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了很久,張聰見外面那些人都沒有動靜,心裡一直在琢磨著,八成這是馬老爺安排的,怕的就是馬少爺在洞房之時又搞出什麼麻煩事,所以在外面加派了人手。
看來今晚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開溜,八成不太可能了。
張聰退回了桌邊,喝了幾口酒,暗自琢磨著,心想要是晚上走不了,乾脆等到明天天亮之際尋找脫身機會了,至於今晚,既來之,則安之。反正還有一個新娘陪著,氣氛也不會無聊在哪裡去。
想到這裡,他的心也就放寬了,如今以神功初成,還有何種困境是擺脫不了的?
張聰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新娘半天,如今也走不了,還不如好好的耍耍這新娘子消磨時間,總比這樣傻坐著實際的多。
如今,他放慢腳步,再次靠近新娘,已下定決心要掀開她的紅蓋頭,看看她到底是何副尊容。
「站住。」女子突然厲聲小喝:「你若是敢再走近一步,我就殺了你。」說罷,從紅袖之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映著燭光,顯得格外的耀眼。
張聰陡聞此言,心中打了個突兀:喲!我還沒開始,她倒來勁了,有意思,有意思啊。
此下,他才不管那麼多,反倒是新娘這句話激發了他內心極大的好奇心,繼續靠近,傻乎乎道:「洞房……洞房……」
「你敢!」新娘立身而起,舉起匕首直指張聰。憤然道:「你要是再靠近,我就要動手了。」
***!天下就沒有我不敢地事。張聰心中反駁著,可臉上依舊是裝傻充愣,耍逗道:「你動手,我洞房!」
「你這傻子!」新娘又羞又急,顯然嫁給馬少爺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可有無可奈何也。可如今木已成舟,再來反抗。已毫無意義。
張聰依舊靠近,伸手就準備掀新娘蓋頭。只是讓他沒想到到的時,這新娘倒巧妙的避開了,反手就是一刀朝張聰手臂處劃來。
喲!我倒是看走眼了,原來這丫頭能力不弱。張聰心中暗自壞笑,看來今天晚上有得玩了。眼見匕首襲來,連忙裝作害怕後退。故意一個踉蹌撞擊桌子,火燭滾落於地,立即熄滅。
頓時房間內一片漆黑。
新娘持刀全神戒備,絲毫不放過房間內任何一個有動靜得地方。良久,她都沒感覺到房間內有半點跡象,新郎官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豈止張聰早已臥倒於大床之上正在暗自偷笑,黑夜之中,他倒是看的一清二楚。見新娘不經意之時。悄悄靠近,一把奪下她手中的匕首,順手將其橫身抱起,一把丟在大床之上。
「放開我……放開我……」新娘一陣猛烈的掙扎,企圖掙脫張聰地壓制。
可張聰正玩到興頭上,哪裡會讓她得逞。整個身子直接壓了上去,死死的扣住新娘地富有彈性的身軀,傻愣愣道:「洞房……洞房……」
門外四周的周圍聽著房間內的細微的動靜和新娘的驚呼之聲,不禁莞爾輕笑,估摸著馬家少爺正在和新娘子洞房,當下也不敢再打攪,故意站遠了點,繼續守候著。
新娘繼續呼喊著,顯得頗為激動。
張聰聽著此種叫喊之聲,覺得聲音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連忙伸手一揮,地上的紅燭隔空躍上桌面。一團紫色火焰瞬間照亮這個新房,張聰好奇之下,伸手一把將新娘頭上地紅蓋頭拉了下來。
頓時整個人都呆了,嘴邊不禁抖了抖,立即清醒過來,心中歎道:沒想到這個傻子馬的新娘這麼漂亮,太沒天理了。
新娘的鬢髮被整理成彎曲的釣狀,卻是輊薄透明,雲鬢慵梳,縹緲如蟬翼,更強調了她完美的爪子臉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
修長優美,纖濃合度的嬌軀,配上鳳冠紅衣,更使她有種超乎眾生,難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態。可是她卻有一股在骨子裡地韌勁,楚楚動人,弱質纖纖,人見人憐的氣質。
張聰只覺得眼前一片驚艷,不禁生吞了口口水,完全說不出話來。突然發覺新娘有點眼熟,濃妝艷抹之下,一時間看不清本色。
「是你!?」反倒是新娘先開口了,顯得頗為驚奇,立即停止了掙扎,一雙大眼睛不敢相信般的看著張聰。
這一句「是你」倒讓張聰徹底回憶起來,難怪覺得此女面熟,原來就是前日在深山老林中遇到的沐浴美女,當晚還要求一起私奔的,只是沒想到今日嫁給馬家傻子少爺的竟然會是她。
張聰整個人彈了起來,難以置信地退到桌邊,不禁抹了一把臉,無奈道:「我的天啊!怎麼會是你?」
「我——」女子頓時語塞,臉上一陣緋紅之色。
「靠!」張聰不禁翻了個白眼,無奈道:「我還以為是那家醜姑娘願意加給傻子呢?沒想到會是你。」
「你才丑呢。」新娘顯然對張聰的誹謗之語頗為不服氣。盈盈坐於床沿處,嬌羞的白張聰一眼,隨即輕輕低下了頭,輕蹙黛眉,只要是男人,就會興起把她擁入懷裡輕憐蜜愛的強烈衝動。
此時,張聰有如被勾了魂一般,每每多看一眼就會多陷入一分。
「你不是馬家的傻少爺。」新娘有點喜出望外。
「廢話,若我是她,哪裡還有命站在這裡和你說話,早被你一刀給卡嚓掉了。」張聰形象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新娘嬌羞的垂下來頭,喃喃道:「是你!真好。」
聲音雖然很小,可此時已是深夜人靜,房中正好又只有二人,張聰又如何聽不見,反倒是苦苦一笑,道:「好?我可一點都不好,第一次見到你就被你『出賣』了,這次見到你差點被你殺了,只怕下次見到你,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新娘聞言不由抿嘴一輕笑,不再言語。但神態和先前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