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之餘,張聰也覺得奇怪,看著肩頭的兩把短刀插成的大窟窿,雖然流血很多,但是並沒有他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疼。本以為會就此死去,可事實證明,他不但可忍受,而且頭腦非常的清楚。
影侍者的攻擊在刺到他的時候相就必須突破他身上的氣體護甲,其中力量削弱了一部分,可畢竟不能根本上的防禦,不過相比之下,確實輕了很多,另外就是張聰身上的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存在,要死還沒那麼簡單,若是真的換了普通人,只怕這下早已休克了。
「主人,你……你還好吧?」舒維心疼的問著,雙手很自然的摸上了影侍者留在張聰肩頭的兩柄短刀,輕聲道:「忍著點。」
張聰聞言大驚失色,幾乎跳起來道:「你要幹什麼?」
「拔刀,不然會很麻煩。」舒維眉頭一直都沒有舒張過,目光始終盯在這兩把尖刀之上。
「開國際玩笑。」張聰一激動,不禁牽引到傷口,原本感覺稍微平緩一點,頓時又疼痛的難以復加,大汗淋漓。
舒維一見張聰身形不穩,整個人連忙迎了上去,一把攙扶住他,著急道:「主人,你沒事吧,必須動作要快,拔刀吧。這裡是影之結界,影侍者很可能隨時會控制她的武器。」
「靠!不是吧?」張聰大驚失色的看著她,眼睛眨都沒眨一下,難以置信道:「你以為是這是遠程遙控導彈啊,武器還可以控制?」
舒維顯得很著急,一時間也亂了方寸,脫口道:「主人,快點吧。在我們的世界和這裡不一樣,你看到武器其實就是我們身上的一部分,就和手腳一樣,你能隨心所欲的控制你的手腳,當然也能控制武器。哪怕距離再遠也是如此。剛才影侍者被你炎烈力量燒傷了雙手,只怕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要是再完,就來不及了。」
「有這麼恐怖?」張聰嚇的臉色一白,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玄乎的事,如今注意力一分散,傷口也不覺得疼痛了。
最近這幾天還有什麼怪事沒有碰到過?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要是舒維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這兩把插入肩頭的刀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要了張聰的命。
「主人,不能再拖下去了。」舒維臉色一寒,也顧不得張聰同意不同意,雙手猛然上移,一把抓住刀柄,奮力一拔,度相當之快。張聰機會還來不及反應。
就這拔刀的瞬間,張聰只覺得自己肩膀一涼,頓時有種割肉般的感覺,那種疼痛感比刺進去的時候強烈了一倍有餘。頓時,耳邊嗡嗡做響,好似什麼也聽不到了一般,只見一陣鮮血噴射而出,頭腦一暈,整個人癱軟下來,甚至連聲喊叫的機會都沒有。
雙刀拔出,舒維更是不加以任何的思考,直接將其甩到地上,雙刀剛一落地,很快就開始沉入地下,就好像丟入了沼澤地一般,很快就沒了蹤跡。
「主人。」舒維飛快迎上,一把扶起張聰,伸出一手輕輕的擦著他額頭的細汗。
「我沒事,死不了。」張聰稍微振作了點,抽*動著泛白的嘴唇緩緩的說著,可能是失血過多,臉色變得極其不好。
「姐,主人快堅持不住了。」舒維對正在著大群黑影中糾纏的舒情呼喊著,一時間也不知到底該如何是好。
「帶主人先走,快。」舒情更是現象生還,連說句話也顯得吃力起來,估計再過的一時半刻,只怕連她也會頂不住。
如今影侍者受傷,在還沒有恢復前確實是最佳逃跑的時機,可著影之結界,進來已經費了很大一番力氣了,至於如何出去左左姐也沒有說明,只是說因情況而定,到時候只能隨機應變了,可目前的情況下,舒維根本就沒看出個什麼名堂來,就這樣帶著張聰跑,就算跑一輩子也無法離開這個結界。
「怎麼還不走?!」舒情嬌喝聲頓時響起,可見體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這些影子雖然移動的動作很慢,,可是實體化後非常出手度卻是相當的凌厲,不論是被它們抓到什麼立即粉碎,地面上早已經被這些影子抓的殘破不堪,甚至連路燈和一些建築物也是如此。
舒情雖然身法了得,但是對付這一大群沒有生命的東西,根本無法獲勝,雖然每劍都可以劈砍到一大群,可是這些傢伙的傷口會立即癒合,然後更加殘暴的湧上來,現在她自己能不能脫身,還是一個未知之數,所能做的就只有吸引這些影子的注意力,爭取時間給舒維和張聰逃跑。
「跑不出去了。在我的結界裡你們就好好享受吧。」影侍者的聲音再次出現,依舊不見人影,被張聰傷了後估計再也不敢貿然攻擊了,索性坐收漁翁之利,讓這些影子將他們累死。
舒維臉色出現焦急之情,一面攙扶著張聰,一面觀察著四面的地形。
「快,把路燈都打碎了,快!」張聰加緊牙關狠的說著。他突然想起了昨天來救他的那個槍手也是如此做的,而且還說過影侍者有控制影子的能力,只要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他就無法使用影之結界,那時候這裡的一切將恢復正常。要不是剛剛影侍者話提醒了他,張聰也一時之間想不起,看來受傷之後,反倒心裡平靜了許多,考慮的問題也多了。
舒維似乎也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雙目橫掃著一排的路燈,輕輕將張聰扶到一邊坐好,立即拉弓一射,頓時無數銀芒迸射而出,煞是耀眼。
就在同一時間,所有路燈一一被她摧毀。可情況依然沒有改變,街道上的影子反而是更加多了。
舒維大驚失色,看著眼前無法控制的一幕,失聲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已經沒有燈了,為什麼還會——」
就在她還沒說完之時,倒在一邊的張聰終於現了問題的根本,弱弱的插嘴道:「不,是月光,今天皓月當空,她利用的是月光。」
舒維聞言變色,隨即抬頭,看著天空中一輪白月,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張聰失聲道:「你不會叫我把月亮給射下來吧?」
「你有這個本事嗎?」張聰苦笑搖頭。
舒維很有自知之明的說著:「沒有。」
「廢話!」張聰不知她是真笨還是在裝糊塗,完全性的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