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林命高新與孫立保護著江惜然從廬州府西當塗江口渡江,先行抵達建康府,讓他們在建康府找個地方住下。
大戰在即,清流關於滁州城都是處在戰爭的一線,劉林就要領兵出戰,他不放心惜然留在身邊,只要惜然安全了,他才能全心的去戰鬥。
劉騰被建州王授了個從七品的翊麾校尉,雙從建州軍中選拔了五十名精銳騎兵,編為新晉忠武將軍劉林的親兵隊。建州王安排這些的時候,精銳騎兵讓劉騰到軍中親自選拔,一切都沒有其他人參與。
劉林知道李定任用劉騰為他的親兵總旗,又讓劉騰親自挑選親兵,是為了讓劉林放心。^^^^因為建州王李定不會在劉林的身邊安插任何人,建州王對他是絕對的放心。
建州王李定還對劉林說了,以後會加強他的親兵隊。親兵隊最終將達到一百人,另外五十人劉林可以自行安排,選用軍士也可,另外再徵召也可以。
劉騰對於能留在劉林的身邊感到很高興,他不在意能不能當將軍,這個從七品的翊麾校尉要放在家鄉花山村,也是除了劉林之外走出的最大的官了。
劉騰在城西校場選親兵的時候,建州王原本讓他可以選足百人。\\\\\\可劉騰親自入校場選拔,每一名願意成為忠武將軍親兵的軍士,都必須過他這一關才行。
建州王李定同意了劉騰以自己地方式選拔。如果按照常例。在兩千人地騎兵隊伍中選拔百名親兵。並不難。只要讓他們互相操演,擇前百名錄用便可。這百人必是兩千名騎兵中的精銳。劉騰的方式獨特,他讓所有願意成為忠武將軍親兵的軍士,一個個輪著和自己過招。
在場的兩千軍士,有哪人不想入選,沒有一個人棄權。有人已經開始懷疑這個長相憨厚個子不高的小將是不是有些過於自大了,一個個的去比試,就算能比完。\\\\\\要花去多少時間?兩千軍士每人過上幾招,劉騰的體力能有多少?
待第一名軍士躍躍欲試地上前與劉騰交過手後,所有軍士都傻眼了。
第一名與劉騰過招的參選軍士,衝向劉騰猛的揮出一拳,劉騰的身高比起那名軍士要差半個頭,劉騰低頭側身躲過攻擊的同時,右腿膝蓋猛的抬起,只用了兩成的力量。那名第一個「吃葡萄」的軍士,躬著腰被劉騰這一頂頂的往後拋出七八步遠。重重地摔在校場的沙地上。
軍士還要撐著爬起來,他翻過身,雙手撐著地面。\\\\\\可腹部傳來疼痛讓他無法站起,不得不退出比試。
這個時候劉騰略顯低沉的聲音說道:「將軍地親兵個個都要以一抵十,你們都很優秀,今天我就給所有兄弟們人人平等的機會。只要能與我過上五招,便可留下。如果你們中的人都很強,與我過五招的人數超過百人,再另行優勝劣汰。如果不足百人,寧缺那些位置。待誰什麼時候能接我五招,再進親兵隊不遲。」
劉騰在建州軍士隊伍前排邊走邊說完,仍然有大部分軍士想要上前一試,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總旗大人身手了得,一招便將一人擊倒不能動彈。雖然下手有些重了,可他們很多人都認為是那名軍士自己不行,也許換上自己就能接他五招了。
劉騰沒有點人上場。而是接著說道:「方纔第一人比試。我只用了兩成力,後面我還將只用兩成力道。你們都想好了。如果沒有一半以上的把握,我勸你們還是不要來試的好。你們要不要比試?」
劉騰說著提高了聲音,那聲音略帶一絲的沙啞,也有著一種莫名地興奮。他高興從今天開始,他終於可以長久的留在大哥的身邊保護他了。
眾軍士異口同聲的大聲回應:「要!」
聽聲音仍然有三成以上的軍士準備參加比試,劉騰也不再多嗦,在隊列之前站定,大聲喝道:「參加比試的軍士出列。」
隊伍中一陣小小的混亂,大部分軍士不捨地往後退出數步,在隊伍地前列僅留出兩百多人,一些人猶豫了片刻之後,又退了出去。最終留下的只有四十九人。劉騰對著這些人點了點頭,在這兩千軍士之中,能有膽識留下來地,已經定是精銳中的精銳了。
劉騰回過頭來,對著剛剛被一膝拋起的軍士說道:「你現在可以站起來嗎?」
那名軍士看起來比剛才要好了很多,他那黝黑有臉上掛滿了汗珠,他伸手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結果手上沾染的黃沙給他的額頭留下了個花地圖。那名軍士最終還是咬牙站直了身子,對著劉騰拱手大聲回道:「總旗大人,小的可以站起來!」
「好,你站到他們一起去。」劉騰示意那名軍士入軍陣前的四十九人隊伍。
所有人都驚訝不已,剛才那名軍士不是已經測試過了?為何還要對他進行測試,再來一次還讓人活嗎?
四十九人站在前排,個個臉上洋溢著堅毅的神色,每個人的手都長滿了粗糙的老繭,每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訓練和戰鬥時留下的傷痕^^他們的目光都落在了劉騰背對著的那名軍士身上,一道道略顯同情的目光輕撫著那名軍士傷痛的身體。
而那名軍士似乎在短暫的驚訝過後,一點也不懼怕,一手捂著腹部,邁步向四十九人隊列走去。他心裡想著,這一次一定要注意防禦,一定要和這個黑矮子過上五招。
而劉騰絲毫沒有再進行比試的意思,劉騰走在這一排人的面前,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能站出來,證明你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自信,你們要相信自己能夠以一抵十,那麼你們將是最棒的。\\\\\\這些都是將軍以前教給我的,現在我將這些用到你們的身上。不管你們的實力如何,我希望以後,大家勤武苦練,做好將軍的親兵。」
前排的五十人大聲回道:「是!」
「你叫什麼名字?」劉騰走到剛才入列的那名軍士。
「總旗大人,小的姓解名放。」軍士的手不再捂著腹部,昂起頭來回答。
劉騰心裡想著,你叫解放就解放唄,說個名字搞的這樣情緒高昂做什麼用?
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劉騰會玩這一出,一些被劉騰與第一名軍士過招時展現出來的武力嚇的退怯了,一些人正在追悔莫急。\\\\\\他們是建州王麾下的精銳騎兵,今天居然在這個鄉巴佬一樣的翊麾校尉的面前居然不敢站出來展現自己。
劉騰經過明威將軍陸佑的准許,將這五十名新選的親兵帶出了校場。這些親兵今日便要隨著劉林進駐清流關了,他們的心情有些激動,經過這一次選拔之後,他們也更多了一些自信。
劉騰只與這五十名親兵在一起的時候,原本板著的嚴肅面孔不見了,他今年才十九,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憨厚的笑容。這一絲笑容頓時讓這些久經磨煉的老兵心裡最後的壓抑也放鬆了。
一行五十一人騎馬來到滁州府衙外,等候劉林的安排。
四名鍛劍師都沒有見過劉林繪製圖紙中的劍,這在他們的眼中也許根本不能叫劍。除了那劍柄還有一點劍的影子,劍身簡直就是要把三梭錐子。鍛劍師不愧是建州軍中技術一流的大師傅,四人僅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就完成了劉林交給的任務。不但按照要求將腰刀鍛打成了刺劍,還給劍柄上鑲了兩片核桃木。
劍身按照劉林的要求最後在碳火之上烘烤很久,然後淬火。劍的硬度比起之前的腰刀更加高,但也有不足之處,如果此劍與腰刀互砍,這把刺劍必定較腰刀更易於折斷。但劉林根據自身的要求,只追求這柄劍的最高硬度,換做其他普通的武器,也不是那樣輕易可以擊斷這把刺劍。
刺劍被打磨的光滑雪亮,鍛劍師還給它配了一個包銅牛皮的劍鞘。劍鞘是半截的,掛在劉林的腰上還能從後看到二尺多長的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