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 第三部 第四章 武道之國之拜別脫隊
    第01小節

    「什麼!你要脫隊。wWw.b111.net」

    聽到季行雲的請求,藍千氣得鬍子都熟起來了。

    提出要退出使團職務的人倒是相當輕鬆自在的樣子,甚至雙眼放光對於辭退職務一事感到非常期待的樣子。

    仙緣按了藍千的肩膀一下,要他暫間息怒。

    「有什麼理由嗎?是使團的待遇不好,還是你覺得在這裡沒有發展性,所以要留在太宇。」

    仙緣的語氣誠懇卻又不失嚴厲提出質問。她的話意中還包括質疑季行雲遭到太宇人的收買,而要留在這裡發展。仙緣的懷疑也不是無端放矢,因為季行雲這幾天早出晚歸平常會跟他一起出門的人也都被他找理由甩開。也有人在街上看到他與太宇的高階武士融洽的交談。

    以法天的立場而言,像季行雲這樣的人才要是被外國所吸收,損失的不是身為武議團高位成員的季行雲,還有他對法天武議團、軍部組織及南郡的種種社會情報。

    雖然仙緣的語氣相當冷靜,不過她心中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一旦季行雲有叛國的意圖,那她將會執行暗部的責任-將他格殺。

    「沒什麼非常特別的理由,我本來就沒打算隨團回法天。只是在這裡正好碰上了值得留下來學習的事物。所以才選擇在這裡辭退。」季行雲回答的理所當然。

    藍千氣得對他發出咆哮:「什麼話!你當使團是什麼!想加入就加入、想離開就離開嗎?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放人的!」

    季行雲為難的說:「可是我一開始也不是想加入使團才加入,也是以中途離開為先決條件才跟著使團走的。」

    仙緣瞇起了雙眼,似乎已經決定要執行暗部的責任。

    「你這狂妄囂張的小鬼!居然對浩浩法天的栽培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我為同為法天人而感到恥辱!」

    對於藍千的責罵季行雲以無辜的語氣應道:「可是我又不是法天人……而且我也不覺得天法有栽培我什麼啊?」

    「還真敢說,不是法天,你這身的武藝是怎麼來的!」

    「不就是自己努力的成果,再加上父母傳授的武學知識嗎?好吧,也算上武議團的朋友陪我練武的恩情。不過我也相對地指導許多武議士、預備士。比較起來武議團一點也不吃虧啊。」

    季行雲應得理所當然。雖然他只是就事論事,不過聽在任何人耳中都是極為刺耳的說法。

    「那你父母傳授給你的知識還不是靠法天而來!」

    季行雲左右揮動他的食指,應道:「你錯了。他們可是搜集各國的名著典籍。雖然其中也有法天的著作,不過只是到法天買幾本沒必要因而欠下什麼恩情吧?」

    季行雲的話幾乎要讓藍千爆發。不過他還勉強克制著自己,喘著氣瞪著人,那種眼神像是隨是會衝上去把季行雲砍成八塊似的。

    較為冷靜的康莊這才道:「季隊長,你真的要脫隊嗎?」

    「是的。」

    「真是可惜……」

    覺得季行雲心意己定,康莊也不再勸留。只是他真的覺得非常可惜,因為季行雲像是個活字典,對各國的風俗民情都有一定程度的認識。而他離開真的太可惜了。另一方面他語氣中的可惜也跟仙緣的心中所想的一致。身為外交官員的康莊非常清楚法天對叛國者的處置手段。

    雖然還不能證明季行雲是因為自身利益而出賣法天。可是他留在太宇,以他的身份與職位必然成為太宇吸收的目標。為了防範未然,事先將可能出賣法天的危險分子處理掉也是必要的工作。

    一直在旁邊聽著這場爭吵的穹紫環終於開口裁決。

    「藍先生請息怒。季行雲想要中途離開一事早在南城入團之時就已經事先表明。同時他的承應,在離開之時會讓他的離開不至影響使團的作業。我到覺得他這時離開對使團並沒有多大的損失。就我的觀察現在的他說是個吃閒飯的人也不過份。那何必多留他一人。還是…兩位武風士對自己的武功沒信心,非要多一位季行雲才能證證使團的安全?」

    「當然不是!只是……」藍千相當不服氣,想要反駁仙緣卻拉了他的衣角制止了他繼續為此事爭吵。

    仙緣笑著說道:「既然這時早就決定的事情,那我們無話好說。畢盡人各有志。只是希望季隊長別忘了你曾是武議團的一員。希望你留在這裡的一切行為都能不辱武議團前隊長的身份。」

    「這當然。不過我可能也不會常留於太宇,畢盡我想要的是雲遊大陸,而不是死守於此。」

    「那就預祝季隊長事事順利。」

    季行雲笑著應著:「謝謝。那我先離開了。使團會在這裡再待數日,這段期間我還是會盡到使團成員的責任。不過我也得先找個暫時的居所,畢盡我不能在使團離開後還賴在王宮中。」

    穹紫環略帶諷刺意味的說:「沒關係,你去忙。反正這裡也不差你一個……」

    「嗯、時間也差不多了,我也該為中午的會餐準備。仙姊姊,這趟就請你一道來,也請你準備一下。還有康莊你也把中午可能會提及的議題理一理,好讓我心中有個底。」

    季行雲、穹紫環、康莊相繼離開。

    留下藍千怨道:「你就這樣放季行雲離開嗎?」

    「當然。既然大使小姐都這麼說了……季行雲不但會離開使團、脫離法天,更會與這個世界告別。」

    藍千冷聲應道:「哼、那我會期待他正式離隊的那一天。」

    仙緣想了想又道:「不過,我覺得很奇怪。原以為季行雲與紫環小姐有著曖昧的關係,想不到她竟然會這麼簡單的放人?其中是否有我們未知的暗盤。」

    藍千早被季行雲氣得失去理性思考的能力,他惡聲的應道:「誰管他這麼多!反正死人是不會說話,就算有什麼到時也與我們無關。」

    「嗯、不過你認為我們出手能有幾分勝算?」

    「不過是一個小隊長能強到那去!就是我一個人也綽綽有餘。」

    「是嗎……」仙緣低聲應著。藍千信心十足,她可不這麼想,在綠海季行雲力戰石魁的樣子她雖未親見得,不過……

    仙緣不想多說以免再引起藍千生氣,總之行動時再做點保險就是。

    第02小節

    季行雲一如前日又往上清道子那走。身後不遠處則有幾個人攝手攝腳地跟在後面。這一次跟蹤在彾的人就像端午的肉粽一樣,連了一大串。最前面的自然是對季行雲走得較近的後羽、雷珍、王道覺及鄭潔。緊挨他們後面的是醫生桃順與巨錘唐剛,除此之外還有十幾位預備士跟在更後面。

    「你說季隊長退團的真正原因是會是什麼?」雷珍的問話並沒有真的想探求答案的意味,反到是湊熱鬧、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相當濃厚。

    後羽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要是知道,我們還要這樣監視隊長嗎?」

    雷珍又惋惜地說道:「原本以為隊長不會離開,想不到在這還是要走了。」

    話語一出,雷珍身旁的五對眼睛馬上凝神瞪視著她。

    「怎麼了?這樣看我,我會害羞的……」

    後羽激動地差點抓住她的衣領,要不是還在跟蹤中,她早就叫出來。

    「少在那裝淑女。你給我說清楚,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雷珍皮皮地說道:「……就是說,人家臉皮很薄,禁不起大家的灼熱目光……」

    「我可以痛摳她嗎?」後羽眼中已經冒出火焰。

    王道覺應道:「請!」

    鄭潔道:「我很樂意幫忙。」

    「好啦,好啦,我說就是。真沒幽默……」

    在同事們的嚴厲目光下,雷珍才說道:「其實早在使團抵達南郡時,季隊長原本就打算要退出武議團,然後展開周遊大陸的旅程。據說季隊長是一個很喜歡四處遊玩,增長見聞的人。原本南郡中隊長、長青回顏意屬他參加武光祭,但是在知曉他決意退團後,才請求他暫時延遞補使團的空缺。跟著使團出國,一方面補足南郡武議士人手調派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滿足季隊長要出外遊歷的心願。」

    「那麼他繼續隨著使團還不是一樣能夠完成環遊大陸的心願,何必中途離開!」

    「不一樣,不一樣。」雷珍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說道:「差得遠呢。季隊長除了四處遊歷外,更想要探訪各國的高手,互相切磋武藝。使團在每個國家停留的時間有限,光要找到藏在市井、山林中的高手的時間都不夠了還談什麼武藝交流。現在來到這裡,碰上了太宇的武士,你也見了那個朝什麼明的身手。季隊長會想留下來跟他進行武術交流也不奇怪。」

    王道覺這又問道:「可是你怎麼又會說『原以為他不會離開』?」

    「是啊,真奇怪。隊長可能是個不重男女之情的人。你看,後羽她明示暗示地誘惑隊長卻一直不成,這是她媚力不夠也就算了……」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那時誘惑隊長了!」

    「別生氣,這又不是重點。」

    「先聽她說完,要揍等會我再幫你……」

    王道覺急安撫著後羽。鄭潔也拉著她,才沒引發一場拳腳相向的危機。

    「我的意思是說季隊長沒接受後羽,大家原以為是隊長選擇了身份地位較高,而容貌更是出眾的紫環大使,不過他卻能毫不在乎地拋下她而想要留在太宇。本以為有情人的隊長,就會陪著紫環小姐走完這趟旅程。想不到事情並非如此。」

    鄭潔卻道:「我想不是的。他們兩人感覺上也不像是情侶。怎麼說呢,以我的直覺,他們最多不過是較有交情的朋友。若說是情人他們也太不親密了。」

    雷珍聳聳肩道:「這事只有天知地知,還有當事人才能知曉。我們也只能瞎猜。反正隊長要就離開了。」

    唐剛沉聲說道:「別吵了,隊長離開那間小店了……」

    一群人又恢復高度戒備,小心地追上。

    季行雲離開手工藝小鋪,心情顯得相當愉悅。雖然他沒買什麼東西,不過光是欣賞太宇以精巧的手工打造出來的許多小木雕、種種木製的手工藝品,光看那些巧思就讓人覺得相當有趣。

    離開碰巧發現的商店後,季行雲就往上清道子的住處前進。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前往那間豪宅,先走入朝翔明介紹的那間酒居。

    一群預備士又見他進去另一家店面,只得再度待在店外等待。

    沒過一會季行雲就由酒居中走出。只是這回他不只是一個人,除了他還有一男一女分立他左右一道走出。

    那男的正是後羽等人見過的朝翔明,但是另一位女士就未曾謀面了。

    那女子的衣著似武士而非武士,讓人搞不清楚她的身份。

    不過她對待季行雲的態度到是非常親蜜,加上身她身材高挑、面容姣好,臉上充滿自信的光彩。眼神中釋放出幸福美滿的光澤。

    見到那女子雙手握住季行雲的手掌,然後整個人又抱了上去,後羽血氣上升差點沒當場昏倒。

    「原來如此,難怪季隊長會選擇留在這裡……」雷珍像是解開一道深奧的謎題那般地高興。

    「別亂說……還不一定呢!」鄭潔的話是想說給後羽聽的,但是語氣中也沒幾分信心。

    這時桃順也歎氣說道:「既然隊長在這找到了歸屬,那也沒辦法……」

    唐剛也道:「看來是沒辦法了……」

    這兩個人都深感可惜,桃順在這半年內有空就向季行雲討教醫理,可謂受益良多。而唐剛的武功原走純剛烈的路子,在季行雲無意的指點下讓他習得剛柔並濟的道理,使得他武功大進。想到往後的旅程少了個良師益友心中都覺得萬分遺憾。

    「什麼沒辦法,難到我們就不能從中阻撓,加以破壞嗎?」

    「什麼!」

    「這……不大好吧?」

    雷珍道:「有什麼不好了。難到法天出產的好男人就要奉送給太宇的妖女嗎?」

    「沒錯!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兩位原本常處於對立的女人在這一刻結盟了。後羽與雷珍雙手緊握,同時宣誓」反月老」同盟的成立。

    季行雲三人則繼續前往上清道子的居所。

    他們輕鬆也在街上走著。朝翔明卻半開玩笑地問道:「季兄弟,你還可真受歡迎。有這麼一群人在關心你。」

    季行雲笑道:「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能是我比較會逛,跟在我後面較能找到各地的風景名勝。不過這一回有空閒的人也太多了。」

    那女子問道:「這好嗎?道子的住所並非一般的光觀地區……」

    「滌心學士您別多慮了。就是讓他們拜訪一下上清道子亦又何仿。」

    「可是……待會殿下將再來拜訪道師,人多雜亂總是不好。」

    季行雲責道:「雖是王子,不過前向問道就只是道子的一名學生,豈能存有特權意識。若自覺特別要求道子存有差別待遇,上清道子日後怕恐將拒絕會面。」

    「季先生說的是……虧我身為學士卻還存有這種心態,難怪在下也只是位學士……」

    「別這麼說。不過王子畢儘是王子,還是要有些顧慮。不過讓我那些團員跟來也無不妥,畢盡他們都是萬中選一的好手,就當多了一群額外的護衛。」

    朝翔明卻有所顧慮的說:「不過我有點擔心,老師今天會不會閉門修行。這幾天看他心氣浮躁,似乎有所不悅……」

    季行雲疑道:「會嗎?為什麼,收了一個聰穎的弟子該高興吧?」

    「希望如此……」朝翔明擔憂地應著。

    「一定是你多慮了。」

    季行雲笑著應著,他卻不知道上清道子心情不佳的原因就是被迫收了一位王子當學生。

    第03小節

    誤會往往生於不明白。

    就像季行雲與滌心學士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面,卻被誤會為一對情人。雖然她是抱了他,可是在太宇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擁抱不過是一種很平常的生活禮節。就像法天向人拱手稱謝的意思是一樣的。可是後羽不知道這樣風俗,雷珍也不知道,進行跟蹤的預備士中沒一個人知道。

    滌心學士身為太宇王朝九王子的老師之一,對於王子能成為上清道子的正式弟一事自然是欣悅非常。能夠及時成為道子的學生而得到角逐王座的資格固然令人高興,但是能得到道子的指導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好事。滌心學士知曉是季行雲的提示之下,王子才有這個機會成為道子的學生,一喜之下就向送他一個熱情的擁抱。這對太宇人是再平常也不過的事情。但是在法天人目中除了親密的戀人外男女之間是不會有這種動作的。

    事實上季行雲並沒有刻意要與太宇的王家結交,不過多認識些太宇的學士、武士也沒什麼損失。有機會甚至可以與他們一同研究武功、探討太宇的「武」與「道」,這都是季行雲想留下來的主要因素。

    季行雲等三人登上了道居的二樓。上清道子的清房中九王子殿下的武術指導御前武士斐真已經在那。而上清道子則是不大甘願地待在房內。

    道子一看到季行雲就撇過頭,似乎不樂見季行雲的來訪。也難怪他會有怨氣,不就是季行雲的多話,讓他到最後無法拒絕再收下一名王室的成員當門下弟子。

    不過要全說是季行雲的錯也是過分了一點。雖然是季行雲的話才讓王子密集前來拜師,可是只要道子硬是不答應,王子也無法強迫他。

    原本上清道子打算要當面表明堅決的立場-不收王室弟子-那知前天早上王子來訪,並不談拜師一事。只是向道子討教些修身的道理,同時帶來一壺聞香閣的特等老薑酒。兩話不說就為道子斟上了一杯。這聞香閣的老薑酒有錢也不見得買得到,每年就產個兩甕,一甕留下做為陳酒,一甕則裝瓶推出。這極品酒,聞香閣的老闆只賣懂酒之人。但這膱酒之輩在太宇雖不像太宇的落雪那多,但是比起他推出的酒還是多上百倍。而聞香閣的老闆,不求財也不求名利,酒價不高但有緣者得之。他就將每年推出的特等老薑酒裝入尋常的老薑酒包裝中。來多少人就準備多少酒,一人可買一罐,有緣的人就能拿到特好的酒,就是無緣也可買得一壺好酒。這不論富貴權勢,每人的機會都一樣。

    上清道子對聞香閣的老闆雖是熟識,但那老闆並不徇私,就是太宇的王者前來也沒得通融。道子連買了幾年卻都敗興而返。

    王子笑臉承上好酒,他也就喝了。

    離走之繼,酒留下了。拜師的要求卻還沒提,只是一再表示對道子的景仰。

    下午王子再來。這回又帶了了一截黑檀沈。

    一來,又是問道不提拜師。那黑檀沈當場點燃,滿室生香。

    黑檀沈希有珍貴,但對常人而言只是一種香木。可是對出世的道子卻有另層義意。傳說這種香木正是道人得道飛天之際所散發的迎天香氣。雖未知傳說真偽,但這香真能安定心神,讓人更易潛思修心。黑檀沈一點,雖未燃盡,但此木特殊點燃之後會釋出樹汁,半融於香爐之中。黑檀沈點在上清的清房中,卻非把連在地板的香爐搬走,否則這堆黑檀沈非得留給上清道子了。

    第二天王子再來,這回帶來了一株雪白香蓮。名為請托照顧,實為贈花。這蓮花王子帶回必無力照顧,必枯無疑。道子只得收下。

    對於俗世財物,上清道子視之如革履。歷年來達官貴人送的珍奇異品就丟在一樓,不理不睬,不帶回是送禮之人不帶走,道子可沒用過也不曾碰過,更不罕擁有。可是王子給的三樣東西,酒喝了,香點了,花更是種了。

    王子還是不提拜師之事,只是不斷表達仰慕之意。

    中午王子即將離去之時,上清道子過意不去最後反道是自己提出收徒之意……

    可是事後回想,卻是不甘。在這之後必有人指點,否則王家之人怎麼清楚他的嗜好與習性。更不覺得在王宮中學習的年少王子會親登拜訪。在得知季行雲為王子拿主意要他表現誠心親上拜訪,就把這一切的「陰謀」都歸在季行雲身上,卻沒想到季行雲與他也不過相識數日那能對他有如此深入的瞭解。

    如此一來種種誤解讓這屋子充滿了奇異的氣氛。

    季行雲帶著交友與學習的期待而來。朝翔明對季行雲甚是友好,因他的出現造就寶劍重生的契機,朝翔明可當成生命中的福星,可為摯友之人。斐真武士與滌心學士則感念季行雲指點迷津,將他當成王子的貴人,又覺他能與道子相交雖為法天之人卻更顯他的不凡,言語間更有幾分感謝與尊敬。

    上清道子則是心有不願,把斐真與滌心學士當成修道生涯中的小麻煩。而季行雲則被當成一個大麻煩。

    進入一樓的預備士則把樓上那些人當成誘拐隊長留下的不軌之徒,準備用盡辦法要讓季行雲清醒。

    人際關係因而變得異常複雜。季行雲想向上清道子討教問道,可是上清道子現在只想擺脫世俗的煩雜好圖個清閒。而九王子的文、武老師斐武士與滌心學士以為季行雲是上清道子出門雲遊時結識的好友,想要拉襲他。非但希望王子能夠讓道子多幾分教導就是自身能得到道子的嘉言肯定也是一種榮耀。可是上清道子卻只想把他們與季行雲都弄走,好讓他的清房變成真的「清」房。

    屋外與一樓的預備士更是積極地籌畫著奪回隊長的計謀。

    「……所以我們等那女的出來,就挾持她!」雷珍提出了激烈的手段。

    「這好嗎?」後羽畢儘是司警出身的人,對這種不法的手段還有所顧忌。

    「我們又不是要傷害人。只是想找她喝茶聊天。讓她明白季隊長已經心有所屬,請她自動退出罷了。」雷珍眨眨眼露小狐狸般的眼神。

    「……好吧。」

    「另外那個朝翔明就請王大哥把他的支開。希望王大哥與鄭姊能夠對他曉以大義,讓他認為季隊長因故留下將對法天與太宇間的友情造成裂痕。」

    「嗯,這事就交我們。」

    雷珍笑道:「那麼大伙都知道自己的任務了吧?」

    「知了。」

    「好!散開,等待機會!」

    一聲呼下,預備士們散開隱入四周。

    空曠街道,平靜安祥中潛藏著一股風雨卻來的氣氛。

    這時,一名十來歲的少年騎著馬在二名武士的護衛下接近了。

    第04小節

    後羽心思如潮,想著季行雲的種種。

    一下子想到他的好、想到他的天真率直、還想到他的武勇,最後想起自己曾在他懷中所感受到的安心與溫暖。臉上也就帶著幸福的色彩,可是一下子又想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片癡心卻得不到半分的回應。就是現在季行雲說走就要走,一點可惜的模樣也沒表現出來,情緒一下子就由甜蜜的天堂掉到冰冷的地岳之中。

    「後羽,你的臉色乎為溫晴、乎為陰暗,恐是急症之兆。不如先安歇,讓我為你瞧瞧。」正好靠在後羽旁邊的桃順發揮他專業的本職好心地說了。

    後羽心事顯露那是什麼急症,被桃順說嘴,心情不悅倔起嘴就不理人。

    桃順本想再勸也一言,卻看到後羽似怒非怒地瞪著,才想到後羽的心思,也就偷笑不語繼續藏在街角監視上清道子的樓房。

    後羽這下更覺窩囊,好好的一個大姑娘卻要為了一個男子做這種偷雞摸狗,擄人威脅的事情。若是尋常人家也就罷了,自己還是警司世家出身的人。要這事傳回法天哪還有臉見家人嗎?

    後羽心中高低起伏,一對眼睛也就不甚注意目標反到四處亂飄。

    目光亂轉卻也見著幾名跟眾預備士一般行徑之人。只是那些人更「專業」非常,蒙上了臉還全身白衣白頭套。在這種白雪紛紛的大地上,黑衣反到顯眼,全身雪白之驅到成隱匿的標準服裝。

    後羽看他們幾眼,本不在意。可是卻又覺得不對。那只是身為警司世家的直覺,那些人似乎要犯案。

    白衣隱身也許只是前來探路,亦有各國密探活動的可能。就是在法天類似的人數量亦多如繁星。只是那些人非但藏身隱跡,還刻意收納氣息。當然身為密探這是必要的動作,可是那些人卻又現出一種緊張的氣氛。

    沒有任何證據,後羽就覺得他們正要行惡。

    「喂,桃順你看那裡有幾個人鬼鬼祟祟的心存不良。我們要不要……」

    「我說大小姐,你沒搞錯?我們才真的是鬼鬼祟祟的人。你那警司熱血可別在這當頭上發作,不然驚動了裡面的人,可就因小失大了。」

    後羽歎了口氣只得打消抓拿歹徒的念頭,可是注意力卻再也無法離開那幾個白衣人。

    後羽這這邊忍住,可是雷珍那邊卻橫生事端。

    也不知是怎麼分組的,雷珍與唐剛分到一塊。這兩人一個喜生事,一個只知道以武力解決事端。本來雷珍提那綁架滌心學士、勸解朝明翔的辦法就是個漏洞百出的爛主意。只是眾預備士的像後羽那般六神無主,有的則如同唐剛不用大腦,還有的則是閒來無聊權且配合等著好戲上場,更有的似雷珍那般唯恐天下不亂。才導致這明知這行徑大是不妥卻沒人反對的狀況。

    雷珍與唐剛兩人藏到林上,想不到這理想的隱身之所卻早有人捷足先登。

    其實這棵大樹要藏上三人也不成問題。可是雷珍看到那人身著白色雪衣還挺愜意地靠在樹幹上心中就有氣。雷珍因為賭氣的關係,進入太宇後就一直穿著單薄的衣物。雖然這幾日來已經漸漸習慣,可是還是很討厭有人在她面穿著大衣,窩在溫暖之中。一樣是藏身在林上,那個白衣人就可以全身上下套在保暖的大衣之中。身上還散發出熱騰騰的霧氣,感情還在衣內藏有懷爐還是熱包之類的東西。

    「哼,光天化日之下大道不行卻藏身此處非奸即盜。」

    雷珍沒想過自己也正要做相同的事,就開罵了。

    唐剛性子耿直,聽雷珍之言甚是有理,加上預備士也有協助警司、軍隊剿除捉捕犯罪盜團的義務與責任。沒有多加思索,唐剛也不取下掛在背後的巨錘掄起拳頭就直接往那人打去。

    路上一少年與兩位武士漸漸接近。

    街道上就只有這三人。青年騎在馬上,兩名武士一左一右步行在側。雖然青年騎馬,兩名武士走在一旁,雖是步行卻能輕鬆跟上。

    就當這三人就要走到上清道子門前之際,左側的武士卻拉馬立止。右側的武士手握劍柄神色凝重地望向路房空地的一棵大樹。

    幾名在暗處的預備士也犯嘀咕了。怎麼回事?這計策可不是雷珍規畫出來的,怎麼不好好躲,卻在樹上跟唐剛練起來了。這下可好,引起過路的武士側目這可怎好。

    就在預備士們考慮該不該出面到雷珍那罵人時,數股真氣驟然暴出。兩道白光就由路旁的積雪中飛彈而起,化為流星直取那武士。

    倉促受襲,那兩名武士卻是不慌不忙,寶劍同時出鞘鏗鏘聲響就與那白衣白袍之輩打起來了。

    然而出手的人卻不只兩人,又見兩道白影由房側竄出,直取那少年。武士這才心急,想要護人卻苦於被猛烈的攻擊一時脫不了身。

    「少主小心!」武士齊聲喊出,甚至打算硬挨歹人攻擊也要過去護主。

    不過,又有兩道銀光前後射出。

    白衣人料想未及,一位中箭當場像是失翼的飛燕墜落倒下,抱著大腿急忙止血。另一位則狼狽避過,方向因而改變也就由少年旁邊掠過。

    白衣人以為這少年還派有暗樁保護,便吹動哨音。瞬間數十名裝扮類似的歹人由兩旁的屋頂上現身,各個手持強弩。

    哨音吹響的同時,一名白衣也由樹上墜下不省人事,還有數名白衣由屋旁、樹上躍出準備取那少年性命。

    可是真正跑出來的人卻沒幾個。大部分的白衣人都被中途攔擋,非但沒能成為助力還被打得難以脫身。

    「果然是歹毒之輩!」

    後羽罵著跑出,手上也沒閒著,靈箭連發。那兩名武士的武藝本就高出來襲的白衣人,又加後羽靈箭出手相助,馬上就將那白衣人制服。

    「不當!後羽、桃順小心!」在旁邊為鄭潔掠陣的王道覺喊叫著。

    「沒事的,這些傢伙是有兩下但還不成問題。」後羽輕鬆應道。

    颼!

    弩箭射來,如雨點散落。是那屋頂的白衣見街上的同伴已經不成,打算殺人滅口,一併除掉街上的武士與後羽等人。

    強弩射來,少年的坐騎當場中箭。馬兒吃痛就當場暴走。護衛的武士見狀,心一急奔了上去強是抓住俊馬,另位武士則彈跳而起護著少年將他抱下。可這麼一來兩位武士可都沒有餘力躲箭。所以抱住少年以身護主的武士更成了箭靶。

    後羽與桃順兩人也只能又躲又閃兼帶撥打狼狽地不讓自己成為插滿簇箭刺蝟。

    大街上混戰展開。本來要前去解決少年性命的白衣人,見弩手已經動作就改變方向,支援起被預備士攔下的同伴。而預備士則是打得莫名其妙,白衣人更是疑問本是萬無一失的計謀怎突然殺出眾多高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後羽大聲問著。

    混亂中,各人均是自應不暇。她的問題一時之間恐無回應。

    第05小節

    預備士與白衣人們在上清道子的居所附近四散打鬥。以個體戰力而言,預備士穩佔上風,可是就數量而言可就吃虧。而且道路兩側的屋頂還有數十名努弓手虎視眈眈,更叫預備士們不敢將白衣人打倒。

    大多數的預備士都穩佔上風。就後羽、桃順兩人最為頭痛。兩邊都有強弩射來,他們兩人出手助那受襲的武士與少年,正好成為強弩手必除的對像。

    兩名武士為了護主都已受傷。身上插著不少簇箭依然全力護著那名少年。這兩名武士背對背把那少年夾在中間,手上寶劍舞出綿綿劍網,全力撥打弩箭的強襲,而失手的就用身體接箭深怕一移動就會讓主人受傷。

    後羽見耶名武士情急,知道強撐不久。若武士被放倒,所有的弩箭便是集中到自己與桃順身上。心中亦是焦慮,便急道:「桃順!這可不好,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變成刺蝟。平常我老射人,想不到也有被箭雨逼迫的一天。」

    「那樓上的人不除,我們可難辦啊!你到是用靈箭把他們射穿不就得了!」

    後羽險避過數枝簇箭,氣道:「你沒看我忙不過來了嗎?」

    那少年夾在兩位武士中間。雖是身處危急到也不哭不鬧,身上雖是沁出滿身冷汗不懂心裡卻是不失清明。簇箭連連讓兩名武士所站的地方都留下了一灘血,武士雖是有心,但失血之下力氣漸空,撥空的簇箭益是增加。

    少年見狀急道:「快退至牆邊!」

    少年的話正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快退,我們掩護!」後羽大喊。

    後羽說得是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只是那三人要是被射死後羽與桃順恐也馬上會步人後塵。桃順雖是不願也只得外放真力全力推出一掌,將射向武士的簇箭全部打落。

    兩名武士見狀,馬上就護著少年衝向路旁。靠著屋子讓頭頂的強弩手射之不得。

    一面靠牆,即刻少了半數的弩箭。加上不再腹背受敵,這一行人才稍能喘息。

    若說運氣,後羽真是壞運。若他們之前退往另一邊可就沒事了。待在樹上的雷珍與唐剛兩人把樹上的白衣人打落,街上的打鬥也跟著展開。本來以唐剛的個性見同伴受襲自然馬上前去救援。不過雷珍卻阻他一阻。

    「還沒呢!要出手也得挑大的。不過是二、三小角色交給後羽就夠。」

    雷珍話才說完沒多久,屋頂上就冒出許多強弩手。簇箭紛飛射得街上的後羽花容失色。

    雷珍這才急道:「上屋頂!」

    兩人三腳做兩腳地向上攀爬,躍身一縱就由樹上翻身飛至屋頂!

    雷珍見情況危急,內力急催,三顆爆雷電球同時拋出。那些藏在雪白衣物下的刺客才驚覺有人襲來就見三顆紫色光球落下。

    轟隆巨響。屋頂被炸出了三個大洞,緊接著唐剛踏上屋頂,巨錘掃動剛猛無比。那強弩手倉促遇襲根本不及反應,沒來得及換上近身兵器就被掃除大半。想要反抗的,卻又因爆雷電球化雪為霧根本看不清來人,弩箭亂射沒傷到雷珍兩人到是誤傷了不少同伴。混亂之中唐剛巨錘發威如猛入羊群,殺得白衣弩手呼天嗆地哭爹叫娘。

    戰鬥的時間一拉長,預備士們漸漸穩佔優勢。可就後羽、桃順,唐剛、雷珍等人處於危險之中。

    後羽與桃順兩人待在白衣人的目標旁邊自然成為弩弓射擊的目標。而唐剛與雷珍兩人清了其中一批強弩手,剩下的弩手自然生氣也就分出部分人力,請兩人受到簇箭的招待。

    這到好,唐剛的重兵拿來撥擋弩箭可不稱手。雷珍的功夫又以強大的雷電法印見長,要在這個被她炸得滿是坑洞外加著火的木造屋頂閃避飛箭可真難為她了。

    不過雷珍的爆雷電球可引起附近居民的注意。遠遠的,開始有人觀望,也有人前去報官。要再能撐個一時三刻,善治城的防軍武士趕來可就危機解除了。雷珍與唐剛兩人雙雙中箭,兩名武士也只剩一位還在勉力支撐。

    遠方,善治城防軍正在疾速整軍準備出動。只是遠水可救得了近火?

    不用遠方的城防軍。四道人影由上清道子的樓房破窗而出。

    兩把寶劍直取對街屋頂。一名女子落地就往受困少年那飄去。另一道身影則落地又飛彈而起,轉向另側屋頂。

    斐真與朝翔明兩人在空中忘對了一掌,分射兩方朝著弩手飛去。

    驚見有人飛人,弩手這回可不願再重道覆轍,馬上轉向將強弩瞄來人。

    斐真身在空中,自知難以閃箭。不過他也不打算躲。就見他手握劍柄,猛力甩劍,那劍鞘脫劍而而出,疾速飛旋有如流星。

    屋頂上的弩手還來不及瞄準,劍鞘就碰的打在屋頂,還翻騰數影木屑飛散造才卡在屋頂,強力的震動與四射的木屑礙了弩手射箭。當他們驚慌錯亂之後想要瞄準射擊斐真卻已經站在面前,寶劍飛舞手斷、弩落,白衣刺客潰不成軍。

    朝翔明以氣御劍,劍在前人在後,化身流星直射而去。簇箭射來不避不閃,卻是身無障礙,飛前不敵劍氣風壓盡數彈開。唰的一聲,劍穿過白衣人身體刺入屋頂!朝翔明翻身提劍,身後留下血瀑飛散。怒眼瞠視一眾白衣無不膽顫心寒,別提要反抗,就是想逃雙腳也不聽使喚。劍再舞動,所經之處留下俱俱屍首。

    季行雲飛彈而起,飛箭射來雙手不停勾拿,竟將簇箭盡收手上。躍上屋頂之後白衣刺客們無不瞠目結舌。季行雲再向前進,弩手要再發箭卻已不及,一掌一拳勢如破竹,走盡屋頂白衣人盡數昏迷。

    滌心學士直奔那少年。後腦到似長有眼睛,幾枝飛箭來都叫她左右輕移、風姿微擺就由後飛過。

    看到這女的跑來後羽可不樂意了。也不知是敵是友,心中卻已經認定她是誘拐季行雲的狐狸精。

    為求保險起見,後羽不說二話,運起靈箭馬上出手。

    滌心學士先是微楞一下,卻還以微笑。腳步微轉避過靈箭就來到武士與那少年前面。

    後羽可氣了,正要再度出手滌心學士即刻跪下。

    「殿下無恙?」

    殿下無恙?

    後羽已經準備好的靈箭可射不出去了。

    少年驚魂未定,不流淚不哭喊,反歎道:「我沒事,到是累了兩位武士……」

    「多謝兩位助力襄助。在下代殿下先行道謝。」

    「呃……」滌心學士的謝語可讓後羽不知如何回應。後羽可一點也不想幫這位滌心學士,本來要綁架她,好對她曉以大義讓她放棄季行雲,想不到亂打一通後這麼照面計劃全亂了。

    「這地方尚不安全,還請殿下移尊道師住所……」

    滌心學士話沒說完,後方的木牆突然爆裂,木塊飛散之際一雙拳頭擊出!

    還護著少年的武士首當其衝,背脊中拳胸膛血肉噴出!人飛彈而出。

    桃順運氣不佳亦遭強拳,急中雙臂護胸卻是擋之無力也跟著飛彈而出。

    一道魁武如同巨熊般的大漢破牆而出,再劈掌就要讓那少年身首離異。滌心學士救主心切,一手擋之一手抱住那少年,想要借力退開卻不敵那人強橫之力。抱著少年就像陀螺般轉著轉著退開,好不容易定下,心頭一甜吐了口血人就無力地頹下。

    那人以少年並目標,向前跨去。

    後方氣勁波動,一道氣箭疾而出。熊般的巨漢一回身再出一拳,非但氣箭消散發箭之人也遭拳勁猛擊!

    後羽被打入房內,翻了幾圈弄得滿身是傷頭昏腦脹。

    大漢這才穩穩地步向少年。

    滌心學士吃力起要站起,看到來人才訝道:「怎麼是你!」

    那人滿臉孤傲冷笑應道:「就是我!」

    ※※※

    作者閒話:

    原本蠻喜歡在作品後面加上一小篇閒話的,不過因為現在的貼文已經不再是同步的貼文所以就省去這個工夫了。今日難得在貼上一帖閒話。

    另作「神之使」在上個月將最後一集的稿件交出去了。只寫了九集,雖然構想還沒用完,不過也算告個段落,休息一下再寫續篇。決定分為兩部實在是因為用純第一人稱實在無法將故事的全貌表現出來。用第一人稱來寫故事,限制真的蠻多的。

    在寫完神之使後有朋友問了一下結局,在告知之後朋友竟然氣得說不看了!

    原來帶有悲慘成份的故事是如此的不受歡迎啊∼∼算是得到了一個小小的教訓。

    二十一集上市之後沒想到反應如此激烈……

    在家反省了一下,覺得是自己分段的能力太差了。也許該依原本的計劃讓二十一集以小雲倒下那一幕當結束會好了一點……

    算了,反正天人就是很無情,哼、哼……

    在注意看官們的留言時,二十三集已經寫了大半,所以有些問題可以很明確的回答。

    網友廢材:如果把小雲交給干圓照顧的話,希望月雨大大千萬別讓小雲的接下來的命運向魔法學徒的恩萊科那樣…干圓=克麗絲

    那個這位朋友您打錯字了,是乾圓,不是干圓……這差很多的……

    就如同其他看官給您的回應,您真的想太多了。

    念體,龍狼傳那一招?不,早在寫天人之初就已經計劃好的東西,怎麼可能是龍狼傳那一招。就時間而言愚者浮出點子時間比龍狼傳出現那招的時間早上許多。當然愚者也不可能會自大到說龍狼傳學我,不過創意與點子這種東西就像天下掉下來的流星,會有很多人同時看到嘀。

    有人提到為什麼不要量產天人。拜託,連自己的小孩子都很懶得養要交由托兒所代育(天園)的種族那有這種閒情逸致。況且地人要成為天人並不容易,花的時間也更多,一點也不適合量產。

    小雲活過來的歷程聰明的人可能早就猜出來,不過還是先賣個關子。等了好久好久(從寫第一集時等現在)終於在上上個月寫到那一段……至於合不合理……見人見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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