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的彼岸,有個如夢境般的桃花源。有著約束中的豐穰土地、有如泉水般源源不絕的財富,原本沒有衰老也沒有死亡,更沒有任何痛苦存在。但是自從有了戰爭,一切都改變了,身逢亂世,百姓都是在夾縫裡求生存,在只被一井之隔的異國度裡,一個原本不屬於這裡,確又應該來這裡的男子出現了,他就是花都的新一代花主——張聰。
自從張聰被哪個類似於啟動了受水馬桶按鈕後的漩渦捲進了這個世界之後,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景象就是三條黑影子,由於他仰面朝天,陽光過強的原因,只能看到影子。
「花主,你終於醒了。」舒維開心的將張聰扶坐起來。
張聰搖晃著被漩渦攪的昏昏沉沉的腦袋道:「這是哪裡啊?」
「已是花都的地界了。」舒維飛快的回答著。
只見站在一邊四處觀望的林左左不由歎了口氣,搖頭道:「很多年沒有回來了,這裡的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花都?」張聰似乎想起了什麼,連忙站了起來,覺得尤為吃力,還以為是通過極天之井留下的後遺症,一時也沒有注意,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強烈的陽光,看的人有點晃眼。
稍微大量了一下後,覺得這個世界和自己所長大的世界也並沒有所兩樣,呼吸的是氧氣,天空中地是太陽。腳下是大地,一切都是如此的自然。
只是讓他疑惑的是,這裡的一切並非和他想像中的那般美麗。
薄薄的白雲飄浮於高高的晴空之上,在明朗地近乎殘酷的晴空之下,這裡地夏季正式到來。但大地之上,別說是一朵鮮紅的花朵,連一絲絲的綠意也不存在。只徒留一片如同沙漠般荒蕪的農地。本應是一片有如綠海般的小麥田。如今除了沒有小麥的蹤影,連一株雜草都沒有。只有被烈日曬得如同龜裂般的農地。及立於其中卻不知來自何處地枯草。說是枯草,但也不知是何時枯萎的,上頭連一絲草黃都蕩然無存。
田畦崩壞,本是居家所在的地方,如今只留著用來區分地域的石垣。而那石垣也崩裂的四處散落。石塊上還有著深深的焦黑痕跡,那是在歷經無數風雨日曬後,烙於上頭的暗痕。
自山丘看向裡城。裡城的隔牆也是崩壞四散,裡頭地所有住家崩裂到只殘存著瓦礫四散,僅僅殘留一株守護著裡城與住家的樹木。這株因被火熏燒,使得樹身完全變成銀色的裡木,正孤伶伶的佇立於裡城深處。
「這是花都?」張聰大驚失色,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裡哪裡是什麼夢想中的世界,完全就像中國古代一個貧窮落後地農村。而且是貧窮的不能在貧窮的那種,就好像剛剛鬧過瘟疫一般。
「是啊。」舒情臉色暗淡下來,心中所知花主心思,痛苦道:「花都年年戰亂,原本到處都是滿山遍野的鮮花和綠樹,可上任花主去世之後。他維護花都的力量也消失了,所有的鮮花綠草都在瞬間枯萎,能存活下來的只有極少數。就是因為戰爭滿山綠意被野火所燒盡、川河四溢、住家及裡祠皆化成一堆灰燼、不再能期望有所收穫的大地。也沒人會再動手開墾這塊荒廢的大地,也不再有人會為了明年的收成而辛苦工作。他們皆已疲憊到盡頭,飢餓到連握住鐵鍬地氣力都沒有。只能靠著彼此相依地體溫來支持彼此。但是,現在不同了,新花主的誕生,相信這裡會和以前一樣,開滿美麗地鮮花。」
一邊的舒維重重的嗯了一聲,很有信心的看了看張聰。
倒是張聰被他這麼一看。越來越對自己沒信心了。還以為自己來到了一個天堂般的世界,想不到卻是一個如此落後的地方。實在讓他難以接受,只是已經來了,想回去顯然不那麼簡單了,只有微微歎息。
「國家百廢待興,花主你以後要多費心了。」林左左中肯的說著,畢竟她也是花都的人,希望一切都能恢復起來。
「費心?我看我是快死心了。」張聰哼哼唧唧的搖了搖頭,正欲抬腳跨住,陡然間摔了個狗吃屎。
只是聞「哎喲」聲起,張聰額頭砸在了地面一塊凸起的岩石之上,四肢不斷抽搐著。
三人大驚,連忙上前七手八腳的將起攙扶而起,多方關心安慰。
「我的腳怎麼不聽使喚了。」張聰依舊沒有從剛才那一重摔中回過神來。
「對了,忘記和你說了,這裡的地心引力是你們地球的五倍。」林左左瞇著雙眼,猶如惡作劇一般的說著。
「啊?」張聰愕然,不禁道:「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忘記?我的天啊。」一口氣沒回上來,頓時昏了過去。
當張聰甦醒之時,已經夜裡時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使勁從床上爬起來四處觀望。這個是個陌生的寢宮,是不知道哪一代的花主所建造的溫室。白色的石柱排列著,牆壁、隔欄、斜屋頂都是用琉璃建造的,紅燭搖晃,奇特的只是這紅燭之上的火焰和張聰的世界大為不同,這裡的火焰竟是紫色的,煞是好看。
「我靠!感覺還不錯。」張聰舒服的摸了摸大床,陡然發現這大床竟是黃金所鑄,而且還是中國古代很古老的那種類型,支架之上刻畫著一朵朵鮮花的圖樣,伸手觸及之下,冰涼透骨。
「真有黃金!她們沒有騙我。」他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更加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地面之上全是黃金鋪成的地板,真是不可思議,要是換在另外一個世界,絕對是超級奢華的享受,就連一個國家的總統也不敢如此奢靡。
乖乖!張聰心中叫奇,整個人都貼在了黃金地板之上,雙手使勁的摩挲著,恨不得立即找個鏟子來挖上幾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