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裝 第一章 沼澤裡的神殿 第十六回合 神殿
    天已經快亮了。

    與血斧已經接近目的地的豪言形成鮮明對應的是一行人在沼澤裡行進或者說轉圈了整整快二十天神殿沒有像血斧希望的那樣很快出現反而糧食和水越來越緊缺出時攜帶的水幾天前已經喝光現在很多時候不得不依靠摩利爾的淨水魔法來取得食用水對此摩利爾相當的不高興。最糟糕的是這一夥人馬上就要斷炊了唯一不愁的是四十七和狼人四十七不需要進食而對於狼人來說沼澤地就好像食堂什麼稀奇古怪的生物都成了他的口糧因此狼人的傷勢得到了快的復原現在甚至比出前還胖了半圈。

    「起霧了!」走在最前面的凱恩看了看前面向走在身後的血斧報告。

    「俺最討厭沼澤的霧粘粘糊糊的讓俺的鬍子都打結了。」血斧難得說一回笑話可居然沒有人笑出來。

    很快他們走進了那一片濃霧靄靄或者說那一片靄靄濃霧很快便吞進了他們。

    地面越來越濕軟很多地方已經出現了一片一片的水泊。四十七很多時候都會失足陷進半條腿然後不得不費力的拔出來幸好隊伍已經開始放慢度開始警戒要不然四十七怕是就要掉隊了。

    「看!」凱恩突然雙手一翻亮出匕。

    一條路橫亙在眾人的面前本來這條不算平坦但堅實的路不算奇怪可他出現在到處都是水窪和泥塘的沼澤腹地就讓人感覺不那麼平常了。

    凱恩站上那條路左右看了看路很長盡頭隱沒在漸漸聚集的濃霧當中。

    「這代表什麼?」傑森小心翼翼的踏上那片乾燥的泥土問題顯然是向摩利爾提出的。

    「我不知道。」摩利爾蹲下身體用手捏起一小撮泥土捻動著土屑撲簌撲簌的落下來在無風的空中四散飄落:「應該是一種魔法造成的效果。」

    「那又是什麼?」奎克突然指向路的對面。

    一個矮小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不遠的霧氣中雖然濃霧讓大家的視線變得模糊但站在前面的應該是一個鼠人沒錯。

    「不會吧。」奎克拔出藏在腰間的匕一臉無可奈何。

    「我從沒聽說過會有單獨一個鼠人出現在別的生物面前。」傑森解開半狼人的鐵鏈向四周望了望可視線卻無論如何也穿不透那層粘稠的霧氣。

    「你就不能施個魔法把這該死的霧吹散嗎?」血斧咕喃著對摩利爾表達不滿。

    「你是不明白自然系法術究竟有多難施展一次又是多麼耗費魔力與時間的!」摩利爾反唇相譏。

    「所以我討厭法師!」銅錘向來少言寡語這次可能是因為周圍稍顯詭異的氣氛不得不說句話了。

    摩利爾不再搭理血斧仔細看了那個鼠人一會兒。

    「攻擊。」她對四十七下了命令。

    四十七的行動遲疑了一下因為剛剛他正向著道路的一端眺望著什麼。

    「什麼?我們還要——」凱恩的話還沒說完四十七的手掌已經脫離手臂飛出去擊穿了前面的鼠人直衝到濃霧裡面去。

    「那兒什麼東西也沒有也許我們已經接近我們的目的地了!」摩利爾等著四十七用鎖鏈收回手掌然後逕自向前走去其他人跟隨著過來當走過那個虛幻的鼠人映像之後霧越的濃密。

    很快一座巍峨的宮殿漸漸衝破霧氣出現在眾人面前。

    與其說宮殿面前這座建築更加像是一處碉堡好像是衛兵一樣。兩個高聳的圓柱形高塔平地拔起聳立在兩邊整個塔身一個窗口也沒有即使是在塔的最頂端突出的角簷下也看不到有任何一個了望孔的存在兩處塔尖都豎著兩條旗桿一邊的旗子已經不見了另外一邊的旗子也已經破敗不堪只是因為耷拉在旗桿上加上霧還沒有散盡看不清旗子上的圖案。雙塔之間的主堡矮一些卻顯得更加森嚴尊貴圓錐形的尖頂直衝上天兩邊的圍壁如懸崖般矗立正中一條長長的階梯延伸入內幾乎看不到盡頭。從哪一方面看這座神殿在昔日都必定有一番光輝燦爛的歷史而現在孤零零的聳立在這一片荒蕪的沼澤中泡在雜草和髒水裡到處被浮生植物和瘋狂滋蔓的低矮灌木遮掩破敗中透出一股陰慘淒厲的感覺。人人都在這景象面前目瞪口呆忘記了前進的步伐。

    彷彿被什麼東西召喚一般凱恩抬起一隻腳踏上了第一階台階接著又踏上了第二階台階起初眾人還以為他在探路但是凱恩似乎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血斧大喊「站住」的同時一團白霧一樣的東西好像突然從這片大霧中凝聚出來似的直接出現在凱恩的身邊瞬間包裹了凱恩的身體凱恩此刻才好像大夢初醒一樣拚命掙扎——但是那團白霧好像沒有任何阻礙一樣不斷透入凱恩的身體並且拉著他逐漸升高到半空其他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凱恩完蛋了甚至血斧都沒試著扔出斧子。最後凱恩像個口袋一樣摔在地上霧氣一點一點從他的體內飄散——此刻那片霧氣已經變成了淡紅色它在凱恩的上方盤旋了一會兒慢慢隱入大霧只剩下凱恩俯臥在階梯上靜靜的好像睡著了一般。

    「笨蛋浪費俺一個馱背囊的!」血斧狠狠的罵道。

    奎克臉色慘白顫抖著雙腿說:「什麼剛才是什麼凱恩怎麼了?」

    「紅霧魔!居然是這麼高級的死靈!」摩利爾也有些驚訝:「凱恩死了這東西鑽進了他的身體吸乾了血液和生命力……我們暫時不能再前進了四十七你先去探探路吧你雖然傷不了它它也拿你沒辦法如果紅霧魔像通常那樣獨居還好說一點……天知道這裡面還有什麼!」

    血斧把斧子重重的敲在面前的階梯上石板應聲而裂霧氣似乎也蓬的一下被振蕩消散了許多。

    「我也要進去!」血斧說的斬釘截鐵不容反駁。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上來了。」歐沙利文用手帕掩住嘴巴扭捏的踱步聲音怪裡怪氣的

    「呵呵可是阿萊大人很篤定這裡有我們想要找的東西。」白衣男子捻了個響指走廊牆壁上的火把出光亮。

    「誒?想不到你的火焰魔法也很精湛。」歐沙利文覺得很意外。

    「過獎了遠遠無法和阿萊大人相比。」叫做阿萊的紅衣法師對白衣男子的恭維毫不領情他伸出手似乎要感應些什麼。

    「不能這麼說你們不是一個類型。」

    他們已經走到塔的深處這裡尚有些微弱的魔力沼澤住民一時還不能侵入所以也顯得乾淨許多至少還在人類能夠接受的範疇這讓略有潔癖的歐沙利文著實鬆了口氣。

    「阿萊你幹嗎帶我們來看一具屍體?哦這裡還有一個盾衛者——真粗糙完全沒有水準。」歐沙利文認為眼前的還能稱之為屍體大概從進入沼澤以後他能夠接受的尺度也寬泛了起來。

    阿萊簡單的檢查了一番轉過身看著歐沙利文和白衣男子他旁邊的空氣開始收縮周圍溫度也有點升高字在憑空裡顯現出來而且燃燒著。

    這個法師身上散的魔力痕跡非常明顯我覺得我們找對了地方。阿萊很少說話除非必要這個習慣在他還能說話時就養成了。

    「你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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