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猛然問出一句:「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年!風幽女神預測您今日會醒,所以我們都在這裡等待著您的甦醒。」林左左含笑而答。
「什麼!?一年!?不可能吧?」張聰幾乎跳了起來,活動著全身酸硬的肌肉和骨骼,無法想像這一睡竟是一年之久,直到丁宛兒抱著一個一歲左右的小男孩站在他面前時,張聰整個人都懵了。
丁宛兒一邊逗著懷中的嬰孩,一邊看著張聰道:「老公,是個男孩,我父親為他取了個名字,叫做張玄。你覺得如何?」
經過長達一年的沉睡,張聰還能說什麼?看著她懷中咿呀學語的兒子,一副開口叫爸爸的模樣,不禁坦然一笑道:「呵呵……有意思,還真有意思。我問你們,這一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游厲侃侃而談,說起了一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那時候,游厲率花都10萬精兵大破聖城,確實可以稱的上兵貴神速,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聖城雖然高手如雲,但是均是各自為戰,又如何抵擋的了花都十萬精兵,才短短的一天工夫,整個聖城被打的七零八落。
尤其是靜典在這場戰役中表現的異常兇猛,簡直是巾幗不讓鬚眉,當聖城大破之後,她終於如願的見到了自己地父親靜默,事過近百年。早已經滄海桑田。當年靜默和聖君一戰失敗之後,竟遵守了戰前承諾,誰要是敗了,甘心淪為屬下一輩子。
雖然靜默心中極不情願,可他鐵錚錚的男子漢,豈能說話不守信用?近一百年的時間裡,他一直為聖君做牛做馬。受盡世人唾罵。知道聖君之死的消息,傳遍整個大陸之時。他才算的上徹底解放。
父女相認本是感人肺腑之事,二人不願在提及前程往事,找了一個清幽的地方,過著避世的生活。今日張聰甦醒,這父女倆更是托人帶來了最真摯地祝福。
玄風山一役後,整個玄風大殿隨著玄風山一起墜落與凶海之中,這座原本號稱「天空之城」的國家。也因聖君當時那一記巨大地腳力而毀於一旦,死傷人數更是不計其數。
如今,風幽女神重整旗鼓,帶所剩無多的玄風山人遷移凌雲山聖城居住。
自從聖君死了之後,凌雲頂的那些邪魔外道也失去了兩大力量的庇佑,最後一哄而散。
而蒙達的仙居從此之後也將「移動堡壘」變成了「永恆堡壘」,永遠定居在花都邊界之上,兩國永世修好。
一番慘烈的征戰。最後這個世界只剩下唯一的三個國家,九靈之花繼續庇護這這個永恆地世界。
這一年中,張聰雖然昏迷不醒,但是花都在所有人的建設下,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盛世局面,更是成為仙居和玄風山效仿的對象。大力施行改革,一派欣欣繁榮的場面也開始漸漸展露了頭角。
「看來我這一覺錯過了很多事啊!」張聰苦笑著搖了搖頭,回想自己從一個寂寂無名的地球人成為了現在花都花主,更是開闢了歷史的新紀元,心中感慨萬千。心中下定決定,再也不能錯過這些美好的東西了。
從今天開始,直到三年之後。
大陸三國局面盡數穩定下來,而大陸之上,三位治世之神,也偶爾會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蒙達雖為張聰岳父。可兩人卻是一見如故在先。故交談起來更是稱兄道弟,好不快活。
風幽女神雖為女性。可是見識不凡,常於交心而談,到最後成為了胡話不談地好朋友。
三年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張聰每天忙於朝政、改革、教育等事業的發展,人也越來越顯得成熟,談吐舉止之間,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普天之下,不論是誰提及花都之主時,均是點頭豎起大拇指,為之稱讚一番。
雷奀依舊是個武癡,雖然定居花都,但每天醉心於武異之中,因和娜娜結緣頗深,更是將其收為第一個入門弟子,傳授雷刃七式刀訣。
閒暇之上,他也會和張聰這個乾兒子大戰三天三夜不休息,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雖然張聰擁有三股九靈之力,但是要勝雷奀,實在是千難萬難,而且這三年中,雷奀更是創出「天地神雷刀訣」,比起當年的雷刃七式更是有過之而無不極,放眼普天之下,能當住他新刀法地不過寥寥三人而已。
這一日,這兩父子在凶海之上翻江倒海大戰一場後,終於坐到了一起喝起了小酒。
「兒子!你每天都這樣過著,不覺得悶嗎?」雷奀是個十足的酒鬼,每天都是酒不離身,此時更是狂飲成性。
「老爹!那我問你,你沒事就找我練刀子,你不覺得煩嗎?」張聰嘻嘻一笑話,一口將杯中美酒飲盡。
三年來,父子感情更是激進倍增,雷奀心裡早已經將他當自己的親兒子看待了,而張聰心裡也十分歡喜有個這樣的父親。
「煩啊!怎麼不煩啊!都沒對手了!上天入地,唯我獨尊了。」雷奀突然學起當年聖君那一口調調,調侃起來。
張聰莞爾一笑,搖頭道:「老爹,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需要納稅!捅破了天,你沒人敢管你。」
「那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在,很多人都爭著給我提鞋呢。不過老子不幹!想提,老子偏偏不讓他們提。」
雷奀終究還是雷奀,依然是那種倒行逆施的性子。唱反調成了他生活中不可缺少地一部分。
「老爹,照你這樣說,是不是想找點樂子了?」張聰早已猜到他七八分心意。
「還是你小子明白老爹的心。不過這裡已經找不到樂子了,不如我們乾脆去地球走走,順便看看我的那些老相好怎麼樣了?」
雷奀一肚子壞水的笑著。磨蹭了半天,終於說出了自己地心裡話。這個事情還只能經過張聰地同意,誰叫他是花主。而舒情舒維兩個丫頭偏偏幽香侍者呢?
極天之井的通道是連接兩個世界地唯一出入口。自從張聰治世以來,更是嚴令不准開啟極天之井的大門。而這唯一地通道「鑰匙」——舒情舒維,也只能照單全收。
雷奀不知道暗地裡和這兩個丫頭周旋了多少個回合,結果是軟硬不吃。一句話,沒有花主的命令,禁止私自開啟極天之井。
此時,張聰藉著酒意一笑,搖頭道:「我的老爹啊。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你以為地球人和我們一樣青春永駐啊,四年對一個女人來說可能是致命的,回地球見到他們只怕會嚇死你。」
同時,他心裡感歎起來,遙相一轉眼,自己來這個世界已經四年有餘,不知道當年的那些好朋友如今怎麼樣了。雷奀不提則已,一提反倒勾起他許多美好的回憶。不禁陷入了記憶的漩渦之中。
雷奀突然伏耳道:「乾兒子,其實我已經和你三個老婆達成了統一戰線,尤其是那個宛兒,一說到地球,簡直快蹦到天上去了。今天我是來當說客地。」
「靠!老爹!你也太損了吧!那我老婆來壓我。」張聰猛然回神,劈頭就是一句。
雷奀陰險的抖動著雙肩膀。笑了起來:「你最好還是乖乖合作哦,到時候我們四個一起發難,只怕你就永無寧日。」
「你們去了地球還不是天下大亂?!老爹,你就別火上加油了。」
「放心,由我看著她們,絕對不會亂的。」
「我靠!我最怕的就是你啊!你這無法無天的老淫賊,連我都管不住你,你還想著去管別人?我怕你是越管越亂。」
「好啦好啦!我的好兒子,去吧!就一次!去吧……」
「沒戲!」
「去啦!」
「不可能!」
「小子,老爺子我發火了!再不點頭我就閹了你。」
「老爹!你不會來真的吧?」
「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房。不閹了你難消我心頭之氣。」
兵法有云: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還沒等雷奀把話說完。張聰一溜煙的逃了。
最後只剩下雷奀高舉起雷刃拼著老命在後追趕,口口聲聲嚷嚷著要切掉張聰地小**。
果然……
兩日之後。
張聰站在繁華的街頭。親眼目睹了一次本世紀最「偉大」的一次交通事故。
而這場交通事故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的兒子張玄。
「我的天啊!我要瘋了!」張聰看著眼前紛亂地場景,終於發出一聲後悔的嘶吼。
回想起三個老婆、一個老爹當時是如何信誓旦旦的承諾的。
就是錯信了他們,才答應來地球一次,一來是散散心,二來張聰其實也想見見以前的老朋友。沒想到的是竟然他張大花主唯一的兒子張玄也吵著鬧著要來地球走一圈。
在花都出生的孩子不比地球,基本小孩到了第二年,成長極為迅速,現在才三歲的張玄,看起來如同地球十六歲的少年一般,而且打他出生地那一天起,花都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張玄異能力量驚人,大有青出於藍之勢。
而張聰也不知為了這個兒子操了多少心,張玄沒事就喜歡用異能搞點小惡作劇,他只要伸手隨便一弄,幾乎可以讓上百人圍著他團團轉。
如今,張聰最後悔就是將這個兒子帶到地球來。
從幾人踏入地球世界地第一秒開始,雷奀找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一個人獨自樂呵去了。
而丁宛兒、麗沙、麗娜三個老婆更是被舒維舒情帶著去逛大商場,女人就是女人!
最後留下唯一地兒子張玄放到了張聰手裡,結果兒子看著這個世界的汽車,十分好奇,猛然凌空一指,所有汽車如同受大了巨大的磁場吸引一般,全都亂了套。
硬生生的在張聰面前,亂成了一鍋粥。橫豎看著百來輛汽車交叉撞到了一起,整個大道交通頓時堵塞。
「老爹!我是不是又做錯事情了?」年僅三歲多的張玄天真的看著大汗淋漓的父親,那根「罪惡」的手指頭終於緩緩的放了下來。
「兒子。不是你錯了,是你老子我大錯特錯了。」張聰後悔的呼喊了一聲,拉著兒子的手迅速離開了犯罪現場。
好在四年前林左左的豪華住處依然還在,繳納所有的管理費後,張聰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今他感覺自己不是來「度假」的,而是來當保姆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唯獨他一人要在這裡帶「孩子」。
而張玄總是消停不下來,一旦見到自己覺得奇怪的東西,絕對會多動一下,比如無風氣浪將美女的裙子吹起,直到聽到尖叫聲才罷手,或者讓電梯以超速上下幾十個來回,電梯裡乘客嚇的連頭髮的豎起來,更甚的是見到騎摩托車的交警後,他竟然用異能將人帶車一起給運到了本市擁有七十八層高的帝王大廈樓頂……
此類亂七八糟的事更是多的數都數不清了。
一天下來,張聰就一直跟著這搗蛋兒子的屁股後面收拾著殘局。
直到最後張聰終於將脾氣爆發出來之時,張玄才不敢在「胡作非為」,終於肯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對著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