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香記 第三卷 潛龍出海 第九章 凶斗
    第九章凶斗

    第九章凶斗

    林左左不敢耽誤,脫口而出:「分頭追。」說罷,率先選擇前方道路飛奔而去。

    舒情和舒維也分別選擇邊上兩條,飛沒入了黑暗之中。

    大約一根煙的功夫,影侍者已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了,後方一直有一股很強的氣息尾隨而來,而且越來越近,心驚之下,微微側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張聰竟然可以跟上自己的度,連忙腳下一力,度加快了一層,心中暗道:這傢伙怎麼這麼快?不可能,以他普通人類的身體,是如何承受得了的?

    驚詫之餘,張聰也絲毫沒有退讓,兩隻眼睛眼睛幾乎要冒出火焰來一般,嘴邊依然唸唸有詞道:「賤人,老子今天要玩死你。」

    他整個人已經情緒失控一般,臉上青筋都冒了出來,咬牙力狂追而上,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越來越近,影侍者的度已經到達了極限,這麼多年來,她最引以為傲的度卻在一個普通的人類面前給比了下去,雖心有不甘,可又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張聰在身體上也達到了極限,這根本已經越了人類的度,身上的肌肉早已經開始腫脹,如果長此下去,真不知道會生什麼事情。

    張聰早就進入了一種瘋狂的地步,眼中只有影侍者,根本不會在乎自己的身體會如,眼看就要追上了,他硬是飛起,凌空一腳踢了過去,要是換在平常,只怕連他自己都無法想像會跳的如此之高,簡直就像看古裝片一般。

    破空之聲傳來,影侍者連看都沒看,翻身旋轉,張聰一腳直接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果然是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最後兩人都只好被迫停了下來,進入了一種對峙的局面,情況對張聰來說相當的不利,林左左等人都還沒有追上來,獨自面對影侍者可謂是凶險萬千。

    可今天的張聰根本就沒有怕過,一見影侍者的人,早已經怒氣衝天,身形剛剛一站定,立即掄拳迎上,絲毫不給對方喘息之力,直擊影侍者臉而去。

    影侍者心中狂怒,想不到張聰竟然會如此主動的攻擊,雖然看起來今天和以前有所不一樣,當時她心裡很清楚,以現在張聰沒有解除封印的力量,根本無法靈活用運身上的力量,若真要動手,兩人之間依然存在著不小的差距,可見其糾纏不休,今晚敵勢凶頑,使她早已收起傲心,知道這關係到己方生死存亡,敵人愈是輕敵,對自己愈是有利,一聲不響,身子弓起撲前,抽出雙刀直劈張聰而去。

    就在同一時間,空氣中的香味越來越濃,而且一直鎖定在方圓十米的距離內,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火藥味到,伴隨著空氣吸入鼻中,隱約有種嗆人咽喉的味道。

    「嘿嘿。」短兵相接之下,張聰古怪一笑,連眼神也生了前所未有的變化,簡直就像一惡魔轉世一般,將影侍者盯的遍體身寒。

    兩人瞬間交錯而過,張聰右臂之上赫然出現一條血痕,顯然是被影侍者雙刀所傷,看來對戰並非只靠勇氣就可以贏的,更重要的是實力。影侍者當然不會錯過如此好的時機,身形未定,立即腳跟離地一陣旋轉,頓時刀影片片,直朝張聰而來。

    張聰寂然不動,冷冷望著敵刀攻來的軌跡,直至刀鋒離開門面三寸,雙腳一移,閃到影侍者右側刀勢難及的死角。這一下只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和運用出來的,現在的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張聰——一個不像張聰的張聰。

    影侍者大駭,沒想到他竟然會有如此能力,看來幽香和炎烈的力量開始甦醒了。正要轉身運刀,張聰左腳踢出,掃向她的左腿,原來影侍者的刀勢走輕巧快捷凌厲的路子,最著重下盤堅穩。所以進退間,總以一腳拄地,一腳變動,一虛一實,支持重心,張聰這一腳正是掃向她左腳作為重心的剎那,時間拿捏得無懈可擊。

    影侍者嚇的魂飛魄散,完全沒有想到會生這樣的事情,無可奈何下迅將重心轉移右腳,變成側跌開去,反刀護著要害,優勢全失。隨即扭動腰肢,整個人縱身後躍而去。

    看來今天晚上確實怪異之極,不敢久戰,要是林左左那些人來,只怕就更加麻煩了,就在影侍者像借此後躍機會遁走之際,覺得後方壓力陣陣傳來,心頭猛跳:怎麼回事?難道我後面有人呢?

    她本是正對著張聰後躍的,身後應該不會有人,就算有人也不會強到讓她無法呼吸。此時明顯可以感覺到無形之中有一股壓力在阻止自己撤退,回神之下,整個人完全被壓制下來,轟然落地,隨即一陣火焰高漲而起,直朝她全身燒來。

    影侍者早已嚇的面如土色,大汗淋漓,落地之後雙手力量撐地支持,用力,翻騰,彈跳等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有如行雲流水一般,火焰就像有生命一般逼迫其後退之後就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饒是如此,她還是被燒去了幾縷長。

    「想跑,沒那麼容易。」張聰詭異的笑著,嘴裡出栔契之聲,讓人聞之心驚膽寒。

    影侍者避其鋒芒,心中大駭,失聲道:「結界?!」

    她終於開始明白,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被一股氣流壓下來,隨即又冒出無名火焰,原來這方面十米的範圍內,已經布下來結界,不知張聰是如何做到的,以他現在的能力,完全沒有能力控制氣和火,這兩種結界同時布下,更是不可思議。

    「我還沒玩夠,你就想跑嗎?」張聰嘴巴裡出哼哼的冷笑之聲。這哪裡還是原來的張聰,簡直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後都感覺害怕的人。

    影侍者心知後退無門,也不知道勝算有多少,也只有硬著頭皮頂上了,所謂先制人,後受制於人。

    見其嬌喝,聲音尖銳有力,道:「那我就不跑了。」乘勢搶入張聰眼簾之下,萬丈刀光裡,忽見一拳打在刀背上。

    影侍者只覺刀身有一股如山洪爆的大力傳來,單刀脫手當聲落地,虎口迸裂,鮮血直流,打著轉退後往十步開外,心中越不敢相信,對方的實力在這段時間裡以幾何的倍數在遞增,如果不再快一點,只怕會真的喪命於張聰之手。

    畢竟影侍者是身經百戰的人,吃驚之後立即平復下來,身形一定,用手中唯一的一把刀刺了過去,度快如追風,張聰一拳大力勢消,身體還沒有從上次的攻勢中收回,身軀之上又憑添了幾許傷口,雖然危機時避開了重要部位,傷口依舊很深,鮮血正汩汩的往外流著。

    只是幾個照面,兩人打的是難分難解,影侍者依舊佔據了絕大部分的優勢,雖然有所皮肉之傷,但對她來說必定不再話下,可張聰卻成了一個血人兒,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口,可他依然是面部改色,纏鬥不休,好似這副軀體就不是自己的一般,真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感覺到疼痛。

    影侍者是越大越心寒,每每下重手之時,張聰都能以刁鑽的身法避過,而且每次出招都是兩敗俱傷的剛硬招式,簡直一副不要命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麼,影侍者久戰之後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覺得呼吸也開始有點困難了,而張聰是越戰越勇。

    最後她只能節節招架,不斷以靈巧的身法游鬥,可越是如此,就感覺呼吸越為難。

    「呵呵……」張聰終於笑了起來,那滿臉帶血的肌肉不斷抖動著,有如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般,要是旁人不知情下碰見,絕對會嚇的暈過去。

    「缺氧的感覺如何?很過癮吧。」張聰享受一般的說著,全然不顧身上那無數的傷口和滴血成灘的鮮血,只見他微微太起了手。

    驟然間,空氣就好像壓縮了一般,那些無形的氧份飛快的流失,紛紛吸入他的體內,同時全身毛孔也開始擴張,進入了另外一陣狀態。

    「影子結界確實厲害,可惜我命大,死不了。如今我就以牙還牙。」張聰大喝一聲,聲音響徹天地之間,雙目圓睜,紅芒畢現。

    影侍者只感覺呼吸難為,全身細細的汗水已經開始滲出,到最後只能單腿跪地,以短刀來支撐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她只感覺身邊的氧氣越來越少,而自己有無法突破張聰以氣壓和火焰製造出來的結界,這樣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可這種缺氧造成的乏力,使她越來越無法支撐,最後甚至連手上唯一的一柄短刀都握不穩了,只能頹然倒地,睜大眼睛看著張聰。

    「很不幸運,你們賴以存成的氧氣都被我換了二氧化碳,好好享受那種窒息的快感吧。」張聰嘴角露出了恐怖的笑容,這次有史以來最邪惡的一次微笑。

    氧氣無疑對每個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可張聰是個例外,他有幽香的力量,在任何氣體下都能存活,氧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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