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也認為他們不是大唐人?」李陽不可思議的問,怎麼劉林突然說出這個驚人的看法。
劉林說:「這些只是我的感覺,我覺得他們如果是大唐人,有如此實力的人物,不會連公主是誰也不知道,而不會像今天這樣準備的倉促。雖然他們很有戰鬥實力,可還是沒有周密的組織。如果這些人組織得當,便不會在文會現場露出馬腳,讓我發現。那些刺殺者訓練有素,比起殿下的親衛也不弱,如果此事是周密設計的,恐怕我們早就已經被殺或被擄。這些人是誰沒人知道,被俘的刺客全都服毒死了,能培養出這樣一批死士的,必然是個強大的組織,甚至是國家。不過這件事的發生只是偶然的,可是現在那兩個指揮這場襲擊的人已經逃脫,就算是南都城封鎖搜查,也肯定抓不住他們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公主的身份,如果以後還有類似的舉動,公主的安全將會是大問題。」
劉林的想法是根據自己在文會現場聽到的內容推斷出,沒有任何的真憑實據,這只能是猜測。
李陽相信劉林,上午在畫舫上要不相信劉林,自己肯定坐以待斃了。
現在雖然劉林說的沒有根據,他仍然堅持讓自己相信他。在李陽的眼中,劉林已經成了他的福將,他希望能夠得到劉林的忠誠,有他在身邊,以後必能逢凶化吉。實現自己遠大的夢想,劉林將會是自己必不可少的臂助。
「沫兒的安全父皇會考慮周全,皇宮重地侍衛中七階的高手就有四人,還有更高級的老供奉在宮中坐陣,只要她在皇宮中別出來。沒人會威脅到她的安全,這一點可以放心。」李陽又對劉林說:「長雲兄,殿試放榜過後,我讓皇叔將你調配到湖州任職怎麼樣?那樣我也好時常請教!」
李陽言出,劉林便知他是存心要拉攏自己了,劉林不想立即就表明立場,同時也不想直接拒絕李陽。
「殿下,在下何德何能,僅一貧寒舉子,能得到殿下的賞識本應高興。可我向來喜歡過清靜舒適的生活,好逸惡勞習慣了,恐到了湖州之後不能勝任,辜負了殿下的厚愛。我本來的志向只是謀一閒職也就罷了。」劉林說。
「長雲文章之中,可見拳拳報國心,又是身懷絕技,文可治國,武可安邦,怎可這樣妄自菲薄。你那奇異的內力攻擊,可是比機關連弩都要強大!」
劉林思量著,李陽已經這樣說,自己不好再拒絕,現在自己可還沒有得罪朝中任何權貴的能力啊。李陽知道他的異能光箭攻擊,並且對於皇帝保密了這件事,如果他不答應李陽,那他將極有可能會被李陽做為一個潛在的危險給除掉。
劉林點了點頭說:「草民定會為王爺盡綿薄之力,謝王爺栽培之恩!」
劉林口上答應的爽快,可心裡清楚,就算李陽想自己到他轄下任職,要真的能夠實現恐怕不會那麼簡單,到時候指不定會把自己放到哪個偏僻的地方任職。
來到了南都參加殿試,又成了建康王的入室弟子,即已成了俎上魚肉,現在也只有等待別人的分配安排了。不過無論自己任職何方,他都會去盡全力保證自己與劉騰、惜然的安全不受威脅。
殿試還有十餘日,李陽自從那日在得月樓與劉林一起用餐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建康王警告過李陽,不要和朝中的大臣將領甚至新入京的舉子們走的過近。建康王也好像無所事事,皇帝也不再召他進宮了,天天就悶在這別苑中。
李陽奉旨離開南都返回湖州時來到別苑向建康王辭行,建康王甚至沒有讓劉林見他一面。李陽就這樣帶著妻室家人黯淡的離開了南都,遷往他的封邑——湖州府。
南都城內所有的達官貴人們,都知道了湖州王與王儲之位是肯定無緣了。
劉林天天早晨起來讀會書,早餐過後出去走走,回來之後便教江惜然讀書認字。下午一人關在房間裡修煉韓忠遺留下的秘籍,他希望能提高一點自己的內力。西湖畫舫事件過後,劉林感受到了只有提高自己的修為,才能更好的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人。
可劉林修煉了幾天,卻感覺不到內力等級有絲毫提升的跡象,依然是一層的前期。他很疑惑自己看似深厚的內力,怎麼可能一點進展也沒有?
殿試其實並不是在大殿上進行科舉考試,而是在南都城東的文院舉行,這裡可容納千名學子應考。殿試為三日時間,最終將由皇帝從主考官和三名副主考推舉出來的進士名單中點出第一、二、三名。
殿試這一天,劉林起了個大早,出門前惜然將包裹和食盒乾糧都給他準備好了,劉騰和惜然一人給他拎著一個包。這些天建康王都留在別苑中閉門不出,懷化中朗將孫思雷總是守在王爺住的那進小院門前。劉林幾次散步到了院前,總是繞著走開,他沒有能夠聽到院內有絲毫動靜。
這一日,劉林他們遠遠的路過建康王住的那個小院門前,這一次孫思雷見到劉林便向他走了過來。
劉林見孫思雷走了過來,便停下拱手道:「孫將軍,早啊!」
「劉舉人,王爺有句話讓我傳達給你。」孫思雷依然對劉林冰冷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