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聰若無其事的表情,唐寧顯得格外吃驚,甚至有點相信他會如此的鎮定,這種事發生在別人身上還好,可發生在他張聰身上就大不一樣了,或許他的鎮定是強裝出來的。
「你還將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唐寧小心翼翼的問著。
張聰笑著抽了口煙,聳肩道:「好像我還沒失意吧,怎麼會不記得,不就是學游泳嗎。只是奇怪了,我什麼時候來醫院了。」
唐寧無奈一歎,喃喃道:「看來你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張聰感覺很奇怪,回憶著自己溺水一事,當時他確實害怕,不過到後來好像被一種具有誘惑力的神秘力量深深吸引,那種恐懼感也就漸漸消失,只不過現在回憶起來依然還有點後怕。
林左左聽到這裡,連忙搶白道:「當時唐醫生見你在泳池裡暈倒了,所以才叫了救護車送你來了醫院。」
「暈倒?」張聰茫然不知,搖頭道:「不對不對,你們一定搞錯了,我沒有暈倒,只是覺得有點累,睡著了而已。」
「睡著?!」唐寧驚異的喊了出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張聰,道:「當時我真的是害怕你會出什麼意外,可到了醫院後,醫生也是說了只是睡著而已,絲毫沒有溺水的現象,可這——」話到此處,竟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
這一切確實讓人匪夷所思,當時張聰在泳池中的表現確實是溺水現象。可為什麼偏偏說是睡著?這樣地解釋是在令唐寧難以相信。
倒是張聰倒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舒服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回味道:「說實在的,這一覺確實睡的很爽阿,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睡的如此香過。」
「你不是怕水嗎?」唐寧脫口而出。
「是。的確很怕,當時我怕的要死,可最後我也不知道。覺得全身很舒服,就想這樣睡一覺。」張聰一邊解釋著。一邊回憶當時地情況。
而林左左在一邊靜靜的聽著,一直都沒發表任何言論。雖然她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反應,可心理也在為此時納悶,這種行為有點不符合常理,以張聰具有恐水症地病症而言,不可能在水下睡著,可他偏偏做到了。而這種操空水的能力也並沒有在他身上發生。
傳說九靈之花中確實有一種名叫「流光」奇異鮮花能控制水元素。據古書記載,這朵花和炎烈一樣的神秘,相傳五百年前有人擁有過此能力,之後便再也沒有人談及過,至於著花存在於何處,依然還是一個謎。不過看張聰如今的情況,也不想那種擁有了「流光之力」的人,而他如今的情況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幽香」和『炎烈「這兩種力量在相互融合下,形成了一種神秘莫測的新能力,促使他能在水底進行呼吸。不過這一切都只是猜測,情況到底如何,也只有張聰自己一人才能體會到,畢竟他是第一同時擁有這兩種力量地人。
此時。唐寧已經被張聰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該如何問下去。這種怪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哪怕她在國外呆了很多年,奇聞軼事也聽說不少,可發生在張聰身上的事情還是第一遇到,要不是輕言所見,親耳所聽,她決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一根香煙燃盡,張聰無聊的歎了口氣道:「走吧,出院了。我早發誓我決不再進這個鬼地方。如今被你們莫名其妙送進來。這可不是我的意思,這次不算。」聽起來頗為孩子氣。可這時卻沒有一個人有心情去笑。
看著他麻利的穿著衣服,唐寧立即阻止道:「不行,醫生說你要留院觀察,以免有突發情況。」
「媽媽的,那個醫生說地。」張聰頓時火上心頭,憤然起身,道:「老子非剁了他不可。也不看看我張聰是什麼人,還要留院觀察?」
或許是去年進醫院的次數太多,心裡早就對這個地方失去了好感,每次都是因為一些不痛不癢的小傷被無緣無故送了進來,一趟就是好一陣,那種鬱悶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還記憶猶新,如今要他再進醫院,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現在情況不明,你必須要聽醫生的。」唐寧也絲毫不退讓的擋在了他地身前,畢竟她也是一名醫生,只不過專業不同而已,所以她深知道醫生的忠告有多麼重要。
「我說我沒事,我看還是算了吧。」張聰無奈的說著。從某方面來說,他還不敢得罪這位美麗的心理醫生,甚至也不想無忤逆她。
關鍵時刻,他總是會用眼神向林左左求救,可這次林左左確無動於衷的坐在一邊看書,看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張聰那求助的眼神。
好你個林左左,感情是和唐寧一個鼻孔出氣啊。張聰心裡暗罵幾句,可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向唐寧說著好話,軟磨硬泡下,最後機關算盡,唐寧始終都沒有答應他的要求。
無計可施之下,張聰憤憤的跑到了病床上,連衣服也沒脫就直接將杯子蓋住了頭,含糊不清道:「好啦好啦,我哪裡也不去了,今天就在這裡,你們滿意了吧。」
「讓他好好休息吧,這裡有舒情和舒維看著,你放心就是。」林左左終於說話了,可這話卻是對唐寧所說,張聰在被窩裡是聽的清清楚楚,不禁心裡更加鬱悶了,一想到還要在這個地方熬上一夜,心裡就不是個滋味。
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唐寧早已疲憊不堪,要不是張聰醒來,只怕這一夜晚都會提心吊膽,坐立不安。好在現在一切都相安無事,對她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一直緊繃地神經陡然放鬆之下,她這個人更是顯得疲憊不堪,聽到林左左這話後,也是微微點頭答應了一聲,最後臨走之時還不忘先張聰交代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