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天睜大眼睛,吞吐出兩道金芒,剎那間,他看清楚外面的景象。無數個細小若鋼珠的金色光珠沉浮在山谷裡,密密麻麻,無法計數,光珠裡蘊含的能量非常驚人。劫雲還在不停地落下這種細小的光珠,密集得猶如雨點一般。
秦小天手中的一疊玉符不敢再發射出去,他手腕一翻,收起玉符,全力驅動小防禦仙陣。外面是細密的大衍神雷,連逃跑的可能都沒有,只能等待大衍神雷的爆發。
他心裡忍不住哀歎:「唉,要是有人在外面幫忙就好了,這下可慘了,這個什麼大衍神雷……不知道威力如何?」其實他很明白,大衍神雷不是自己能夠抵禦的。
辟啪聲漸漸響起,就像是在遠處放的鞭炮。秦小天眉頭緊蹙,知道大衍神雷即將發作。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湧入心間,彷彿有一隻小手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心臟,呼吸似乎都要停止,腦袋裡轟轟作響。
庾澤等人已經退到百里以外,五人無力地看著西吉谷方向,那裡剛剛升起一朵蘑菇雲,狂暴的衝擊波將方圓百里的森林成片堆倒,他們必須竭力抵抗,才能對付如此強烈的衝擊,然而才剛剛穩住身形,第二個蘑菇雲又升起來,刺目的光華令他們睜不開眼,只能再次向遠方退後。
庾澤無法想像,秦小天在西吉谷裡該如何抵抗。
秦小天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小防禦仙陣在第一朵蘑菇雲升起時就被毀掉,靠著黃牌和玉簪的防護,他才勉強過關。沒等他緩過氣來,第二朵蘑菇雲升起,瞬息間黃牌出現裂紋,頓時讓他沒有了還手之力,玉簪也變得暗淡無光,只有九蝠劍還能護住全身。他深深陷入地下百十米,那是被大衍神雷硬生生炸下去的。
第三個大衍神雷就要孕育成功。秦小天長歎一聲,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渡過這道神雷。原本在西吉谷裡發現的紫木,可以吸收天劫雷火,竟然也被神雷炸得粉碎,來不及吸收任何神雷的能量。紫木最多能吸收一些仙劫的雷火,無法抵擋住神雷的威力。
到了無可抵擋的時候,秦小天索性也想開了。反正靈魂功法一直在修煉,大不了再去尋找一具軀殼,可惜的是他才剛剛適應這具身體,就被神雷毀於一旦。
他不知道天演發生了什麼變化,忍不住發出一聲凌厲的吼叫,九蝠劍化作九把仙劍,筆直地穿過劫雲中。即使死定了,也要掙扎一下。
大衍神雷一旦形成,就會連續不斷地產生,至少也有四十九個神雷降臨,即使秦小天修完古玉簡裡所有的內容,達到大成境界,也不一定能夠安然渡過四十九個神雷的洗禮,更何況他只是一個剛剛渡劫的半仙之體。
九蝠劍衝入劫雲中,秦小天忽然全身大震,無數的畫面和體悟順著九蝠劍灌注到他的靈魂中,那是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東西,感覺就像靈魂要爆掉一樣。大駭之下,他試圖收攝九蝠劍,誰知九蝠劍失去了控制,不由得苦笑道:「完蛋了!」
九蝠劍無聲無息地化為灰燼。秦小天蘊養這把仙劍花了不少時日,劍毀人傷。緊接著,四個傀儡猶如麵粉捏成的一般,噗的一聲消散在衝擊波中;黃牌勉強啟動,就被壓成碎片;虎符接著啟動,剛發出兩團光華,就被神雷轟散;玉簪閃起一道白色的光華,悄悄阻擋了一下,同樣也碎成粉末。
大衍神雷的力量恐怖至極,所有的仙器全部被毀,如摧枯拉朽一般,將任何阻擋一掃而空。
秦小天不再掙扎,他掐動了一個古怪的靈決,親眼看見自己的身體化為粉末。他明白,自己再一次變成了靈魂狀態。
劫雲毀掉秦小天的身體後迅速消散,大地一片狼藉。神雷的最後一擊,毀掉了方圓千里內的一切,庾澤等人也身受重創,逃回了食煉部落,不敢去西吉谷查看情況,劫雲的威力讓他們徹底膽寒。
秦小天發現,自己不再是一無所知。第一次呈現靈魂狀態的時候,他幾乎什麼也不知道,而這一次不同,它在靈魂狀態下竟然還能思考,並且能夠「看」到周圍的一切,有點像神識出竅的感覺,很奇妙。
死掉的感覺很有意思,秦小天的靈魂一點也沒有哀傷或者後悔的情緒,反而覺得很輕鬆。經過靈魂的鍛煉,他進入到地下。西吉谷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坑洞,面積足有十多平方公里,深約兩公里,呈漏斗狀,他的靈魂就附在坑洞底部。
有地下水滲透出來,大量的靈氣從靈脈中湧出,迅速填滿洞底,奇妙的是秦小天的靈魂似乎也被靈氣填滿了,那種感覺非常好。雖然還不能動彈,但是有了靈魂功法,秦小天就可以修煉。他附在靈脈上,立即進行修煉。
靈魂修煉剛剛開始,秦小天就察覺不對,靈魂中似乎多了一些東西。好奇之下,他仔細查看。
無數次轉生,無數的經驗,無數的畫面,星辰幻起幻滅,只是一瞬間,卻猶如億萬年。若不是在靈魂狀態,沒有肉身的束縛,他不可能吸收到如此大量的資訊。天演就是在他吸收資訊的時候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秦小天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訊息,那是一種很奇特的體驗,經歷了無數次生死,見識了大千世界的潮起潮落,無數次的修煉,無數次的渡劫。
從吸收訊息的那一刻起,他的靈魂突然沸騰起來,四周的靈氣悄然轉換成一種奇特的物質,無聲無息地滋養著他的靈魂。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猛然發覺到,自己的靈魂變得十分強大,已經能夠凝結成人的模樣。
只是心念一動間,身體就變得逐漸清晰起來,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迅速排開身旁、週遭的積水。他一眼看見地上的儲物戒指,不由得啞然失笑。
在那一刻,他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伸手一招,儲物戒指飛入掌心消失不見,緊接著,一個儲物手鐲從不遠處飛出,一段九蝠劍的殘片飛入他的掌心。
秦小天歎了口氣,出現在西吉谷上空,心裡不禁苦笑。經過這次仙劫,自己不知道變成了一個什麼東西,既不是魔頭也不是仙人,更不是靈體鬼生,甚至連原本的靈魂狀態也不是,不知道是啥玩意兒。
秦小天現在只是一抹淡淡的金光,飄浮在空中,隱隱約約有一個人的形狀,這是他最初在地球時的形象,心念微動,他化作無數細小的光點,消散在空中。
青帝和博聚投身天演,加上先到的天姑、李強和赤明,五人聯手,迅速穩定天演。
他們五人處在天演的中心,那是一個虛無的空間,一片茫然,就像一個混沌世界。天姑首先開闢出一個私人空間,李強和赤明聯手開闢出一個空間,青帝和博聚也各自辟出自己的空間,四個空間相連,這才穩住了天演的世界。
五人聚集到青帝所在的空間,李強問道:「已經穩定下來了,下一步該如何?」
赤明問道:「小傢伙找到沒有?」他很是納悶,憑自己的本事,竟然連一絲蹤跡都找不到。
李強搖頭道:「沒有,估計……在遠古。」
赤明說道:「那怎麼辦?」
青帝說道:「博聚,你先出去,在天演外掌控,外面沒人控制我不放心。」
博聚答應一聲,化作一道金虹而去。
青帝仍然是一副鎮定模樣,這幾人個個都是久經風雨磨礪,沒有什麼可以動搖他們的心神,赤明稍微弱一點,但也相差不多。
天姑笑道:「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神器竟然讓我閃手忙腳亂,嘻嘻,煉製這個神器的神人真是厲害。」
赤明咧咧嘴,說道:「那傢伙肯定是一個變態,這種亂七八糟的神器也能煉出來,不知道有什麼屁用
……」他的聲音忽然變低:「……師尊沒事,找事……」掃了一眼青帝,不敢再繼續抱怨下去。
一道金芒閃過,博聚重新出現。
「出不去了!」
赤明說道:「什麼意思?什麼不去?」憑博聚的本領,怎麼可能出不去。
青帝聞言也不說話,化作一道長虹而去,轉瞬即回,說道:「我們被困住了,天演不知道為何發生了巨變,我們現在的位置就在天演的中心,但是……掌控天演的核心卻消失不見了。」
天姑不解道:「什麼核心?」她的臉色忽然一變,說道:「難道……」
青帝點頭道:「不錯……」
赤明歪著腦袋,看看青帝,又瞧瞧天姑,忍不住叫道:「哎,師尊,師姑,你們打什麼啞謎?」
博聚似乎也明白了,李強則在一邊沉思。
青帝淡淡地說道:「實在不行……就破掉天演,只是可惜了這件神器。」
赤明說道:「小天找到了沒有?」
青帝搖頭道:「沒有,嗯,我來推算一下。」他閉目不語。
天姑說道:「不用著急,小天即使肉身死亡,靈魂暫時也不會消散。」她也開始推算起來。
李強知道秦小天是關鍵所在,自從小傢伙失蹤後,天演才開始變得無法掌控,這就可以肯定,小家
伙一定是觸動了什麼,所以無論是青帝還是天姑,都不會放任不管,必須找到秦小天,才能瞭解天演的真相。
他一點也不擔心,有青帝等人在,區區一個天演還難不住他們。
誰也沒想到,天演真的困住了五人。
當青帝推算出秦小天的所在位置,打算接引過來時,才發覺天演已經運轉到了極致,五人合力也無法破開天演。最後在青帝的提議下,五人合作推算到了極致,五人也無法破開天演。最後在青帝的提議下,五人合作推演,得到的結論讓他們不敢相信,天演的關鍵竟然是秦小天。
赤明摸著腦袋,自言自語地說道:「怎麼可能?這樣也行啊了不起!」
由於是五人合力,他也可以得到推測的訊息,並且從中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青帝長歎一聲:「給他得去了。」
天姑點頭道:「好運氣的小傢伙,呵呵,我們要出去就全靠他了。」
李強說道:「還是師尊去接他吧。」
青帝對天姑說道:「幫我一下。」
天姑一笑,抬手虛劃,撒下滿天花雨。她說道:「你去吧,我已經設好返回的坐標。」
青帝微微點頭,轉眼間就消失在花海中。
李強笑道:「師姑還是這麼喜歡花。」他想起第一次見到天姑時的情景,那時的天姑在自己眼中不但神秘,而且強大無比,出場時也是滿天花雨,令人驚艷不已。
天姑笑道:「只是習慣,有什麼好稀奇的。」
片刻功夫,青帝回轉,袖袍一甩,一抹金光出現,逐漸凝結成形。
天姑等幾人驚訝地瞪大眼睛。這世界上很少有東西能讓他們感到驚訝,可眼前的秦小天實在讓人吃驚。
博聚上下大量了一番,說道:「靈魂怎麼可能實化?」語氣中顯得有些不確定。
李強說道:「你是秦小天?可憐的孩子」
赤明倒是一眼就認出秦小天,因為秦小天現在凝結的形象正是他在地球時的模樣,不是他改造過後的小赤明的樣子。他說道:「沒錯,就是這個小子,奇怪,怎麼變成這個模樣?」
秦小天一陣激動,他已經可以講話,說道:「師尊,你你怎麼在這裡?」聲音非常奇怪,一道道音波直接從身體中發出,在眾人心裡響起。
赤明說道;「還不是為了你小子,過來,見過你師伯李強,這是你師姑、祖師伯,哦,對了,師祖你應該認識」
秦小天不解,怎麼一下子出來這麼多長輩?除了一個師伯外,都是祖字輩的人,自己一個小小的徒孫,真是見人矮兩輩。連師尊也要恭敬對待的人,他可不敢亂來,老老實實地上前見禮。
「徒孫拜見師祖,拜見祖師伯,拜見祖師姑呃,拜見師伯」
秦小天也被天姑的容貌震驚住了,那全然不是人間人間氣質。由於是靈魂狀態,對五人的強大有很深的感
受,他駭然發覺,在這五人當中,以青帝和天姑最為深不可測,師尊赤明竟然是最弱的一個。以前他還沒有能力分辨,這是在渡劫時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之一。
李強仔細打量著這個小師侄,他一向對朋友極好,更何況是自己的小師侄。眼前這個小師侄令他心驚不已,完全超出了自己以往的認知。他對靈魂形態不是很瞭解,這和靈體有很大的區別,秦小天經過逆天寶鏡的護持、靈魂功法的修煉,最後渡劫時又得到了天演的核心,形成現在的狀態,非仙非魔,非人非妖,也不知道是個啥東西。
在場的人中,只有青帝和天姑看出一絲端倪,兩人對視一眼,天姑有些猶豫說道:「難道是上古神魂?」
青帝心裡微微有些失望,緩緩地點點頭,說道:「是啊……呵呵,小傢伙運氣很好,想不到他能得到天演的神魂,可惜……古神魂隱在天演中,我一直無法找到,只好推動天演運轉……可惜,可惜……」
除了秦小天,其他人都明白青帝的心思。古神魂不論是在場的誰得到,都能得到古神魂修煉的經驗,雖然不一定能夠成神,但是得到古神魂的修煉經歷,對自身的修煉有極大的好處。
他們五人都已達到半神的境界,只差一步就能踏入門檻,可是這一步卻是千難萬難。古神魂就像是這道門檻,得到以後也許就能窺視到門檻內的一番新天地。而秦小天得到的作用卻很有限,他的修煉之路才剛剛開始,暫時無法理解古神魂帶來的好處。
博聚上人說道:「的確可惜,呵呵,沒想到小傢伙就這樣得到了天演。」
眾人心裡一驚,隨即明白了博聚的意思。得到了古神魂,也就得到了天演的控制權。
青帝搖頭道:「沒用的,如果我們幾個中……隨便誰得到了古神魂,就能完全控制天演,可他不行,沒有足夠的實力,他也無法控制天演。」
赤明說道:「呃,那不是……出不去了?」
李強點頭道:「是,出不去了,我剛才試圖直接進入原界,但是沒有天演主人的許可……我無法回去,天演似乎比原界還要厲害。」說著,他掏出一個玉瓶:「小天,這是師伯給你的見面禮。」
赤明驚訝道:「勿蘊神丹!」
七集丹中,勿蘊神丹屬於六集丹,當初李強在封緣星用貝冶丹鼎煉製神丹,六集丹只出十二顆,現在李強手中僅剩下幾顆。勿蘊神丹在仙人中也是鼎鼎大名,赤明沒想到李強出手就給一顆六集丹,急忙道:「小天,還不趕快謝過師伯。」
青帝說道:「嗯,用六集丹來凝神,我這個師祖也不能太小氣,哈哈。」他取出一個玉瓶,那是一個扁平的黑色玉瓶,泛著絲絲寒氣,說道:「這是行液漿,用法很簡單,靈魂可以直接吸收。」
天姑笑道:「千液漿都拿出來了……我這個祖師姑也不能小氣了。」說著也拿出一樣東西。那是一朵淡藍色的花,只有紐扣大小,外形像一朵梅花,有五個花瓣。她說道:「箔闌花,防禦仙器,也是去古隕星環琅天的憑證,有了箔闌花……就可以隨意出入始域離合大陣,可以調動青霧舟。」
博聚淡淡一笑,每一個人都拿出一份禮物,作為祖師伯,他也不能例外,說道:「這是定星盤。」
赤明嘀咕道:「老子現在一窮二白……什麼也沒有!」他是秦小天的師尊,眾人給小天東西,也就是給他面子,笑道:「嘿嘿,小天,快收下,嘿嘿,收下!不拿白不拿啊!」他皮厚無比,一副欠扁的模樣。
秦小天已經傻了眼,勿蘊神丹、千液漿、定星盤和箔闌花,居然一下子收到四件寶物,而且是在自己變成靈魂狀態下獲贈的,要不是融合了他們所說的那具古神魂,自己恐怕連這些寶物都無法收起。他裡很是感慨,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儲物戒指和儲物手鐲就浮在秦小天的靈魂中,因此收報這幾樣寶物很方便。秦小天也不客氣,道謝後就收了起來,問道:「師祖,我的身體帶來了嗎?」
青帝微笑道:「帶來了……不過暫時不能給你。」
「啊?為什麼?」
秦小天不解,沒有身體的感覺很怪異,可是有了身體,青帝還不讓用。
青帝說道:「你要是重新有了身體……就會和我們一樣出不去了,呵呵。」
天姑上前一步解釋道:「現在只有你接受了古神魂,所以只有你能進出天演,前提條件是在靈魂狀態下,當然,以你現在的水準,不可能掌控天演世界,必須重新修煉……」
「不是修煉原來的功法,而是修煉從古神魂得到的功法,並且……要出去修煉,等修煉有成後,再來掌控天演世界,到那時候,我們才能脫困。」
「啊?:」秦小天忽然反應過來,驚訝之餘又道:「搞砸了?噢,上帝……原來你們搞砸了呀!」
赤明拾手就是一巴掌,不過打在靈魂狀態下的秦小天身上毫無作用。他罵道:「臭小子,什麼搞砸了?哧哧……」其實他心裡很贊同秦小天的話,可不是就搞砸了嘛,不過自己有過多年的教訓,不能讓弟子吃虧,於是裝模作樣地教訓一下小天,可是自己卻忍不住,發出哧哧的偷笑聲。
李強說道:「你說得沒錯,是搞砸了,呵呵,不過,好處給你得到了,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不論是青帝、博聚、天姑還是李強,都不會在意得失成敗,反而是赤明要差一點。
秦小天愣住了,幾倍長輩給他的震撼太大,想了想說道:「我要做什麼?」
李強眼裡流露出一絲欣賞,說道:「事情有不少,你先修煉幾天,有不少事情要你出去做。」他們五人都是掌控一方的大佬,一旦被困在天演中,很多事情都無法處理,必須要推測以後的形勢,先手做準備,好讓秦小天出去傳信。
青帝說道:「你得到了古神魂,出去以後也許訂不過厲害的高手,但是沒有人能夠真正消滅你,只要有耐心,你就能達到很高的層次,到那時候就沒有人能威脅到了。對了,出去後不要再修煉古仙法門,要按照古神魂意念去修煉。」
秦小天不解道:「不修煉古仙法門啦?」他最熟練的就是古仙法門,若是修煉新的功法,不知道又要花費多少時間,走多少彎路。
青帝解說道:「要想掌控天演,就必須要修煉……你得到的新功法,修煉古仙法門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你明白嗎?」
猛然間,秦小天徹底明白,如果自己不修煉新的功法,師尊等人就會永遠被困在天演中。
青帝等人一起盯著秦小天,好在秦小天是靈魂狀態,若是肉身存在,五人的眼神就能將他壓得崩潰。
這個任務很艱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