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怪癖
張聰看了看對方手中的大刀,不禁心裡打了個寒戰,什麼燥熱,什麼衝動都在這一瞬間清醒,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一下,而且剛剛「涼快」的光頭之上直冒冷汗,後怕道:「不殺我又不放我,那你想幹什麼?」
如果說上次和影侍者一戰純屬僥倖的話,今天再也沒有這樣的僥倖了,連瞎子都感覺出這怪異的雷奀比影侍者厲害百倍,要想從他刀下逃跑,這樣的機會直接等於零,連「幾乎」二字都可以省略。
「小子!」雷奀一邊喝酒一邊抬刀在他光頭之上一拍,不吭不卑道:「你急什麼,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我的手上,不過現在殺了你實在太沒意思,難得我穿越了極天之井來到了這個世界,這麼快把你宰了那我玩什麼?」
「雷奀,你到底想幹什麼?」影侍者幾乎抓狂起來,面對突然而來的倒戈相向,心裡開始緊張了,她心知不是雷奀的對手,暗中開始戒備起來,准別隨時難。
倒是林左左看這戲劇性的變化,心中有了一點眉目,對於雷奀著人大6之上有他很多傳聞,這傢伙雖然年齡過了兩百歲,可卻總是一副玩世不恭、瘋癲癡狂的樣兒,很容易給人一種頹廢酒鬼的味道,只有人真正知道他的厲害後,才會想起他的名字——雷奀。他最大的兩個特點就是喝酒和找高手切磋,目前看起來他不殺張聰。八成是這兩個原因中的一個。
喝酒顯然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了切磋,不過張聰現在地能力只能用「菜鳥」來形容,就算兩股力量全部解除封印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一之間林左左也只能靜觀其變,等待著事態的進一步展,等待有利時機再智取。而且只能智取,武力在雷奀面前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你比聖君那小子還礙眼。」雷奀冷冷的看了影侍者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頓時狂風乍起,影侍者面前三寸之地上出現裂痕,嚇得她倒退幾步,全身一冷,甚至連雷奀什麼時候出手也沒有完全看清楚,當時只是覺得眼前有一道亮光閃過。身體根本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對方就已經收招了,這種出刀度可比雷電。
張聰看到這裡更是倒抽了一口涼氣,不禁嚥了口口水,剛才他什麼都沒看見,等他反應過來得時候完全已是影侍者退後之時了,心中暗自驚歎:真是快如閃電啊!***,和這樣的人為敵。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雷奀,你想幹什麼?難道你要背叛聖君?」影侍者勉強鎮定地說著,可語氣顯然比剛開始之時軟了半截。現在也只能抬出聖君的名頭來壓壓他了,不過看樣子情況並不一定好轉。
淡淡一笑之下,雷奀一手握刀挺立,一手幾乎喝著酒。全然不在乎到:「小丫頭,我雷奀玩刀地時候你還沒出生呢,連聖君這小子也不敢對我指手畫腳,可你——」隨即出手一指,直直的指在了影侍者身上,那原本松惺雙眼立即圓睜,眼中透出一股魄力,彷彿有睥睨天下之勢,繼續道:「竟敢對我號施令,那我現在告訴你。你要我殺他。我偏偏不殺,不但不殺。而且還要保護他,怎麼樣?是不是要去找你的聖君小子哭鼻子去啊?」說到這裡便哈哈大笑起來。
一貫以來傳聞雷奀此人做人行事乖張跋扈,現在一見,看來是有過之而不無及,只是剎那之間形勢完全扭轉過來,林左左看到這裡,心中一喜,連忙火上加油道:「久聞雷老爺子刀技驚人,今日果然令我們這些後輩大開眼界了,要論輩分和能力我們這裡沒有一個人可以和您平輩相論,而影侍者作為一個晚輩,占者是聖君在後面撐腰,敢對您老爺子不敬,千萬不要放過她。」
這句話說的雷奀心裡是陣陣舒服,連連點頭,可最後依然大喝一聲:「你放屁!」
林左左頓時臉色一變,有點不知所然的樣子,心想難道是馬匹拍到了馬腿上?難怪傳聞這雷奀是個酒瘋子,好話聽不進,後話不愛聽,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物。剛才自己貿然亂說,看來張聰有麻煩了,連忙暗中戒備,準備隨時出手以性命相搏。
可雷奀根本沒把這一切放在心上,接二連三的喝酒過癮道:「老子很老?什麼老爺子不老爺子地,你敢說我老?老子就偏偏不老!」
幾人聞言轟倒塌,原來這傢伙竟會為一個「老」字胡攪蠻纏,差點嚇的林左左心臟跳了出來,不禁抹了一把冷汗,連忙賠笑道:「您不老,你是青少年,真是風華正茂英雄了得的時候。」
「放屁!你說我小?我很小嗎?老子明明比他要大,難道我還能小過他?」雷奀抬刀一擱,直接架在張聰的肩膀上,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小聲問道:「難道我會比你年輕?我不相信!」隨即搖頭喝酒。
林左左心都涼了一截,簡直是說兩句錯兩句,裡外不是人,感覺窩囊的很。原本不開口說話還沒事,一口後就是「錯」,看起來有點像重蹈影侍者覆轍的感覺,難怪這傢伙後來沒吭聲了,只是密切的注意著此時地情況,而且看著形勢又倒向了自己這邊,心裡頗為得意起來。
林左左那個後悔啊,真恨不得將雷奀著變態活活抽死就好,此時是氣的臉色白,可又不敢多言,而且還拉住了舒情和舒維兩姐妹,用眼神示意千萬不要再開口說話了,一說就錯,她終於明白雷奀這傢伙對「對錯」的理解完全憑借自己的喜好,只要不說話,也許情況會好的多。
張聰側眼看這脖前的大刀,嚇地差點魂都快出殼了,一顆心高懸於空中七上八下,面對眼前這披頭散的瘋子問的問題,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說!快說,不說別我就殺了你。」雷奀嘶聲竭力的喊著。
張聰只覺得頭腦一暈,陣陣耳鳴聲起,索性連想都沒想,直接開口道:「你比我老。」
「**,那你還是說我老囉?」雷奀提提起大刀就在他頭頂一拍,生氣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
張聰被他吹鬍子瞪眼的一嚇唬,差點沒把尿給急出來,一雙眼直望向林左左和舒氏姐妹,希望他們能給點什麼提示就好。
可是礙於雷奀的yin威,林左左也是有苦難言,只是使勁擠眼搖頭,心裡已經大喊千萬不要說話就好。可這裡除了林左左和影侍者有所覺悟外,其他人根本沒有理解雷奀的怪脾氣。
張聰看著林左左的給的「提示」,以為是自己說錯了,連忙反口道:「不,是我老,你年輕,比我還年輕。」
「你媽地!」又是一刀拍在了光頭之上,乾淨利索,直接拍地張聰眼冒金星,天旋地轉。
「我**的,老子不玩了!說什麼都是錯!要砍就砍吧,老子要是哼一生,就是孫子。」張聰一氣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恨不得生吞了雷奀著怪物就好,整個就一拿人消遣。
「噹——」有一一聲光頭與鋼鐵地撞擊聲,張聰幾乎疼的跳了起來,連續被無緣無故的敲了三下,心裡可謂是憋足了一肚子的火氣,就算剛才回答有錯誤,可最後一句話完全是求死的,難道這也有錯?不禁摸著被敲疼的頭,大喊道:「不玩也有錯?」
「錯錯錯!!」雷奀連續說了三個錯字,毫不客氣的再次舉刀拍在了張聰頭頂,直接被把他拍坐於地,繼續導:「其一,你說你比我老,這明顯是說話,是錯;其二,玩不玩由我來決定,而不是你;所以還是你錯;其三,你要我砍我就砍啊?我偏偏不砍,最後錯的還是你。」
張聰抱頭聽到這裡,簡直氣的抓狂了,瞪著眼睛看這雷奀,只能有苦往獨自裡吞,原來還以為馬如風就是一變態了,現在碰到個比馬如風更加變態的神經病,完全不能用常人的思維來衡量此人,簡直神經到了毀天滅地的地步了。自己才說了四句話,全部錯誤,甚至連最後一句求死的話也錯了。
「我x!那剛才那一下你為什麼打我?」張聰這次學聰明了,包頭蹲在一便,偷偷的看著雷奀。看他這次如何下手。
雷奀並沒有就此罷休,喝了兩口酒繼續道:「有錯,錯就錯在你沒有經過我同意就蹲下了,我不是說要你站好的嗎?你蹲在就是錯,既然你已經蹲在了,站起來也是錯,而且你還問了我一個這麼無知的問題,所以是錯上加錯。」說罷抽起大刀直接打下,早已做好準備的張聰縮成了一團,心裡暗罵雷奀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怎麼說一句就錯一句啊,完全沒道理可言。
「啪啪——」兩聲幹錯的響聲,頓時只聽到如同殺豬一般的叫聲響徹天地間,整個人一躍而起,包著光光的屁股有跳有跑,脫口大罵道:「你他**媽賴皮,不是打頭的嗎?怎麼打起屁股來呢?」
「錯!我什麼你以為我要打頭,所以我就打了你的屁股,所以你還是錯!錯!錯!你我叫你不蹲著,你現在跑動了,還是錯!小子,別跑,吃我一刀……」雷奀一語畢,抽刀而上,直接對準張聰那光溜溜的屁股直接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