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迷抗日記 第二部1930年 第五十章 喝酒論戰
    財迷處理完傅作義的傷,這管家模樣的人要留財迷一行住下。

    這位葉大哥說了,你們三天後才去天津,還沒找到旅館。就無論如何請在我們這兒住下!好讓我們好好感謝一下先生!如果將軍有什麼事,也方便一點。

    恐怕最後這句才是主要的吧。還怕手術發炎吧。

    好吧,盛情難卻,住下吧。

    過一天,財迷他們就打針時見了一下傅作義。量一下體溫,沒發燒,傷口很痛嗎?好的,正常。傅作義除了晃一下腦袋,一聲沒吭。要不是你家裡人招待得這麼客氣,誰理你!

    再過一天,傅作義像換了一個人,會說話了。

    感謝先生啊!先生的話如醍醐灌頂!罵得好!在這國家民族災難深重之機,傅某只為自己想,沒為民族想,慚愧啊!先生的胸懷,傅某不及啊!

    先生放心,傅某一定留下殘軀,為國為民盡微薄之力!以報答先生救命之恩。

    財迷心裡想殘軀?你這點傷是不會殘廢的。至於放心什麼的,跟你家人說去,我還真不會不放心。報答我?多拿點醫藥費、手術費來就行了。

    不過嘴上當然要客氣的。

    傅將軍言重了!救命之恩是不敢當的!將軍的傷並不重,就是徐某不在,也沒什麼事的。所以徐某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何足掛齒!

    不敢不敢!對傅某人而言,今次可是重生!徐先生實在是我的救命恩人!

    有這麼嚴重嗎?

    第三天,財迷他們要坐下午的火車離開北平了,中午盛宴!傅作義請財迷一行八人。傅作義的傷也沒什麼事了,不斷向財迷敬酒。

    一喝酒,話也多了,講到了治軍打仗。你說二龍三龍兄弟,年紀還小,讓你喝酒你們就喝?傅家兄弟,喝了酒也敢與他討論軍事了,可以啊!說了一聲五百年前是一家,就真當是兄弟了?

    軍事理論有些不同。傅家兄弟和二龍他們說要讓士兵注意防炮、重視保存自己。而傅作義要訓練士兵勇敢,不要怕炮!

    傅作義說,一場仗下來,有幾個士兵是死傷在炮火下的?!(財迷可記得趙大隊長說,在越戰時,百分之七、八十的士兵是被炮火殺傷。)而且如果有炮彈要落在你的頭上,你躲也沒用!還不是死?

    傅保國,見說不過他,就把老師財迷給抬出來了。

    我們的軍事知識,是我們先生教的!而我們先生的師傅,在軍事上是非常利害的。所以先生講的一定是不會錯的,先生你說是不是?

    唉,這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對士兵,要叫他們在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對於炮火也是一樣的,要叫士兵不要怕,是對的;但也要讓他們掌握防炮的知識,保存自己,避免不必要的犧牲。炮火也是有規律可循的,在相當程度上也是可以防的,比如簡單的一個戰壕,就可減少炮火傷亡……

    而且敵人裝備不同,也要作不同的準備。現在國內各軍隊的炮兵都很少,但外國軍的炮火就要利害多了。我教你們時,假想敵是日噴軍,所以防炮就重要了。而傅將軍不是針對日軍訓練,所以他的方法也是對的!

    想不到,才彌先生不光是個醫生,還是個軍事家!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說得太好了!來來來,傅某再敬你一杯!

    以日軍為假想敵,好啊!我輩身為軍人,就是應該為民族抵禦外敵浴血奮鬥!可惜傅某一直在打內戰,實在是慚愧啊!先生的境界,真是傅某的楷模!來來來,再敬先生一杯!

    喝得時間長,快要趕不上火車了才散了席。半醉的傅作義一定要親自送同樣都半醉的八位上火車。給財迷留了名片什麼的,到了北平一定要再去找他!

    到了天津,也已經是東北軍的天下。但津浦線在戰爭中被破壞,火車只能坐到德州不到一點,走過鐵路被毀的幾公里後,到下一個車站換車去浦口。

    以前在戰爭中,交通不暢,現在戰爭初平,有很多人要南下,火車票比在北平更緊張。

    財迷故技重施,穿了軍裝,拿了委任狀,去到天津站「憲兵辦公室」。這個憲兵少尉小隊長見了他,又看了他手中的委任狀,一個立正敬禮,說報告長官,有一趟軍列在半個小時後就開往德州,您要不要隨車去?

    馬上出發,當然好!這小隊長忙領他們到站台上去,路上說,我叫王德彪,您十幾天前夜裡與少帥會見時,我也正在值班,您還記得嗎?

    財迷那天在司令部見到的軍人多了,哪記得這個人?只好說,是,是,我那天是去見了少帥。太謝謝你了,這兒有點錢,請王隊長和弟兄們喝酒。

    這時,到了一節車廂前,小隊長把財迷等人領到一個中校前面,對他說謝團副,這位是司令部上校高參,徐輝徐長官。現在要搭乘你們這趟車去德州。徐高參,這位是三十六團團副謝有春,路上有什麼需要可以請謝有春團副幫助。

    財迷等六人被安排在謝團副隔壁一節車廂裡,馬上,車就開了。過一會,謝團付請財迷過去喝茶。

    不知是不是憲兵小隊長下車前又說了什麼,謝有春團副這次更客氣了,問財迷在軍中還有什麼朋友。

    財迷只認識馮庸和馮占海,學習班上的軍官,是他們可能認識財迷,財迷不認識他們。財迷就這方面不行,不會認人。

    空軍司令馮庸,謝團副知道,但不認識。但馮占海,謝團副也認識。雖然也是團長,但警衛團的團長,能比上一般的旅長了。

    馮占海的姨丈就是張作相,是少帥的親信!

    這軍列有半個團,一千二百多人,去德州一線佈防。

    與謝有春團副的談話,不過是天南地北的吹牛閒聊罷了。不過謝團副在說話中,老有要徐高參日後有機會,多多關照的意思。

    客氣了不是,雖然理論上說來,財迷是上校,但是個虛職。根本比不上有實職的中校團副。

    非常感謝謝團副這次的照顧!難得有緣認識謝團副,以後有機會的話,大家互相幫助,共同提攜!

    謝團副很高興聽到財迷這樣的話。

    徐長官可真是沒有架子!老弟我是一見如故!……不用叫什麼長官?那我就托大,叫你徐輝兄了!

    徐輝這用了幾十年的名字,到這個時空後就一直沒什麼人叫過了,不是叫他光之就是才彌先生。也就東北軍裡有人叫他徐輝。

    聽上去有點親切感。

    謝兄不要這麼客氣,四海之內皆兄弟,……

    不好,一段從屈國良他們地方學到的幫會話溜了出來!受毒害了!

    這謝團副高興啊!提出與徐兄弟一起,在車上喝幾杯。把二瓶酒拿了出來,還要小兵去找下酒的東西。

    軍務在身,不太好吧?而且今天兄弟我也累了。下次有機會再說!

    財迷借口要休息,回自己的車廂了。

    財迷一向不喜歡喝酒,喝酒會誤事的。像與傅作義一起這樣的喝酒,財迷是極少有的。

    不對!壞了!財迷突然想起,這傅作義還沒有給醫藥費!難怪拚命地把他們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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