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訂閱,平訂見漲,我就拼了加更回報大家,謝謝!「李淳,你想幹什麼?」蜀王緩緩站起身來,走到了親衛的軍士們的身後,冷笑著說:「還問我想幹什麼?來到這茫山上,我就一直擔心著你們幾個會存有異心,方才對本王要殺湖州軍信使百般阻撓,如果本王沒有猜錯的話,你們都有了降敵之心!納蘇,你別以為你的族兵跟了過去,便能救下湖州軍信使,哼哼,既然你們都不願與本王同心應敵,也只有出此下策了。」 湖州王說完後又自歎道:「唉,又讓李陽這小子成功一次。」 左江、奧木、德木與納蘇四個土司被蜀王親衛軍士圍到了一起,四人俱是背靠著背,各自的佩劍都已出鞘,與三十名蜀王親衛對峙著。
「你們現在還可以回頭,只要答應本王,率軍一同突圍,只要助本王回到成都府,自然會好好的補償於你們。」蜀王硬的施過,現在又開始拋出了軟語,他自信的認為四名土司現在已經完全掌控在他的掌心。
「哼!李淳,你想都別想,我們不會再受你利用了。」納蘇土司說話的同時,數百名茫部族兵已經包圍了他們所在的竹樓。守在門口的四名湖州王親衛也被族兵的十數把長矛刺在了身上,一批族兵衝入竹樓內,一柄柄長矛逼近了蜀王的三十名親衛軍士。
趁著族兵衝入的亂局,左江、納蘇等土司想要逃離出蜀王親衛地小包圍圈。
土司們可是蜀王與親衛軍士地擋箭牌,他們怎能輕易讓他們逃出,四名土司不敵身手不凡的蜀王親衛軍。一把把鋼刀架在了他們的脖子上。由於左江土司迫切的想衝向族兵陣營中。結果架在他脖子上的鋼刀,輕輕的割裂了他的皮膚,鮮血滲出。
土司們再也不敢動彈,生怕被鋼刀砍斷脖子。
「還好本王早有防備,要不然竟然落入你們地手中。還不叫你的人都放下武器,納蘇?」蜀王說道,看向了一動不敢動的納蘇。圍上來地茫族族兵見土司老爺被人用刀架著脖子。長矛族兵們開始緩緩後退。
蜀王話剛說完,他也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向著身後的方向扭過了脖子。
他身後不遠處的竹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開,一人已經從竹窗鑽了進來,手中鋒利的箭尖頂在了蜀王的脖子上。箭尖所頂著的位置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液,只要稍一用力,那支鋒利的箭便可刺穿蜀王地咽喉。持箭之人正是茫部族兵中最年輕的神弓手阿壤,他的身材勻稱,皮膚黝黑。握著箭的右手拇指與食指上可以清楚看到發白的老繭。
「王爺,讓你的人放下武器。」阿壤生硬的說著。面無表情。
納蘇土司吐了一口濁氣,現在已經擺脫了剛才那樣被動的局面,至少已經成了互有要脅的對峙。而自己這邊明顯上人數佔有優勢,可惜在這茫寨之中,現在大部分留下的倒是蜀王地殘部人馬。
南蠻族兵中有四千人馬已經分散潛伏在了茫山之中,在那裡隨時防守著湖州軍的進攻。而蜀王殘部人馬,由於根本不瞭解南蠻人機關陷阱,這些人是斷不能派到山腰防守。蜀王的五千人馬與南蠻的兩千族兵,都守在這茫寨之中。
茫寨之中已經亂成了一團,雙方的軍士與族兵都開始有序的集結。蜀軍殘部人馬。已經封鎖了三座寨門,阻斷了茫部族兵進出地可能。
雙方都沒有任何多餘地動作,沒有絲毫的反映,似乎時間停止了一樣。
「這寨中儘是我地人馬,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要脅本王?」蜀王的話仍然硬氣,蜀王親衛們架在土司脖子上的鋼刀也沒有鬆動的跡象。
蜀王話剛說完。便「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那個「啊」的發音似是從半道被壓了回去,聲音不大。他張大了口型,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神弓手阿壤。阿壤手中發力,握著的箭的雪亮三角扁平尖部已經有一半沒入了蜀王脖子處,鮮血順著他有脖子灌入了衣服裡。
蜀王的親衛們懵了,蜀王此時已經受制說不出話來,他的眼神之中滿是絕望。四位土司見狀也是驚出一身冷汗,這阿壤要是真的當場殺了蜀王,那他們的腦袋也會在蜀王親衛的鋼刀下立即分離身體。現在竹樓內的情勢是一觸即發。
「立即放了王爺,否則先殺一名土司。」蜀王親衛統領孫辰大呼道,一邊手持鋼刀緩緩向阿壤靠近。
「呃……」蜀王發出的嗓音顫抖,像是嗚咽,更像是悲鳴。就是發出這樣簡單的氣流顫動聲音,他的額頭已經滲出了汗水,他向外張開了雙手,眼睛盯著正在向前靠近的親衛統領孫辰,他的一隻手對孫辰簡單的做了個退後的動作。因為每當孫辰向阿壤靠近一點的時候,蜀王便感覺到阿壤手中的那支箭愈發的往他脖子中刺深了一點。
孫辰停止的腳步,面不改色的立於阿壤五步遠的位置。阿壤一手按著蜀王的肩,一手仍然緊握著那只箭。「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再刺深一點,看看是你先拿下我,還是我先殺了他。」
「不得亂來,你且將蜀王放下,我這就放了納蘇土司。」孫辰知道這名神弓手是納蘇的茫部的勇士,也是納蘇的心腹族兵頭目,現在提出放了納蘇土司的條件,應該能得到阿壤的認可。
「阿壤,不能放了李淳,一放了他,這寨中五千蜀軍便會殺了我們所有的族人。」納蘇土司及時制止阿壤,阿壤本也沒有答應李辰的條件。
這時候寨中的五千蜀軍殘部與兩千四部族的南蠻族兵已經圍繞著大寨中心的竹樓對峙著,只要竹樓內各自主子的一聲令下,便會發出玉石俱焚的拚死攻擊。
「讓你的人放下武器,快……放了土司老爺們。」阿壤對蜀王說著,一邊緊按著他的肩頭,手中的箭在微微的旋動。鑽心的疼痛讓蜀王早已經汗如雨下,他想要咳嗽卻怎麼能夠咳出來?這樣的忍耐無疑是極痛苦的,這個時候要是忍不住咳嗽一下,那他拉咽喉就徹底的完了,他甚至感覺到到咽喉處已經開始漏氣,他想發聲的同時,箭尖處流淌著的血液開始鼓起小泡泡。如果放了四個土司,那自己便徹底成了蠻部要脅五千蜀軍的人質。
蜀王不是什麼硬漢,更算不上頂天立地不怕死的英雄豪傑,他忍受這樣的劇痛已經到了極限的邊緣。蜀王最終不得不向著孫辰揮了揮手,他手掌揮動的動作非常的慢,手掌輕輕的向下壓了壓。
孫辰望著蜀王的動作,眼神之中充滿了愧疚與無助的神色。
「放了土司老爺,放下武器……」阿壤陰沉的說著,額下眉弓骨中央已經皺在了一起,一雙眼睛始終警覺的盯在孫辰身上。
孫辰保持面對著阿壤的姿勢,他沒有下令其他的親衛軍士放掉四位土司,只是他握著鋼刀的手開始鬆動,鋼刀脫手掉落。
就在這剎那間,阿壤感覺到了強大的壓迫感,心頭升起一股不安的情緒。
孫辰手中的鋼刀掉落後,沒有發出碰撞地板的清脆聲音。
一道快如閃電的寒光直射上阿壤的面門,剛才還未落地的鋼刀已經一腳被孫辰踢在刀柄,逕直刺向阿壤。
幸好阿壤早有防備,臉部迅速一側,躲過了鋼刀的直刺,卻在右面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鋼刀的刀尖刺入了竹牆之上。孫辰的動作連貫而來,已經衝向了阿壤。就在剛才那危急的關頭,阿壤的左手仍然緊緊抓住蜀王的肩膀,右手仍然緊握著那柄箭。
阿壤迅速的扭回頭來,不顧頰上的血痕已經張開翻捲的皮肉。孫辰能發出如此迅速的攻擊,自然武功不弱,阿壤做為茫部的神弓手,也可以做到眼到、心到、手到。他的右手略一加力,蜀王的頭部本能的避讓往後仰,孫辰這時剛剛衝到阿壤的面前卻因為蜀王的動作不敢再爆發,他還是慢了一拍。阿壤的右腿快出踢出,腳尖剛夠點到孫辰的膝。
一聲骨胳的脆響,孫辰站立不穩,往後連退兩步。要不是阿壤的手中掌握著蜀王的生死,孫辰完全有自信將這個茫部的神弓手殺死。可現在他卻是連獨自站立,都要忍受著膝上的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