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剛才使用炎烈之力有點過度,身體不但沒有暖和起來,反被寒氣侵蝕,加速了體溫的流失,現在雙腿結冰,讓他感覺沉重不堪。
這到底是怎麼了?張聰看著自己已經開始結冰的雙腿,心頭猛跳,嘗試著多走了幾步,最後摔倒在地,再也無法站立起來。
憑著下午對游泳俱樂部的印象,他艱難向泳池方向爬行著,這一路下來,不但沒出半點汗,反倒結冰處已經開始蔓延到他的腰部,下半身可以說完全失去了感覺,而且沉重無比。
這一路爬下來,讓他感覺頗為起來,原來裡面的攝像頭早已經被人破壞,而且漆黑無比,要不是靠著自己能在黑夜中視物的能力,只怕會被著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一刻鐘後,張聰終於爬回到昨天下午的那個泳池邊。這裡一切都很安靜,透過窗外的點點光亮,依舊可以看見黑潮湧動一般的水面。
此時,他可以感覺到那股奇特的誘惑力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可偏偏只覺其力,不見其人。就在他疑惑猶豫之時,結冰處已經快蔓延到他的胸口了。加上他對水有一種恐懼感,呼吸早已經開始雜亂不堪,連原本堅定的心也開始動搖起來。
「給我出來。」張聰終於頂不住壓力,對著黑暗之中大喊而出,他並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等死,就算要死也要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分鐘過去。可回應他地只有永遠的沉寂。很快,張聰發現連自己的胸口也開始結冰,內心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再如此下去,只怕連心臟都會停止下去,可目前還又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可以組織這一切呢?看著螢光閃動的水面,他開始猶豫了。
難道真要跳下去?雖然這個辦法有點愚笨。但是目前還有選擇的餘地嗎?只能通過水來化開冰,不過按照一個正常人思維想像。應該可以行得通,可這一切往往都是來的不正常。
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讓他過於考慮,再過地一時半會,只怕整個人都會被寒冰封住,到了哪個時候可真是死路一條了。現在索性將心一橫,哪裡還有心情去計較對水的恐懼,雙眼緊緊一閉。最後用雙手僅有地一點力量,翻身滾落於水池之中。
只見到平靜的水面立即蕩起一陣水花,最後又平靜下來,可張聰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陡然間,一陣奇特的笑聲劃破了寧靜的黑暗,這聲音反覆來自地獄幽冥之處,讓人聞之心寒。
就算連剛剛落水後的張聰也是聽的一清二楚,心跳不禁狂跳。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好像自己鑽入了一個被人早已設計好地全套之中。就在從自己落水的這一刻開始,他的性命就已經高懸於空了。
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在腦海中閃過,畢竟這不是在地面,內心對水的恐懼感也開始慢慢加強,雙手掙扎之中。只見到週遭無數的氣泡騰升,耳邊不斷響著盈盈水流之聲,這一刻開始,他已經不禁的屏住了呼吸,很快沉落於池底,猶豫全身幾乎結冰,無法動彈,一口氣用盡之後,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刺激著他全身每一根神經,這種感覺令他再熟悉不過了。就如同小時候溺水之時瀕臨死亡前那一刻時的情景頗為相似。唯一不同地是。現在他的意識比那時候要清醒許多。
很快,那種窒息的感覺開始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張聰的幾乎已經開始發揮了令人難以想像的作用,雖然身體已經被冰封,可他身上地毛孔依舊自動打開,吸收著水底稀有的氣體進行著能力方面的補給。很快,張聰也開始覺得舒服了許多,不過情況並不容樂觀。
他開始發現自己雙手已經完全失去了感覺,此時就算用腳趾頭想也明白是結冰了,心裡雖然很著急,可又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一切怪異現象呢?他早已想,就算掉入水中,也不會阻止身體的結冰,更加不會把冰化開,可當時只是抱著一絲僥倖的心裡,相信任何人在這種無助的情況下都會這般去做,就算死馬當活馬醫了。
難道就這樣等死。張聰在心裡不斷的問著這句話,現在他早已沒有了害怕的心情,雖然他很怕水,而且還有嚴重的恐水症,可在這個節骨眼上,哪裡還有時間去關心和考慮這些沒有必要的問題?現在他只想搞清楚地就只有一件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很快,結冰處已經沒入他地胸口,蔓延到了脖子,此時,若換做是一般人,就算不被水淹死,也定要心裡衰竭而死,可張聰並不是一般的人類,就算他鼻口不呼吸有不會對他地生命有所影響,只不過就這樣眼睜睜的看這自己全身結冰而死,確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不是沒有嘗試過掙扎,只是每每一用力,都感覺是泥牛入海,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這個身軀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實在讓他感到無助的很。就算現在有叫喊之心,可現在人在水下,隨便嚷嚷幾句就會有大量的水灌入他的咽喉,這比死還要難受。
突然,他耳邊出現一道詭異的笑聲,這種聲音和他剛才落水之時一模一樣,這次感覺很近,而且聲音很清晰,他可以肯定這聲音的主人絕對是個女子,而且絕對不是影侍者。
不過令張聰感到奇怪的事,在這水下,到底是誰有這個能力發出這麼清晰而令人發寒的聲音呢?難道是鬼?一個不可思議的字立即蹦入了他的腦海之中。
或許聽起來覺得可笑,可張聰已經早不到更加好的詞語來解釋這一切。遇鬼之事對他來說一直都是虛無縹緲,尤其是在獲利了新的力量之後,對鬼神之說更是不相信了,可現在偏偏在這最為緊要,最為迫切的關頭,令他想起了這個字,而且還在著池水之下,更加自然的讓他聯想到了「水鬼」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