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身長四米的巨大劍齒虎在咆哮奔騰,十幾個原始人手執石斧、石矛正在圍獵它。
秦小天還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原始人,在他的印象中,原始人意味著野蠻無知,意味著愚昧落後。然而當他真正看見原始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很聰明。
十幾個原始人有著明確的分工,手拿著石矛得原始人負責逼退劍齒虎,不讓它靠近,拿著石斧的原始人,分成幾個波次,輪番用石斧拋砍劍齒虎,進退之間很有章法,獵殺行動展開得有條不紊。
這些原始人身材高大,毛髮濃密,大部分得身高都在一百八十公分以上,寬肩厚背,身身材極其壯碩,只是張得很醜,突出的嘴部,露出尖銳的牙齒,發出的吼叫聲絲毫不弱於劍齒虎,身上簡單得裹者一層獸皮,用皮瑣固定著,一個個神情凶狠彪悍,比起野獸還要像野獸。
劍齒虎渾身是血,咆哮聲逐漸變得低沉。一個大個子原始人吼叫一聲,撲了上去。他捉著一根巨大的獸骨,掄起砸下,喀嚓!一下就砸斷了劍齒虎的背脊,劍齒虎應聲倒下。他丟掉獸骨,伸手抓住劍齒虎的尾巴,發出一聲震天長吼,猛地甩了出去。
劍齒虎的頭顱撞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砰的一聲,鮮血四濺活生生的被撞死。大個子仰天怪叫,那些原始人也發出喔喔的呼喊聲,圍著死去的劍齒虎奔跑了幾圈,然後將死虎拖到一旁,圍在一起開始切割。
秦小天饒有興致地站在不遠出觀看,沒想到這些原始人如此強悍,雖然不能和修行的人相比,但是比地球上的人類強得多。
那些原始人開始分食劍齒虎。大個子似乎是他們的頭領,他用石刀割開虎皮,首先分配劍齒虎的內臟,不一會見,內臟就分食一空,他自己取的是心臟部位。
另外兩個原始人迅速將劍齒虎分割開來,把大塊大塊的骨肉用皮索固定在背上。
呼嘯一聲,眾人立即停止進食,動手整理石矛、石斧。
秦小天覺得很有意思,他們的語言類似古語,但是更加簡單,相互之間交流不多,更多的是用吼叫聲來指揮行動,應該屬於剛有智慧的生物。這不是秦小天想要的軀體,他無法想像,靈魂附在這樣的軀體裡,還能不能修行。
就在秦小天準備離開時,他忽然發現,這群原始人被包圍了。
神識掃視過去,那是一群類似狼的生物,比狼大得多,每一條都有兩米長,雪白的皮毛,嘴巴尖長,動作無聲無息,悄悄地從四面圍攏過來。秦小天計算了一下,足有七十多隻,他知道這些原始人有麻煩了。
大個子原始人忽然警覺起來,他低聲咆哮著,使勁嗅著空氣。原始人迅速收縮隊形,圍成一個圓圈,長長的石矛對著外面。大個子仰天長嚎,聲音裡透出一股絕望的味道。這是他們最怕的大雪狼,會進行有組織的進攻,他們沒有逃跑,因為無處可逃。
一條大雪狼快若閃電地從樹叢中奔出,它沒有直接攻擊,而是擦著原始人的防禦圈周邊行過去,緊接著又有兩條大雪狼竄出。大個子原始人呼喝著,指揮眾人維持著防禦。十幾隻大雪狼接連行出,繞著原始人不停地打轉,尋找著他們的漏洞。
秦小天暗暗稱讚,這群狼夠聰明,居然不硬拚,而是耐心地尋找漏洞。他悄悄地靠了過去,站在一刻大樹梢上,居高臨下地觀戰。
很快,幾隻大雪狼開始進行試探性攻擊,盯住一個點,連續不斷地發起攻擊。秦小天忍不住讚道:「這畜生真是聰明啊!」
原始人開始轉圈,輪流阻擊,盡可能不露出任何破綻。幾隻大雪狼試探不出深淺,隨即跳到一邊,發出威嚇性的嘶吼聲。
雙方對峙,狼群似乎不願意冒險,只是盤旋在圈子外,不斷地發出陣陣嚎叫。
秦小天稍稍思索才明白,這群狼是要消耗對手的精力,原始人的耐力、體力雖好,但是如果拖到晚上,僅僅是寒冷的天氣,就會讓他們吃不消。
果然,大個子的叫聲開始變得急躁,他指揮原始人緩慢地移動著,試圖找出突破口。氣氛越來越緊張,連秦小天都感受到一種壓力。
大個子急促地說了幾句話,提著石矛向外奔去,身後緊隨著五個健壯的漢子,大聲呼喝咆哮著衝向最近的那條大雪狼。其餘人排成一個圓弧形,快速地移動著。
大個子掄起巨大的獸骨棒,動作就像是在打高爾夫球,獸骨棒由下而上地揮動,速度奇快,喀的一聲,那條大雪狼飛了起來,下頜骨被砸得粉碎,沒有當場死掉,但已失去了戰鬥力。
喀的一聲,那條大雪狼飛了起來,下頜骨被砸得粉碎,沒有當場死掉,但已失去了戰鬥力。
七八條大雪狼堵住去路,其中三條兇猛地撲向大個子,一條從地上跳起,張大尖嘴向大個子的脖頸,另一條從側面跳起,試圖咬住拿獸骨棒的右手,還有一條最陰險,平貼著地面竄出,張口咬向大個子的襠部。
三條狼居然分工明確,最先攻擊的是大個子的手腕,其次是脖頸,最後是襠部。秦小天看得驚訝不已,這樣的攻擊可以稱得上是絕殺,如果自己沒有修行,根本就無法抵擋。
大個子手腕一沉,將獸骨棒橫在頸部,側面的狼一口要在他的胳膊上,正面撲來的狼卻咬在了獸骨棒上,被他左手一拳,打得飛了出去。底下的狼被旁邊的大漢一矛紮在地上,尖利的石頭矛尖,穿過大雪狼的脖頸,刺在地上斷裂成幾截。
大個子高聲痛嚎,用力甩動胳膊,左手扣住狼頭,大拇指深深地刺入大雪狼的眼睛裡。霎時間,雪狼蜂擁而至,狼群的總攻開始了。
七十多隻大雪狼分為幾個波次,輪番攻擊。一個原始人剛剛刺翻一條大雪狼,就被側面一條大雪狼撲倒,隨即被另一條大雪狼咬住脖頸,鮮血噴湧而出。狼群更加瘋狂起來,不顧一切撲向人群。
秦小天原本不想理會,不過他很欣賞大個子的悍勇,稍稍搜尋了一下,很快的找到站在不遠處的頭狼。那是一條長約三米的巨大雪狼,雪白的狼毛足有半尺長,一雙赤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屬於它的獵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秦小天直接瞬移到頭狼身前,這才發現,這條雪狼的頭領是多麼的巨大,蹲在地上就和自己一般高,若是人立起來,自己恐怕只能到它的腰部。只聽它發出的呼嚕呼嚕的喘息聲,大概秦小天出現的太突然,讓它吃驚不小,稍稍退後了一步,立即憤怒地咆哮起來。
一條大雪狼,哪怕身體再龐大再凶狠,對秦小天也沒有任何威脅,即使站著不動,雪狼也無法傷害他。
秦小天一掌拍去,手掌還沒有觸及狼頭,一股無形的勁力就已打在狼頭上。這還是他刻意收斂,否則一巴掌就可以掃掉雪狼的頭。
啪!頭狼發出一聲淒慘無比的嗚咽,巨大的身體橫著飛了出去,還沒等落地,秦小天就出現在它身前,又是一巴掌派去,這一次它飛向了激鬥的獵場。
狼群頓時大亂,頭狼遭到攻擊,其他雪狼全部轉頭撲向秦小天。
秦小天笑了,他一直在收斂自己的氣息,盡可能讓自己接近普通人,當狼群圍攏上來時,他不再猶豫,驀然放出仙靈之氣。
野生動物最是敏感,那股龐大恐怖的壓力一釋放出來,整個狼群就亂了,拿絕對是死亡的威脅。所有的大雪狼都發出屈服的嗚咽聲,沒有一條狼敢繼續進攻,也沒有一條狼敢逃跑,連那些和大雪狼拚命的原始人,也都癱軟在地,他們同樣受不了如此可怕的壓力。
秦小天隨即住手。那條頭狼嗚咽著晃動腦袋,它還沒有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在地上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腿腳一軟,趴在地上,赤紅色的眼珠裡流露出恐懼的意味。它怕極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秦小天蹲下身來,笑嘻嘻地看著那條頭狼。這條狼挺漂亮,尤其是一身雪白的狼毛很好看,摸上去柔滑溫暖。他拍拍狼頭,感覺這條狼就像小時候養的狗一樣。頭狼討好地舔舔秦小天的手,嘴裡發出屈服的嗚咽聲。
收斂起仙靈之氣,秦小天轉身走向原始人。靠近了看才發現,這些原始人和真正的人有很大的差距,體貌特徵更像是類人猿。
秦小天緩步向前。所有的原始人都匍匐在地,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他們根本無法站起,甚至連頭都沒法抬,一個個癱軟在地上顫抖不止。隨著秦小天的靠近,他們心裡越來越恐懼,嘴裡發出類似雪狼屈服的嗚咽聲。
「起來吧。」秦小天輕聲說道。
「嗚嗚……」
沒人理會秦小天的話,眾人都在不停地顫抖。
「起來吧!」秦小天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三個原始人竟然口噴鮮血,活生生被嚇死。這下秦小天無語了,他已經竭力收攝仙靈之氣,這些原始人怎麼如此敏感。一眼掃過,他才明白,死掉的都是剛才被大雪狼重創的人,頂不住自己的壓力,大約五臟六腑都碎裂開來。
秦小天忽然發覺,這些原始人有著比凡人強大的靈魂。只見三道靈魂沖天而起,茫然地盤旋在自己的身體上空,似乎不知道該向哪裡去,隨後,就被凜冽的寒風吹得飄起,逐漸消散在空中。
別人看不到靈魂,只有秦小天修練過靈魂法門,能夠看清一切。
他深知道這些原始人不可能修煉同樣的功法,它們的靈魂之所以可以強大,是因為這裡的自然條件實在太好,龐大的靈氣在自然而然中壯大了它們的一切。很顯然這些靈魂也是自然形成的,沒有經過修煉,因此在寒風的侵襲下,很快就會消散。秦小天心裡一動,突然想到這些靈魂也是非常好的煉器材料。
看著匍匐在地的人群,秦小天無奈地搖搖頭,心裡明白,自己無法和他們交流,轉身拍拍大雪狼的腦袋,說道:「走吧。」
那隻大雪狼到非常聰明,發出一聲短促的嚎叫,周圍的雪狼如獲大赦,立即四散逃開,只有四條雪狼依舊緊跟著不肯離去。
帶著五條大雪狼,秦小天繼續向前走,他依舊不用飛行,行走的速度也放慢下來,五條大雪狼奔馳在他周圍,跟隨他一起行進,並且隨時警戒,顯得聰慧異常。
等到秦小天離開之後,那群原始人才站起來,為首的大個子呼嘯一聲,帶領眾人向著遠處奔去。
他們來到一座雪山下,在一片茂密的雪林前跪倒,大個子拚命喊叫了幾聲,震得林木上的積雪噗噗落下,很快,一個清秀的童子從林間飛出,落在大個子身前。兩人嘀嘀咕咕交談了一會,童子遞給大個子一袋子東西,吩咐了幾句後又飛了進去。
大個子舉著袋子,帶著眾人呼喊了幾聲,似乎在表示感謝,隨即離開。
秦小天緩緩從地面上站起來,剛才的那一幕全部落在他的心中,憑著追蹤的小巴西,用神識掃視就可以看清楚一切。
他明白,那些原始人可能是某些神通廣大的人物的下屬,或者是他們圈養的奴隸,甚至有可能是他們製造的人形生物。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是一個讓人難以想像的的遠古時代,一切皆有可能。
必須要找到人類居住的地方,秦小天才能找到合適的軀殼,現在唯一阻礙他的就是曾經受過的教育,要做出殺人奪舍的事情,就會違背他做人的理念。儘管擁有強大的實力,沒有任何人能夠限制他的行動,可他還是無法超越自己的心裡底線。
秦小天越走越慢,終於停在一棵大樹下,陷入了沉思。他要找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一個可以追求的目標。
自從被赤明帶出地球後,他無數次考慮過這個問題,一直也沒有明確的答案,每次思索的結果都是更加迷茫,內心深處總有得過且過的想法。他知道這是因為自己得到的太容易,對擁有的實力已經很滿足,不願意再繼續追求下去,自己缺乏進取的動力。
之所以如此迷茫,還在於秦小天沒有收過真正的挫折,他幾乎沒有吃過什麼虧,有強大的修煉功法,又幾乎變態的師尊,加上運氣不錯,小時候積存下來的怨氣和不平早已消散,長期的修煉,使得心境逐漸變得平和,喜怒哀樂的情緒也越來越少,加上缺少塵世的洗練,他漸漸迷失了方向。
秦小天緩緩的坐在雪地上,五條大雪狼乖巧的圍攏過來,趴在四周,擔任起警衛的重任。
霎那間,秦小天沉入天地之間,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就像一個旁觀者,對什麼都漫不經心。
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五條大雪狼不安的晃動著身體,抖落身上的積雪。那條頭狼發出一聲短促的嗷叫,另外四條大雪狼立即起身,向著森林裡奔去。
秦小天的身體漸漸被大雪覆蓋,形成一個不大的雪堆,連續十幾天的大雪,竟然將他掩埋起來。那條大雪狼在十天後也離開了,因為他無法感應到秦小天的氣息,秦小天就像消失了一樣。
秦小天絲毫不知道外界的變化,心身完全融入天地之間,四周的一切全部印在心中,無喜無懼,無牽無掛,唯有一片茫然。
心身完全融入這個世界當中,而這個世界卻是神器天演的世界,秦小天的心神在無意間也融入了天演世界,至於得到了什麼,眼下誰也不知到。
雪落雪停,天陰天晴,幾個月時間轉瞬即逝。
當秦小天回過神來,駭然發覺,自己幾經踏入了焰波動境界的門檻。稍微推算了一下,心理不由得大驚,最多還有幾天時間就要渡劫了,而自己的準備還不夠充分,一旦渡劫不過,後果不堪設想。
堆積在心裡的壓力越來越大,那種沉悶的感覺令人窒息。對於仙劫,秦小天幾乎沒有概念,根據古玉簡中的記載,仙劫的形式各種各樣,每一個渡劫的人所遭遇的仙劫都不同,即使有針對性的修煉仙器對於仙劫也行不通,只有憑著自身的本事硬扛,此外還需要一點運氣。
當然,如果旁邊有人幫忙,對渡劫的人是會有一定的幫助。可惜秦小天什麼也沒有,原本指望渡劫不成就轉換個身體,現在也成了泡影。
秦小天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靈脈,至於尋找寄生的軀殼他已經不再妄想,只剩下幾天時間,不能再有任何浪費。
神識沿著大地擴散開來。由於修為大進,神識在瞬息間就擴散到方圓幾千里的範圍,他發現了幾十處靈脈,同時也發現了很多強大的修行者。以前感覺不到的,現在都能查看清楚,這是踏入焰波動境界後才有的現象。幾乎每一處靈脈都有修行者,人數比起南方多得多。
秦小天原本是想找一具身體,所以才從南方趕來,誰知道坐了幾個月後,竟然踏入了焰波動境界。按照原本的估計,若要踏入焰波動境界,至少還要有十幾年時間,這下可失算了。
神識的大範圍掃視,驚動了幾位大高手,對方的神識立即緊隨過來。秦小天不欲省市,;連忙瞬移而去。這次他不再繼續向北方,而是返回了食煉部落,畢竟有熟人在,可以得到一定的援助。
從冰天雪地的北方直接瞬移到溫暖的南方,秦小天不由得感歎,這次行動不但沒有達到目的,還提前引發了仙劫的到來,自己必須要在這幾天內設立防禦陣發,時間變得非常緊迫。
庾澤見到秦小天後,興奮的說道:「小天,你回來啦。」
眾人紛紛圍攏上來,一個個臉上露出笑容,牙卓和陽坷也按照以前的規矩,一左一右,緊隨在他身後。
秦小天說到:「庾澤,你戴著幾個好手,跟我去澤曼山,牙卓,陽坷,你們兩個就留下吧。」他們兩人的實力比較弱,秦小天不想讓他們去面對仙劫。
庾澤回頭點了四個人,都是食煉部落最厲害的好手,曾經得到過秦孝天的指點,修為也很不錯,他問道:「到澤曼山哪裡?」
澤曼山很大,秦小天在此地居住了十年,瞭解澤曼山的地勢。澤曼山是一條巨大的靈脈,他打算去澤曼山靈力最好的西吉谷,那裡的靈力可以與仙界的青木林相媲美。
「西吉谷。」
庾澤不再多言,跟著親小天飛向西吉谷西吉谷,位於澤曼山脈的中部,佔地大約幾十畝,谷底有兩不大的水潭,環繞水潭邊生長著十幾棵參天古樹,樹皮呈紫黑色,合抱粗細,筆直如槍桿,沒有任何杈枝,只在樹梢有一圈密如細針的樹葉。
秦小天驚喜之極,西吉谷他沒有來過,只是透過神識掃瞄知道此地,沒想到竟然有罕見的紫木樹,也就是他在殃葬峽附近得到的紫雷木的植物形態,這種古樹早已滅絕。
一縷縷靈氣從谷底升騰而起,被吸附在紫木附近,一條全身火紅的蛇從紫木樹梢向下游來,衝著秦小天發出嘶嘶的威懾聲。
秦小天的神識快速掃過山谷,他發現除了這條紅色的蛇,山谷裡沒有任何大型生物,看來這條紅色的蛇就是此地的主人。
抬頭看去,這條蛇非常漂亮,細密的紅色鱗甲上有著斑斑點點的藍色,只有胳膊粗細,細長的身體足有七八米,一圈圈地纏繞在紫木上,靠近頭部的身體上生長著一對銀色的爪子,緊扣在胸口,顯得很詭異的樣子,它似乎很惱火,慢慢地向著秦小天游去。
庚澤臉色突變,喝道:「小心!那是雷焦,有劇毒」
秦小天不以為然地說道:「連靈獸的程度也沒有達到,不用擔心。」一手禁制打出,就將那條紅色的雷焦蛇禁錮在紫木上。除非遇到大型的靈獸,一般的野獸和爬行類動物對秦小天構不成任何危險,用普通的禁制就可以讓它們動彈不得。
「馬上查看山谷,找一找……有沒有危險的東西。」
這是秦小天的渡劫之地,他必須搞清楚有沒有威脅自己的東西。時間緊迫,所以讓大家一起來檢查山谷。
庚澤大聲答應,五人散開,分頭搜索。
秦小天看了一眼紫木樹上的紅蛇,緩緩坐下,神識擴散開來,他要仔細搜索山谷中的一切,不能留下任何隱患,沒有備用的身體,迫使他不得不全力以赴地渡劫。他心裡明白,這次沒有任何僥倖的可能,只有竭盡全力才有可能逃出劫難。他暗暗發誓,以後不論做什麼,必須要準備好後手,絕不可倉促行事。
不久,庚澤等人回來報告,此地很安全。
秦小天也得出相同的結論,他的神識甚至深入地下,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時間有限,秦小天取出大量的靈玉,開始佈陣。有庚澤等人幫助,一座防禦仙陣迅速成形,秦小天心裡明白,現在不是精雕細刻的時候,所以他用最簡單的方法佈陣,使用了大量的靈玉和上品仙石,建立起一座威力巨大的防禦仙陣,完全靠極品材料的支撐。
紫木也納入防禦陣中,成為度劫時防禦的一環,專門用來抵禦劫雷
一共佈置了兩座防禦仙陣,一大一小,內外結合。
四天時間過去了,秦小天已經感覺到仙劫的臨近。
防禦仙陣終於趕在仙劫到來前完工,秦小天稍稍鬆了口氣,他下令讓庚澤等人離開山谷,到遠處守護,以防止有心人趁火打劫。
庚澤等人剛剛離開,天色忽然陰沉下來,秦小天心裡有了一絲明悟,仙劫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