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疾步快走之下,張聰拉著二女走出了學校,緊張的打量著自己雙臂裸露在外的肌膚,那紅的幾乎透明的手臂,陽光之下顯得怪異無比。
「完了,完了!」張聰不由失聲而出,臉色大變的看著舒氏二女,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之色。
「你們看,我的手,我的手啊……」他飛快的將雙臂抬起,放到二女面前,上面脈絡清晰,兩股不同顏色的力量有如血液般在裡面四處遊走,而且度極慢。
看到這裡,張聰更是緊張了,額頭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細汗,一臉著急的樣子。
「主人不要慌張。」舒情深情鎮定的說著。
不慌才怪!張聰心裡暗自著急著,恨不得跑去醫院檢查才好。
雖然這些日子遇到的怪事很多,但如今事關自己生命安危,在別人嘴裡說不要慌張,那完全是說的輕鬆,要是這事攤到了自己身上,估計就沒有人會說的如此輕巧了。
可偏偏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在一旁的舒情掩嘴輕笑起來,看著張聰著急的樣子,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主人,不要恐慌。你體內力量耗盡後,沒有及時補充,才會感覺到疲憊,可是剛才你在湖邊休息,無意中運用了身上的能力,將周圍花草樹木的氣味一一吸如體內,這樣以來提供了新的養料。『幽香』的能力就是控制氣,自然界所有的氣息,並不是只有鮮花的香味才可以補充的,只要植物存活的地方,就是你最佳的體力補充場所,至於手臂上的異樣也不要太過在意,因為是你的身體第一次用運這麼大的力,所以才會出現的後期反應,很快就能恢復原來的樣子了,而且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你的身體開始慢慢適應自然界的各種氣元素。」
張聰一知半解的聽著,不過終於聽到了關鍵的幾句話,那就是一切都可以恢復,心中大石也稍微放下一點,可是已然懷疑道:「真的?」
「你是我們的主人,將來花都的王,我們又如何會欺騙於你呢?」舒維撲閃著靈動的大眼睛看著他,而且在一邊甚少做聲的舒情也輕輕的點頭。
「哦。那我就放心了。」張聰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自己的雙手,和開始相比,顏色果然暗淡了學多,而且開始緩緩呈現青黃之色,心頭不由一陣歡喜。
「難怪我一去花店,哪怕平時再怎麼疲憊,都會恢復過來,原來我還有這本事啊?」張聰已經開始慢慢瞭解到自己能力的作用。
平日雖然研究過,但是只是研究如何控制,沒有想過他們真正的特點所在,不過今次經二女一提醒,豁然開朗起來。看著手上紅色漸漸退去,露出自己原有的肌膚,不由凌空一跳,拍手叫好,歡快異常。和半小時前那個充滿疲態的張聰,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主人,這些只不過是幽香的最基本的能力,不需要你擔心,它會自己主動補給。」舒維美目一轉,微笑的說這,不時還露出兩個迷人的酒窩。
張聰著簡直連眼睛都沒有眨過,說心裡話,要換做舒情舒維是平常人的話,早已經大動色心了,可此時見她們一口一個主人的叫著,卻是大倒胃口,但倒胃口歸倒胃口,卻不能否定她們二人卻是難得一見的極品美女這個事實。
舒維好動,舒情好靜,唯一激動過的一次就是剛剛見到張聰的時候,和自己的妹妹一起將他撲倒的那一次,此後一直是彬彬有禮,如大家閨秀一般。
「主人,還是隨我們回花都了,花都已經近百年無主了,我們日夜盼望就是等待新主出現的那一天,要是在這樣下,花都遲早會都毀人亡,現在外族早已經盯上了花都這塊肥肉,要不是她們頗為忌諱聖君,只怕我們花都的人早已經成為奴隸了。」舒維動情的說到這裡,眼眶也不禁濕潤起來。
舒情的臉色也暗淡了許多,雖然沒有做聲,可看的出她的內心並不舒服。
張聰聽到這裡也很不是個滋味,不禁動了惻隱之心,連忙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默默的為她擦著眼淚。
手指觸及之下,舒維全身一抖,不由輕步移開,面色惶恐道:「屬下不敢,主人將紙給我便是,屬下自己動手。」說到此處,便快將張聰手中紙巾解過,默默的擦著眼淚,生怕張聰會再次親自動手一般。
「什麼屬下,屬上的。」張聰不覺得好笑,搖頭道:「你們不要說的那麼嚴重好嗎?我們都是平等的,沒有什麼主人,屬下,我張聰平素最討厭這些麻煩的稱呼了。」
「屬下不敢逾越,你是我們花都的主人,也是花都的希望,您是主子,我們是侍從。」舒情表情嚴肅的說著,每次一說到這些「禮節」上,她都會顯得特別激動,生怕自己做的不夠好。
「可我不喜歡。」張聰無奈的從口袋裡抽出一根煙,默默的點燃了。
二女不由納悶,相互一望,不知該如何是好。
花主的話是一定要聽的,可沒有禮數,那豈不是亂了規矩?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沒大沒小的事情在花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由於不同的生活環境,不同的生活方式,不同的待人處事,兩個世界存在著巨大的差異。張聰曾經在腦海裡也無意出現過花都的景象,畢竟著不過是上一代花主最後殘留的一點力量而已,如今幽香之力重新化身為花,張聰偶然獲得,這些前世的記憶和力量也會慢慢的隨之而去,至於以後的路要如何走,全掌握在張聰自己的手中。
氣氛還是頭一次僵硬,三人都沉默不語的站在一起,連一貫喜歡說笑的舒維也破天荒的平靜下來,張聰可以感覺到她們內心的失望,可他不得不這樣做,畢竟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可聽著舒維說出的那些話,心裡又隱約覺得難過。