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一改往日作風,並沒在此地多作停留,直朝打鬥聲最激烈的地方而去。很快,他看到不遠處游厲正和一騎著高頭黑馬,手握三叉戟,身穿黑甲的男子打的天昏地暗。
若不是張聰瞬間清醒過來,還以為此男子就是傳聞中的「二郎神」,就差身邊帶一隻「哮天犬」了。
看男子此番裝束,一副越戰越勇之態,八成就是羅隆了。游厲號稱花都第一高手,可面對羅隆可謂是步步為營,雙方自從交鋒以來,半點便宜都沒佔到,反倒是被羅隆步步牽制,越打越退後。
而且羅隆占於坐騎優勢,游厲已是多出掛綵,雙方實力一見便知。九靈之花威力巨大,游厲雖然勤學苦練,但畢竟有所差距,哪怕是一點,也是差距。
遠遠將游厲再難支撐之時,張聰手握吞日赫然挺身,橫刀替他擋了一招。頓時氣雷相交,兩股巨大的力量將二人震開。
張聰被這股力量震的連連後退,游厲也差點從馬背之上摔下來。
雙放目光相接,氣氛頓時緊張起來。剛才只是短兵相接,張聰已覺得自己被剛才兵器相交之時所發出的震動的震手腳發軟,好像天空中響起了驚天巨雷一般,炸的人神昏顛蕩。
游厲也是如此,一剎那間他聞到一股奇怪的異香,一種窒息的感覺如影隨形一般跟著他,直到現在胸口還在發悶。就好像被巨物撞擊過一樣。
「花主!」游厲摀住自己的傷口,單膝跪地,明顯體力不支,不禁一陣咳嗽,只覺得喉頭微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怎麼樣?」張聰不敢分神,雙目始終盯著羅隆。
游厲淒苦一笑。堅定地搖頭道:「死不了!」
「他就是羅隆呢?」張聰手握吞日,遙指馬背之上的羅隆。氣勢絲毫不遜於對方。
「嗯。」游厲重重的點了點頭。
「非常之好。」張聰嘴邊露出一抹笑意,連忙道:「你去幫娜娜,千萬不要讓他受傷,他交給我。」
「屬下遵命,花主小心。」一言已畢,游厲騰身而去,受傷之下絲毫沒影響速度。
此時。就只剩下了張聰和羅隆二人久久對峙,都不敢輕舉妄動。九靈之花的威力他們自己心理最清楚,如果不小心應付,很可能被對方趁虛而入,一招喪命。可今日二人之間一戰,卻有無法避免。
「羅隆,有膽量就跟我來,我們換個清靜地兒玩玩。」張聰陡然轉身。疾速狂奔。
羅隆哪裡想到對方會在這個時候玩出花樣,剛才還是劍拔弩張之勢,可現在完全變了個樣。他很清楚,今日要拿下花都,必須打敗花主,雖然天詔之期已過。當時對張聰來說,一切還缺乏實戰經驗,就算身有強大的力量,也無法完全靈活運用。羅隆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二話不說,一夾馬腹,策馬追去。
本是徒步的張聰又如何拼的過馬腿,見二人距離拉近之下,雙目疾轉,見不遠處一黑甲兵正在屠殺花都士兵。當下不由分說。提起一腿,飛了過去。直接一腳踹地那名騎兵口吐鮮血,飛出了好幾十米。
一個轉身之下,張聰正好落於馬背之上,連忙策馬向花都東成門外跑去,沿途不知道順手斬殺了多少黑甲兵。他一直都在想,只要能把羅隆引出花都,局面就能得到控制,沒有首領的黑甲兵再凶悍也只是烏黑之眾,游厲等人足可擺平,這樣一來可暫解花都之危。
傳說這塊大陸之上有一片神奇而詭異地海域,就處於花都的東面,此海終年巨浪翻滾,激流漩渦更是多不勝數,尋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這片海域,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充滿噩夢的地方。傳說這片海域很久很久以前是平靜的,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平靜的大海變得不再平靜,每天猶如千萬頭猛獸一般在咆哮,而葬身於這片大海的人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回來。就是因為如此,所有人都覺得這片海域是受過詛咒的地方,十分不祥,因此後人給他命名為「凶海」。
玄風山都城名為風城,此山之上居住著另外一個九靈力量擁有著——風幽女神,而整個玄風山是個面臨雲海且飄浮於空中地小島。此山之上白雲有如一**的浪濤般,緩緩蔓延於向玄風山山頂。可此山偏偏就懸空於凶還之上,更無人能達到,聖君原多次拜訪,都被此山的玄風幻境給擋了回來,此結界之凶悍,實屬罕見。
張聰對這些事情並不知,他這是一心想把羅隆引離花都,而且是越遠越好。一路策馬向東馳騁而去。羅隆更是緊隨其後。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小。羅隆坐騎本就是神駿不凡,非一般馬匹可以比擬,長久拉鋸,對張聰也是越來越不利。
快到凶海處時,陡然天色大變,天空之中是烏雲密佈,電閃雷鳴。天際一小飄移的小島在雲霧之間若隱若現。
懸崖勒馬之際,張聰看著前方滔天而起的巨浪,終於掉轉了馬頭,前方已經沒有路了,他身後就是傳說中的凶海。
此時,羅隆也手持三叉長戟擋住了前方的去路。二人之間地戰爭已經到了逼無可逼的地步。
另外,張聰也不想逃避,如今吞日在手,他更是信心大增,將羅隆引到此地,已經心滿意足了,剩下的事情,相信游厲很快就能控制花都殘局面。
「羅隆,你原為花都左使者,可你現在所作所為可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叛徒行為。今天我就要清理門戶。」張聰手中吞日遙指羅隆。
「叛徒?憑什麼?就憑你一個不知從哪個地方跑出來的毛頭小子一句話?真是天大的笑話。」羅隆不禁冷笑一聲,繼續道:「九靈力量放在你身上實在是暴殄天物,今天我就要你乖乖送到我地手上。」
「有本事就來取。」張聰大喝一聲,雙腿一夾馬腹,舉刀先發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