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中央方面把杜絲娜說成是東洋特務的事,杜絲娜也從電台裡聽到了。這是杜絲娜不能忍受的想當年,她參加戴笠的這個組織,也是為了抗日救國的!後來幹的事,也是組織上說是為了國家的需要、為了抗日的需要。可現在她知道,他們只是為了自己的權力、地位,可以不擇手段,什麼壞事都可以幹。
現在,杜絲娜必須要逃出去,為了自己,也為了徐輝。
特務對杜絲娜的看完畢竟要松一點,也沒有給帶上手銬。這些特務也願意利用送飯等機會,與這個美女聊幾句。這些天來,杜絲娜已經對這個關押她的營地瞭解得不少了。那些徐輝的保鏢們,都被帶了手銬,並且每人一間分開關押的,因為他們的武功都比較高。而葉丹群隊長因為肩膀受了傷,雖然子彈已經取了出來,不過動手術的是他們特務隊的衛生員,水平不行,條件也不好,所以傷口發了炎,前一陣子發燒挺高,衛生員以為他生命危險了,不過這幾天燒得低了一些。因為他已經病成這樣了,所以把他放在了醫務室邊上的房間裡,而不是加固過的牢房裡。
杜絲娜這些天也不是白過的,她已經對窗子上的鐵柵欄動了手腳。
杜小姐是有工具的,特務對她格外開恩畢竟她是曾經的同事,曾經是戴笠最得意、最欣賞的特務之一;如果這次事件是以處死徐輝結束,這杜絲娜也是立了大功的,以後戴笠再次重用她也是可能的。如果這次徐輝最後還是放了出去,那杜絲娜可能還是他的夫人,所以大家對杜絲娜還是特別客氣的。她的化妝用的指甲剪什麼的也都讓她留下了。
現在,杜絲娜就用這指甲刀,天天有空就挖鐵條下的洋灰,監視她的哨兵一般要一個小時左右過來巡視一下,也就是是把鐵門上平時送飯的小鐵窗打開看一下。杜絲娜聽到這小鐵門有聲音,就從窗邊閃開一下。就算沒閃開,只要把停下划水泥,特務看到她站在窗前的背影,也沒什麼,看著窗外透一下氣,也是正常的事。就這樣,十多天下來,已經把那鐵條下的水泥挖出了一條槽。
到了二十日夜裡十點左右,巡視的人剛來看過,杜絲娜開始行動了。她把這鐵條沿挖出的槽方向彎,在槓桿作用下,鐵條就彎開了。這一根鐵條彎開後,人的頭就可以伸出去了。她就爬出了窗子,在床上,則用被子和挎包做了個人還躺著的樣子。
她在特務隊訓練的成績是相當不錯的,不光是射擊好,格鬥什麼的也挺利害。她首先是要去搞一套看守的特務們穿的軍裝,最好要搞手槍等武器,於是她往另外一排房子走,那排房子是木頭房子,看來不是牢房。那房子的第一間是個醫務室,這兒不是牢房,所以房門的邊上還有一個窗戶,從窗戶可以看到房間的全部情況。裡面沒有人,這房門也沒有關上,杜絲娜閃了進去,裡面有一件軍裝掛著,杜絲娜就拿來套上了。但裡面沒有武器,不過有些手術刀、剪刀什麼的,讓杜小姐放到了口袋裡。
桌子上還有一串鑰匙,杜小姐想,這鑰匙應該是衛生兵的,是開什麼門的呢?這時她想起,聽說葉丹群就關在醫務室的邊上,這幾把鑰匙中應該就有開那個門的。於是,她先到邊上房間的窗子往裡看,果然是葉隊長躺在一張鐵床上,只有一隻手用手銬鎖在床架上。
杜小姐用鑰匙開門,試到第三把,就把門打開了。葉隊長聽到開門的聲音,已經醒了,還一眼就認出了杜小姐。正想開口說話,杜絲娜用手勢阻止了他。這鑰匙串上還有兩把小號的鑰匙,應該是開手銬的。杜小姐試了一下,第一把就打開了那手銬。
可這個時候,他們身後有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是誰?不許動,舉起手,慢慢轉過來!」
杜絲娜不用轉身,就感覺到了那個人手上拿有手槍,正對著他們。杜絲娜乘背還對著這人,用眼睛往自己裝有手術刀的口袋盯了兩下,同時慢慢地舉起了手。等她慢慢地轉過了身,那個值班的特務才認出她,「原來是你!」,不過這上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因為這時,他的喉嚨上插上了一把手術刀。葉丹群在他見到杜絲娜而一驚訝的瞬間,出手了。他能作為才彌先生的警衛隊長,各項功夫都相當高的,特務有這麼一點的分心時間,對他來說就夠了。再說嗎,他們之間的距離也只有二、三米而已,還不一刀封喉?
不過杜絲娜的手腳也不慢,這特務還沒有倒下去,她已經竄過去把他給扶住了,以免倒地的聲音太大。
接下去,他們就把這傢伙的衣服給扒了,穿在葉隊長的身上太小了點,不過也只能將就了。
兩個人出了房間,葉隊長就問才彌先生怎麼樣了?杜絲娜說,才彌先生與她分開了,被關在別的地方,不在這個大院裡。倆人一起溜到了院牆下,圍牆有三米多高,牆上還有鐵絲網。不過對他們倆來說,也不是什麼太大障礙。葉隊長背靠圍牆站下,雙手一搭,杜小姐跑過去,蹬到他的手上。葉隊長手臂一扔,就把杜絲娜送到了圍牆上。杜絲娜一隻手扒住圍牆,另一隻手就用手術剪刀,剪開鐵絲網。剪開兩條最底下的鐵絲後,就把一條腿也趴了上去。用一個手臂把特務的一條皮帶圈放了下去。
這時,葉隊長退到離牆十步遠,然後幾步跑過來,往上一竄,腳在牆上蹬了一下,又往上升了點,手就夠到了那條皮帶,然後另一個手拉到杜小姐的手臂,一躬身子,腳就夠到了皮帶圈裡,然後也爬上了牆頭。
他們倆就這樣逃了出來,手中還有武器。而看管他們的特務,一時還沒發現他們的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