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顯一聽劉林說要走,連忙勸阻道:「公子大病初癒,怎麼能長途跋涉?請公子再休養幾日吧。」
「對對對,再休養些日子吧……」納蘇曼曼連忙附和嚴顯的話道。
劉林知道自從有了那個翡翠戒指之後,他受傷後的復原速度就非常人能比,現在已經能夠身體活動自如,再休息一晚,翌日啟程應該不成問題。他也理解嚴顯的擔心,劉林歎了一口氣說道:「時間不等人,按我說的去做吧!」
見主人堅持,嚴顯只能點了點頭。他和劉林一起下樓的時候,回頭一瞥看到納蘇曼曼望著劉林背影的幽怨眼神,心裡產生了巨大的疑問,納蘇小姐的心思誰人看不出來?難道公子看不上納蘇小姐?
納蘇曼曼在劉林的身後大聲的喊道:「劉公子,你真的要走,你難道沒有聽到我昨夜說過的話?我現在就對你說……」
劉林轉身無奈的笑了笑,「不必了,明日便要啟程,什麼事都沒必要聽了。」
望著劉林一點餘地也不留的拒絕,納蘇曼曼懵在那裡一動不動,她從小到大還沒有遭到過別人這樣的對待。納蘇曼曼心裡好後悔,後悔自己昨日為何要辱罵了他,也在心裡恨著這個男人怎麼這樣的小氣,真的很沒有男人的肚量。
這時走到樓梯一半的劉林又回頭對納蘇曼曼說道:「納蘇小姐,劉某很感激你能將我的衣物留了下來。」
劉林說完對著先一步到了樓下的嚴顯說道:「嚴兄弟,看樣子你得先給我找雙鞋子。」
嚴顯這才看到劉林還光著腳,連忙跑出門回到住處給劉林取鞋子。守在樓下的封國見劉林下來了,也是很興奮。
嚴顯很快便拿回了鞋子,回去換著休息的孫立與高新也一起跑來,兩人一齊跪在劉林面前請求道:「公子。屬下們求您不要再去湖州王軍中了,他……」
劉林扶起兩人,又看了一眼嚴顯與封國,兩人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們也是同高新、孫立二人一個想法。
他們就是不說,劉林也不會再回湖州王軍中了,湖州王對劉林也算有恩,劉林自認自己在滄水一戰之中,也報答了他的收留之恩。而湖州王雖然有著謀大位地野心,也是有一定的能力的,可此人卻是個注定做不了大事的人。是個不懂得隱忍的人。湖州王在西南的大局已定,拿下空虛的成都府也是遲早的事,只要他守好滄水便可在西南立於不敗。
另外按劉林的估計。嶺南王見蜀王兵敗,他現在還沒有暴露。自然可以全身而退。除非有另外的變故發生。
劉林隨湖州軍西征只是為了報答湖州王對他地收留恩情,現在正好因為身體原因可以順水推舟的退出,他自然不會放棄這樣一個機會。
劉林也不需要再問幾個親隨屬下的想法,他們定是從湖州王在劉林昏迷後地態度與支付給劉林的千兩報酬為他不平。這千兩銀子說好聽了是酬勞,說難聽了湖州王根本就沒認為劉林能夠活過來,這千兩銀子只不過是安葬費罷了。
劉林同意護衛們地要求,五人同時往住處走去。他們身後的小竹樓上。一個幽怨的身影淚眼摩挲的看著劉林的背影。小竹樓上的竹窗支起,納蘇曼曼靠在窗前,咬著下唇,待劉林他們進屋後。才憤憤的說道:「劉林,我恨你……你別想離開我……」
回屋後,孫立立即給劉林準備了洗澡水,讓劉林痛快地泡了個熱水澡,劉林洗完澡換好衣服後,嚴顯已經前去找納蘇土司詢問了買馬的事。納蘇土司已經領著阿壤與幾名族兵來到了劉林他們所住的小竹樓。
納蘇土司剛進門便大聲的說道:「劉大人您醒了,真是太好了。聽嚴護衛說大人明日便要啟程。怎麼不多住幾日休養好身體再動身?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哪,還請劉大人多擔待。大人要馬。只要開口便好,在下哪敢收您地銀子,我已經讓阿僕修挑了四匹上好的馬。」
「那就多謝謝土司老爺了。」劉林只是說了句謝謝,便沒有再說什麼。劉林怎麼也算是納蘇土司的救命恩人,他現在已經肯定納蘇已經知道了納蘇曼曼的事,他也知道納蘇土司本是不納蘇曼曼嫁劉林的,不過他不知道納蘇曼曼是怎麼樣勸說他同意她拒絕了湖州王的,這樣可是對茫部都沒有好處。如果讓納蘇土司選女婿,他鐵定會第一選擇湖州王。
劉林在等待著納蘇土司問話,場面一時安靜而且有些尷尬起來。納蘇土司最終還是忍不住想要說話,他說話前對著站在身後的阿壤看了一眼,阿壤立即退了出去。納蘇土司又看了劉林一眼,那意思是讓劉林地幾個護衛暫且迴避。
嚴顯見納蘇土司那模樣,又看了劉林一眼,劉林地眼神並沒有要趕他們出去的意思。嚴顯便挺直地胸膛站在了劉林身後。
「劉大人,在下有話要和您單獨談談,不知……」納蘇土司湊近了說道。
「土司老爺,他們都是劉某最信得過的人,無妨的,有什麼事您就說吧。」劉林很堅定的說道。
「這個……劉大人,小女說過與你……你總不能就這樣拋棄她吧,我南蠻茫部也算是個大部族,你這樣讓我們茫部的臉往哪裡擱啊?」納蘇土司意味沉長的說道。
劉林有點納悶了,這納蘇老爺是不是糊塗了,僅憑納蘇曼曼的一廂情願,便要自己娶他那個忽冷忽熱的女兒,劉林自認可沒有多少銀票夠她撕的。
「土司老爺此話怎麼講?婚嫁之事是要兩情相悅的,在下暫時還不想婚娶,並非令千金之故。」劉林回道。
「可你已經與小女……」納蘇土司說著眼睛斜瞟了劉林一眼,聲音壓低了一點,身體靠近了一點,那意思已經很明白,你這劉林難道想要偷吃了便開溜。
劉林有點無名之火,納蘇土司難道是在要讓劉林為了那夜在山寨逃亡的時候無意見到納蘇曼曼的身體負責?劉林心裡火的是,既然納蘇土司已經歸降,他已經沒有找他算那筆帳了,現在居然跑來提這茬事?
「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我非娶你的女兒不成?」劉林的手摁在茶几上沒有看著納蘇土司說道。
納蘇土司也有點忍耐不住了,心裡有點懊惱,站了起來手在竹几上敲了兩下說道:「劉林,你別不識好歹,你不就是個小小的幕僚?我堂堂一部土司的女兒嫁與你,難道還虧了你不成?」
劉林昏迷中擔心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在這個世界重生後還沒有舒服的生活過,一直都離他嚮往的幸福生活差的很遠。自己他與納蘇曼曼說到什麼是最幸福的事後,他便下定了決定,以後一定要讓自己過的爽快一點。
劉林也站了起來,湊近了納蘇土司的面前大聲回敬他道:「我要娶誰是我說了算,不勞土司老爺您操這份閒心了,你的女兒還能嫁得出去。」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清楚,我女兒可已經是你的人了,你這樣說不要就不要她了,你讓他以後怎麼辦?」納蘇土司終於忍不住說出了這些。
劉林心裡好笑,什麼時候成了自己的人了,他怎麼不知道?難道自己真的有異能,看一眼便能破了別人的處子之身?不可能!
「我的人?請你不要污辱我,我不是對所有女人都有那份興趣!你還是好好再問問你的女兒去吧,我可什麼都沒對他做。昨夜,我還處於昏迷之中,就算真的發生什麼,那也是你女兒玷污了我。」劉林果然放開了,說話的語氣也比以前尖銳了許多。
納蘇土司見劉林這樣說她女兒,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一把掀翻身旁的竹几,几上的瓷杯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茫部勇士阿壤帶著六名茫部族兵衝進屋來,阿壤的手中正拉著一把短弓,箭尖直指劉林。
阿壤進屋後,臉上雖表情肅然,可還是語氣恭敬的對劉林說道:「劉軍師,小的只能得罪了。」
嚴顯也封國等護衛也嗖的拔出了鋼刀,嚴顯更是擋到了劉林的身前。
劉林以前還會休諒別人有苦衷,現在他要讓自己改變,不管是誰只要是要傷害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那他就不會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不是出於自願,不管他是不是被人威脅,他都會毫不留情的對他下手。
「哈哈哈,要嫁女兒都到這個份上了,真可憐?納蘇阿克裡,你這是在逼我不成?」劉林輕輕推開了擋在身前的嚴顯對納蘇土司說道,眼中之中看不到一絲的畏懼。
劉林的自信來自於,他泡完熱水澡之後,身體已經完全的恢復,就算納蘇土司真的下令讓阿壤動手,在短時間內,劉林也有辦法控制住納蘇阿克裡。
「這都是你逼的,我納蘇阿克裡不會讓玷污了曼曼清白的人從這裡活著離開!」納蘇阿克裡咬著牙說道,他也怕。他也知道劉林的身手,那一次便讓他從這寨中逃離,所以他今天才特意帶上了阿壤。納蘇說著朝後退了幾步,屋外已經包圍了大批的茫部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