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蒙二人攜下山之時,已經是晚上。
為了慶祝幾百年來第一個成功闖關的人,蒙達更是在仙居大擺宴席,仙居臣民盡情歡呼。
其中最開心要屬麗娜和麗沙兩姐妹了。經過一段日子的相處,二女早已對張聰芳心暗許。
大宴之上,蒙達連敬張聰三杯水酒,張聰也是豪爽的接受了,一來二去之在,二人百杯下肚,均有點興奮過度的姿態。
突然,蒙達酒杯一放,居於高殿之上,放聲道:「在座的仙居民眾,自我蒙達治理仙居以來,一直都是國泰民安。我希望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下去。仙居自從成為移動堡壘以來,一直都是過這漂泊的日子,大家跟隨我蒙達走南闖北數百年,真是辛苦各位了。」說罷,再次舉杯,看著所有人,豪氣道:「今日,我宣佈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將履行我百年前的承諾——誰能在聖日這天連過三關,我就將小女下嫁給他。這天,終於來到了!」
「他就是——」蒙達還沒說完。宴席之下早已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各位是不是有什麼意見?」蒙達臉色陡然一變,顯出了王者之氣。
殿下立即鴉雀無聲起來。
張聰也心知肚明,自己本不是仙居的人,聖日闖關雖然成功,但是按照仙居的規矩。此事並不合理,尤其是麗娜,貴為仙居仙主蒙達地女兒,可謂是千金之軀,就這樣嫁給一個外族人,試問仙居又有誰會服氣?
「仙主,我看這事不算數。畢竟我不是仙居人。」張聰連忙施禮,想婉言拒絕。
麗娜聞言。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原本高興的勁頭,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怔怔的看著張聰,緩緩的站了起來,不顧女子的羞澀,當眾問道:「你不願娶我,為什麼要闖關?為什麼要當眾拒婚。」
此話一出。氣氛頓時僵硬起來。所有人都不敢說一句話。
張聰心頭也是一跳,原本心中並非此意,可被麗娜這麼一說,更是百口莫辯,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為何不接受。難道是我麗娜其醜無比?」麗娜是鐵了心的刨根問底。
「姑娘是容貌秀美,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女。」此話倒是句句出自張聰肺腑,並無一點違心之言。
「那你著是為何?」麗娜地聲音變得更加尖銳了:「既已闖關。由當眾拒絕,是不是誠心辱我與此。」
「我沒有!」張聰也激動起來,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原本一番好意,現在被他解釋的越來越麻煩。
在一邊默不作聲地麗沙也是神情恍惚,連忙扯了扯表姐的衣角。輕輕搖頭示意。
不過麗娜這一言,反倒是激起了仙居民眾的情緒,原本外族闖關已讓他們很沒面子了,如今又當眾拒婚,豈不是欺仙居無人,更是有膽大著站起來於張聰對峙。
頓時,原本歡歡慶慶的宴席,變成了吵吵鬧鬧的公堂。
張聰一口又如何說的過仙居如此多的人,最後乾脆放棄解釋,任這些任將自己罵個狗血噴頭。
一直在殿堂之上沒有做聲地蒙達。額頭頓時冒出幾根青筋。眼色一沉,陡然一掌擊與案面之上。大喝道:「都給我閉嘴。」
這一聲更是石破天驚,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做響,殿堂之上也頓時安靜下來。
只見蒙達看來張聰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向仙居所有民眾,威嚴道:「這位兄弟是我蒙達的請貴客,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直接和我蒙達說,對貴客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張聰聞言更是汗顏,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個滋味,自忖自己這條命都是麗沙和麗娜救的,而且仙主對他如同兄弟一般,又贈耀石,又是進入聖地學習古武術,這份恩情猶如再造,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難報答其萬一,更何況麗沙、麗娜都是難得美女,如此拒絕實在是有愧於她們,有愧於仙居。
想著想著,張聰也不自覺的暗自歎息。
仙居所有民眾仙人被蒙達一席話說的面有愧色,紛紛低下了頭。尤其是蒙達自稱張聰為兄弟,所有人更是不敢多嘴一句。
「仙主,我——」張聰正想說點什麼。
蒙達連忙揮手阻止道:「我知兄弟你心中有難言之隱患,竟然你不方便開口,我就替你說。」
張聰微微一愕,突然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只是見蒙達大聲道:「所有人給我聽好了。幾日前聖城的聖君揮兵直下,滅了羅隆號稱百萬雄師地殘軍,其心想必大家比我蒙達心裡更加清楚。雖然我蒙達也是九靈力量的獲得著,但是和聖君比起來,遠非他對手。現在聖君又獲得了新的九靈力量,你們想想我仙居還有多少好日子可以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低頭竊竊私語起來,看來他們心裡也十分明白聖城的實力。
蒙達繼續道:「明城一戰,花都僅僅以三十萬兵力打敗羅隆百萬黑甲兵團,說實話,我蒙達實在佩服的緊。我實話實說,我是沒有這個能耐,你們在座的哪位有這個能耐,站出來看看。」
大殿之上竟無一人敢動。明城一戰都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奇跡,一個完全無法創造地奇跡。當世之下,更是有人把花都花主傳為神人,又有幾個人能與之想比?
「花都花主,確實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們無法和他相提並論。」人群之中,終於有人說出了一句公道話,接下來眾人立即點頭附和。
麗娜突然道:「父親,花都花主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可你現在說這些事情又於我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蒙達繼續道:「女兒,我問你,如果讓你選擇,你是願意嫁給花都的花主,還是願意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我?!」麗娜突然語塞起來,思量了良久,才道:「若是為了仙居的和平,我會選擇花都花主,但是如果真要我自己選擇,我會選擇自己心愛的人,畢竟我沒有見過花主,並不瞭解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那你喜歡的人又是誰?」蒙達繼續問道。
「女兒……女兒喜歡曉聰。」麗娜大膽的說了出來。畢竟仙居民風開放,比起其他國家,沒有那些所謂地繁文縟節,若是愛一個人,不論男女,他們都會大膽地說出口。
其實張聰心中也明白幾分,二女對自己一直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愫,可有些話不是他改在這個場合發言地,哪怕他是花都的花主,可畢竟這裡是仙居,人在別人的地盤,只能禮讓三分,以示尊重。
話已至此,眾人心中已然有數。蒙達突然話鋒一轉,走下殿堂,緊緊的抓住張聰的雙手,道:「花主,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呢?「
此語一出,頓時震驚四座。所有人甚至不敢用正常的眼光來看張聰了,尤其是麗娜和麗沙,小嘴驚成了「0」形,整個人頓時懵了。
「父……父親,你剛剛叫曉聰什麼?」麗娜不禁問了出來。
「哈哈……傻女兒啊!你還不知道,你和麗沙從河邊救起的曉聰其實就是花都的花主張聰啊!」蒙達終於捅破了天。
張聰惟有搖頭,輕輕一歎,事到如今,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向麗娜和麗沙行禮道:「多謝二位姑娘的救命之恩了。仙主說的沒錯,我就是張聰,也是花都的花主,先前對你們有所隱瞞,情非得以,還請二位見諒。」
頓時,宴席之上沸騰起來,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絕對不會相信,但是如今確實從蒙達口中說出,那情況就不一樣了,以他仙主的身份,更是一諾千金,絕無戲言的王。這個驚爆的消息由不得他們不信。只是沒想到的是,花都的花主竟然會在仙居待上如此長的時間,竟沒有一個人察覺。
麗娜、麗沙更是又驚又喜,當然她們兩姐妹也曾談起花主這個人物,每次只是幻想式的英雄,對這個花都的新主除了敬仰之外,更是驚為天人,如今想不到這樣的人竟會沒有一點架子陪伴自己度過一段開心的日子,那種感覺不是用言語就能形容的。
旋即,張聰自斟一杯水酒,雙手舉起,面對宴席之上所有仙居人道:「各位,隱瞞你們大家這麼舊,我敬大家一杯。」
一頭高仰之下,張聰將杯中水酒飲的一乾二淨,一抹嘴邊酒漬。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身上這股無形的氣質所感染,均不知不覺的端起了酒杯,紛紛一飲而下。
「暢快啊!」蒙達也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
張聰微微點頭道:「仙居對我張聰有恩。我又其實那種知恩不圖報小人。而且麗娜、麗沙其實我心裡也很喜歡她們,只不過礙於我並非仙居人的原因,也不好意思開口要求。」
麗沙、麗娜聽到這裡心中均是一顫,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竟然會從花主的口中說出如此話語,實在有點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