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強吻下去,馬若蘭的反應確實過張聰的想像,她竟讓沒有掙扎,更加沒有迎合,那一刻就如同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張聰猛然探頭,和她拉開距離,兩人目光相視。馬若蘭臉色慘白,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甚至一點生氣都沒有。
奇怪了?張聰心中起了個突兀,不由朝她做了個鬼臉道:「我就流氓了,你要如何?」
緩緩的,馬若蘭臉上有了細微的變化,嘴角輕輕的抽搐一下,陡然之間臉色全變,張聰心裡剛才還在奇怪,可現在反應顯然已經慢了一拍,只覺得自己肚子上吃痛,一道氣憤的聲音傳來:「臭流氓,我踢死你。」
張聰隨著這句爆炸性的聲音,連人帶被子一起被馬若蘭這一腳踢下了床,疼的在地上直哼哼。
「哇!好大的動向,裡面生暴動了嗎?」段洪明看了看下面四個腦袋,吃驚不小的說著,根據剛才寢室那一聲悶響,很容易辨別是人落地的聲音。
眾人面面相覷,渾然不知的搖了搖頭,趙霖示意繼續偷聽著,幾個人這才繼續將耳朵貼在大門之上傾聽著。
張聰一滾落地,余痛未消,就見馬若蘭奮力從床上坐了起來,伸出雙掌拚命的拭擦著自己的雙唇,如同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眼中更是噙滿了淚水,一臉委屈的樣。
媽的。這丫頭也忒歹毒了點吧。張聰摩挲著摔疼得屁股,好在自己的身子骨被抱下的被子墊了一下,不然這麼高摔下來不骨折也夠他受的。
「你要謀殺啊!」張聰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指著馬若蘭就開罵,本來看她是個女的,還有心讓著她一點,可這次吃了暗虧,連最後的一點憐憫之心也沒了,甚至早已不把她當女人看待。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口氣罵了多少話,可馬若蘭一句話也沒有反駁過,只是雙眼含淚,憤憤的看著張聰,氣的全身抖,顯然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原本想繼續罵下的張聰,覺得氣憤有點怪異,不由聽了下來,看著馬若蘭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也覺得理虧,畢竟是自己玩笑開過頭了,一個女孩子家就這樣被他壓在床上強吻,說起來確實下流了一點,可心想這也不能完全是他一個人的錯,要不是馬若蘭這丫頭激自己,也不會火上心頭。
「你!?沒事吧?」張聰終於動了惻隱之心,緩緩平靜下來。
半天馬若蘭都沒有反應,他不禁又問了兩句,可沒想到馬若蘭竟然掩嘴哭了起來。
張聰一下就慌了神,心中頓感後悔,覺得此事做的實在太過分,心中一著急,不由爬上床七手八腳的安危的她。
馬若蘭並不領情,一把拂開張聰的「臭手」,奮力將他推倒在床上,自己便飛身躍下,猛然跑到門口將大門一拉,隨即只聽到「哎呀」幾聲,趙霖等人全都重心不穩定,一一翻倒在地。
本想一走了之的馬若蘭本想開門就跑,沒想到這一開門,有多出五個莫名其妙的人堵在門口,心中一氣,不由用帶著淚水的眼睛橫了幾人一眼,趙霖等人都懵了,他們可以感覺出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怨氣。隨即又看了看張聰,正準備想說些什麼,此時馬若蘭直接從他們還未爬起來的身子上跨了出去,掩嘴輕步而跑。
「我靠!到底什麼了?」段洪明飛快的爬了起來,直接走到了怔怔呆的張聰面前。
看著馬若蘭跑出去的大門,張聰半天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搖了搖頭,毫無表情道:「我強吻了她。」語氣蒼白無力,就有如他空洞的眼神一般。事後,內心更是後悔不已。這都是衝動惹的禍。
「啊?」其他人紛紛站了起來,不由面面相覷,半天都沒說上一句話來。
良久,馬小虎才怔怔道:「她是大叔的妹妹啊,你可要悠著點啊。」
此言一畢,只見趙霖一張大手伸出,整個按在馬小虎臉上,隨即一用力,把他推到一邊,道:「你小子怕什麼啊?大叔有怎麼樣?現在還不是一個老老實實的胸口掛塊牌子在樓下站著。」
眾人哈哈一笑,覺得馬如風這人也確實夠轟動了,但真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沒想到會在張聰手上給栽了。
段洪明爬上半截床梯,拍了一下張聰的肩膀,賊眉鼠眼道:「小蔥頭,沒想到你這小子如此的卑鄙無恥,下流賤格,連強吻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聽到這裡,張聰也是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段洪明繼續說著:「如此大膽不要命,實在是太——刺激了,***,你把我老段想做的事都提前給做了,老子真想海扁你一頓再推你下海才好。」
張聰聽到這後半句,不由啊出了聲,嘴角肌肉無意識的抖動了一下,不知道段洪明這話到底是在貶低自己,還是在誇獎自己。
此時,一道聲音傳入了6o4的耳朵裡:「張聰,我不會放棄的,我不會放棄的,張聰……」顯然這聲音是出自馬如風之口,而且說的頗為激動。
眾人不由愕然,相互一看,紛紛跑到陽台上,只見馬若蘭已叫了一堆跆拳道社的社員,將手捧鮮花,胸口掛牌的馬如風強制性架了起來,生拽硬拉的拖離了現場,而馬如風依然拚命掙扎,其心不死的朝著6o4的陽台大喊著。人群中不時爆出一陣哄笑之聲。
「我的乖乖,這也太誇張了吧?」段洪明看這樓下的奇景,不由巴達著嘴巴看著大家,最後目光定格在一直不敢出來的張聰身上。
「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瘋啊?」冷俊咬著棒棒糖的棍子輕輕的說著,不禁搖頭道:「我看以後又得熱鬧了。」
「小蔥頭,你快點去擺平他吧,大叔整個就一吃了『偉哥』一樣,完全得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多啊。」趙霖哭笑不得說著,不由暗自一歎。
看來以後想要安靜一點都不太可能了,這馬如風三天兩頭搞出花樣來,完全是「語不驚誓不休」的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