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刀傷
第一章刀傷
張聰是越想心裡越委屈,越想心裡越氣憤,幾天是招誰惹誰了,從昨天晚上起到現在就沒有安寧過。此時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偶感下面隱隱陣痛,不禁頭冒冷汗,臉色一變,心中狂喊道:我x,不是被那男人婆給踢壞了吧?
平日裡張聰也總是用這一招卑鄙無恥下流的招數對付馬如風,卻沒想到今天自己卻得到了同樣的報應,那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爽」,簡直爽到了西方極樂世界。他更加痛恨的就是這個叫楊末的死丫頭,下腳部分輕重,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只怕張聰會活的生不如死。
出於一聲的本能,余靜也察覺到了張聰的異樣,連忙擔心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張聰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楊末,又看了看身邊的余靜,最後伸頭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下面被她踢到了,現在還疼呢?你說是不是斷了啊?」
「亂說,斷了你還能這樣坐著?」余靜白了她一眼,心直口快之下說了出來,此時猛然想到楊末還在寢室裡,臉色瞬間轉紅,不好意思在繼續說下去了。
「小末,忘記給你正式介紹了,他是我男朋友張聰,先前的事情只是誤會,他不知道床上睡的是你,希望你別往心裡去。」余靜說到這裡,雙手很自然的挽上了張聰的手臂,很自然的將頭開在張聰靠近肩頭的地方。
「啊!?」張聰如殺豬一般喊叫起來,整個人同時也奔了起來,著實下了余靜和楊末一跳。
只見張聰一手重重的捂在肩頭之下的部分,臉上神色大肆異常,甚至連眉頭也緊鎖起來,樣子看起來顯得頗為痛苦。
正好余靜這一下靠在了張聰被影侍者雙刀所刺的傷口之上,當時沒做防備,突然被余靜這麼一靠,牽動痛處,整個人差點疼的失控。
「你怎麼了?」余靜驚慌的看這他,緩緩的站了起來,目光很自然的盯在了肩頭。
作為一個醫生,她當然可以感覺的到張聰剛才的反應絕對是出於內心的,而且就在他的手下部分,絕對有什麼秘密,不然也不會如此驚慌。
「我看看。」余靜本能伸處手去,結果被張聰輕輕一擋,正色道:「靜靜,我需要你幫忙,我們出來說。」說罷自己一個人走出了寢室。
余靜茫然的看著他的消失的背影,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隨即招呼著楊末自己隨便,而她卻著急的跟了出去。
這次來醫院,張聰本就沒有要將自己事情隱瞞下去,受了如此重的傷,相反,他正好想找余靜給自己換藥,畢竟論專業,只怕自己的朋友裡沒有人比余靜更加專業,最重要的就是身上這傷口必須要快點好,影侍者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潛伏著,如果在耽誤下去,難免會出現岔子。
張聰很自覺拉開自己的外套,盡顯裡面層層帶血的繃帶。饒是余靜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眼見自己男朋友傷的如此嚴重,不禁都輕掩自己的嘴,差點哭了起來,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慢慢說給你聽,先給我換藥,重新處理下傷口,我必須要快點好起來。」張聰深情嚴肅的說著。
「疼嗎?」余靜心疼的問著,單手觸摸之下,張聰劍眉一蹙,頓顯痛色。
「只要不去碰它,就感覺不到太大的疼痛,還是先給我換藥吧。」張聰連忙岔開話題,隨即將衣服一合,免得余靜看久了會忍不住哭起來。
「好!去我辦公室,我給你換藥,重新包紮一下。」余靜飛快的說著,牽著張聰的手快步走了起來。
快到盡頭之時,抒情和舒維依然老老實實站在原地,見張聰來了也不敢上前搭訕,畢竟著是命令。
可張聰心裡卻是極度不爽,路過之時,看了兩人一眼,心道:「你們兩個剛才怎麼不上來救我啊。」
「主人,是你命令我們不要動的啊,要我們怎麼救你啊,你是主人,既然下了命令,我們侍者也只能聽從了。」舒維的聲音立即在張聰心頭響了起來。
「真是敗給你們了,從來都沒見你們想今次這般聽話過。還站著幹什麼,快點給我跟過來,記住保持距離,在醫院門口等我。」張聰幽幽一歎。
「是!主人。」二女內心異口同聲回答著。
兩人沖沖趕到辦公室後,那為老醫生早已是忙的不可開交了,一見余靜和張聰兩人突然出現,不由奇怪道:「小余啊,你怎麼來了啊?」
「哦,張聰不小心摔倒了,受了點擦傷,我帶他過來上藥,免得傷口感染了。」余靜慌慌張張的說著,顯然看的出她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
不過這老醫生張聰也是接觸的多了,算的上半個熟人,連忙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道:「打攪您呢。」
「唉,真拿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辦法。走路都可以摔倒。小余,要不要我幫忙啊?」老醫生好心的問著。
可此時,張聰和余靜聽了卻是有如電閃雷鳴一般刺耳,連忙雙雙搖頭道:「不用不用,您還是忙您的吧。」說罷,余靜拉著張聰飛快的走進了裡面換藥室,將門緊緊的關好後,兩人才同時鬆了口氣,不由對視一眼,最後默契的笑了起來。
「把外套脫了。」一進到這裡,余靜就擺出了醫生的派頭。
張聰也很是聽話,畢竟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褪去外套後,裡面的繃帶一一顯露出來。張聰道:「這不是普通的傷口,是利器所傷害,準確的說是兩把彎刀貫穿了我的肩頭。」
「什麼?」余靜驚的停下了手中的活,詫異的看著他,良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聰心裡很清楚她在想什麼,從容一笑道:「放心,沒事情,死不了。」
當余靜卻不覺得如此,收拾好東西後,麻利的將繃帶剪開,裡面傷口也顯露了出來,兩個刀傷所至的窟窿依然還在,余靜簡直都驚頭皮麻了,如此重的刀傷,還是第一次看到,幸好自己是個醫生,要是換了普通人,只怕當場暈厥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