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恐懼
第十九章恐懼
在外牆後面偷聽的越久,張聰的臉色越難看,甚至臉上都流下了汗水,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有為」的男醫生,但是可以聽他說出的話語中大多都充滿了**意味,而且聽起來余靜還和他談的很開心。
一股強大的妒火從張聰心中爆出來,加上炎烈的力量在作怪,終於再也按耐不住了,心中憤然道:好你個余靜,難怪十天都不來看我,原來你早就把我忘記了,竟然把我張聰當猴子耍,今天我就要你們這對姦夫yin婦葬身火海。
雖然他人還坐在輪椅之上,可此時一道閃耀的火光從他身體周圍散出來,隨即瞬間消失,雙眼早已成了紅色。
就在余靜和那男醫生談笑正歡之際,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張聰低垂著頭,陰寒的面孔下,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勢。
「不好意思,打攪兩位了,看來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讓我看見了我最不想看見的一幕。」張聰原本低垂的頭猛然抬起,那殺人一般的目光在他兩人身上來迴環視。
顯然,張聰的突然出現,余靜沒有想到,如今驚的站了起來,失聲道:「聰,你怎麼……」說到這裡,竟不敢在繼續說下去了。
「我怎麼了啊,說啊,繼續說啊,我在聽著。」表面看起來,張聰說的很平靜,當任誰都可以看出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怪異到了極點,甚至空氣中攜帶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此時此刻此地,除了憤怒以外,更是讓他感覺到了寒心,原來心裡還一直擔心余靜的,不過現在看來也沒有必要,至於道歉,看來更加沒有這個必要了。
「你是誰啊,誰讓你進來的?」男醫生終於開口了,而且還站了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試圖想用醫生的身份將張聰逼走,另外一方面他也看出了余靜和他的關係非比尋常,此時正好可以好好的打擊一下對方,讓余靜徹底對張聰死心。
「我們和余大醫生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張聰橫了他一眼,絲毫不畏懼。
「聰,別這樣,我想你誤會了。」余靜慌忙的解釋著,不過她此時緊張的表情,已經完全出賣了她。
張聰冷哼一聲,心道:我希望也是誤會,但並不是。
「我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張聰的傷好的快的過分了啊,十天不來,沒想到我可以下床了吧。」張聰有意活動了一下雙手,特意將手腕上的繃帶一節節鬆開,瞬間露出了一道道駭人的傷口,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但是縫線依然清晰的殘留在傷口之上。
余靜和那男醫生見到之後都嚇的倒退了一小步伐,作為醫生他們見過無數的重傷患者,也看到過無數的傷口,可張聰將外衣脫下後,控制炎烈的力量,調節室內的溫度,使自己不會感冒,最後全身上下露出了一道道驚人的傷痕,最長的一道在胸口之上,長度起碼過了五十厘米,一直從肩頭延續到了肋骨之下。一般人很難想像一次受了如此多觸目驚心傷痕的人竟然還能夠活下來,尤其是男醫生,看張聰就如同看到了怪物一般。
「怕了?」張聰死死的盯著二人,輪椅無人推動下,自動行駛而來,最後甚至連大門都無緣無故自動關緊了,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怪異,令人不禁會聯想到「鬼」字,這世界上除了有鬼,那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做到這怪異的一切呢?
「余大醫生,我看你還是不完全瞭解我張聰的個性,其實我這人什麼都好說,只要說清楚了什麼都可以,但是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不被我知道還好,要是讓我知道了,哼哼。」張聰不自覺的出了一聲冷笑,用他那傷痕纍纍的身體再度靠近一步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冷然道:「那麼張聰就會很生氣,後果也相當嚴重。」
兩人完全被張聰這股強而有力的氣勢也嚇住了,原本相開口說話的余靜,不知為什麼卻偏偏此時無法說上隻字片語,那種氣勢給她帶來的震撼力實在太強了。
「不,張聰,我聽我說——」余靜終於鼓起勇氣開口說了起來,可偏偏話說了一半,就被張聰斷然喝止道:「夠了,你還是聽我說吧。」
氣氛立即壓抑到了極點,沒有一個人再敢說上半分,男醫生甚至都開始了顫抖,一開始他看張聰只不過是傷殘人士,想好好嚇唬嚇唬他,在余靜面前擺擺威風,可現在情況看起來完全相反了,倒是被張聰這種前所未有的氣勢給嚇的動都不敢移動一下,尤其是看到他全身傷痕的,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
「余大醫生啊余大醫生,我張聰一直當你是個寶,可你偏偏把我當傻瓜來耍。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但隨便起來就不是人了,記住——我不是人。」右面四字說的相當有力度,在他的字典裡,所為的不是人,只不過指的不是一般人罷了,可這話聽起來,然後和剛才輪椅自動,大門自關聯繫起來後,嚇的余靜和男醫生全身一軟,均以為自己見到了是鬼,整個人都麻痺的癱軟下來。
就算是如此,也難消他心頭之恨,就在二人頹然倒在椅子上的時候,他們身邊桌子上的文件和紙張突然自燃了起來,頓時嚇的二人面無人色,連忙會過神來,立即將火撲滅。
看這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張聰心頭有一種莫名的痛快感,嘴角露出了嫉妒而痛恨的笑意道:「看你們倆聊天聊的如此過癮,因該加把火來燒燒,這樣會更加旺盛。」
一陣冷笑之後,余靜和這位男醫生才有所覺悟,這把突如其來的火焰並不是一個意外,而是張聰刻意自造的,更加令余靜想像不到的就是眼前這個張聰竟然是如此的可怕,恍如換了一個人一般,多看一眼都會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