,因為他知道這時候的裴駿已經運足的了十成的功力,雖然以背迎人,可是這不代表由背後偷襲就能奏效。
他輕舉妄動之下只會自取其辱,而且也好奇是什麼讓這位高手拋下他如臨大敵地緊戒著。
「喂!你幹什麼還不快把季行雲解決!」
百印先生不明事理地吼著。
可是裴駿看都不看他一眼,因為他知道有更危險的東西來了,現在不是對付季行雲時候。
突然銀光由草中閃出直撲裴駿,
迴避、出拳!
兩道身影交錯而過。
「啊!白銀!」季行雲興奮地呼喊。
「這……喂!裴駿你在幹什麼不過是個白毛畜牲有什麼好怕的!」
「你說誰是畜牲?」
另一道銀鈴般的聲音由百印先生的後方傳出。聲音雖然好聽,可是百印先生卻流出了冷汗。
白身的身影與銀白色的巨狼會,美女與野獸構成了一幅美不可視的畫面。
白銀色的巨狼將口中叼的細劍交給了主人,蒼眠月把劍抽出看了看就將劍射出送向它的主人。
裴駿驚訝之餘卻也回身接劍,動作巧妙地握住了劍柄,同時用回身的力量化解飛劍的力道。
當他落地之後,蒼眠月美麗的雙唇輕啟說出冰冷的語辭:「回去。這裡不是他們鬥爭的地方。」
裴駿接劍後才看清楚那一人一獸。
那頭銀白色的巨狼,銀色的毛髮隨風舞動,威武的軀體,渾身上下充滿力道似乎是大自然傾盡全力才創造出來的壯美生物。
而那蒼眠月裴駿就不知該怎麼形容了。他見的的美女不少,但是卻沒有一位像她那樣。她的美似乎已經超越了人世,就算有仙女在她前面也顏色全失。她的語氣雖然冷淡無情,可是音色比世上任何的樂器的音色還動人。
裴駿幾乎忘了他的任務,癡心著迷在蒼眠月的絕色之下。
不過這裡還有一個百印先生。他雖然也差點被蒼眠月的美給鎮住,可是他終竟是位老頭,所經的歷練也不是裴駿所能比擬的。
「小姐,這可不是你能決定的事。」
蒼眠月朱唇再啟只道:「是嗎?」
話一出,裴駿手上的細劍正好碎裂,化為千片鐵星灑落。
「好、好厲害……」
裴駿知道來人非是易與之輩,但是這實力真的超過他的估計。
「如果只有我們兩人,那小姐的指示我們當然尊從。不過……」
說著說著,一堆暗部的好手在這時終於趕到,他們的出現馬上將季行雲與蒼眠月團團圍住。
蒼眠月露出了淡淡的厭惡之色,語氣一樣冷淡地說:「要比幫手的數量嗎?真是愚蠢。」
話說完,比暗部的人更多的影狼還有蒼人像是由土中突然長出的樣子,就這麼又在暗部人員外又圍了一圈。
裴駿吹了一聲口哨,聳聳肩問道:「百印先生情況好像又是對我們不利。要拚拚看嗎?」
這些影狼每一頭都帶著比暗部人員還高深的功力,這些蒼狼更是個個強健凶悍。
百印的臉色發青。不是他沉不住氣還是害怕,而是過度生氣而引發了內傷。
這回他又殺不了季行雲了,而且只要動手他們的性命就將成為風中殘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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