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香記 正文 第十一章 父子齊心
    張聰大叫不妙,這怪物原來是水陸雙棲的怪獸,觀其轉身的速度,一點不輸於在水中的靈活。

    黑蛟靜若山嶽,緊盯下面的張聰、雷奀兩人,似乎充滿仇恨的情緒,連張聰這等膽大包天的人,也給他看得心中發毛。

    潮漲愈來愈急,深湖內的浪一波一波從遠處衝來,隆隆的聲響和回音震徹整個古籐林,水位上升得很快,半柱香的工夫,湖海的水便浸至張聰的膝蓋,

    「乾爹!你不是真的要我對付這傢伙吧?」張聰不禁嚥了口口水。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自己一定凶多吉少,如今不得不以另一種眼光看待它。

    雷奀沒有理會張聰,只是興奮道:「終於等到你出來了。」

    說罷,立即一聲長嘯,奮起精神,手提厚背大刀,大步走離水面,挾著一股強大的殺氣朝黑蛟仰頭衝去。

    張聰甚至還來不及呼喊,雷奀就已開山劈石之力迎著黑蛟其中一頭砍了過去。

    頓時,只聽到「彭——」的一聲巨響,一陣火星冒出,黑蛟不但沒有受傷,反而雷奀被巨大的後震之力反彈回來,看了張聰一眼道:「乾兒子,傻站著幹什麼?動手啊?」

    張聰連連應著,正準備出刀,發現自己根本無從下手,不由犯難道:「乾爹,打哪裡啊?」

    「黑蛟外甲堅硬無比。一刀之力無法對它造成傷害,我們集中一點攻其一處,一定要打開它一條口子來。」雷奀橫刀一握,頓時一股強大的氣息散發而出,天地間竟然響起了隱隱雷聲,無數閃電有如一條條銀蛇在空中盤旋起來。

    之間雷奀繼續道:「這是我地結界,就這一月來我教你的本事攻我剛才擊打的那一處。」

    張聰連忙應著。先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眼前這頭龐然大物搞定再說。

    頓時和雷奀同時躍起。兩人均是以刀為器,同時使用各自的絕招對著一處猛擊過去。這次,張聰甚至打出了連擊,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幻化出了上百道人影,利用不同招式,以不同的刁鑽角度直殺黑蛟一處。

    雷奀更下手不留情。此次出刀便發出了「雷刃七式「種的「引雷刃」,配合著結界地威力,頓時從天空之中引下一道巨大的紅色霹靂,直搗黑蛟兩頭連體處。

    遭受雙層攻擊地黑蛟,頓時狂性大發,竟用尾部直接迎上了雷奀的引下的雷天,頃刻,天地為之變色。一道淡紅色的衝擊波積聚膨脹,隨即向四周散去,無數大樹瞬間被化為了灰燼。

    而張聰的那一式連擊依然沒有撬開黑蛟的鱗片。

    二人抽身後退之際,張聰連忙道:「乾爹,這傢伙不怕你雷電。」

    「糟糕了!」雷奀不禁皺起了眉頭。自己曾於此怪多次糾纏過,可只有今次才有機會發處「引雷刃」。竟沒想到這黑蛟不但不怕,而且尾出還能吸收雷天。

    如此強悍的對手,這是除了聖君以外,還是頭一次遇到。

    二人還未站定之時,黑蛟猛然從右上側衝撲而下,速度驚人,這次它雙頭在前,一一張嘴,滿口獠牙森森雪亮,鋒利猶勝刀刃。給它咬上一口。哪裡還有命?

    只見黑蛟二頭飛速分開,分別向張聰和雷奀咬去。

    如此生死存亡之際。張聰什麼都忘記了,連忙大喝一聲,躍往半空,舉腳便向迎面而來地巨頭上間踏去,這一記既避開了黑蛟的獠牙,又進一步給自己爭取了攻擊時間,眼看腳要踏實,只見他身側身翻騰開去,毫不客氣的揮出吞日,朝著剛才擊打的那個部位攻去。

    這次他只有用了招,那就是當日在凶海之上屠龍時所用的「烈火燎原」,不過這一個月來經過雷奀的指點,這一刀顯然已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一股紫色火焰從刀身上散發而出,有如一條火龍一般直擊黑蛟而去。

    頓時天搖地動,一陣陣巨大的響聲此起彼伏地響起,黑蛟硬是被張聰這一擊打的翻了個身,可讓張聰大失所望的是,其黑甲鱗片依然完好無損,心中不免有些氣餒。

    餘力散盡,張聰咚一聲掉進水裡,濺起半天水花,他耳中傳來一聲沉悶的水響,知道黑蛟尾巴同一時間,已經追尋而來,當然是來侍奉自己這個大仇家。

    雷奀一見形勢不妙,同一時間躍上了半空,右手握刀由逆轉正,刀身頓時變長,竟然隱隱發出白色光芒,只見其用盡全身力氣,隔著老遠將刀揮了出去。

    很快,刀身竟變成了無數碎片組成的寬背長鞭,有如一條游龍一般,靈活的擊打這張聰攻擊地那一點,每次擊打都會蹦出無數火星,而且金屬交錯之聲不絕於耳。

    很快,雷奀手中的這條「刀鞭」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快到只能看到朦朧的痕跡,痕跡所到之處更像是一條張開口的兇猛毒蛇。

    而這一招就是他雷刃七式中第五式——「蛇舞刃」,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能以刀為鞭,鞭力所到之處,更是湖水高漲,樹木齊斷,其威力可見比起風雷刃來,可謂是難分軒至。

    張聰一如湖內,立即張開了全身的毛孔,見一圓柱體大尾直刺而來,不由翻身旋轉,直接躲過了這兇惡的一擊。

    陸地之上,雷奀已設下了結界。雖然不影響張聰能力的發揮,可畢竟不是自己所擅長的,當下在水中,不但不出。而是越潛越深,全身流散出一道奇特地香味,水中各種氣體猛然積聚,只是眨眼地功夫,一道水下結界立即施展而成。

    黑蛟那原本在水中來去自由的尾巴,明顯受到了無形地阻擊,速度緩慢了許多。如今張聰在水底更是如魚得水,出刀拚命的揮看著巨大的尾巴。

    黑蛟顯然被他們的上下夾擊刺激成狂。拚命嘶吼著,其攻擊力道也明顯加強了許多。

    水面之上,雷奀不但要躲避雙頭的攻擊,還要拚命利用刀鞭攻其一處,時間一長,難度也就越來越大,好幾次險被黑蛟獠牙所傷。

    而張聰在水底也是忙地不亦樂乎。幽香結界雖然能將黑蛟尾巴層層封鎖,但是由於水底浮力和阻力的緣故,他地揮刀的威力也明顯降低了許多。何況黑甲鱗片實在堅硬無比,無論他如何劈砍,均不能給對手造成致命的一擊,甚至連道口子都難以砍出。

    此黑蛟似乎擁有無限的精力一般,竄高伏低,又不時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刻,連雷奀這等氣脈悠長的高手也開始感到吃不消,手足麻木痛,全身僵硬,若非多年來艱苦鍛煉出來的堅強意志,只怕早已葬身於蛟腹了。

    但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只怕還是會和以前一樣——竹籃打水一場空。

    失敗的情緒湧上心頭,雷奀除了要對抗身體地疲倦,還要對抗心靈的疲倦。

    也不知魔龍竄游了多久,雷奀終於安耐不住了,手中刀鞭越揮越沉。終於,他收鞭為刀,輕巧的點了蛟一腳,沖天而上。

    事到如今,他要用出雷刃七式中的最後一式,準備一擊拿下著頭深湖猛獸。

    頓時。雷奀整人在半空之中個化作無數上升的小點。而且向上不斷提騰,直到一個固定的高度後。他睜開心靈的慧眼。此時他進入靈肉分離的精神狀態。

    雷刃七式由雷奀親自所創,就是當年為了能打倒聖君,將自己畢生所學,全融入了這七式刀法中,所以招招威力巨大,尤其是是最後一刃,可謂是開天闢地地一擊。

    直到現在,雷奀都只用過一次,就是當年悟出此招和聖君一戰時。到目前為止,聖君唯一在雷奀這七式最後一招上吃過虧,這一招雖然沒有打贏聖君,但是竟重創了他。

    像雷奀如此神人都被他這一招所傷害,如今眼前的黑蛟,雖然凶悍,但是比起聖君來,只怕還有一段差距。若不是此怪佔這全身刀槍不入的黑甲鱗片,只怕早已經死了幾百次了。

    如今,雷奀竟被這畜生逼到了此種地步,可見黑蛟之凶悍,實屬罕見。

    很快,半空中無數個雷奀化身的小點開始發光發亮,幾乎是在統一時間,所有光點積聚到了一起,形成一個閃閃發光的光球,與此同時,無數道細如絲線的電光從球體表面滑過。

    蛟彷彿被電球所吸引,迎面嘶吼而上。突然,光球頓時閃開,化作無數道閃光地人影,以各種不同的連擊擊下,一道人影施展一套連擊,無數道影響,次連擊眼花繚亂的程度,非一般人眼睛可以承受的。

    這就是雷刃七式中的最後一招——幻影電刃。此技不但速度快,面積大,其威力也是其他雷刃七式中招式的好幾倍。

    這次,雷奀並沒有散開攻擊,而是將所有光影落在了黑蛟一點出,只見萬丈光芒從天而降。

    只聞黑蛟一道撕心裂肺的悲鳴聲劃破天際,雙頭立時被雷奀的幻影電刃削下一頭。

    頓時,緋紅的血液沖天而起,噴了雷奀一身都是。

    而黑蛟另一頭,迅速張開巨嘴,直朝雷奀咬來。

    一頭落入水中,立即引起了張聰的警覺,連忙沖天而起,發現乾爹正處於危險之中,連忙快速翻騰而上,直接一刀豎立,及時卡在了黑蛟另一頭張開地大嘴之中。

    繞是如此,雷奀和張聰也被其迎撞擊而來地巨力掀翻倒地,雙雙吐出了一口鮮血。

    「乾爹,你沒事吧?」張聰猛然站了起來,一手擦盡嘴邊血跡。

    「好厲害的畜生,竟能承受我『幻影電刃』而不死。」雷奀顯然沒有從驚魂未定地狀態中清醒過來,原本以為就此全力一擊,必可取它性命,沒想到依舊還是失敗了。

    此時,黑蛟入口中被吞日所卡,正拚命的甩著頭,不斷翻騰著,試圖將吞日從口中甩出來。

    張聰一見機會來了,哪裡還敢有半點由於,飛身沿著黑叫長蛇一般的身軀直走而上,最後雙腳飛快一點頭部,伸手一把抓住黑蛟一顆巨大的獠牙,另一手直接伸入其口中,手臂飛快變紅,體內一股躁動之力猛然衝擊而上,炎烈之力在瞬間爆發出來,一到火刃立即隨著它的手腕有如盤龍一般曲走游下,直奔黑叫喉心而去。

    「要你狗命。」張聰大喊而起。

    沖天火焰從湖地猛然拔起,熊熊烈火立即將黑蛟包圍在其中。

    只聞一道沉悶的爆炸聲響,黑蛟的剩下的一頭也在瞬間炸開,最後葬身於一片火海之中。

    很快,黑蛟身軀也開始節節爆裂,滿天的血雨沖天而降,一道淡黃的亮點迅速從張聰眼前劃過,眼明手快之下,他條件反射的一抓,手掌立即充實起來。

    落地後,不由張開一看,一塊菱形的淡黃色冰魄竟在他手中閃耀著淡淡的螢光。

    「精品冰魄?!」張聰不由脫扣而出,整個人呆了起碼有半分鐘之久。終於明白這黑蛟龍為何會如此厲害,原來體內竟有如此奇寶,實在在是難以置信。

    興奮之餘,張聰連忙扭頭道:「乾爹!你看——咦?!人呢?」

    原本剛才雷奀就站在此處,可此時張聰轉頭,卻發現剛才站人的地方卻是空空如也,心中不由疑惑起來。

    「乾爹!」張聰不禁大喊了幾聲,依舊沒有反映。他甚至連雷奀什麼時候消失都不知道,心中更是不安起來。

    人去哪裡了?難道還會瞬間移動?!張聰不禁抓了抓腦袋,原地轉一圈,依然一無所獲。但真是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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